諸新振順着gps導航開車直接向星海路洪秀汽車維修廠開去,一旁坐着林羽,兩點時分,車子在洪秀汽車維修廠一千米遠處停了下來。
三人吃完夜宵之後,曾柔提前離開了,諸新振知道林羽是去要解決後患,說是爲了還警察局的人情也跟了過來,林羽答應了,他知道假如自己拒絕,那就是辜負諸新振的好意。
林羽沒蠢得直闖龍潭虎穴,哪怕有一天在這世界無敵稱霸了,小心謹慎的性格早已深入了他的骨子裡,絕不冒進。
“洪秀汽車維修廠。”
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汽修廠,諸新振悍馬車上兩支黃鶴樓牌子的煙,遞給了林羽一根,與張鬼他們解決恩怨前,還是直接闖入他們大本營的龍潭虎穴,林羽也不免有些緊張,平日裡未沾煙的他,也在諸新振的注視下,點燃了起來。
咳咳...初次抽菸,林羽就像抽菸新手一般嗆了起來。
一支菸,五分鐘時間,抽得不快,林羽用手指掐滅菸頭,問道“準備好了沒?”
“好了。”諸新振也掐滅的菸頭,他之所以今晚與林羽一起來,其實就是想看看寒刀看上的人有什麼不同。
“那好,我們摸着黑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這裡距離洪秀汽車維修廠還有一千米的路途。”
“行。”諸新振點頭應承,眼睛眯起,猶如獵鷹即將捕食。今晚又可以幹一場大的了。
擡頭月空漆黑如墨。一縷縷涼風順着胳膊肘縫隙吹來。透心涼,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林羽和諸新振沒有再用悍馬代步,而是兩人比賽賽跑向洪秀汽車維修廠跑去。
如果林羽和諸新振駕車過去,就有可能會被張鬼的人發現,一旦他們有了準備,暗中設下套子,林羽還渾然不知的鑽進去,未免太傻了點。
林羽要乾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跑過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有了絕對實力雖然好,但林羽還沒傻到不用小力氣解決他們卻使用大力氣的地步。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過半的鐘點,附近的住戶早已睡去,加上這條道路不是主流的幹道,車輛非常之少,車道兩旁又是齊腰深的雜草,可以用荒郊野外來形容這裡,正好適合林羽兩人潛行過去。
一千米的距離並沒有多遠。在林羽和諸新振沒有用全力的情況下,五分鐘便到了。
兩人匍匐在了草叢中。看着孤零零豎立在一個拐口的洪秀汽車維修廠,兩者距離不足百米。
附近一片漆黑,但洪秀汽車維修廠裡裡外外一片燈火輝煌,外面兩盞路燈下還有兩人徘徊巡視着,不時遠眺着馬路,看是否有人前來,旁邊擺着許許多多的各式各樣的車輛,是送來維修廠維修的。
洪秀汽車維修廠佔地五千平方米左右,長一百米,寬五十米,算是一個非常大的廠子了,林羽沒有想到如今混子都這麼有錢,看來無論那一行,只要做到了高端,都是非常有錢的。
林羽心理胡思亂想着,拾揣張鬼那羣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再敲詐一點錢財,雖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可這年頭,沒點錢還什麼事都辦不成。
洪秀汽車維修廠總共分兩層,外表看去就像一個長方體,沒有可供攀爬的地方,也打消了林羽偷偷潛入的想法,憑藉改造過後的驚人視力,林羽發現每個進入的門口都有攝像頭和專人把守着。
“一塊死鐵疙瘩。”林羽分析得出了結論。
“怎麼了?看出什麼沒有?”執行任務時,諸新振都這般稱呼林羽。
“無法潛入,四周也沒有遮掩物,看來他們選取這裡是完全有道理的,我們只能正大光明的走進去。”
諸新振點頭,以他當警察的經歷,他也看出了這些。他們只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了,如果從側面和偏門進去,說不定那裡早就設好了埋伏。
諸新振會意,兩人又繞到了很遠的正馬路上,向着洪秀汽車維修廠走來,如果他們就這樣正當的從草叢裡走過去,被張鬼的一衆小弟發現,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們也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慾,面子這東西也不能丟。
逐漸接近洪秀汽車維修廠,五十米距離的樣子,林羽就看見站在正門的一個小弟向廠內跑去,應該就是向他們大哥報導這件事了。
林羽和諸新振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到了維修廠的正門口,此時有五人站在門口嚴陣以待的望着他們兩人,眼神警惕,大有林羽做出一個誤會性動作,他們就掏槍操傢伙的可能。
“如約來了,雖然早了一刻鐘。”
林羽笑着說道,就彷彿來到了自家後花園一般隨意,心中卻是警惕萬分,隨時應付突發情況,這五人中林羽還可以瞧出在仁愛醫院看見的熟面孔,不過林羽叫不出這些阿貓阿狗的名字。
“你等着。”一人回答後,雙方便對視了起來,對面渾然沒有邀請林羽進去的覺悟。
沒等很久,維修廠走出姍姍來遲的兩人,分別是笑臉相迎的張鬼和一臉欠了他十萬八萬的葉歡。
林羽能明顯看到葉歡手掌上包裹的白色紗布,帶着深紅色的血跡,這是林羽的傑作,只是張洪和張元那兩人則不見了,林羽不知道在哪,或許不在這裡也有可能。
“歡迎兩位光臨小店,裡面請,請。”
張鬼站在了前方,讓小弟讓開身位,攤開手朝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渾然沒有兩方生死之仇的覺悟,好似邀請客人一般,他這種老江湖不像葉歡這種初涉黑的人。就算林羽是殺他全家的人。到了他這種地位。仍然笑臉相迎,什麼事都可以談一談,談得攏,則兩方開心,談不攏,那抱歉,咱們真刀子見吧。
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有一個價格的,只要心動了。哪怕是祖宗八輩子的世仇也能立刻和解,只不過這種類別的籌碼至今沒出現過而已。
哪怕張鬼只不過是死了一個兄弟張虎而已,江湖中人,隨意結拜,有無數兄弟。
諸新振在身後悄悄的碰了林羽一下,意思是要他小心有詐。
林羽輕微點了點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倆的小動作。
“哈哈,今晚這場鴻門宴我是來定了,請。”
除開張鬼對林羽的熱情不像是仇人而像是招待客人以外,其他小弟盡皆怒視着林羽。他們已經夠狠了,一言不合。傷人筋斷人骨的都有。
可是林羽這貨,卻直接面不改色的砍斷了自家五個兄弟的兩隻手指,這實在是太狠了。
林羽和張鬼走進維修廠,洪秀汽車維修廠內裡面的汽車都清空了出去,所以林羽纔看見外面擺滿了要修的爛車。
這裡並沒有林羽起初預料的那麼多人,一目望來,不過四掌之數,每個人的交談都停了,抽着煙懶散的打量林羽和諸新振這兩頭過江龍,看看有何過人之處,竟然敢孤身闖龍潭,事情的始末他們都知道了,其中一人重傷了他們兄弟,手段比他們還要殘忍。
在更前面的左右兩邊一點,有兩個樓梯,分別通向維修廠的二樓,窗戶處用窗簾擋着,估計是工廠工人睡覺之地。
一樓之地還有四五個房間,緊閉着門,裡面應該藏着許多工具,像他們這羣人在這裡,裡面估摸着有許多鐵管,扳手類的重型傷人武器,一有事情,方便集合,警察來查,也能推卸說成是工廠的工具。
“這裡坐。”
張鬼面色不變熱情的招待着兩人,走進維修廠中央,這裡擺好了一張沾滿油污的破舊沙發,和一張太師椅,再往前一點就是一個下棧道,看來是工人們修理汽車底部的地方,相同的地方還有幾處。
張鬼待林羽和諸新振坐在了椅子上,他便坐在了太師椅上,都是正對面的。
這時分散在維修廠內的馬仔和小弟紛紛朝這裡靠攏,一言不發,快步有序的站在了張鬼身後,錯落的圍在三人身邊,葉歡站在張鬼最近之處,他們都默默的注視着林羽和諸新振,一時間造成的壓力是巨大的,興許換一個憑着血氣上涌,衝動一時的愣頭青就泄氣了,這陣仗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不過放到林羽和諸新振兩人面前就有點不夠看了,好歹兩人也算是經歷過多次生死歷練的人,這種嚇人的陣勢只算是過家家而已。
張鬼手一招,立刻有一名馬仔端了三杯一次性塑料杯子衝的茶送到了三人面前,裡面的茶葉眼色漆黑深澤,一看就是陳年的黴腐貨,諸新振接過後,正要發怒,好歹他也算是來做客的,竟然拿這種東西招待大爺。
張鬼卻直接說話了“兩位匆忙說要來,小店招待不週,只有這些東西了。”
張鬼沒有急着翻臉,在他們這一行又脫離了普通的一言不合,血濺五步的莽夫地步,先談上一談,不過你最終想使結局如何,禮數也要招待全了,無規矩不成方圓,這都是老一輩傳下的寶貴傳統了。
諸新振瞥了林羽一眼,見他無動於衷,便壓住了火爆的性子,否則要是他單獨一個人來,早就將此時的人痛扁百八十遍了,尤其是現場看不到任何武器,還有人海戰術的情況下,十幾人也夠他熱身了,更何況還有林羽在此地,就算再多一倍的人數,他也能做到無懼絲毫,現在他所好奇的就是想看看張鬼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鬼哥,客氣了,這麼晚還來打攪,實在是抱歉了。”
林羽沒喝茶水,將杯子端在了手中,滾燙的茶水被他端着,渾然沒事,他和張鬼心有靈犀的談論着閒事,沒有往正題談的一絲覺悟,如果不是有仇恨爲前提,現在其他衆人還真以爲兩人是來敘舊的,各自面面相覷,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呀。快點進入正題吧。
兩人的異常表現放在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先禮後兵。
通過兩者的逐漸交談。站在一旁傾聽的小弟心中隱隱覺得這次老大請林羽過來,絕不僅是關於自己五名手下被砍斷手指這事這麼簡單,他們以前還是有仇的,現在老大準備玩一場大的,新仇舊恨一起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羽,你還記得張虎這人嘛?”張鬼突然眼睛注視着林羽。
“當然記得,9.13劫案的主事人而已。他是頭子,殺了很多人,不過被警察擊斃了。”
張鬼說道“哼,張虎是我親兄弟,據我所知,他不是被警察擊斃的,而是被你害死的,今天晚上又砍斷我五名弟兄的手指,你說這仇怎麼算?”
林羽不被張鬼氣勢所攝,攤開雙手“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張鬼猛然一拍椅子,站了起來“行。本來今晚在仁愛醫院,我是沒法子收拾你的,但你主動過來送死就怨不得我了。”
張鬼打了一個手勢,守在維修廠門口的兩名馬仔立刻將門關上。
“你以爲這些人能留得下我嗎?我今晚來,就是找你麻煩的。”林羽絲毫不懼。
一聲悠遠的哨聲從一名小弟口中響起,接着,維修廠二樓房門打開,攢動的人頭從中快速涌出,每個人手上都提着鐵管一類的鈍器,一樓四五個擺放雜件的小屋也打開了門,裡面也一同快速涌出人來。
張鬼冷笑“羽哥的本事我們望塵莫及,我如果只有這些人,當然不敢動你,如今你要闖進我的大本營,那是老壽星嫌命長,活上吊。”
五六個地方不斷的涌出拿出武器的人來,四掌之數早已不夠描述,粗略一看,至少有一百五十個人頭,而這人頭還有激增的趨勢,除了最開始在廠內看到的十幾人空手外,其他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或管子,或刀子,或棍子。
“動手。”林羽暴喝一聲,身形竄動。
情況變得不妙起來,2vs150,林羽和諸新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頂不住每人一拳一腳,而且又被困在了一個近乎四方形的盒子中,正應了那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林羽只好趁他們還未來得及形成有效包圍時,快速找到一條出路,僅僅在瞬間,林羽便清楚了下面的行動目的,擒賊先擒王,抓住了張鬼一切都好說。
到了這刻,林羽覺得自己還是太自大了,太莽撞了一點,不過現在沒有後悔的可能,只能去勇敢的面對。
諸新振突然見到這急轉直下的形式,聽見林羽說動手,屁股從沙發起身,腳向後一踹,爆發力驚人,破爛的沙發向身後三名馬仔飛去。
林羽說話的同時,握着茶水的塑料杯子,往前飛擲而去,目標正是隻隔他七米遠的張鬼。
張鬼起身做完這一切,早已準備向後退去,他深深知道林羽的實力是多麼不可測,就算沒親眼見過,見到兩人如此膽大包天就敢闖自己的大本營也可管中窺豹。
眼神瞥見異物飛來,伸手一擋,急速旋轉的杯子的茶水受阻,全部濺了出來,八十度高溫的滾燙熱水,全部四濺灑在了張鬼臉上,傳出一聲慘叫。
諸新振和林羽目的相同,起身便向着張鬼那處追去,擒住了他一切都好說,擒不住,以一挑百的惡戰絕對免不了。
林羽起身比諸新振快了不少,三兩步一縱,便只和張鬼相聚兩米遠,而守護後者的小弟才堪堪回過神來。
“保護鬼哥。”一羣小弟紛紛向着林羽和諸新振撲去,而作爲軍師的葉歡早已跑得比兔子還快。
“鬼哥,還是認命吧。”
林羽聲音傳來的同時,一拳向張鬼轟去,全憑速度和瞬間的爆發力,此時守護他的小弟還遠遠未在其旁。
張鬼臉上雖然被熱水所燙,但他也是經歷過無數危險場景下活過來的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火辣辣的臉面感受到迎面而來的勁風,當下眯起眼睛向前一擊,正好對着林羽的鐵拳。
由於倉促交手,林羽力量未到最大,張鬼防禦未到最好。兩拳相碰之下。藉着這股反作用力。張鬼身子快速向後退去。
而林羽受這一拳所擋,他旁邊的小弟不要命的向林羽撲來,再也沒有機會抓住張鬼,而諸新振早已和一羣馬仔打得火熱起來。
這時,後續拿着武器的百來人已經加入了戰團,將兩人圍成了一個圈子,就像漁網將兩條即將捕捉的大魚留在了最中間。
這時一切都不重要了,林羽和諸新振放開手腳打殺四方。一腳,一拳,一拳,再一腳,每一次攻擊必然有一人倒下,徹底的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踢飛手頭一個嗷嗷直叫不怕死的馬仔,林羽發現沒有人再往前上,諸新振亦是如此,不過所有的小弟都圍成了一個圈,將兩人圍在了其中。每個人都拿着武器,步步緊逼。慢慢的向兩人壓縮過來。
林羽目光如炬,張鬼正站在最外圍,腳踏一條凳子,冷笑看着這裡,不過笑容露了一下便牽扯了回去,被熱水燙了,疼的慌,眯起眼睛,還好整以暇的點燃煙看着他這裡。
“羽哥,今晚你離不開這裡的,一個人來就行了,卻拉了個墊背的,好好享用這道我專門精心爲你準備的最後大餐吧。”
張鬼這話說不出的可惜,想到待會就要抓住林羽,將他沉屍以慰兄弟張虎的在天之靈,他就隱隱興奮起來,而他身旁的狗腿子葉歡也如此的看着林羽,以前和林羽對頭都是他吃大虧,現在看到林羽被包圍的場景,他就說不出的得意,只差衝着林羽大喊一聲:你也有今天了。
張鬼右手掏進懷中,竟然摸出了一把破舊殼子的手槍,拿出一張乾布小心的擦拭起來,另一隻手拇指朝上,食指指向林羽,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這時圍成一圈的小弟馬仔只是向着內部壓縮,出奇一致的沒有進攻,似乎在主動等待着老大張鬼下達命令,再一舉拿下兩人。
“還未到最後,永遠不要輕易下定義。”林羽衝着遠處的張鬼大聲回了一句,心中做到不煩不燥。
“林羽,他連槍都用上了,看來很看得起你嘛。”
即便遇上這種境況,諸新振仍然做到面不改色,向林羽調笑起來,人生最多不過一死而已,雖然是被小弟羣毆致死,但十八年過後又是一條好漢,當然他和林羽未必就真的會栽在這裡,打不過還可以跑嘛,諸新振就不信真會栽在這裡,只不過跑的時候得小心張鬼在身後放暗槍。
“他會用到這把槍的,打出一條路來,今天不活捉了他,林字我從右往左倒過來寫,開打。”
林羽回了一句,這是外圍拿着武器的馬仔小弟已經將林羽和諸新振逼得只剩一個直徑爲兩米的圓形,兩人肩靠着肩,再擠壓過來,他們兩人都可以直接不用打了,每個人一齊壓過來,都可以將兩人活活壓死。
接到開打的指令,諸新振和林羽同時動了,這一刻兩人心有靈犀,諸新振以自己中心爲軸,林羽雙手支撐,一個360度無死角的飛踹腿立刻向周旁踢去,諸新振旋轉得是那麼的快,林羽的腳力又是那麼的強勁,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前面一排統統踢飛。
“正是這時。”
諸新振和林羽眼神同時一凜,疾風勁腿,紛紛向着張鬼那處衝去,即便前邊堆砌一個十人的人牆,兩人兩雙鐵拳揍四方,來一個躺一個,碰一個躺一個,踹一個躺一個。
他們兩人早已經脫離普通人範疇,更何況這羣混子平日裡也只是仗着人多勢衆,人多欺負人少罷了,真正欺負的也只是些軟弱的孬種,平日裡他們又被菸酒色掏空了身子,哪是林羽這種經過抽獎系統改造的對手。
沒用上三秒鐘,前邊這個口子眼看着就要被打開。
此時林羽和諸新振的手上,腳上都沾滿了鮮血,全部都是蹭着別人嘴角中吐出來的血水。
到了此時,他們兩人的體力也是急劇消耗,他們不是鐵人,打多了也會累的。
旁邊的小弟也看出了林羽和諸新振的意圖,他們向老大那個口子衝,其餘地方的人又紛紛向着那個地方補了過去。
他們近乎兩百人幹架,幹不過兩人,好歹也要車輪戰,戰死兩人。
兩人手中早就拿起了鐵管子,捶一人,一人見血,兩人也打出了內心的那股血氣。
再加上臉上都是別人身上濺出的血,樣子份外猙獰,就像兩頭邪惡的魔王,一時間沒人敢上前。
“都給我讓開一條道來。”
這樣沒完沒了的打了兩分鐘,張鬼在遠處大吼一聲,看得太他孃的心疼了,自家的小弟在他們手中太不像是人。
看着林羽和諸新振兩人如狼入羊羣,大殺四方,這還算是打架嗎?
兩人就像敲西瓜似的,一敲一個準,敲完西瓜準開裂,開瓢後準見血,轉眼之間站在場上的小弟就少了四分之一,這些醫藥費診起來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張鬼肉疼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