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協會的會長嚴一春跟着就說道:“沒有問題,這次來的都是國內最優秀的中醫,他們都有着非常豐富的臨牀經驗。”
“請問,病人在哪裡?”劉一針很有底氣地道。
別的中醫團隊成員也紛紛表態表示同意,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
凌楓的心裡卻暗暗地道:“這個李滄海在搞什麼鬼呢?這些中醫再怎麼說也是國內有名的中醫,都有相當的實力,一般的病人還能難住他們不成?他這樣搞,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他的心裡充滿了疑惑。
“呵呵,這樣就好,既然大家大家都同意,那就開始吧。”李滄海說道:“各位,請移步到二樓。二樓有單獨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病人。我這裡有一些紙團,你們上樓之前抓一個紙團,每一個紙團都有對應的房號,你們對着房號進房間,然後治療病人。對了,最後提醒大家一點,那就是你們現場給病人診斷施治的畫面會被轉播到這裡。”
兩個靚麗的女護士出現,一個端着一隻玻璃缸,缸裡放着好些紙團。一個則禁止走到了李滄海的身後,掀開了牆上的一塊紅色布幔,露出了臨時安裝在牆上的一隻巨大的顯示器。顯示器先是的內容果然是一個個單獨的房間,每個房間之中都有一個病人。
中醫團隊的中醫成員紛紛走了上去,從護士捧着的玻璃鋼中抓了一個紙團,然後在護士的指引下登上二樓。
凌楓最後一個上去,缸裡就只剩下了一個紙團。他將紙團打開,上面寫着“22”。他看了李滄海一眼,然後也上了二樓。
“那個年輕人就是凌楓嗎?最近國內很有名的‘凌神醫’?”凌楓剛上樓,賓客裡就有人議論開了。
“就是他,我看過他的報告。”神賜醫院的一個醫生說道:“聽說患了漸凍人症的黃志強都靠他活命。”
“哇?漸凍人症都能治?那可得好生瞧一瞧他的手段了。”
“那個凌楓好年輕啊,還挺帥氣的呢。”一個女賓客笑着說。
“你是來看醫術的還是來看人的啊?”
“你管得着嗎?老孃喜歡!”她頓時火了。
各式各樣的議論聲,說什麼的都有。
牆上的顯示器裡有二十多個小畫面,對應着每個單獨的房間和單獨的病人,但幾乎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凌楓剛剛走進去的22號房間裡。
走進22號房間,凌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間裡的病人,還有牆角的一隻監控器。
22號房的病人是一個很特別的病人,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護士,她的身上還穿着神賜醫院的護士裙裝。那條短小的粉色護士裙僅僅能遮掩住她的腿三分之一,稍不注意就會走光。不過她坐在椅上的姿勢很端正,兩條腿緊閉,倒也沒有露出不該露出的內容。
凌楓走到了她的跟前,先看了看她的氣色,然後詢問道:“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女護士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凌楓奇怪地道:“你不能說話嗎?”
女護士卻從身後取出了一張紙,之上還真就寫着“我不能說話,請切脈”。
凌楓啞然失笑,不知道這個主意是李滄海想出來的,還是神賜醫院的醫生想出來的,抑或則是那個神秘病人的家屬想出來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很靠醫生道行的做法。病人不能說話,那就只能靠切脈來診斷病情了。
現在的中醫,還有幾個玩得來望聞問切這四種中醫的診病手段呢?病人去醫院看病,說某個地方不舒服,中醫往往都是開一張X光片,彩超或者核磁共振什麼的檢查單,就算有切脈,也大多是做做樣子,根本就不管事的。
凌楓也不多問了,他走到護士的跟前,做到了她對面的一隻椅子上,然後將右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小護士的手腕又白又嫩,碰起來滑滑的,感覺很舒服。拋開這次驗證醫術的目的,能給這樣的小護士看病其實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不要緊張,你的心跳得很厲害。”凌楓的視線掃了一眼小護士的前面,挺大的。
小護士點了點頭,臉頰有些紅了。
就在她分神的時候,凌楓的一絲內力注入了她的身子之中,順着她的經脈血管在她的身子之中溜達了一圈。他用的是《黃帝外經》之中最強的診病手段,內力診脈。就這一手,他就彷彿將那些先進的檢測儀器背在了身上,什麼X光,什麼彩超儀,什麼核磁共振裝置等等,只要一用這種手段,他就彷彿在病人的身子之中放了一雙眼睛,能看清楚病人身子之中的情況。
半響,凌楓鬆開了她的手,笑着說道:“你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只是虛火重,肛門有點紅腫,大便的話會有些難受。注意飲食習慣,不要再吃火鍋之類的辛辣食物了。你這種情況我就不給你開藥方了,你回去用棉球在你的肛門上抹點菜籽油,或者上一枚痔瘡栓也行。”
小護士目瞪口呆地望着凌楓,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與敬畏。
他就只是碰了一下手腕,切了一下脈,卻連人家的後面的情況都瞭如指掌!
餐廳裡,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凌楓返回餐廳的時候,餐廳裡安靜得出奇,沒有一點嘈雜的聲音。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和那個小護士一樣,充滿了驚訝與敬畏。這一點也不奇怪,他看的病雖然只是小毛病,但那份縱容,那份淡定,那份自信,還有精確到部位的診斷,無一不具有神醫的風範,誰敢說個不服?
就在此刻,凌楓都回到餐廳裡了,大顯示器裡卻還播放着那些中醫團隊的成員診病的畫面。那些中醫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沒有哪個有凌楓這麼從容自信。
要知道,病人不能開口說話,等於就切斷了中醫診病手段“望、聞、問、切”之中的“問”,僅能從病人的氣色、氣味和脈象來進行診斷。如果是大病急病,那些名中醫還能根據經驗給出一個*不離十的診斷,可被挑選出來的病人一個個看上去就跟正常人沒有區別,就像是凌楓剛剛看過的那個小護士一樣,她只是辣的食物吃多了,菊花有些紅腫,哪個中醫又能診斷出來呢?
以小見到,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實力,也看得出來搞出這次診病活動的人是很有心計的。
直到凌楓從人羣中穿過,人們纔回過神來,餐廳裡頓時響起一片掌聲。
“凌醫生,你什麼時候給我瞧瞧啊。”
“凌醫生,你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凌醫生,能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嗎?”
一些賓客上前與凌楓說話,請他看病,索要聯繫方式。無論是誰,凌楓都客氣地回話,卻沒有將手機號碼說出來,只是說了神女藥業旗下的神女醫院的聯繫電話。他可不想長期接到騷擾電話。
回到座位上不久,劉一針父子也完成了對病人的診斷,並給病人看了藥方。不過,劉一針回到餐廳裡的時候看上去很疲憊,氣色不如之前,看上去就像是剛剛經歷一場長跑一樣,很疲累。隨後,幾個正統流派的傳人也完成了診斷,有的看了藥方,有的沒有開藥方。他們的診斷倒也*不離十,少有誤診,不過他們都和劉一針一樣,氣色都不如之前,看上去很疲憊,沒有一個像凌楓那麼輕鬆,分分鐘搞定。
“厲害啊厲害,中醫團隊的名中醫們讓大家開眼界了,他們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好了,我會詢問病人的家屬,然後確定會診的時間。現在大家請用餐吧。”李滄海的聲音再次在餐廳裡響起。
賓客們入座就餐。
嚴一春坐到了凌楓的身邊,面帶笑容,“凌醫生,果然不弱神醫之名啊,佩服佩服。”
凌楓也禮貌性地笑了笑,“嚴會長客氣了。”
“那個,你沒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吧?”嚴一春試探地道。
“沒有,我怎麼會忘記呢。”凌楓說。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嚴一春笑得很開心。
凌楓看着他,也笑,也開心,但他心裡想着的卻是太歲和那幾樣珍罕的藥材。等到見到那個病人,他就會給嚴一春列一份藥材清單,他所需要的藥材就會隱藏在那份清單之中。
卻就在上菜要開席的時候,吉娜走到了凌楓的身邊,湊到他的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凌醫生,有人請你到三樓用餐。”
凌楓微微愣了一下,“三樓?”
吉娜笑了一下,“是的,請跟我來吧。”
凌楓對嚴一春說道:“抱歉,失陪一下。”
嚴一春的臉色有些不正常了,但也裝作沒事,也說了句客套話,“請便,請便。”
凌楓離席跟着吉娜上了三樓。
帶路帶到三樓樓梯口吉娜就不走了,“凌醫生,你去吧,我只能把你帶到這裡了。”
凌楓點了點頭,“嗯,謝謝。”
“凌醫生,你有空也給我瞧瞧病嘛,我最近肚子不舒服。好不好?”要走的時候,吉娜用軟軟的語氣央求道。
沒事添什麼亂呢?凌楓的視線落在吉娜的平坦的肚子上,苦笑着點了點頭。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他是在不好拒絕。他是神醫,但走的絕對是親民路線,不擺譜,不走高端路線。
走進三樓樓道,迎面走過來一個人,漆雕秀影。
秀雅精美的臉蛋,九頭身的完美身材,小腰款款,兩條腿修長,後面肥美。一身白色的晚禮服雕琢出她身子的美妙曲線,同時又給她增添了幾分高貴的氣息。她的一切都那麼富有美感,讓人驚豔。當然,除了她的前面。飛機場般的前面是她唯一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