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鐵漢安慰了龍先生幾句後,他見危險已經解除,想害他的王女士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他呆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只好告辭了,龍先生讓張姐送他一程。
陸鐵漢對張姐說:“張姐,如果龍先生有什麼事?你要打手機告訴我,我的手機號你已經知道了吧?”
張姐說:“我知道了,陸老闆,有事我會給你打手機的。”
陸鐵漢開着他的寶馬車走了,這時屋子裡只剩下龍重自己,他覺得自己一生中有成功也有失敗,可最大的失敗是他沒有找到個好老婆,這是他最大的失敗,如今已經到了最後解決的時候了,這顆毒瘤現在就要有個了斷,否則長在自己的家裡,早晚要壞大事。
他想找個大律師來控告王女士,讓法律給她來個公正的判決,然後自己和她一刀兩斷,他現在只想這些。
想到律師他便想到了柴出入大律師,柴出入大律師是他大學時的同學,大學畢業後,他當了作家,而柴出入則考上了律師,他從小律師做起現在已經是大律師了,一般的小案子他是不接的,他要接就接大案子,大案子難度大,但是卻能打出名堂,並能賺到大錢,這是他堅持接大案子的原因。
而龍先生突然想起了他,立刻來了精神,他馬上起來翻看記事本,在記事本里找了半天可惜沒有找到柴大律師的聯繫電話,他想了半天,覺得自己很長時間沒有聯繫上柴出入了,電話記事本里已經沒有了他這個人,這時龍先生想起了柴出入的家是住在富人高級住宅區裡。
他想起來了,原來他是住在幸福花園小區,這個小區住着的人非富即貴,不是普通一般人能住上的,而龍先生儘管體質非常虛弱,但他不能坐着輪椅去見老朋友,這會讓人笑話他的,他倆的歲數相差不多,身體如果相差太大,這可不好,他身體就是再弱,他也要像健康人那樣去見柴出入大律師。
於是他站了起來,到了衣櫃裡挑出了一套名牌西服,這套西服是王女士給她買的,買來後他並沒有穿,而是放在衣櫃裡,這回要見柴出入大律師他必須要穿得體面點,否則他這個樣子怎麼去見老同學。
他穿上這套名牌西服非常漂亮,他知道人是衣服馬是鞍,他穿這身名牌西服是可以出去見老同學了。
他馬上活躍起來,他到浴盆裡放了一些熱水,然後又放了一些涼水,溫度適合後,他便下去泡澡了,他想要精神一點,這樣才能見老同學。
爲了見到這個老同學龍重實在是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這樣他總算精神飽滿的要去見老同學了,第二天一早,龍重穿上他這身名牌西服,名牌皮鞋,名牌禮帽,他簡直帥呆了,然後他坐上汽車要走了,這時張姐走出來說:“龍先生,你去哪裡?”
龍先生說:“我要見一個老同學,他是個大律師。”
張姐說:“我陪你去吧,你現在病後虛弱,如果在道上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助你解決。”
龍重說:“不必了張姐,這事我必須要自己解決。”
張姐說:“你病後虛弱如果有點事情,我在旁邊好幫你。”
龍重想了想說:“好吧,你跟我去吧,只是在車裡等着我,不要下車,這樣不讓別人看着最好,因爲我必須給朋友一個好的印象,不能讓他以爲我是個身體虛弱的病人,儘管這次打官司也很不光彩,但也必須打,否則,我的這個家便永遠不會平靜,家不平靜,我的心如何能平靜?只有平靜了,我才能安心工作,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龍重想自己開車,可司機見他這個樣子說:“龍先生,還是我開車,到了地方,你自己下車辦事,我和張姐在車裡等你,這樣我們兩個人照顧你,才穩當。”
龍重說:“好吧,司機你開車吧,張姐,你坐在前面,我坐在後面,好吧,上車吧。”
奔馳牌小汽車奔馳在公路上,司機按照龍重的吩咐向幸福花園小區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小汽車就開到了幸福花園小區附近,這時從幸福花園小區開出來一輛白色的豐田牌小汽車,龍重用眼睛仔細一看發現裡面坐着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這人正是他要找的大律師柴出入。
龍先生對司機說:“跟這輛車打招呼,讓他停車。”
司機說:“是,跟他打招呼,讓他停車。”
司機馬上按了喇叭,然後開了燈一閃一閃的,同時把車頭調向路中間,這樣擋住了豐田車的去路,豐田車只好停下了,豐田車裡的司機出來說:“你是怎麼開車的,你有駕駛證嗎?”
龍先生吩咐說:“司機你們不要出去,一切有我來安排。”
龍重從汽車裡走了出來,他戴着禮帽,穿着西服,派頭十足的走了出來,他對司機說:“我是龍重,我要找這個車的主人柴出入先生。”
柴出入已經看見了他,他馬上從車裡走了出來,上去握住龍先生的手說:“老同學,好久不見了,怎麼會在這兒碰見你的?”
龍重說:“柴同學真是一言難盡哪,我們找個酒店喝一杯,我們談談。”
柴出入說:“好吧,我馬上給事務所打個電話,就說我有事下午去上班,我去打電話了。”
柴出入打完電話,從車裡走了出來,對龍重說:“龍重同學,我們到哪個酒店?”
龍重說:“當然去最好的酒店,去麗都酒店。”
柴出入說:“好,就去麗都酒店,我可好久沒去哪了,聽說那裡有西餐廳,我們吃西餐吧。”
龍重說:“柴同學,你說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只不過醫生吩咐過我,不能喝酒,我以飲料代酒
,可以吧。”
柴出入說:“當然可以,在大學時你就不愛喝酒,現在你居然一滴酒也不沾了。”
龍重說:“這是醫生吩咐的,我現在最聽醫生的了。”
柴出入說:“好吧,我們上車吧。”
龍重說:“我上我的車,你上你的車,然後一起去麗都酒店。”
這樣兩人可算達成了共識,然後各上各車,小汽車先後開走了。
到了麗都酒店,兩個司機把小汽車停在外面,然後龍重和柴出入兩人上了樓,而兩個司機和張姐則在樓下的餐廳裡喝茶,等待這兩個大老闆談完事後回去。
在樓上西餐廳裡,兩人要了法國牛排,然後要了飲料和紅酒,兩人開始吃喝了起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談,開始兩人談的是一些同學的境況,都不是龍先生想談的事情。
龍重說:“柴大律師,我今天來這裡跟你談的不是他們,談他們都是閒談,我有難題,想請你幫助解決?”
柴出入說:“好吧,你說吧,我能幫助的,一定要幫助,這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龍重說:“這事還得從我太太說起,事情是這樣的。”
龍重把自己這些日子和太太的種種事情說了一遍後,他說:“柴大律師,你看我該怎麼辦呢?”
柴出入說:“這事是你引起的,從開始你患上陽痿的毛病後,你治沒?”
龍重說:“當然,我當然治了,可藥沒少吃,醫生也沒少看結果也沒行。”
柴出入說:“你妻子如果以性生活不和諧爲理由提出離婚,這在法律上也是允許的,她當時提出離婚沒有?”
龍重說:“當時沒有,因爲我最困難的時候,窮得吃飯都成問題時,我們的感情沒有出現過危機,現在我們有錢了,她卻對我不滿,當然這裡有我的原因,可她沒提出離婚,因爲在經濟上她是離不開我的,可她卻在背地裡偷人,她和一個叫唐三笑的花花公子來往密切,讓我親自捉到過兩回,我以爲能使她回心轉意,可是她不僅沒有回心轉意,反面變本加厲,特別是我受傷後,她在醫院裡表現的還可以,因爲醫院裡的人多,她必須做給外人看,可從我出院後,我的病情一度惡化,我患上了小腦萎縮,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那段時間我只有每天躺在牀上,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每天除了上網交友還是上網交友,根本不關心我,突然有一次,她出門了,回來後她的性情大變,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晚上他給我炒了一桌子好菜,還倒了茅臺酒給我喝,可是醫生曾經囑咐過她,千萬不能讓我喝酒,這她是知道的,可她偏讓我喝酒,她這是在害我,我當時識破了她的陰謀詭計,把酒給撞翻了,茅臺酒掉在地下摔碎了,這樣才粉碎了她害我的陰謀。”
柴大律師說:“龍重先生,如果這事在法庭上辯論的話,也不能說是她存心要害你,喝酒嘛,高興時就喝了,可能是一時她高興便忘了這事也說得過去,所以這事不能說成是她謀害你。”
龍重說:“就算這一次喝酒,他沒有故意謀害我,那還有一次洗澡呢?”
柴大律師說:“什麼洗澡?你說仔細一些,我要知道細節。”
龍重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王女士說,我有些日子沒有洗澡了,她要我洗澡,她推着輪椅把我推到了洗澡間,可她一個人搬不動我,就找來保姆張姐一起要把我搬到洗澡盆裡,我手一摸水,燙得我手起了大泡,這樣我突然把她倆推到水中,她倆的手立刻燙出了水泡,可見水溫有一百度,否則怎麼會燙出泡呢?如果上次喝酒不是明顯謀害我的話,那麼這次洗澡她是一定要謀害我的,因爲沒人用燒開的水給人洗澡,這不是謀害我是什麼?”
柴大律師說:“這事如果證據確鑿是能證明她要謀害你的證據之一,你有證據嘛?”
龍重說:“後來讓保姆張姐放涼水澆涼了,不過也不能保存到開庭那一天了,我有證人,那就是和王女士一起擡我的張姐,張姐的手上現在還有燙的大水泡,我相信王女士的手上也有水泡,因爲她們兩人都讓我推進了開水裡。”
柴大律師說:“這非常好,張姐可以爲你出庭作證嗎?”
龍重說:“她完全可以,她對我是非常信任,她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幫了她不少忙。”
柴大律師說:“這非常好,這事你的勝訴率就大了,你想要她怎麼樣?”
龍重說:“柴律師,我想讓她爲她的所作所爲負責,受到法律上的應有制裁,然後我跟她離婚,這樣在法律我是沒錯的,我可以一毛錢都不給她,因爲她太壞了要謀害我。”
柴律師說:“這非常好,你還有更直接的證據,證明你太太謀害你嗎?”
龍重說:“最嚴重的是她居然買回來一包毒藥,然後她煮了一大碗雞湯,她把中藥全倒進了雞湯裡,我派出的張姐已經看到了她在廚房裡的小動作,她給我煮的雞湯分明是一碗毒藥,張姐暗示我不要喝雞湯,可王女士偏要我喝雞湯,我說,你喝一碗,我才喝,這時她見事情暴露,立刻回屋裡拿了一把刀要砍死我,這時我的朋友陸鐵漢過來飛起一刀砍在她的手腕上,這樣才制服了她,後來我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們把那碗灑在地上的雞湯也收集了起來,拿去化驗了,不過張姐說,她在廚房裡發現了那包中藥,裡面還有不少中藥渣子,她已經拿給警方化驗了,如果警方證明這些中藥是毒藥,那麼她的謀殺罪名也就成立了。”
柴律師說:“如果是這麼簡單的案子,你就不要找我這樣的律師了,一般的小律師也可能做好,我一般只接大案子,大案子有挑戰性
,同時律師費也高。”
龍重說:“柴律師,你有所不知,我瞭解王女士,她是很會演戲的,你忘了她以前是幹什麼的了?她以前可是個演員,演戲的演員,而且還拿過獎的明星演員,這樣的女人不好對付,我跟她生活了十幾年,我非常瞭解她,我猜她會請最好的律師爲她辯護,錢她有,因爲她揹着我把好幾筆錢存入了她私人的帳戶裡,這筆錢數目有上百萬之多,所以她有錢,完全可以請到一個有名的大律師爲她辯護,減輕她的罪名,最基本的她是想無罪釋放,然後跟我平分家產最後纔是跟我離婚,這是她的如意算盤,我知道她不好鬥,才特意請你這個大律師幫忙,否則,要是小看她了,請了一般的律師,結果她無罪釋放,還要和我平分家產,我不是成了冤大頭了嘛。”
柴律師說:“原來是這樣,這個女人可不簡單,以前她是京劇明星,你是費了很大勁才把人家追到手的,可如今卻鬧到這份上,真是一場悲劇。”
龍重說:“我也不想啊,我能容忍的地方,我全容忍了她,可就是有一件事,我不能容忍,那就是她給我戴綠帽子,這一點我容忍不了。”
柴律師說:“在這一點你是不佔理的,因爲你的生理有問題,你不能很好的滿足你妻子性要求,在這方面她是有理由提出離婚的,如果她提出離婚,以這個爲理由,你會敗訴,你的家產就要分給她一半,可是她很蠢,居然動了殺心,這樣她一半的財產也沒有了,這是這個女人的愚蠢之處。”
龍重說:“如果這個女人要是讀法律的,她可能就這麼做了,如果法院這樣判了,我也接受,給她一半家產,可這樣我便躲過了幾次謀害,給她錢,她走了,也就沒有謀害了,我是失財保命,可這下卻差點沒有送命,這不是逼我告她嘛。”
柴律師說:“這個案子只要是一般的律師都能爲你打贏,我就不出面參加了,因爲我現在有個外國的跨國起訴,這個案子非常大,我一時也走不開,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律師,他姓洪,叫洪志遠,是取得律師證書的合格律師,他是我的得意學生,我相信他的能力,完全能打贏這場官司,這是他的名片,我一會兒打電話給他,你一會兒去他的律師事務所吧,他在我的樓下辦公,他的能力是不小的,幾個大官司他都打贏了,你和我一起走吧。”
龍重說:“柴律師我是請你的,你卻把別人推薦給我,我怎麼能相信不認識的人呢?”
柴律師說:“你知道,如果有人知道我們是同學關係,在法庭人家會說我們有利益關係,會妨礙司法公正的,如果給你請一個你不認識的律師就沒有這些說法了,你知道對手是非常狡猾的,如果你讓我去給你當律師,他們知道我的名聲太大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他們就會在雞蛋裡揀骨頭,阻止我爲你辯護,這樣如果進行了一半,我突然因爲和你的關係密切而中止了律師關係,這對你的案子非常不利,而接手的律師,可能就因爲掌握證據不足而失敗,所以一個律師你從開始時就要選好,千萬不能選錯律師,否則你穩贏的官司,也打不贏。”
經柴律師這麼一說,龍重說:“那我就找這個叫洪志遠的律師,我跟他談談。”
柴律師說:“好吧,我們一起走,然後我把你送到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就在我的樓下。”
這時柴出入叫來了服務員要付賬,龍重說:“這賬,我付。”
柴律師說:“不了,我們律師算得最清楚了,我們AA制吧。”
說完把一半的錢遞給了服務員,龍重說:“柴律師你怎麼這麼見外?”
柴律師說:“這是跟國外學的,可不是我的發明,這也是潮流嘛。”
兩人付完了賬,龍重便和柴律師坐車來到了,柴律師事務所,在一樓的一間辦公室裡,柴律師給龍重介紹了一位年青的男律師洪志遠。
他對洪志遠說:“洪律師,龍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一定要把這事辦好,龍先生可是個有錢的作家,他的知名度是很高的,如果你爲他贏了官司,你以後的活就多了,這可不是吹的,龍先生會爲你宣傳的。”
洪律師說:“這個我知道,我一定要爲龍先生把這個官司打贏,你放心吧。”
柴律師說:“好了,我還有事,我上樓辦公了,你們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完成任務。”
柴律師一走,洪律師馬上對龍先生說:“龍先生請坐。你抽菸不?喝茶。”
龍重說:“我不抽菸,也不喝茶,我只想把這個案子跟你說說。”
洪律師說:“好哇,你等一下,我要用筆記錄下來,這樣可能加深記憶。”
這時洪律師從抽匣裡取出紙和筆,然後他把稿子展開說:“龍先生,你可以說了。”
龍重又把剛纔同柴律師說的事情,跟洪律師又講述了一遍。
洪律師也沒打擾他,他是飛速的記錄着,只要他有不懂的地方,他就會說:“你等一下,我現在重複一遍,你看是這樣的吧,晚上,她燒了一盆滾開的熱水,她用這盆熱水準備燙死我,是這樣的吧?”
龍重說:“是這樣的。”然後他又接着講了下去。而洪律師則在一旁飛快的記錄着這些語言。
結果龍重是又講了一遍他不愛講的受害經過。
而洪律師記錄了半天,他這才把問題搞明白,他說:“龍先生,這個案子我基本上搞清楚了,這回你可以在法庭上,以謀殺罪起訴她了,我可以爲你做律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會勝訴的。”
龍重聽到這話,心裡的石頭可算落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