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精靈和丁博士開着汗馬吉普車繼續向西部行進不提,再說龍重先生他在香港爲一家影視公司搞劇本創作,雖然是以寫三級片爲主,其中也有不少佳作問世,不過都是小電影,難登大雅之堂,不過就是這樣龍重先生也樂此不疲的勤奮創作着,畢竟他有一豪宅要月供,如果有託欠,銀行就可能要收回,這是龍重最不敢想像的事,所以他每天都在勤奮創作着,是從早忙到晚,早上七、八點鐘起牀,一直忙到晚上一兩點鐘,才忙完,雖然工作繁忙,但他感覺非常充實,這樣也就夠了,如果要想麻煩事,他得氣死,所以乾脆他什麼煩惱事也不想,每天只想工作,他的工作就是寫劇本,不過他的劇本他認爲是越爛越有人愛看,這他都奇怪了,所以他每部劇本都寫的非常爛,基本是抄襲好萊塢的大爛片劇情。
這樣他就以創作爛劇本出了點小名,不管是大名小名,總之他靠這點薪水保住了這座豪宅。
這座豪宅價值上億,可以說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還有游泳池,這樣的豪宅在內地是不多見的,而龍重卻自己擁有一套,這是鎮南哥給他付的首付款,剩下的都要由他自己解決,他開始用以前的積蓄付了幾年房錢,可這幾年他是用自己的薪水付的房錢,不過也算付過了。
在創作劇本的過程中,龍重先生同幾個明星演員有了接觸,當然由於龍重先生對待女人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主要是他受王女士的打擊太嚴重了,他對女明星都非常冷淡,這跟他的那場官司不無關係。
而他對男明星卻特別關心,在這裡拍片的一個男明星叫牛金龍,他相貌英俊、瀟灑,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男人中的精品。龍重對他特別器重,兩人關係也特別好,在一起吃喝的時間也最長,成了要好的朋友。
不過不是同性戀的那種朋友,只是普通朋友,這些天兩人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兩人在酒巴間裡一邊喝酒一邊說着話。
牛金龍說:“龍先生,我本來是一個練習功夫的演員,我在這之前是精武會的學員,學過不少拳術,可我進入影視圈以後,都拍的是什麼爛片,還是你寫的劇本,我不是扮演大流氓,就是扮演強姦犯,從來沒演過好人,這不是我的願望。”
龍重說:“牛金龍,你也是生在這裡的本地人,你知道這裡是市場經濟的城市,幹什麼都要市場經濟,影視業也不例外,觀衆愛看什麼,這裡就拍什麼,這是一個規律,同時我在這裡呆了幾年,這裡還有一個規矩我也掌握了,那就是美國什麼電影票房高,X港一定跟着學着拍,甚至內容基本都一致,只是把事情從美國發生,改爲在X港發生,通過一系列的考查我終於知道了。”
牛金龍說:“知道了能怎麼樣?還不是如此,我喜歡演功夫片,做功夫片的武打明星,像成龍、李連杰那樣成爲功夫片的明星。”
龍重說:“可是我們這家小的電影公司沒有這麼大的實力,有這樣大實力的公司,現在都是看好有名氣的大明星們,他們認爲這些明星們有票房號召力,而你們這些演員沒有。”
牛金龍說:“是這樣的,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演員,如果想出名是非常困難的。”
龍重說“就是這樣的生存環境,不想了,來喝一杯,一醉解千愁啊。”
兩人又喝起酒來。
喝了一會兒悶酒,牛金龍說:“這裡我不想呆了,我要回內地去尋求發展,因爲內地現在也是缺演員的,而且是功夫片演員。”
龍重說“現在內地的演員都要求來X港,特別是女明星們,唯獨你卻非要去內地發展,這情況跟他們正好相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牛金龍說:“我是想到內地拍攝功夫片,這樣我去做男主角,我就要實現自己的願望。”
龍重說:“真是個呆子,到內地去你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你算了吧,不是我勸你,我是從內地來的,我非常瞭解那裡的情況。”
牛金龍說:“沒有你說的這麼可怕,我們X港人到內地去工作的人已經不少了,他們都發了財,我相信,我也會有發展的,不能光看X港的市場,這裡的市場實在是太小了,我要到大市場去闖蕩闖蕩。”
龍重想勸他,可他不聽勸,龍重也沒有辦法,最後他只有說:“你要是想闖,我也不攔你,你要好自爲之。”
牛金龍主意以定他認爲憑自己這身的真功夫可以在內地打出一片新天地。
正是有許多人想出來,卻有許多人想進去,這些事全不聽人的安排,好像在聽命運的安排。
經過這次談話以後,牛金龍便着手準備向內地發展,因爲他認爲自己在X港只能拍一些小電影,不入流的三級片,這樣的影片,他不是男主角,而全是配角,他想在這裡成名談何容易?於是他準備向內地發展。
這天牛金龍已經準備完畢就要出發了,他來到龍重的豪宅跟他告別,龍重看到他真的要走了,龍重只能給他幾句臨別贈言。
龍先生說:“你去內地最好先從深海市發展,然後在往內地發展,深海市我有個朋友他叫陸鐵漢是個大哥級人物,有緊急事你可以找他幫忙。”
牛金龍說:“我也是這個打算,先從深海市發展,然後向內地發展,你說的陸鐵漢我有事找他提你好使不?”
龍先生一聽這句話,他直笑,他笑着說:“唉呀,大兄弟,你東北話學得挺快呀。”
牛金龍說:“我學別的不快,學東北話可快了。”
龍重把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這張名片不要讓別人知道,有事你打上面的私人手機,
打私人手機,你就是自己人了,有事他會幫助你的。”
牛金龍接過這張私人名片,知道這張私人名片比一般名片要重要許多,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把名片收藏了起來,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牛金龍便告辭了。
牛金龍這時不知深淺的到了深海市,他來到深海市,住在了一家便宜的旅館裡。
他每天翻看報紙,尋找機會,可報紙上的機會也不太多。偶爾有幾次他看報紙去應聘結果全是失望而歸,招聘影視單位不是說他這不行就是他那不行,在不就是他的普通話不行,反正他就是不行,這下可把牛金龍氣壞了,他雖然在X港是個三流演員,不過也是三流演員的大明星,可在這裡他連工作都找不到,他把這裡想得過於簡單了,經過幾次面試都沒通過,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就是到內地來尋找發展機會是錯誤的。可已經走上了這一步,想回頭也就難了,不僅是錢的事,更主要的是面子問題。
他如果就這樣回去了,會讓X港的同行們笑話的,他爲這面子問題也要留在這裡苦苦掙扎。
可是這工作他到現在也沒找到,爲了省錢他只好搬到了便宜的出租屋裡去住。
可就是這樣他的錢也快花光了,如果這個月的房租他付不起的話,他就要睡馬路了。
他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只有一座金佛能拿出來賣。這座金佛本來是他在X港花高價買來的,這回是不得不賣了。
不過內地的古玩市場是魚龍混雜,騙子也多,混混也多。
牛金龍不懂行情只是爲了一時之需,不得不把這座小金佛賣出去。他提着一個包來到古玩市場,他要把這座小金佛賣出去,換來錢才能交房租,否則他就要睡馬路了。
他走進一家古董店,對一個老闆模樣的男子說:“老闆我有一件貴重物品要賣,你可以看看嗎?”
老闆頭也不擡的說:“不要,現在我們不要古董了,這些東西全沒經過鑑定,這種東西騙子太多,你去別人家去問問吧。”
牛金龍說:“老闆你都沒看呢?你就不要了。”
老闆說:“我看什麼看,我也是外行,你騙我,我也說了不算,你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做生意,快走,快走。”
牛金龍沒有辦法只得走了,牛金龍抱着他這座金佛連走了三家古玩店,結果三家老闆看了看金佛都不敢要,因爲他們都辯不出真假來。
可金佛掏出來一亮就引來了貪心的人,這人叫馬賴皮,因爲他酷愛賭博可總是輸錢,可一輸錢他就耍賴皮,所以人送外號馬賴皮。
馬賴皮這天輸了錢,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卻來到古玩市場,他看見一個大個子X港人在古玩市場上叫賣一尊小金佛,別人都不敢買,他卻走過來詢問。
馬賴皮對牛金龍說:“你這個金佛要多少錢?”
牛金龍說:“最少要二十萬。”
馬賴皮說:“多少錢也要我看看貨呀,不然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呀?”
牛金龍看他這個樣子,渾身酒氣,本不想給他看,可這小子上去一把就將牛金龍懷裡的包搶來,打開把金佛拿了出來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看見這尊金佛立刻起了貪心。
他抱着金佛就跑,牛金龍這下可嚇壞了,他在後面是緊緊追趕。
牛金龍邊追邊喊說:“抓住前邊的強盜,他搶了我的金佛,快抓住他。”
可衆人見是馬賴皮這個賴皮誰也不敢管,因爲他們都知道馬賴皮是個小混混,在這裡沒人敢惹他,如果有人敢惹他,他就要倒楣了。
不過這裡的保安聽到喊聲後,還是跟着追了出去,馬賴皮在前面拼命的跑,牛金龍和一名保安在後面是拼命的追,這名保安一邊跑一邊按着大蓋帽,否則他的大蓋帽會被風給吹跑的。
後面又有三名保安也追了出來,這回他們追擊的人數增加到了五名,四名保安加牛金龍,他們五人在後面是緊緊追趕。
馬賴皮在前面拼命的跑,他想,如果他跑快了,這尊金佛就是他的了,他能把這尊金佛賣到一百萬,如果買賣不成他就要耍賴皮。
可現在他還沒有跑出危險區呢,金佛的主人這時在後面是緊緊追趕,在他後面有四名保安按着大蓋帽緊緊追趕。
可馬賴皮跑得非常快,一時還追不上他,這時牛金龍想起自己是個練功夫的功夫明星,追這個小混混是這麼費勁,他的功夫還沒用呢,這時他看地上有一根木棍,他抓起來扔了出去,這是他扔的功夫棍,這根木棍旋轉着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打在馬賴皮的腳脖子處,這一下子就將馬賴皮擊倒在地,這時牛金龍衝了上去。
他上去就去搶自己的金佛,可貪心的馬賴皮就是不給,兩人爲這尊金佛撕打了起來,不過馬賴皮哪裡是牛金龍的對手,牛金龍一把就將小金佛搶了過來,可馬賴皮卻拼命要搶回來,這時牛金龍一股激勁上來,他揮起金佛向馬賴皮的頭上砸去,這一砸不要緊,不偏不倚正砸中馬賴皮的太陽穴,結果馬賴皮連喊都沒喊一聲就倒在了地下。
這時後面的四名保安全追了上來,他們見到牛金龍已經把馬賴皮打倒在地,還以爲馬賴皮是在地上裝死,可叫了他半天也沒動靜,大家這才着了急,急忙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救護車來到後醫生們下來檢查,他們發現馬賴皮已經死了多時,這樣牛金龍就成了犯罪嫌疑人被捕了。
這是他沒想到的,本來是想到內地發展的,可沒想發展就進看守所裡來了。
不過他有四名保安給他做證人,證明
他是正當防衛,因爲歹徒馬賴皮搶了他的金佛,兩人撕打起來後,牛金龍失手將馬賴皮打死。
這件事本來就是這麼清楚不過了,可是出了人命就是再清楚的事,也變得不清楚了,在法庭上原告的律師說:“本來牛金龍把金佛搶回來就可以了,可他故意將我的當事人打死,他這屬於防衛過當,不應該打死人的。”
被告的辯護律師說:“兩個人在撕打的時候,你能判斷出那一拳是必須打的,哪一拳是不要打的,這一點你能分清嗎?”
原告的律師說:“這要看當時的情況,當時我的當事人只搶了他的金佛,並沒有對被告有生命的威脅,被告完全可以把金佛搶過來走人,可被告沒有這樣做,反而揮舞金佛將我的當事人砸死,他這是防衛過當。
原告的律師說:“我們請幾名現場的目擊者出庭作證。”
這時一名保安站在證人席上說:“事情是這樣的,當我們在古玩市場執班的時候,聽見有人喊抓強盜,我們就跑了出去,這時我發現前面有個大漢在追一個小個子,大漢一邊追還一邊喊‘抓住前面的強盜,他搶了我的小金佛’,我們就在後面跟着他追趕,後來前面的大漢扔出一根木棍打在了前面跑的小個子腿上,前面的小個子便撲倒了,大漢衝過去從他懷裡搶下小金佛,可那個小個子,我們都叫他馬賴皮的傢伙,卻不答應,他上前去搶小金佛,兩人便打在了一起,結果那個大漢用小金佛砸在了馬賴皮的頭上,馬賴皮便倒地起不來了,後來我們叫來了救護車,醫生們趕到發現馬賴皮已經死亡多時了,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保安講完了,原告的律師說:“你說的大漢是誰?他在法庭嗎?請指出來。”
保安說:“那名大漢就站在被告席,就是被告人。”
原告的律師說:“你說的被告用小金佛砸在了馬賴皮的頭上,有必要嗎?”
保安被問愣住了,他說:“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危急,兩人都在搶這個小金佛,可大漢力氣比馬賴皮大,他當然佔上風了,至於該不該砸馬賴皮,我說該,不然他不放手。”
原告的律師說:“我問你的是,他也就是被告的生命遇到了威脅沒有?”
保安說:“生命沒有受到威脅,不過金佛受到了威脅。”
這時法庭是一片笑聲,審判長敲了一下桌子說:“肅靜。”
原告的律師說:“這就是說被告的生命沒有遇到威脅,只是財務財物受到了威脅,他就下死手將原告打死是這樣的吧。”
保安說:“當時情況緊急,雙方出手都很重,只不過馬賴皮沒有對手強壯,同時也沒有對手功夫高強,這一點我們當時就看出來了。”
原告的律師說:“看來當時你們就看出來被告的身體和功夫都要強於我的當事人,那麼他的生命就更沒有受到威脅了,受到威脅的只有財物,看來他是把財物看得比人的生命還重要了。”
這時被告律師站起來說:“我反對,他用這種不恰當的比喻,當時的情況很混亂,當被告爲了保護自己的財務不被強盜搶走,而順手操起金佛砸向馬賴皮,這是情急之下的作法,不能用平常的作法來解釋。”
審判長說:“反對有效,原告律師不能用這種不恰當的語言比喻本案。”
原告律師只好說:“好吧,退一萬步說,被告有沒有這個必要砸死死者?”
保安說:“當時情況緊急,被告使用的招術是比較混亂的,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保護好自己的財物。”
原告律師說:“我問你的是有沒有必要砸死馬賴皮。”
這時保安說:“當然沒有這個必要。”
原告律師要的就是這句話,保安說完了這句話,原告律師便對審判長說:“我的問題問完了。”
這時被告律師站起來:“保安,兩個人打架,你說我哪個出拳必要,哪個拳出拳不必要?”
這話可把保安難住了,他只好說:“我哪一拳都重要,關鍵是能夠一拳打倒對手,全重要。”
被告律師說:“當強盜搶我的金佛時,你說我應該把金佛扔到一邊,然後再和強盜打呢?還是拿着金佛打更保險安全呢?”
保安說:“當然是拿着金佛打了,因爲金佛太貴重了,扔到一邊丟了怎麼辦?”
被告律師說:“我拿着這個金佛,當強盜來搶時,我可以砸強盜腦袋一下嗎?”
保安說:“當然可以,因爲金佛是他們爭奪的重點嘛。”
保安這時也不清楚他站在哪一邊,他只好說:“我們這些保安員,對於搶劫什麼招術都可以用。”
被告律師說“用金佛砸可不可以?”
保安說:“報告律師,完全可以。”
審判長這時宣佈休庭,明天做結案陳詞。
第二天兩位律師都做了結案陳詞,然後陪審團一個代表發言說:“陪審團的成員一致認爲被告的故意殺人罪名不成立,誤殺罪名成立。”
審判長當庭宣佈,被告誤殺罪名成立,判處被告牛金龍有期徒刑兩年,立即執行。
牛金龍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牛金龍想,這怨自己的律師不行,如果請個好律師的話,一定能夠當庭釋放,這可好被判了兩年,這真是雪上加霜,沒曾想來到這座城市卻惹上了官司,他只能怨自己命運不好吧,流年不利。
除此之外,他想不起什麼了,突然他想了這裡還有個大哥級人物還沒有找,如果能找到他情況或許能夠好轉,這也是他最後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