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放心吧,按年齡,她們加到一起也沒有娘子大,一個個小毛頭丫頭,娘子還玩不過她們。”姬無雙自信的說道。
這話倒是真得,把相公的年齡加上,也沒你年齡大。這小妖精,真要是動起心眼來,還真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林子楓走到臥室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輕應了一聲,“恩公,請進。”
我去,現在這“恩公”叫得越來越勤,顯得越來越客氣,這是要和我劃清界線啊。林子楓推開門走進去,見易柔很安靜的平躺在牀上,一雙玉手放在小腹處,雙腿併攏,美眸緊閉,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林子楓站在牀邊從上到下瞧了一眼,“易書記,你這是做什麼?”
易柔輕聲道:“恩公不是要取元氣嗎,現在可以取了。”
“取完了,你就不欠我的情了是不是?”林子楓坐在牀邊,拉起她的小手,“鬥嘴歸鬥嘴,何必往心裡去。”
易柔卻將手收了回去,同時,淚水從眼角滾了出來,“我不要臉,搶了人家男人,活該被人罵。”
又一個流淚的女人,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老讓女人爲我流淚呢?
林子楓並沒伸手幫她擦淚,現在一副要劃清界線的樣子,不太合適去擦。林子楓嘆了口氣,“你三十三,我二十三,你大我十歲,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姐。在你走進社會時,我還是個小屁孩子,在你帶着一幫下屬工作時,我還是除了玩,什麼都不想的無知少年。從社會經歷這方面,我是無法和你比的,你比我明白的事理多,包容心也強過我。你做了這麼多年的領導,都是在教導下屬,至於你遇到什麼難事,肯定是自己開導自己,想來,這麼多年的經歷中,遇到比今天還不舒心的事肯定不會少。所以,我都不知怎麼安慰你,或者說,我那些安慰之詞在你聽來很幼稚。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說咱倆年齡的差距就出現了帶溝。年齡並不是阻隔人與人之間交往的障礙。我有位師姐,年齡要比你大,可是,並不妨礙我們彼此喜歡。而外邊那位雙雙,更是比你大的多。”
易柔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疑惑的盯着林子楓。這時,林子楓才伸手幫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是不是不信?如果放在以前,我也不信。她多大的年齡,你肯定猜不到,這樣說吧,咱倆加到一起都沒有她大。”
易柔越加的驚訝了,簡直是難以至信,或者是認爲林子楓在欺騙她。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們都是修煉中人,百餘歲會保持這樣,兩百歲,也不會老到哪去,哪怕到死時,也不會顯得多蒼老。”林子楓怕她太過震驚,所以,還是有很大的保留,“其實,我和你坦白這些,並不是向你吹噓什麼,就算是不和你說,過後你也會有所懷疑。比如,我給你治病的效果爲什麼那麼快,以現在的醫學根本就不可達到。還有,我從你身上取的元氣,這東西是摸不到看不見的,就算現在的科技再發達,儀器再精密,也不可能取得出來。”
易柔頓時恍然,彷彿大夢初醒,一雙杏目瞪得溜圓。回想一下,確實如此,有很多理解不了的迷團。當時,還自欺欺人的以爲是氣功,可是,哪裡有如此神奇的氣功?而今天又說要取元氣,這元氣是什麼東西,怎麼取出來,她一直在疑惑。
“她也是修行中人?”易柔盯着林子楓問道。
林子楓點點頭,“其實,她比我利害,只是因爲體質的原因傷了身子。這種事情很奇妙,在咱生活中,有很多用科學解不開的謎團,在我們這裡都能解得開。”
易柔咬着小嘴脣,揚起小拳頭,嘭嘭嘭……狠捶了林子楓幾拳,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你們都是修行中人,都是有本事的人,竟然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我做錯什麼了,我究竟做錯什麼了?我不就是對你產生了好感嗎?你救了我大半條命,又是第一個如此親近過我的男人,從人類感情方面,產生些複雜的幻想,也是人之常情。當然,在我知道你有女人的情況下,我還吃醋,還有幻想,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控制不住,我三十多歲了,從沒對男人動過感情,其主要原因是我身體不好,一些毛病根本查不出原因,我不想去拖累人家,所以,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一直用工作佔據着自己的精神。可誰知道,遇到你這麼個壞人,偏偏就把我治好了,你知道我當時是怎樣的心情嗎?”
“沒被病痛纏過身,就永遠不知那種痛苦,沒有過被人從磨難中拯救過,就永遠不知那一刻的心情。你知道那種手腳到四肢漸漸冰冷到沒有知道的感覺嗎?知道那種坐在車裡久了,連車都下不來的感覺嗎?知道幾乎每天半夜被腿抽筋痛醒,抱着腿痛得滿牀滾的那種痛苦嗎?知道夏天我也要穿着厚厚的褲子,卻依然腿冰冷的感覺嗎?其實,對這個病我都絕望了,知道有一天自己肯定會癱瘓在牀,甚至想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你卻出現了,當時,被你治好的那一刻,我都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形容。你開玩笑,說要我找壯男,這個病會不治自愈,我當時冒出第一個想法,與其爲了治病,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倒不如把一切交給你,至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交給你,比隨便交給一個男人,心裡更情願……”
“易書記,對不起!”林子楓嘆了口氣,“當初,純粹是給你治病,沒有想太多的東西。當然,你很漂亮,很善良,是個很好的女人,做爲男人,免不了有那麼一點小心思。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情況,身邊女人夠多了,而且都是有深厚感情基礎的,所以,沒想過和你發生些什麼。而今天,屬於意外中的交集,誰想到,易書記會爲我吃醋,做爲一個男人,或者說,我屬於一個有色心沒什麼色膽的男人,被易書記這樣又有能力又漂亮的美女喜歡,小虛榮心難免膨脹了下。所以,小邪念也隨着冒了出來,我自己都覺得有些挺無恥的,現在聽到易書記這些話,我越是愧疚了。易書記,真是對不起,實在是愧對了你一片心意。”
“小易柔姑娘,我也向你道個歉,畢竟我年齡比你長,和你爲難,實在是有些爲老不尊。不過,年齡再長,也是女人,免不了要吃醋的。”從門外傳來姬無雙的聲音,還一副唉聲嘆氣的。“可是,奴家吃醋也沒用,貪上這麼個花心相公,就得做好常常吃醋的準備。奴家是個傳統的女人,三從四德這一套,深深的刻在腦子裡了,有相公在,相公就是天,他在外邊沾花惹草,除了撅撅嘴,嗔幾句,惱兩句,自己生生悶氣,什麼都做不了。”
易柔發泄了一頓,似是舒服多了,臉向裡歪着,用紙巾抹了抹淚,“林先生,接下來,需要我怎麼做?”
她這種狀態,林子楓實在是不好下手了,“易書記,你先休息吧,等心情好一些再說。”
“我沒有什麼心情好不好的,現在就取吧!”易柔將擦過淚的紙巾丟到地上,又拉了兩張抹了抹臉,“我是認真的,今天我特意申請休了假,如果時間耽誤了,就不好再排日程了。”
“你請了多久的假?”林子楓問道。
“五天,今天已經快過去了,所以,還剩下四天。”易柔平靜的說道。
林子楓一皺眉,“你怎麼請這麼幾天的假,你不要命了?”
“林先生不說三五天就差不多嗎。”易柔頓了下,道:“休息太久是不可能的,林先生放心吧,上班後,我儘量不讓自己太勞累,能休息就儘可能的休息。”
她說着轉過頭來,正視着林子楓,“如
果林先生想讓我多休息一個晚上,現在就動手吧!”
林子楓揉了揉拳頭,很有些不好出口,“取元氣不能有分毫的差錯,否則,不止影響易書記的身體,元氣的質量也會有影響,所以,不能隔着任何東西取。”
易柔捏了一下小拳頭,目光盈盈閃動,略猶豫了一下,“林先生是讓我脫了嗎?”
林子楓點點頭,“不好意思,之前沒和易書記講太清楚,若是易書記沒準備好,就再考慮考慮。”
“你已經和我講得很清楚了,把自己洗乾淨,上牀躺好。”易柔學了一遍林子楓的話。
當時,林子楓的話確實是這個意思,洗乾淨,上牀躺好,沒有穿衣服這個環節。不過,這屬於一句模糊概念的話,如何理解都成。她摸了摸束着腰的帶子,“林先生,請把身子轉一下。”
“謝謝!”林子楓點了點頭,將身子轉了過去。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是林子楓始料不及的,也是他所不願看到的,不管以後怎麼去彌補,都將是一個不圓滿的經歷。
至少,現在林子楓心裡很愧疚,從感情上欠了她一份債,若是這份感情債,易柔始終不給他彌補的機會,對他的修煉之路都會產生影響。
一陣身體與牀墊接觸產生的聲音後,便沉寂了下來,只剩下易柔鼻息輕微的呼吸聲。
她沉默了一小會,輕輕的深吸了口氣,用極爲平靜的聲音,輕聲道:“林先生,可以了。”
“易書記,冒犯了。”林子楓緩緩的轉過了身體。
看着牀上的一幕,縱然有準備,但林子楓的心裡還是猛顫了一下。
林子楓走到牀邊,從法囊內取出一系列的東西,筆、硯、水晶瓶、一縷晶瑩雪白的細絲,其中一隻水晶瑩內是半瓶的血,是從姬無雙身上取下來的。
“易書記,準備好了嗎?”林子楓提醒道。
“林先生,需要我怎麼配合?”易柔輕聲問道。
“不能枕枕頭,身體自然放鬆,四肢展平,雙腿稍分,腳趾外側與肩同寬。”林子楓只好講解了遍,略頓了一下,又道:“還要分別在你的額頭,胸口,腹部,手心腳心等部位畫上符紋。”
林子楓又補充道:“本來是可以將易書記催眠之後做這些的,但是,我考慮着還是先徵得易書記的意見。”
這樣的意見徵求,還不如直接把我催眠呢!易柔那平靜的神色終於保持不住平靜了,臉漲得通紅。
她雖惱林子楓把事情講得這麼明白,讓她自己選擇做那種羞人的事。但是,若是林子楓不徵求她的意見,就直接將她催眠,隨意的擺弄她的身體,她肯定會更生氣。
“林先生,可不可以不催眠,一直讓我保持着清醒?”易柔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面對一個男人,能保持清醒,從心理上自然會多幾分安全感。林子楓爲難道:“易書記,信不過我?”
隨之,林子楓解釋道:“面對陌生的東西,人都會本能的去緊張的,人對恐懼感是天生的,再往深一點說,除了你精神緊張,魂魄也會緊張,所以,我不止要給你安神,還要安撫你的魂魄,使你的全身都放鬆下,這樣纔不會出現意外。”
“那好吧,一切都按林先生的要求來。”易柔輕點了點頭,接着,將雙手緩緩的在身上移開。
聰明的女人,就是懂在該妥協的時候一定要妥協。其實,在給對方出難題時,也是給自己出難題。
易柔將手臂展開,同時,將臉扭向了一邊。
林子楓深吸了兩口氣,將內心的燥動和雜亂的思想排除出去,伸手托起易柔的頭,將她頭下的枕頭抽出來,然後,將她的臉擺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