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平靜道:“我姓易。”
女子目光閃了閃,“順安區有位易書記,我曾看過她的報道,易書記是咱國內最年輕的女書記。我感覺易小姐和照片上的易書記非常像,只是比照片上更漂亮,更年輕,不知易小姐是順安的易書記嗎?”
易柔點點頭,“正是。”
“真是易書記你呀,今天實在太榮幸了。”女子一臉的興奮,似是很大意外一樣。“易書記,今天你也是元旦休假嗎?”
易柔又點點頭,“是的。”
“所以,便陪同表弟來宴請岳父岳母,沒想到易書記也如此深入百姓生活啊。”女子瞧了一眼林子楓,又回過目光,“易書記,不知你和表弟是什麼表親?”
易柔道:“姑家表親。”
女子神情一動,帶有開玩笑道:“易書記今天的到來,有沒有爲表弟助威的意思呢?”
易柔道:“我的身份也就是一個職位的稱呼,工作之外,我就是一位普通的百姓,參加這樣一個餐宴,也不過是代表我表弟的一個親人,因爲我表弟的父母和親人都不在奉京內,一時難以趕過來。”
女子又羅嗦了一會,便提出了告辭,拿起桌上的相機,帶着甜甜的笑容,“易書記,最後可否允許我給你們拍張全家福?”
林子楓似笑非笑道:“鄭小姐,全家福就不必了,我們不過是來吃頓飯,也沒什麼好寫的,如果你非要寫點東西,希望如實正面的報道。”
“那是一定的,各位放心好了。”女子又一笑,還有些調皮,向衆人微微一鞠身,“既然如此,我先告辭了,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你們,祝你們節日過得愉快。”
“嗯!”林子楓點點頭,“鄭小姐慢走,我們就不遠送了。”
“不用送,不用送,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女子簡單整理了一下,戴好帽子,甜甜的笑道:“各位慢用,以後有機會再見。”
她說着出了門,就在帶上門的一瞬間,她又扭身探進頭來,調皮的一伸小舌頭,接着舉起了照相機。她這一舉動都超出了衆人的意料,都怔怔的瞧向了她。
林子楓摸起一根筷子便甩了出去,宛如一支利箭,從鏡頭插了進去,從一邊探出來,筷子頭幾乎碰到了她的睫毛。
女子猛一僵,盯着近在眼前探出的筷子,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樑海鷗。”林子楓忽然叫了她一聲,女子下意識的望了過來,“八七出生,二十六歲,家住順安區,零八年畢業於沈安東影表演系。”
林子楓說着,取出一個畢業證和一張身份證,連瞧也沒瞧,“唰”一甩,直接插入了門邊上,入木三分,“拿好你的證件,以後做點正經事,如果
今天的事你敢亂寫,下次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取你的那雙眼睛。”
女子小臉蛋一片煞白,要不是扶着門,差點癱軟在地上。
林子楓這一手,不止將女子給震住了,桌上的人也震住了,筷子飛穿相機,身份證和畢業證射入木門中,這是什麼功夫?
尹瑞駒一拍桌子,“還不快滾。”
女子嚇得往後一退,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面如死灰,恐怖的盯着林子楓,直到門慢慢的關上。
接着,跑過兩個不明真相的工作人員,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她推開工作人員,向外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自己的證件,又走了回來,小心的推開門,膽怯的看着林子楓,“證件。”
林子楓點了下頭,她這纔敢用手去拔,很吃力的拔了半天才拔出來,那兩個工作人員不明白怎麼回事,更不明白那證件是怎麼插到門上的。女子取完證件,又瞧瞧林子楓,眼中已含起了淚,“我,我可以走了吧?”
她見林子楓又點了頭,這才退了出去,並把門小心的給帶上。
易柔和尹瑞駒還好一些,畢竟都見過一些,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僵僵的,尤其是陳陶陶,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盯着林子楓。
陳麗菲的小嬸眨眨眼睛,“小楓,你這是什麼手段啊,嚇了小嬸一跳,現在胸口還怦怦亂跳。”
她說着深吸了口氣,並拍了拍胸口。
林子楓不在意道:“一些小手段,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還是小手段,那什麼是大手段?”陳麗菲的小嬸瞧了瞧身邊的陳寒偉,“飛什麼花傷人嗎?”
“是飛花摘葉傷人於無形間。”陳寒偉接過她的話,“管說特種兵都請你做指導,像這種手段,只在武俠中見過。對了小楓,有這本事的,咱國家多不多?”
林子楓道:“多是不多,不過,卻也不少,據說我所知的,就有好幾個,而且比我手段還要高明。”
“厲害厲害。”陳寒偉喝了口酒,“看來咱國家人才濟濟,各種利害的人物層出不窮,平時只是不露面。”
霍敬賢故作很冷靜道:“好了,快吃吧,一會菜都冷了。”
吃過飯,林子楓將岳父岳母等人送回住處。霍敬賢顯然是來過,對房子的設施和結構很熟悉,陳麗菲的小嬸是又羨慕又嫉妒,摟着她女兒陳陶陶,道:“好好讀書,將來也找個好男人。”
陳陶陶又羞了個大臉紅,目光卻偷偷瞄向了林子楓,那清澈的眸直髮亮,害羞中又透着炙熱。小少女就是這此,幼稚的感情很容易萌動。
等她們參觀完房子,又稍坐了一下,林子楓便以送易柔爲藉口準離開。霍敬賢很難得道:“如果明天沒時間,就不要趕過來了。
”
“我現在有些身不由己,明天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就趕過來。”林子楓說着將霍敬賢叫到一邊,取出一張卡遞給他,“岳母,我剛剛存進了二十萬,你和岳父儘管用,用盡了我再給你打。”
霍敬賢有些小感動,“我和你岳父還不缺錢,給我錢做什麼?”
林子楓道:“岳父岳母不也是父母嘛,雖然沒生養我,但不是給我培養出一個好媳婦嗎?”
霍敬賢白了他一眼,“既然你有事,就快走吧!”
送走了林子楓三人,陳寒鬆,霍敬賢和陳寒偉一家各自回了房。
陳麗菲的小嬸孃陶敏嫉妒得又開始嘮叨,“你瞧瞧人家丫頭找的男人,還沒等結婚呢,又是送房又是送車,老丈母孃來奉京玩一趟,臨走又塞了一張卡,怕是又不少錢。”
陳寒偉躺在牀上不出聲,而陳陶陶坐在牀邊微埋着頭也不出聲。
陳敏不願意了,“你們都啞巴了?”
陳寒偉往牀裡翻了一個身,揮了揮手,“你就別嘮叨了,咱們跟着大哥大嫂出來玩,你還不是白吃白玩,不都是沾人家女婿的光,你什麼都沒付出還不滿足。”
陳敏怒道:“陳寒偉,我嘮叨什麼了,不就剛說了一句嗎。你大哥大哥帶咱出來玩,那也是向咱顯擺,以前怎麼不帶咱們出來玩?”
陳寒偉頭痛的拍拍腦袋,“小敏,你別不講理好不好,人家以前條件還不如咱們,你怎麼不帶人家出來玩,你怎麼不向人家顯擺顯擺?”
“陳寒偉,你個慫種玩藝,自己沒本事,埋汰起自己的老婆倒有本事。”陳敏羞惱成惱,撲上去又捶又打,“你給我起來,你個慫種玩藝,我天天的伺候你,照顧大,照顧小的,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嫁給你跟你享一天福了,剛說兩句你就嫌棄我嘮叨,你是不是看我老了,準備換個小的……”
陳寒偉叫苦不跌,“好了好了,我錯了,你不要嘮叨了,你也不老,很年輕,才三十多歲嘛,我從來就沒嫌棄過你。求求你,小點聲,別讓大哥大嫂聽到。”
“你個虎逼慫種,他們聽到就聽到,你沒本事還怕人笑話。”陶敏揪着陳寒偉的耳朵,“我告訴你陳寒偉,我可是給你過了這麼多年了,青春全浪費到你身上了,你要敢嫌棄我們娘們,我把你……”
“噓……”陳寒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連擠眼睛,“女兒在呢!”
陳陶陶用手塞着耳朵,閉起眼睛,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陶敏收拾完陳寒偉,餘氣還不消,見女兒閉着眼睛塞着耳朵,用手指在她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小妮子,你也嫌棄媽了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將來你不找個有本事的女婿,別說不讓你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