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馨瞧了林子楓一眼,道:“這都是你表哥策劃的。”
張山妮眼睛亮晶晶的瞧向林子楓,“表哥你可真利害,管說表嫂這麼愛你。”
林子楓笑道:“這是你表嫂誇我,其實,我岳母那才叫利害,十幾年的時間,硬是將一個默默無聞的製衣廠做到在行業內知名的集團企業,固定資產翻了十幾倍。”
梅雪馨紅着臉,白了林子楓一眼,“總策劃上我媽不是也要聽你的意見。”
林子楓心裡這個舒服,梅大小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人前誇老公,不只老公有面子,也給她自己長面子。
林世軍一挑大拇指,“兄弟,我真利害,哥佩服你。來,哥敬你。”
林子楓謙虛道:“哪裡哪裡,讓哥見笑了。”
張山妮道:“子楓表哥,你在公司任什麼職,至少也是副董吧?”
林子楓哈哈一笑,拍了拍梅雪馨的香肩,“媳婦,你幫我吹噓一翻,這回露餡了吧!”
梅雪馨的小臉蛋越加紅潤了,白了他一眼,“誰吹噓你了,你個壞人,我媽倒是想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你,你倒是肯做啊!”
林子楓眼睛一下瞪得老大,“岳母什麼時候說將她的位置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不行,一會我得給她老人家打個電話,不確定一下,我睡不着覺。”
梅雪馨氣得踩了他一腳,心裡罵道,你個討厭死人的壞蛋又裝糊塗,我們母女倆將後半生都託付給你了,還有什麼捨不得給你的,只要你肯做,就算是現在不可能將總裁的位置給你,也得將你放在總公司,當做未來的總裁培養。
一幫人頓時震驚住了,那樣豪門的母女倆都要圍着他轉,這小子倒底得多牛呀。
大家可都是一起長大的,以前也沒見他有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也就書比所在的人讀得好些,再還有什麼,怎麼一兩年未見,就變得這麼牛了呢,能不能不這樣打擊人啊!
尤其是張山妮感觸最深,張老歪的兒子找了那麼個又醜又胖,從年齡像二婚的女人,除了有錢外,什麼都沒有,卻是將張山泉指使的孫子一樣。而林子楓找的媳婦,人家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卻要圍着他轉,這差距也太大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光憑一個幸運,那完全解釋不通的,誰家的姑娘傻啊,就算是姑娘傻媽也不能傻。這隻能說,他是真有與衆不同的本事和能力。
張山妮想着想着,突然動情了,小臉蛋通紅,美目似水,小心肝怦怦鹿跳,渾身一陣陣的酥癢。
暗想,那句話他會不會當真,會不會真嫖自己一次呢?
她瞧了瞧身邊的梅雪馨,頓時又沒了底氣,人家女朋友這樣的漂亮,怎麼還會來關注自己?
不過,她這一動情,就像是喝了一劑藥,怎麼都忍不住了,恨不得林子楓能把她馬上弄上牀。
張山妮將腿夾住輕輕扭動了幾下,暗自深吸了口氣,那欲罷不能的衝動感才消退了一點。小手指轉了轉杯子,身子往前傾,幾乎趴在桌子上,目光瞧着梅雪馨,其實,注意力卻集中在林子楓的臉上,“表哥表嫂,我想做些小生意,你們說我做什麼好呢?”
這玩藝誰一時能拿出主意,就算是做生意的,也不是說想投資什麼就投資什麼,都要經過提前的策劃,而且,都是有自己的專長領域。
梅雪馨略思索了一下,“你擅長哪方面的投資,有大多的資金和投入能力,以及在投資風險上,你的承受能力有多少?”
張山妮一下蒙了,她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資金,就可以做大的生意,其它的真沒多考慮。瞄了林子楓一眼,她覺得不能顯得太無知,否則,林子楓哪敢借自己本錢。“我可以籌到四五十萬吧,如果把握的話,還能多籌個十成八萬的。承受能力嗎,如果失敗了,那就得靠賣身還債了。”
林濤嘆了口氣,道:“還是你們女人有保底,自身就是資源,大不了腿一分,根本就是無本生意啊!”
張山妮剛纔就對他有氣,一時又找不到機會埋汰他,聽他又陰陽怪氣的,火頓時上來了,白了他一眼,“林濤表哥,你也不用那麼酸溜溜的,你要想做無本生意,我幫你介紹,保你月收入上萬,只要你有那個能力,一個月十來萬,一年上百萬都沒問題。”
林濤道:“什麼生意啊,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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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妮道:“做鴨啊,而且你們男人又沒生理期,有本事可以天天做。”
林濤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惱火道:“山妮,你這叫什麼話,你以爲我像你似的,什麼都敢賣。”
張山妮一下站起來,“林濤,你把話說明白了,我賣什麼來?是你看到我賣了,還是你買過我?”
“好了,都給我閉嘴。”林子楓把臉沉下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坐在這裡的,攀論起來都沾親帶顧的,也不怕人家笑話。”
張山妮聽話的坐了下去,淚便在眼中旋動,最後控制不住的順着臉蛋滾了下來。梅雪馨忙找了兩張紙巾遞給她。
林子楓道:“村裡一些不明真相,或者別有用心的瞎說,你們也跟着亂摻和,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和妹妹也差不多,你們也忍心?如果山妮真在外邊做小姐了,這樣傳來傳去的倒也罷了,就算是做哥哥的看她不爭氣揍她一頓也沒話說。其實,山妮最大的毛病,也不過是臭美些,愛打扮些,如果有想法,也就是找個有錢的老公,這做爲一個女孩,都不算是毛病。說句不好聽的話,若是山妮真做了小姐,以她的小姿色,怎麼也是一小紅牌,早被人給包了,過年過節回來,還用得着打車擠車嗎,早一衣的名牌,開上小轎車了。”
“子楓說得是,其實最初傳出這話的,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林世軍端起杯,“山妮也別哭了,濁者自濁,清者自清,那些以訛傳訛的東西,早晚會不攻自破的。來,咱們喝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咱們哥幾個肯定相信你。”
他說着在桌下踢了林濤一腳。林濤也自知話多了,就算是人家是做小姐的,也不能當衆說人家。端起杯來,道:“就當哥剛纔的話糊說八道了,哥自罰一杯給你認錯。”
林子楓又道:“山妮,我也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不也說人家做鴨嗎。”
“誰說他做鴨了,他說女人可以做無本生意,這樣的機會他同樣有,還抱怨什麼。”張山妮端起杯,一口乾了
下去。
雖然她氣乎乎的,心裡卻是對林子楓深深的感激,關鍵時刻,也只有他替自己說句話。
林子楓道:“其實,做不做小姐,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
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頓時將衆人的好奇心勾引了出來,就連幾個女人都好奇的看向了林子楓。
林子楓繼續,“第一,聞一聞她身上的氣味,一般女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體香,而與男人交往多了,體味很難聞的,所以,都會噴上很濃烈的香水,濃烈的都刺鼻子,就是爲了遮掩難聞的體味。第二,從後面看她走路,一般腿都分得很開。第三,看氣色和生物鐘,正常的女人上午面色紅顏,目光有神,下午會顯出倦態,到了晚上十點以後,會露出睏乏。而做小姐的則是相反,上午很少有起牀的,下午就算起了牀,精神也是懨懨的,而到一上燈時,那眼睛就越來越亮,越到晚上越精神,到了十點以後,精神是最飽滿的時候。”
曹永輝讚道,“有道理啊!”
幾個人很自然的都去看張山妮,張山妮氣得抓起杯,“誰再亂看我,我砸破他的腦袋。”
林子楓開玩笑道:“看看你怕什麼,來山妮,站起來走幾步。”
張山妮瞪了林子楓一眼,嬌嗔道:“子楓臭表哥,你怎麼那麼壞。”
林子楓這一開玩笑,氣氛漸漸好了起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挺重,不過,並沒直接來林子楓幾人所在的房間,而是去了另一個房間。
就聽來人問道:“聽說小楓回來了?”
“是百春啊!”迴應的是林子楓的母親。
而林子楓所在房間,幾個人表情都有些僵硬,林世軍一皺眉,輕聲道:“他怎麼來了?”
張百春在村裡是有名的村痞村霸,什麼事都幹,吃喝嫖賭,打架鬥毆,而且打起架還不要命。十五歲那年拿刀子搶劫了一老頭,還在老頭的大腿上紮了一刀子,由於年齡小,被抓進去勞教了兩年,出來後依然烈性不改,不止盜竊敲詐,還強姦了小寡婦,因爲強姦的事又被抓了進去,這一次數罪並判,又加上有前科,判了十年多,活活將他爹給氣死了。這也就是剛出來沒兩年,在家裡什麼都不幹,整天的遊手好閒,生活的來源全是東家拿西家借,沒人敢惹他。
曾放出狠話,反正我就光棍一條,早就活夠了。所以,村裡的人能躲就躲,躲不過就讓着他點,誰都擔心將他給惹惱了,被他抓墊背的。
接着,隨着雜亂的腳步聲,一個戴一把抓帽子的三十多歲男子先進了房,身上穿着件制服棉襖,也不繫扣,就那麼抱着胳膊一掩。同時跟進來的還有林寶誌,周亞娟,林子楓的奶奶,神色顯得都是挺緊張的。
張百春掃了一眼所在的人,眼睛亮了亮,接着,將帽子一抓,露出了大光頭,頭上還帶着兩道猙獰的疤。
“小楓,不認識哥了?”張百春呲牙一笑,一口雪白的牙,“小時候你想摘人家牆裡探出的棗,你夠不到,還是哥將你頂在頭上摘的。”
還真有那麼回事,他倒是記得清楚。林子楓和他握了握手,“你這樣一說,我便想起來的,百春哥,可是有些年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