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杭山駕風飛往了白雲山,他法力高深,能駕馭的乃是旋風,不但速度極快,破壞力也是驚人。當他落在了白雲山山巔時,強烈的旋風讓白雲山巔上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別說是落葉亂草,就連拳頭大的石子都是滴溜溜滿地滾,小點的沙礫更是漫天飛舞,彷彿來了一場沙塵暴。
但是就坐在一處背陰大石頭後的宋麟卻是紋絲不動,就坐在那裡彷彿是鐵像一般。那些飛沙走石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就自動的繞開了他的身體,形成一處不大卻極其穩固的**空間。
寧杭山的心裡此刻拔涼拔涼的,他剛剛一接近白雲山頂就發現了,往日裡那給他都帶來極大壓力的天罡之風竟然不見了!
常年瀰漫在玉皇頂不散的白雲如今不知去了哪裡,反而天朗日清的,讓人感覺天是那麼的藍,又是那麼的低,彷彿觸手可及。
如果寧杭山是個詩人,他一定會即興作一首明媚又憂傷的詩;如果他是個畫家,他一定會揮舞畫筆把這美麗的天空記錄在畫板上;如果他是個遊人,他一定會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舒舒服服的曬着陽光……可惜他是河東武當的刑堂堂主,所以他現在只能按捺住怒氣,將手輕輕一拈,頓時一道綠光出現在他的指尖,而後極快的爆射出無數道綠色光線。
那無數道綠色光線碎裂成萬萬千千的點點綠芒,射入到了整座玉皇頂上的花草樹木之中,於是這整座玉皇頂上的花草樹木都彷彿變成了寧杭山的耳目。
寧杭山雙眼中綠芒閃爍。頓時一切瞭然於心。
他把身形一抖,一道狂風捲了他便飛上了玉皇頂,很快便來到了那如同屁股底下紮了根一般坐在那裡就不動的宋麟面前。
就是他!
寧杭山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到,宋麟的體內就包含着那曾經讓他心悸的壓力。寧杭山知道那壓力是什麼。曾經的他也曾經覬覦過的——極品地煞和天罡的力量。但是寧杭山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並沒有選擇,但是不代表他的心裡沒有遺憾。他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自己凝的是極品的煞,煉的是極品的罡,現在只怕直接就進入通玄境了吧?以自己的資質。說不定都衝刺登仙境了呢!
自己的遺憾。被別人給彌補了……這種感覺很糟糕!更重要的是,作爲刑堂堂主,那極品地煞和天罡本來也是被他所管制的。現在被人盜用了,寧杭山必須得給掌門一個交代。
寧杭山憤怒的想要上前一劍劈了這傢伙。但是走近才發現宋麟有些異樣。仔細觀察了下,寧杭山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傢伙是變成了植物人啊!對於這個,寧杭山一點都不陌生,每一代都少不了幾個驚才絕豔又自命不凡的傢伙選擇了到極品地煞和天罡去凝煞煉罡。結果——就不是埋骨地煞之穴就是被天罡之風吹成了植物人。
現在看來,似乎這傢伙也一樣悲催。
“哼!活該!”
寧杭山幸災樂禍的吐了口吐沫,而後他想了想,決定把這個“植物人”帶回到河東武當去。
不管怎樣,極品地煞和極品天罡都被人家給偷了,他得給掌門一個交代,給河東武當所有弟子一個交代。至於這個“植物人”的結局如何,那就不是他該關心的了。但是現在,帶回去纔是他的唯一選擇。
寧杭山掏出一個錦囊來,向着宋麟晃了晃,便將宋麟收入到了錦囊之中。他這錦囊也有個名號,稱作【百收錦囊】,也就是不管什麼都往裡收就是了。雖然不會像歸去來兮袋那麼威力霸道,但是拿人還是很方便的,而且裡面裝個百八十人毫無壓力。
百收錦囊裡有異香,只要人被收了進去,嗅到這異香就會昏睡過去,十二個時辰昏迷不醒。
寧杭山收了宋麟,便駕風飛回了河東武當。這也是他趕上了,宋麟現在神識都在和天罡金烏、地煞金烏鬥智鬥勇呢,所以還真就處於“植物人”狀態。被他隨隨便便就給抓走了……
飛回了河東武當,寧杭山馬上返到刑堂,走到他堂前的【警世鐘】前,一掌拍去,那警世鐘頓時發出了悠揚渾厚的鐘聲,傳出去竟然整座山都是嗚嗚作響,清晰的鑽入每個人的耳朵。
“發生什麼事了?”
“警世鐘一響,那就是要死人的大事啊!”
“快走快走!若是慢了,小心被寧堂主責罵!”
整座武當山上,自堂主以下,全都慌慌張張的往刑堂趕去。凡是能敲響警世鐘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小事。人們都是邊匆匆趕路邊熱火朝天的討論着到底會是什麼事情。
很快,凡是河東武當的門下,現在武當山上的,全都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甚至包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堂的其他三個堂主。
青龍堂主陸文龍是個身材欣長乾瘦的男子,一張臉也是極長,尤其總是青着臉讓人望而生畏。白虎堂堂主白薇是個白白淨淨的大美人,嘴角一顆美人痣尤其在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惹人心動。朱雀堂主耿浩蓄了一頭燙卷的長髮,而且挑染了深紅色,給人感覺就像是看到了祝融火神一般。
這三位堂主一到,就先震住了全場,弟子們都是噤若寒蟬,要知道河東武當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他們可不敢有任何造次,免得在堂主面前留下了壞印象。
李逸風也夾雜其中,他隸屬於玄武堂,擠在人羣裡十分不被人在意,被人隨意擠來擠去的,李逸風都是咬牙忍了。既然打了臥薪嚐膽的主意,李逸風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師兄,發生了什麼事啊?”李逸風跟身邊一個不知道是哪個堂的弟子問道,那弟子看了一眼他,輕蔑的道:“新來的吧?”
“是啊,師兄,請指點m逸風把姿態擺的很低,那弟子也就開始了賣弄:“這你都不知道?警世鐘被敲響,那可就代表了影響力讓河東武當都難以承擔的大事,上次敲響警世鐘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師弟你眼福不錯啊!剛來就能看到這種大場面!”
這個時候,一道旋風落了下來,那弟子一指旋風中的人:“看到嗎?那就是咱們刑堂的堂主寧杭山。也不知道他從百收錦囊裡抖出來那個倒黴蛋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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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抱歉了,明天早上六點就要到駕校集合去考科二的倒庫,俺先睡了,希望明天直接過了……媽的學駕照真的是太耗費精力了,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好疲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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