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的女人來說,不管她的功夫再厲害在第一次被親吻的時候她還是會大腦當機五秒鐘左右,這是人的本能。可是五秒鐘過後魔宗聖女“元神歸位”,當機立斷之下魔宗聖女一掌將樑薪打飛出去。
這一掌剛出手魔宗聖女就後悔了,本來就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如今這樣豈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聖女不知道,她那一掌出去恰好打在樑薪的中極穴。那股壓制樑薪躁狂真氣的精純真氣一下被釋放出來,在樑薪氣海不斷躁動的真氣瞬間被那股精純真氣壓制。
慢慢的樑薪那超強的自愈能力開始起作用,就好像當初他和趙凝萱一起被人襲殺身負重傷也很快痊癒一樣,樑薪體內擁有一種可以快速自愈的力量。樑薪曾經做過猜測,最終他認爲那就是和氏璧的力量在起作用,包括他百毒不侵也跟和氏璧的力量有關。
聖女走過去將樑薪扶起來,摸了摸他的脈搏發現還有跳動,於是她將樑薪弄成盤膝而坐的模樣。聖女低聲自言自語道:“要不是你對我們魔宗有大用,我纔不要幫你呢。”
說着,聖女運轉全身內力貫入樑薪體內。樑薪接收到那股真氣後頓時感覺全一熱,體內的虛弱感頓時一掃而空。
樑薪緩緩睜開眼睛,聖女也感覺到了樑薪的傷勢有所好轉。她收功回撤,然後站起身道:“怎麼樣?還死不了吧?”
樑薪伸手將地上的大夏龍雀撿起來然後杵在地上站起身來,他動了動手腳後笑着對聖女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現在好多了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聖女眉頭一皺,手中短劍瞬間出鞘指着樑薪道:“我警告你,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
樑薪伸出舌頭動了動然後一下收回去道:“那可不行,我就指着我這舌頭混飯吃呢,你要是把它割了我豈不得餓死。如果你承諾以後養我我就讓你割。”
“你......”聖女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就有樑薪這樣厚臉皮的人,面對着樑薪聖女感到自己有股無力感。正在她準備說點什麼警告樑薪的話時,山洞外傳來聲音:“咦?這裡有個山洞,我們去看看那魔教妖女在沒在裡面。”
“好!”聖女雙目一瞪,她伸手在樑薪胸口點了兩下,樑薪的穴位被封頓時動彈不得。聖女一把抓着樑薪從山洞中跑出。剛一出山洞樑薪就大聲叫道:“哇呀呀,我在這兒……”
“魔教妖女?趕緊發信號!”一直在林中搜查的幾個武林中人立刻開始追趕,同時他們對天射出了傳訊令箭。
聖女心中一陣煩躁,她暗恨自己竟然忘記了連樑薪的啞穴也一起封上。不過還好聖女是知錯就改的人,她伸手在樑薪勁部的經脈一按,樑薪頓時無法再言語。
聖女明顯有修煉有專門的身法武功,短短十數個瞬息她就已經將身後的武林中人甩出老遠不見了蹤影。
在樹林西北端的出口處,聖女剛剛帶着樑薪跑出來便一下停住了腳步。樑薪的頭歪來歪去想要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看了半天他也沒能看清楚,只聽見聖女說道:“澹臺善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說話間,聖女將樑薪扔到地上。突然一道勁風襲來,樑薪瞬間感覺自己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已經全部解開。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那被聖女稱爲“澹臺善若”的人究竟是男是女,很明顯從名字上聽來那應該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果……果然啊!”樑薪看清了那位澹臺善若的長相,澹臺善若還對他眨了眨眼睛,樑薪明白那是在示意自己不要動,要假裝穴道還沒解開。
澹臺這個姓出自春秋時魯國孔子弟子滅明的後代,春秋時有魯國孔子的弟子,字子羽,名滅明,因爲居於澹臺湖,所以便以“澹臺”爲名,後世子孫一一流傳下來。
澹臺是爲水,“善若”二字的意思很淺顯,取自於“上善若水”一詞。而澹臺善若這個女人,給人第一眼的感覺的確猶如純淨的天山泉水一般,清新脫俗不沾染一絲人世間的污濁,純淨到讓人感覺她好像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了一般。
澹臺善若看着魔教聖女道:“家師早已查明你們五欲魔宗跟金國有關,金國知天堂的總堂主鐵漠汗就是你們五欲魔宗的人。你們五欲魔宗私通敵國,賣國求榮。如此行徑天下人都有責任誅殺你們。”
澹臺善若這一番話在樑薪心裡掀起驚天巨濤,當初鐵漠汗橫空出現樑薪就一直沒能查出他的身世背景,如今樑薪才知道原來鐵漠汗也是來自於江湖。只是樑薪不明白究竟是金國創建了五欲魔宗,還是五欲魔宗選擇了和金國合作呢?
聖女輕笑一聲,她手中長劍舉起來道:“廢話少說,今日就讓我領教領教你這所謂‘仙子’的高招吧。”
說完,聖女一劍刺向澹臺善若,澹臺善若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向後飛去。聖女的劍尖離澹臺善若只有不足三釐米的距離,但是她就是怎麼也刺不中澹臺善若。等到聖女這一劍力竭時,澹臺善若立刻拔出手中長劍將聖女的短劍挑開。
澹臺善若穿的是一身白色布衣,布料並不華貴但看上去應該十分柔軟舒適。與她的穿着一樣,澹臺善若手中的長劍也很普通。木製的握柄以及木製的劍鞘,看上去應該是製作十分粗糙,然後久而久之用久了表面變得十分光滑。
二人的實力應該是屬於旗鼓相當,雙方交手了三十幾招也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此時一直在搜查聖女的武林中人終於找了過來,見到聖女後他們立刻叫道:“快過來!她在這兒。”然後一大羣人將聖女團團圍在中間。
聖女看了衆人一眼,不屑地笑了一聲道:“什麼名門正派,不過就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還是一羣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如此厚臉皮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門正派?”
“哼!跟你這種妖女不用將什麼江湖道義,今天大家就一起上,拿下她再說。”一名中年男人大聲說道,周圍的武力同道齊聲叫好。
聖女原本就像退走了,她轉身一看樑薪所在的位置,那裡哪還有樑薪的身影。如今的樑薪早已不知道跑出了多遠。
聖女心中憤恨不已,她看了看衆人後道:“今天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他日如果再相遇,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聖女展開輕功準備離開,但是澹臺善若卻一切飄然飛起,整個身形猶如仙子凌波而來一般飄然越過聖女頭頂落在聖女面前。澹臺善若嘴角含着笑意一臉和善地道:“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哼!”聖女什麼都沒說,短劍直接襲向澹臺善若。兩人交戰到一起後周邊的人都不能靠近,突然一名中年男子大聲叫道:“澹臺仙子退開!”
澹臺善若下意識地往後退開,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聖女網住,然後十幾個手持硬木弓箭的男人拉開弓弦對準聖女放箭出去。
就在衆人以爲這一次聖女必死無疑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抱着聖女就跑。由於那人身法太快,所以沒人看清楚那黑色身影的長相。
黑色身影扛着聖女一路狂奔,突然他一下聽見。聖女還以爲是自己魔宗的人救了自己,等到那人將她放下後聖女驚叫一聲:“是你?”
只見樑薪臉色有些蒼白,他扯了扯嘴角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被箭射成馬蜂窩,我怎麼也覺得有些心疼,所以我就忍不住出手救你了,不用謝我,作爲一個黨員這是我應該做的。”樑薪擺着手道。
樑薪嘴花花的感覺聖女不喜歡,但是這一次樑薪的的確確是救了她一命。聖女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她態度變得溫柔了一些,略帶關心地問道:“你體內的傷勢很重,根本就無法調用內力,你這樣貿然調用內力會遭受真氣反噬的。”
樑薪笑了笑道:“沒事,反正我福大命大沒那麼容易早死……”話還沒說完,樑薪頓時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聖女嚇了一跳,她知道樑薪這是真氣開始反噬了。她立刻上前扶住樑薪,樑薪將身體靠在聖女身上笑着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如果你真關心我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聖女有些警惕地問道,他知道樑薪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樑薪嘿嘿一笑,牙齒上全是紅色的血跡:“把你上次輸給我的賭注給兌現一下。”
“你去死吧,登徒子!”聖女一把將樑薪推開,樑薪整個人轟然倒在地上。
此刻聖女瞪大了雙眼,因爲她直到現在纔看見原來樑薪背後竟然還插着兩支羽箭。這一刻,聖女的心頓時被觸動了一下。她驚聲叫道:“樑薪!樑薪!”
樑薪已經昏迷不給任何反應,聖女伸手去探樑薪的鼻息再試了試樑薪的脈搏,只見樑薪脈搏忽強忽弱,很明顯是真氣反噬。
如今樑薪身受重傷又加真氣反噬,聖女都覺得樑薪能活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看着樑薪背後插着的兩支羽箭,她突然有種鼻孔酸酸的感覺。
“被愛”與“愛人”一樣,同樣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