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往後一看,後面的沙發那邊坐着一羣男男女女,正在熱切的討論中,蕭鵬仔細一聽,瞬間對他們的聊天內容覺得無語至極:有人說安塞姆基佛的新表現主義是藝術精華,肯定蹦出來個據理力爭的判定安塞姆基佛是垃圾;另外一個說福斯塔夫克里姆的維-也納分離派的色彩運用很棒,肯定又會很多人跳出來說他不行的理由。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就跟一羣乞丐坐在街頭,這個說王首富不會賺錢,那個說馬首富不會經商一個道理。就這樣還掙得面紅耳赤。吵不過對方的時候,眉頭一緊,喝口啤酒,抽口大麻,往邊上一靠,表情要緊皺眉頭,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那一羣人幾乎都這德行。
“我靠,他們就這麼正大光明的抽大麻?”蕭鵬傻眼了。
“誰說正大光明的?他們已經在角落裡了好不。”楊猛笑着遞給蕭鵬一個杯子:“沒錢的時候天天想要有錢可以玩,可是現在真不知道爲什麼好了,就像他們這樣?你說現在這年頭可以玩什麼?KTV?酒吧?還有什麼玩的?我們的文化生活太單調了啊。”
蕭鵬聳肩:“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在想,回頭在咱們馬場裡搞個健身區,沒事運動運動,總比歌舞昇平強吧?咱們總不能像他們這樣吧?”說完又指了指後面的角落,多好的反面教材。
蕭鵬看着坐在角落的那羣人,一共五男四女,幾乎一個個的都像鬥雞場裡的公雞,只有一個女孩除外,那叫一個安靜,和環境十分不搭,別人說什麼她都在傾聽,這倒讓蕭鵬多看了她兩眼。
“咋了?有目標了?”看着蕭鵬看着自己後面,楊猛回頭看了看“哪個妞入你老人家眼了?嘖嘖,什麼眼光啊,也沒個長得好看的。”
說起來好像是個通病,玩藝術的女孩可能是因爲驕傲,可能是因爲不屑,也有可能是懶,很少有濃妝豔抹的,幾乎都是淡妝或者素面朝天。玩藝術的女孩肯定不像夜店裡的妹子那麼吸引人眼球。
蕭鵬苦笑着搖頭:“沒什麼了,就是看到一個妞跟那邊氣氛不搭而已。”
楊猛回過頭瞅瞅,突然笑了:“擦,這些男的都不是什麼好鳥,這是打算使壞心眼了。小尾巴都漏出來了。”
蕭鵬聽了楊猛的話,好奇望去,只見一個男的從隨身包裡拿出幾瓶五顏六色的易拉罐出來,看清楚後,蕭鵬也笑了:“談了半天藝術,鋪墊了半天原來就是爲了這個啊。‘FourLoko’都拿出來了,這是下本錢了啊。”
說起FourLoko,很多人不熟悉,說它另外一個名字那就熟悉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斷片酒。
其實所謂的‘斷片酒’,指的是一些果味啤酒,除了‘FourLoko’外,還有‘粉象果啤’,‘布什桃子’‘樂蔓櫻桃’等等品牌。共同的特點就是這些酒長得都很好看,看上去完全沒有攻擊力,所以很容易讓人大意喝大了。
就拿最大名鼎鼎的FourLoko來說吧,喝的時候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喝,就像喝汽水一般,而讓人忽略了它12%的酒精含量和大量的咖啡-因,喝一瓶FourLoko大致相當於喝了同樣劑量的六瓶啤酒和一瓶紅牛外帶六杯咖啡。六瓶啤酒你能喝一晚上,一瓶FourLoko你能喝五分鐘,別說一個酒量一般的女孩了,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喝也不一定扛得住!所以拿出FourLoko給女孩喝的男人只有一個目的,恩,你懂的。。。。。。
“你說做了那麼多鋪墊幹什麼?說的高大上,爲了還不是下半身那點事?”楊猛哈哈笑道。
“喝了喝了,都喝了?臥槽,吹瓶啊!你們真以爲這是在喝果汁?這是打算集體貢獻的節奏?”蕭鵬也樂了起來:“所以說,出來玩一定要見多識廣,要不然讓人賣了還不知道。真以爲什麼都可以喝?”
楊猛端起酒杯:“你管她們呢,自己出來瞎混,自己就要承擔結果。來吧,咱們喝咱們的。”
蕭鵬點頭,端起酒杯:“今後不能天天出來玩,但是也不能一直憋在馬場,不然少了多少樂趣?不能和時代脫節不是?來,喝。”
這時旁邊卻伸過來一隻手,直接從蕭鵬手裡接過了酒杯,蕭鵬一看,竟然是剛纔那邊一直很安靜的女孩,只見她捧着酒杯,一隻手抓着另外一個女孩。蕭鵬這才仔細看了看這女孩,好吧,雖說素面朝天,但是五官標緻,倒是一名天然美女,披肩中分的髮型很適合她的臉型。而另外一個女孩,一頭毛寸,那髮型跟蕭鵬差不多,倒是另類。
蕭鵬還在不解這女孩幹什麼的時候,女孩卻把從蕭鵬手裡拿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回桌子上後,直接拉着身邊的女孩坐到蕭鵬身邊,在蕭鵬耳邊說道:“怎麼對我都行,別動我妹妹。算我求你了。”
蕭鵬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女孩大喊了一聲:“老公。”然後往蕭鵬肩膀上一靠,睡着了。。。。。。
楊猛和蕭鵬兩人目瞪口呆,半晌後楊猛問道:“鵬哥,你真是我大哥,這是什麼情況?”
蕭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楊猛突然笑了:“臥槽,這妞酒品不錯啊,喝醉了就睡?”說完又指了指短髮女孩:“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個短髮女孩明顯也精神不振了,不過倒沒像剛纔長髮女孩那樣直接睡過去,而是一屁股坐到蕭鵬的另外一面,雙手捧着蕭鵬的臉:“姐夫?”
蕭鵬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短髮女孩用力一吸氣,捂住自己嘴巴,楊猛眼疾手快,直接抓起垃圾桶放在女孩的臉前,那架勢是要把她腦袋扣進垃圾桶裡。
“噗。。。。。。”女孩吐得那叫一個氣勢蓬勃。
“臥槽,這特麼的都吃了什麼東西,什麼味道啊。”楊猛捂着鼻子皺緊眉頭“我特麼的都快吐了。”
楊猛都受不了了,更何況坐在女孩身邊的蕭鵬了,他現在更是鬱悶的不行,這特麼的都叫什麼事啊?
事實證明,不管多漂亮的女孩,吐的時候都不好看。尤其是這女孩吐兩口還不忘跟你說胡話的時候,蕭鵬保證,現在的女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蕭鵬只得捏着鼻子給女孩拍背,這特麼的都叫什麼事啊。
蕭鵬還在這裡犯愁的時候,旁邊桌那幾個男的倒是都走了過來,帶頭的長髮青年說道:“那個那個。。。。。。兄弟,不好意思了。這兩位是我們的朋友,給你們添麻煩了,讓我們照顧她們就好了。”
幾個傢伙倒不笨,剛纔他們看到了蕭鵬摔郭烈酒瓶子的事情了,看到郭烈都不言語,倒是知道蕭鵬不好惹,所以說話還是很客氣的。他們也在犯愁,這好不容易找到個口子,準備晚上好好樂呵樂呵,結果小妞卻把她姐帶來了。最後一不做二不休,斷片酒一拿,乾脆連着她姐一起放倒吧,沒成想她姐喝完酒直接跑到這邊來了,這不是給自己惹麻煩?
那邊幾個人好像不好惹,但是看着到手的妞飛走了?這特麼的又不像那麼回事,加上剛纔大麻一抽小酒一喝,膽子也上來了,什麼叫不好惹?弄的就是不好惹的!
幾個人一合計,不行!不能這麼算了。過來先禮後兵,不就是兩個人麼?咱們五個還怕他們?於是幾個人跑到蕭鵬這裡,要把兩個姑娘帶回去。
蕭鵬聽了他們的話,想起來剛纔女孩昏睡前跟自己說的話,倒是明白了。這女孩知道幾個男的不懷好意,這是準備拖自己下水了。雖說別人利用讓蕭鵬有點不爽,但是想想女孩的話,也有個當姐姐的樣。算了,這個忙幫了。
蕭鵬從楊猛手裡接過垃圾桶,拍着女孩後背讓短髮女孩繼續吐。頭也不擡的說了聲:“滾。”
幾人沒想到蕭鵬會這麼回答,倒是一愣,其中一個一指蕭鵬:“你特麼。。。。。。”他話還沒說完,楊猛已經起身抓住了他的手指頭向上一掰,只聽一聲慘叫,那人的手指頭已經變成了一個誇張的角度,這下肯定斷了。
其餘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楊猛已經動手了。他的辦法也是簡單粗暴:兩手一伸,抓住兩人腦袋砸在一起,躺下一對;再抓住另外兩個腦袋用力一砸,又躺下一對,只剩下那個抱着手的沒有暈倒,在一旁慘叫,楊猛皺了皺眉頭:“瞎叫喚什麼?”說完把他腦袋往牆上一按,徹底安靜了,楊猛就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坐回沙發,拿起酒杯剛想喝酒,皺了皺眉頭:“臥槽,蕭鵬,鵬哥,鵬爺,你特麼的能不能讓你小姨子別吐了?這特麼的都是什麼味道啊,這酒還怎麼喝?”
蕭鵬倒也無語了:“你小姨子!我特麼的倒現在還沒捋順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楊猛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幾個人,問蕭鵬:“得,算你魅力大,天上掉娘們行了吧?現在怎麼處理這倆妞?扔這裡?還有這幾個傢伙怎麼辦?”
蕭鵬還沒說話,就看到郭烈一路小跑跑了過來,一臉緊張之色說道:“蕭兄弟,彆着急動手啊,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