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拿起電話思考了一會兒,又放下了電話:“靠,不打了,真要有什麼事黃鶴肯定也就給我打電話了。他不給我打電話那就說明沒事,我可不能什麼事都過問,要相信黃鶴。”
狄瑋問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進屋坐坐吧。”蕭鵬道。“進去喝兩杯。”
狄瑋和李茹聽了點點頭,跟着一起進了蕭鵬的小木屋。
蕭鵬撇撇嘴,這賤人就是矯情。像狄瑋這樣的,天天嘴上說什麼害怕結婚什麼的,這不和李茹在一起也挺好的麼?
李茹的反應倒也超出蕭鵬的想象,他還以爲李茹跟狄瑋長不了呢,結果一看,李茹和狄瑋相處的很好!恩,這電動的就是不如全天然的。
蕭鵬打開房門,卻傻眼了:“蔡胖子,你在我這裡幹什麼?”在沙發上斜躺着的,不是蔡俊偉是誰?
前陣子蕭鵬去中東,給過蔡胖子一把鑰匙,讓他幫忙打理一下,回來後忘記要回來了,結果一開門看到蔡胖子正在屋裡呢。
蔡俊偉苦笑道:“鵬哥,救命啊!我是到你這裡躲清閒的。”
蕭鵬無語,看着狄瑋:“你們倆還真是哥們倆,這怎麼都一個德行?你又怎麼了?”
蔡俊偉道:“鄭嘉怡來了。”
蕭鵬點點頭,示意狄瑋他們坐下,從酒櫃上拿出一瓶芝華士,給每人倒了杯酒:“這事我知道,他們找你幹什麼?”
蔡俊偉苦着臉道:“還能幹什麼?非要跟我恢復婚約,我好不容易自由了,怎麼能再掉坑裡去?特別是,鵬哥你知道的,那娘們還不太正常。”說完這句話,蔡胖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對一旁的李茹道:“我不是說你,你很正常。”
蕭鵬看着蔡俊偉那嘴拙的樣子,笑了起來:“蔡胖子,我必須要批評你老思想了。這同性之風可是遺傳很久了,在《雜說》裡就曾經記載過‘孌童始於黃帝’。從氏族部落時期就有了!而《詩經》裡,‘鄭風-子矜’一章其實就有不少關於男同間的情愛描寫。”
蔡俊偉聽到這,拼命點頭:“對了,我看過微博上還有微信上都寫過,屈原就是一個同性戀,,說這屈原投江是一個可以媲美泰坦尼克的愛情故事。”
狄瑋一聽,樂了:“真的假的?感情咱們吃糉子是爲了紀念一對同性戀啊?”
“啊呸!你們也真信!” 蕭鵬聳肩:“那些微信微博無良營銷號說的話你也信?他們爲了博人眼球,無所不用其極。還尼瑪爲愛投江,屈原自殺的時候,楚懷王已經去世十八年了!你以爲是小龍女和楊過?楚懷王留下一句‘十八年後,汨羅相會,攻守情深,勿失信約。’旁邊一行小字寫着:“槐兒囑小受平兒,珍重萬千,務求相聚”,結果十八年後屈原在汨羅江畔壓根就沒發現楚懷王的影子,悲痛的喊道‘這是你親手刻下的字,怎地你不守信約?’然後從汨羅江畔一躍而下?那不是開玩笑麼?”(ps:神鵰俠侶裡,小龍女跳崖前給楊過寫的是: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再ps:槐兒是指楚懷王,平兒是指屈原。屈原,姓羋,氏屈,名平,字原。楚懷王姓羋,氏熊,名槐。先秦時期男子稱氏不稱姓,女子稱姓不稱氏。)
狄瑋撥弄了幾下手機:“嘿,還真有這個說法,而且這說法是1944年時孫次舟教授提出的,聞一多和朱自清都贊同呢。這屈原真是同性戀麼?”
“屁啊。”蕭鵬怒道:“孫次舟教授確實有學問,畢竟是古典文學專家,那個年代的專家和現在的專家可不是一個概念,人家那是有真學問。但是人家提出的文學觀點也不是說屈原是同性戀,孫次舟當時在《中央日報》發表的文章是《屈原是文學弄臣的發疑》,弄臣是弄臣,同性戀是同性戀,這是一會兒事麼?再說了,他也只是提出疑點,並沒有確認!而更爲扭曲事實的時,當時聞一多看到後,直接發文《屈原問題------敬質孫次舟先生》,聞一多並沒有贊同孫次舟的看法,而是和他進行了學術方面的討論,到了那些營銷號嘴裡,倒成了聞一多支持孫次舟的觀點。那些無良營銷號,爲了迎合大衆口味,隨便搞一些野史秘聞當做所謂的‘真相’,再添油加醋的加入現代娛樂元素,配以什麼‘課本騙了我們七十年’之類的標題噱頭,這屈原之死就成了一段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而不是愛國主義教材。”
蕭鵬說到這,點起一根菸:“都說韓國人不要臉,搶咱們的端午節,可是在說這話的時候,請捫心自問,咱們中國人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屈原這兩千多年,早已融入了民族的魂魄,端午節爲了紀念屈原,迄今已經兩千多年,就連毛爺爺都盛讚屈原有風骨,結果到了今天,卻成了那些無良小人爲了奪人眼球的工具。難怪抗戰時期咱們國家的二鬼子比小鬼子還多,中國什麼人都缺,就是不缺這些漢奸。”
“當然,憑心而論,就算屈原是同性戀又如何?亞歷山大也是同性戀,阿基里斯也是同性戀,世界上同性戀偉人多了去了。這不影響屈原的形象。但是你要說屈原投江是爲了愛情?臥槽誰敢當我面說我敢刨誰家祖墳。”蕭鵬憤憤說道。
在一邊不說話的李茹停了蕭鵬的話倒是兩眼一亮:“鵬哥,難道你也是同道中人。”
“有男人敢碰我,我先剁了他的手再刨他家祖墳。”蕭鵬淡淡回答李茹。
衆人:“。。。。。。”
蔡俊偉乾咳兩聲道:“鵬哥,咱們好像跑題了。”
蕭鵬一愣:“咱們聊天還有主題?主題是什麼?”
蔡俊偉咳的更厲害了:“鵬哥,那個鄭怡嘉來要恢復婚約。”
蕭鵬倒不解了:“蔡胖子,我有個事情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你們誰能給我解答一下?”
“鵬哥,你說行了。”
“如果那鄭怡嘉是爲了跟蔡胖子恢復婚約,應該去找蔡胖子他爹吧?到咱們馬場幹什麼?”蕭鵬說出自己的問題。
“這還用問麼?肯定要徵得蔡胖子的同意啊。”狄瑋說道。
蕭鵬卻有不同的意見:“他們的婚事原來就是蔡胖子他爹給他搞的,現在想恢復婚約,最大的問題應該在蔡胖子他爹那裡吧,他跑咱們這幹什麼?”
狄瑋倒也一愣:“對啊,他們到咱們這裡幹什麼?也不合情理啊。”
蔡俊偉淡淡說道:“怎麼不合情理?這些人辦什麼事情不是有自己的目的?我們原來的婚約不就是這樣麼。”
狄瑋疑問道:“目的?什麼目的?”倒是蕭鵬倒是有點明白了。“蔡胖子,我現在給黃鶴打個電話,讓他趕走他們?”
蔡俊偉擺擺手:“算了,畢竟和家父還有淵源。我實在不行,出去躲躲。”
狄瑋愣了:“到底怎麼回事?”
蕭鵬道:“狄瑋,你以爲他們過來真是爲了看上蔡胖子了?他們是看上‘銀子’了!”
蔡俊偉點點頭:“上次我和狄瑋去香港的時候,和鄭伯父談過咱們馬場的事情,他知道我是咱們馬場的股東。我們也跟他也介紹過‘銀子’,這次在迪拜,‘銀子’大發神威,全世界賽馬圈裡有幾個人不關注這匹馬?再加上你現在和鮑勃合作,更是引起轟動,現在香港那邊賽馬圈所有人都想跟咱們馬場談合作,包括咱們馬場不少待定馬主會員,都是香港那邊的,準備來咱們這裡。鄭伯父這是打算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一步搞好和咱們的關係。看架勢還想成爲咱們馬場的遴選會員呢。”
蕭鵬笑了:“他這遴選會員當上癮了吧?”鄭怡嘉的父親本身就是香港馬會的遴選會員。
蔡俊偉點頭道:“如果咱們馬場也形成規模,這遴選會員就很關鍵了。這些年,鄭伯父因爲他的香港馬會遴選會員身份,爲他爭取了很多權益。”
蕭鵬認可蔡俊偉的觀點。香港馬會無數人都想加入其中,但是想要成爲會員,必須要有他們的遴選會員引薦才行。
可是人家憑什麼引薦你?私下的交易多不勝數。香港馬會的二百個遴選會員,個頂個的都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可以這麼講,任何一個限制人數的私人會所,他們的遴選會員都是這會所裡最受益的那批人。
看來蔡俊偉的這個‘鄭伯父’非常看好中華馬場的前途,不但自己來了,還帶着女兒一起來,這裡有點政治聯姻的味道了。
‘中華馬場股東的老丈人’,衝這個誰不給他面?真採取會員定額制,那他要個遴選會員,蕭鵬能不給麼?
蕭鵬想了想:“蔡胖子,我過幾天把馬主會員的事情訂一訂,訂好後我回家看看,然後計劃去趟澳大利亞,實在不行你跟我一起過去?眼不見心不煩不是?”
“啊?鵬哥,你要去澳大利亞幹什麼?”狄瑋問道。
“當然是挑幾匹馬了。”現在就有這個好處,去哪都有理由。就說自己去挑馬就行。
蔡俊偉想了想:“好吧,反正這次賺了點,正好我也去挑匹馬,讓鮑勃幫忙調理下。還可以躲個清閒。”
“你現在也可以躲清閒。”蕭鵬道。
蔡俊偉一愣:“我怎麼躲?”
“去北京,看看小冰潔在那裡上學適應不適應唄。”蕭鵬道。
蔡俊偉一聽,快哭了:“鵬哥,你這是真拿着我當保姆用了啊?”
“咱整個馬場,就這活最輕鬆,你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