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還是沒殺了蓋伊,因爲吉瑪沃德及時轉移了話題:“蕭,你們中國明星耍大牌最高境界是什麼?”
蕭鵬聳聳肩:“在中國,有個唱滑板鞋神曲的開過一次演唱會,一共去了七個人,那傢伙請了十四個保安,這還不包括什麼工作人員樂隊人員之類。保安兩個人盯一個觀衆,絕對不怕現場有人搗亂。”
“噗。蕭,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吉瑪沃德笑得花枝亂顫。
蕭鵬道:“我倒是很想和你開開玩笑,但是這個真不是,在中國娛樂圈裡淨是這樣的奇葩。拍戲都不在現場,在家裡拍好了把鏡頭合成到影片裡的明星都有。”
吉瑪沃德笑完後,看了看手錶:“蕭,楊,再一次感謝你們今天的仗義相助,我們該和你告別了。我們這邊的拍攝已經結束,這就要回悉尼進行剩下的工作,你們有什麼打算呢?”
蕭鵬指了指旁邊的房車:“我們也要去悉尼,不過是開車去。”在陽光海岸有機場,可以直接飛去悉尼。吉瑪沃德他們肯定是坐飛機回去的。
吉瑪沃德聽後點了點頭,微笑說道:“那樣太好了,我們在悉尼見吧,我一定要好好請你們吃飯,對了,可以交換一個電話號碼麼?你們回到悉尼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可以麼?”
蕭鵬微笑:“美女相邀,自然是求之不得。”
吉瑪沃德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蕭,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今天在警局,我看到了費迪家族的人。看樣子他們不打算善罷甘休。”
蕭鵬笑道:“謝謝你的提醒,我們會小心謹慎的。”
聽了蕭鵬的話,吉瑪沃德才重新微笑起來:“那樣最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們進入‘三萬八名單’,那就讓我們悉尼見吧。”說完兩人起身和蕭鵬告別。
看着他們離去,楊猛不解問蕭鵬:“什麼叫‘三萬八名單’?”
“每年澳洲的平均失蹤人口數。在澳大利亞,平均14分鐘就失蹤一個人。”蕭鵬淡淡說道。
“什麼?”楊猛聽後很是震驚。
蕭鵬點上一根菸:“兄弟,這很正常,澳大利亞這麼大的地方,人口又少,有人失蹤就是很麻煩,其實澳大利亞方面做的不錯了,86%的失蹤人口能在一星期內找到,但是剩下的那些幾乎就是石沉大海音訊全無了。有人統計了一下,中國人在澳大利亞最容易發生的安全事件中,就包括失蹤,而且每年數量都在上升,你去中國駐澳大利亞大使館網站上,幾乎都是尋人啓事。綁架、誘騙、劫持之類時有發生,在這裡甚至還有個全國失蹤人口日作爲警示。澳大利亞還有三個非政府追蹤組織:救世軍、澳大利亞紅十字會和駐澳大利亞國際社會服務部,就是爲了追尋失蹤人口的。”
楊猛撓了撓頭:“這是鬧鬼了麼?怎麼沒事就有人失蹤呢?”
“更好玩的是,一週中最常見的是星期五發生失蹤案,這一天發生的失蹤案几乎趕上其餘六天的總和了。據我估計,那天一般晚上人會出去瘋,然後就。。。。。。絕對的黑色星期五!而且兒童和青少年失蹤率壽是成年人的三倍多,而女孩和女青年的失蹤率有高於男性。”蕭鵬淡淡說道。
楊猛疑問道:“那他們都失蹤去哪了?不是還找回來那麼多麼?”
蕭鵬道:“各種奇葩都有,有的是喝醉酒鬼混去了,有的是去北領地原始叢林裡尋找人生真諦去了,當然,更多的是因爲犯罪份子的問題了。。。。。。吉瑪沃德的意思應該是讓咱們小心被人盯上。”
“盯上就盯上了唄,不要慫,就是幹!”楊猛牛氣說道。
蕭鵬白了他一眼:“人家拿着槍來,你幹個屁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趁着他們還沒找到咱們頭上,乾脆咱們直接回悉尼去吧。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楊猛皺眉道:“就這麼走了?顯得咱們太慫了吧?”
蕭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直接把躺椅折了起來:“慫什麼慫?這叫戰略性撤退!”這又是中國式發言方式,明明是開溜還要說的大義凌然。
楊猛噗嗤笑了:“得,你怎麼說怎麼是,咱們撤。也不知道黃鶴他們什麼時候到,我們還可以去接他們。”
“行啊,你說怎樣就怎樣,咱們走着。”楊猛直接去把太陽傘收起來:“正好不用曬這鬼太陽了。”
“嗯呢。我開車,你找個房子咱們住一段時間。咱們沿着海邊走,看一圈澳大利亞海邊風景回去得了。”蕭鵬走向駕駛室。
楊猛比了一個OK的手勢。去了後車廂。蕭鵬發動汽車,兩人終於踏上了歸途!
兩人一路上一直在構思如果有人追蹤的話怎麼處理,兩人那是一通吹,如果有人在旁邊聽到了蕭鵬兩人的對話,肯定能把兩人送神經病醫院去:兩人構思到最後,已經吹到了拿着核彈跟他們加同歸於盡了。不過怎麼來說,兩人心情倒還是挺輕鬆的,壓根就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等到回到悉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按照楊猛的導航,他們來到了位於大悉尼西北部的伊斯特伍德社區。住進了一家別墅式酒店裡。
毫不誇張的說,悉尼已經被中國人佔領了。悉尼的華人人口數量佔了悉尼人口總數的6.6%,而且中國人充分讓悉尼人領略了中國人愛聚堆買房子的傳統,現在悉尼約1/6的社區爲華人社區。6%的中國人佔了悉尼1/6的住房。。。。。。而伊斯特伍德區就是其中之一。
蕭鵬他們入住的是一個半獨立的兩層連排別墅,每週房租1600澳元。環境到是真不錯,衛生也打掃的很好。蕭鵬對這非常滿意。房主是一個華裔老太太,蕭鵬一看,華人啊,激動的不行,結果兩人交流老費事了。老太太不會普通話,只會粵語,兩人說了半天雞同鴨講,於是最後只能通過英語來交流。
這樣的事情在澳洲很正常。曾經有人說過,在悉尼這邊,不會英語不麻煩的,而不會粵語比較麻煩,現在蕭鵬終於理解是什麼意思了。
楊猛把車一停下,就溜溜達達的出門去了,美其名曰:考察一下悉尼投資環境,不過看他那鬼頭鬼腦的樣子,蕭鵬就知道,這丫的絕對是去考察澳大利亞情色業發展去了。。。。。。
蕭鵬躺在浴缸裡,泡着熱水澡喝着紅酒,感覺有點想家,想念自己的小木屋了。在澳洲這兩個多月,除了挖礦就是挖礦了,倒是挖了不少歐珀,加上賣礦區,現在蕭鵬是真不差錢了。可是蕭鵬反而有點迷茫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用?
財富是需要對比的,現在那麼多人買雙色球,就是渴望自己一夜暴富,可是真中了五百萬就是富人了麼?扣去稅收,還有三百萬。每天中三百萬,掙到八十歲還沒有人家馬老闆有錢呢。打死蕭鵬也不相信馬老闆這輩子能把錢花光。
多少錢算夠?夠花就行啊,想買什麼能買什麼這就行了。就像小品裡說的:“人不能把錢看得太重了,錢乃身外之物,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人死了,錢沒花掉!”這樣的悲劇僅次於‘人活着,錢沒了’,也就是俗稱的沒錢。
現在蕭鵬的錢絕對夠花了,可是賺錢這東西也有癮,特別是男人,這又是一個證明自己的表現。就像這兩個月在澳洲挖歐珀,挖的時候幹勁十足,倒是賺了不少錢了。可是回頭想想,這兩個多月在澳洲,除了挖洞就是挖洞了,回頭想想真的虧大了。
今後一定要把享受生活放在第一位,賺錢放在第二位。只要自己的賺錢速度能超過自己的花錢速度,那就行了。
就在蕭鵬躺在浴室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蕭鵬以爲是楊猛沒帶鑰匙,擦了擦身體,穿上浴袍走了出去,一邊擦頭髮一邊開門:“你丫的就沒帶鑰匙麼?”
結果一開門,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能看出來是華裔,但是從穿着裝扮能看出來,應該是澳大利亞ABC,看年齡大約三十多歲。
“你們是?”蕭鵬皺眉,兩人並不認識。
女人微笑道:“你好,我們是你的鄰居,知道有新鄰居住到這裡,過來拜訪一下,這是我自己烤的餅乾,不知道適合不適合你的口味。”說完把手裡的小盒子遞給蕭鵬。
蕭鵬一愣,接過小盒子後,隨即讓開身子:“鄰居們,你們的到來太讓我高興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鵬,來澳洲遊玩一段時間。來來來,都請進來坐,正好幫我解決一個困擾我的問題。”
男鄰居一聽,和蕭鵬握手:“我叫沈北,這是我太太陳麗薇,有什麼問題正在困擾你呢?”
蕭鵬把兩人引進房間,自己從酒櫃裡拿出兩瓶酒:“我不知道是這瓶格蘭哥尼25年單一麥芽威士忌和你們送來的餅乾更搭呢還是這瓶08年份的南澳聖西蒙酒莊的西拉子葡萄酒更合口味呢。還有一個問題,我剛搬到這裡,沒有紅酒杯,只有一次性紙杯,不知道這算不算對你們的褻瀆?”
沈北聽後露出一個笑容:“哇哦,麗薇,我們多了一個有品味的鄰居。蕭鵬,如果用一次性紙杯喝格蘭哥尼25年是對我的褻瀆的話,我不介意你天天用它來褻瀆我們!”
蕭鵬打開手裡的威士忌,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自己則拿起兩人送來的餅乾品嚐了一塊:“真是好手藝,這是我到澳洲以來吃的最好的餅乾。兩位請坐,不知道二位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