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手捧着嗩吶,吹着一首極度悲涼的曲子。
鮑勃看到蕭鵬那樣子,問身邊的楊猛:“楊,蕭那是在幹什麼?”
楊猛笑道:“在我們華夏,一個個家長都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幾乎每個孩子都要學個一技之長之類的,跟我從小習武一樣,蕭鵬家人從小讓他學習樂器。只不過人家孩子都學鋼琴提琴之類高大上的樂器,蕭鵬她媽考慮到樂器成本,最後讓蕭鵬學了嗩吶------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華夏民族樂器,又便宜又不佔地,除了吵人以外沒有別的什麼大毛病。這些年來蕭鵬一直認爲這很羞愧,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他會這玩意。今天不知道他怎麼又掏出來了。”
鮑勃閉眼傾聽了一會兒:“爲什麼要覺得羞愧?多好聽的音色?我已經想象到了,會有多少女人會爲蕭鵬瘋狂的。”
楊猛聽了鮑勃的話,一臉詫異之色,這尼瑪文化差異果然挺大。
“可是他爲什麼這個表情?吹着這麼淒涼的曲子?”鮑勃不解問道“他應該高興纔對啊。”
‘櫻花賞’牝馬賽,蕭鵬毫無疑問的奪冠了,而且是碾壓式勝利,但是回來後蕭鵬就這個德行了。
楊猛解答了鮑勃的疑惑:“哦,那是給死人送葬時候吹得曲子。”說完拍了拍鮑勃的肩膀,拿着兩瓶啤酒來到蕭鵬身邊:“別吹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船上死人了呢。來喝瓶酒緩緩!”
聽了楊猛的話,蕭鵬放下了手裡的嗩吶,一臉憤慨之色看着楊猛:“他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他們怎麼能這麼不愛國?他們怎麼能這麼沒節操?”
楊猛笑着把啤酒打開,遞給蕭鵬:“倭國人這樣很奇怪麼?”
蕭鵬拿着啤酒大口喝了一口,深深嘆了口氣:“唉。沒想到啊沒想到。”
賽馬奪冠,那是毫無問題的,兩千四百米的比賽,蕭鵬和‘烏鴉’至少領先了第二名四百米!絕對的碾壓獲勝。但是。。。。。。蕭鵬想要帶走獎池裡的錢的計劃落空了!
在蕭鵬的想象中,這場比賽賽前人們都不看好‘烏鴉’不是?肯定不會有人壓自己,那賠率肯定高的不行,就算自己單押‘烏鴉’獨勝,勝率是賽馬各種玩法中最低的,就算自己壓了五百萬美金,也能把賠率控制在2.8以內,怎麼說也要撈回來個九百萬美金吧?甚至可以更高!畢竟這次獎池的總賭注達到了四十億日元,也就是大約三千五百萬美金。幾乎是前面十一場墊賽的賭注總和!
可是蕭鵬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些倭國人竟然幾乎都壓的‘烏鴉’獨贏,賠率到了可憐的0.09,蕭鵬壓了五百萬美金,最後算了一下,獲利竟然不到五十萬美金!這尼瑪落差也忒大了,蕭鵬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咔嚓一聲摔得稀碎。
“你說說,要是這比賽是換在華夏,誰也不可能去壓島國馬吧?這些人不知道什麼叫愛國麼?”蕭鵬憤憤說道。
楊猛聳聳肩:“倭國人歷來尊重強者,他們這麼做並不奇怪,你就知足吧,你這算什麼?倒黴的應該是他們馬協那邊吧,費勁力氣宣傳這場比賽,結果冠軍被拿走了不說,這場比賽根本沒有什麼盈利,是標準的賠本賺吆喝。”
蕭鵬點了點頭:“也就是想到這裡,我心裡才舒服點,你說他麼的跑倭國這一趟,算上冠軍獎金一共也就一百多萬美金,還真成了賺個油錢了。”
‘櫻花賞’牝馬賽冠軍獎金其實很高了,作爲牝馬賽中可以說是最高的,高達八千萬日元,也就是70萬美金,再算上賭金,蕭鵬這次倭國之行賺了一百多萬美金,算上馬場分成練馬師提成之類的,到他手裡也就是一百萬美金吧。
楊猛白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欠揍,一百萬美金啊,算起來也是六百多萬人民幣了。你出來溜達一圈賺了很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錢,你還哪來的那麼多抱怨?你現在纔有多少錢?咱們馬上去星條國不是?去那裡搶錢去!”
蕭鵬讓楊猛說的一噎,楊猛說的還真是,看着蕭鵬現在遊艇開着豪宅住着的,其實他還真沒有多少錢。他所有的現金也就是迪拜的獎金和袋鼠國賣白歐珀的錢,算上投資馬場的、給老媽的,黑歐珀倒是值錢,他用來換股份了,所以蕭鵬還真沒有多少錢,現在也就是五百萬美金。擁有這麼奢華的遊艇兜裡卻只有五百萬美金?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看着蕭鵬不說話了,楊猛倒在一邊抱怨起來了:“你說咱們這次來倭國幹什麼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去公廁呢。什麼好玩的也沒玩,那麼多倭國妹子在等待咱們華夏老爺們去安慰呢,結果就這麼走了。”
蕭鵬冷冷說道:“還有仇恨。瑪德下次來倭國我一定好好折騰折騰!”
楊猛一愣:“仇恨?”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鵬還沒回答他,就看到潘佩宇捧着手機跑了過來:“鵬哥,猛子哥,來來來,給你們看個熱鬧的。”
蕭鵬兩人一愣:“熱鬧的?什麼熱鬧的?”
潘佩宇拿着手機笑道:“剛纔看到倭國一個新聞,說是在東京競馬場的公廁裡發現八男一女,全部赤身裸體,關鍵玩他們就玩吧,還特麼的把馬桶都砸了,抹着一身便便玩,這特麼口味還敢再重點麼?所有人根據猜測是在廁所裡羣戰的時候讓人把衣服偷走了。八男一女啊!這妞也忒猛了啊。怎麼吃的消?”
楊猛瞪大了眼睛:“臥槽,真的假的?”
“真的,有照片呢。你說這倭國記者也夠牛逼,給身上打碼不給臉打碼,雖說那些當事人都對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言,但是這些人都給人肉出來了,男人是什麼社團的,那女的還是個華夏過去的留學生。這尼瑪是真火了,國內網友都炸了,這妞算是紅了。你說她爹媽知道後什麼感覺?”潘佩宇說道。
楊猛聽後直撇嘴:“我靠,我在國內咋就沒碰到過這麼豪爽的妹子呢?到了國外都瘋了?”
潘佩宇聳肩:“那說明你見得少了。你只要肯掏錢,比這更豪爽的你都能找得到。不過你說的有一點倒是沒錯。咱們國家不少年輕人出國之後都放飛自我了,不管男女,那都是精-蟲灌腦,腦子裡都是下半身的玩意。你去那些外國的網站去看看,各種華夏妹子和老外啪啪啪的自拍視頻。反正國內屏蔽這些網站,回國後知道這些事的人也不多。等到回國後配上她們的留洋身份,又是個宅男心中的‘女神’了。”
楊猛笑道:“老潘不愧留過學的,這就是有生活啊。喂,你當時上學時候是什麼情況呢?”
潘佩宇聳聳肩:“你說呢?等咱們去了星條國,讓你去體驗體驗去。”
楊猛和潘佩宇擊掌:“這麼定了。”
潘佩宇看着在一旁不說話的蕭鵬:“鵬哥,你怎麼聽了一點不吃驚呢?”
蕭鵬喝了口啤酒:“這有什麼吃驚的?咱們華夏孩子都是被父母看着長大的,這不許幹那不許乾的,這好不容易自由了,原來想做不敢做的事情現在可算有機會做了。再說了,人年輕的時候經歷的事情少,思想沒有成熟,自然容易做很多在當時認爲正確,後來覺得後悔的事情了。每個人都這樣。”
楊猛哈哈一笑:“喂,蕭鵬,你這話是指炮姐麼?”
蕭鵬臉色一變,對着楊猛比出中指:“猛子,臥槽你大爺!”
潘佩宇兩眼一亮,一臉八卦之色:“炮姐?什麼意思?猛哥,求爆料。”
“爆料?還爆尿呢!”蕭鵬白了潘佩宇一眼,不過沉默一會兒後:“猛子,你說炮姐現在怎麼樣了?”
楊猛聳肩道:“我怎麼知道?早就失去消息了。”
潘佩宇更加好奇了:“兩位大哥,你們這樣話說一半很該死啊,這感覺就像拉屎拉了一半你再用手指頭塞回去,難受不難受啊?”
蕭鵬和楊猛聽了互視一眼,蕭鵬指着潘佩宇:“猛子,揍他!揍出他尿來!”
沒等蕭鵬說完,楊猛已經上去蹂躪起潘佩宇來,三個人鬧了半天之後才消停下來,躺在太陽椅上,蕭鵬抽着煙,悠悠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的,那炮姐是我們人生中第一個女人。”
“你們?”潘佩宇發現了蕭鵬話中的問題。
蕭鵬點點頭:“是啊,我們上學時候的學姐,比我們大兩屆。我想每個學生上學時候都認識這樣的女孩吧?整天痞痞的,一羣人湊一起跋扈驕橫,抽菸打架勒索什麼壞事都做,也就是不良少女了。看到這樣的女孩,一般敬而遠之,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們又吸引那時候年少的我們。”
楊猛嘆口氣:“是啊,就拿炮姐來說吧,我們一邊背地後叫她‘公共汽車’,一邊又和她們那羣人在一起瘋,蕭鵬,你說當年學校裡的那羣不良少女們,現在都怎麼樣了?”
潘佩宇插話道:“家裡條件好的,現在在北美歐洲袋鼠國那邊享受高等教育、美食和乾淨空氣,而家裡條件差的,孩子應該已經可以叫你們叔叔了吧?”
“哈哈哈哈哈。”聽了潘佩宇的回答,蕭鵬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蕭鵬端起酒瓶:“來吧,我們一起幹一杯,敬我們日漸消逝的青春!”
“將我們日漸消逝的青春,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