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剛纔警局打電話,說讓你去胡德街區法庭。八點之前必須到,不許遲到。”帕吉歐一臉無奈的說道。
蕭鵬也愣了:“我了割草?他們這是要跟我拼到底就是了?得!帕吉,要辛苦你的律師了。”
帕吉歐笑了:“我知道,我已經讓律師在那裡和你見面了。”
蕭鵬穿好衣服剛要洗漱,突然停住了腳步:“帕吉,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什麼胡德街區到底在哪?”
帕吉歐倒是乾脆:“哦,讓我的安全助理德文陪你去,他熟悉那裡,而且你最好坐我的車。”
蕭鵬一愣:“幹什麼?讓我裝作大老闆的樣子去那什麼胡德街區裝逼?”
“不不不,你想多了。是因爲我那車防彈。你坐我的車更安全。話說我和TAC的老闆挺熟的,可以把你的車改裝一下,他們的安全技術真心不錯的,起碼安全可以保證的。”TAC是星條國最大的防彈汽車改造上,奧觀海的陸軍一號就是他們改造的。
蕭鵬一愣:“啥玩意?我就是去個法庭,怎麼還要防彈?至於我的車還是算了,防彈跑車?虧你想得出來,那麼重還跑個屁啊。”
“那是一個非裔區,你去了就知道了。”帕吉歐道。
“那啥,好吧好吧,聽人勸吃飽飯,我坐你的車就行了。我趕緊洗漱一下,別遲到了。”蕭鵬道。
“我也去!”楊猛不知道啥時候跑了過來。
蕭鵬搖了搖頭:“你留在這裡教育李晨效果更好。我去看看就是了。對了,記得我的話,殺殺他威風行了,可別真的把他給整跑了!”
楊猛皺緊眉頭:“真的不用我去?”
蕭鵬示意沒事,洗漱完畢後,德文和另外一個叫做邁克爾的保鏢已經在那裡等了半天了。兩人的身材十分都魁梧,一看就都是軍人出身。兩人帶着蕭鵬來到了胡德街區。
這是一個標準的非裔社區------馬路上沒什麼人,安靜的嚇人。而那個法庭,唉,什麼法庭啊,就是個一層的大房子。讓德文兩人在車裡等自己,蕭鵬一人溜達進入了法庭。
蕭鵬剛進法院,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的白人男子站在那裡,一看蕭鵬,趕緊和他握手:“蕭先生對麼?我是休-諾曼,貝爾特里先生的律師。”
“休,今天就要麻煩你了。”蕭鵬笑道。
哪知道休諾曼卻搖了搖頭:“蕭先生,今天我什麼也不會做。”
“啊?”蕭鵬一愣,不明白休諾曼的意思。
休回答道:“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蕭先生,請你相信我,這次庭審有問題,我在這裡就是把這些問題揪出來,才能給你做到最有效的幫助。一會兒你這樣。。。。。。”說完在蕭鵬耳邊低語幾句。蕭鵬聽後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休諾曼看到蕭鵬答應後,就進入法庭,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而蕭鵬剛想進去的時候,有人叫住了他,蕭鵬一回頭,看到身後站着兩人,一個是抓捕自己的泰德警官,另外一個黑人不認識,但是看起來比泰德地位要高。
果然,泰德介紹道:“蕭先生,這是我們的局長,拉里-約翰遜先生。”
蕭鵬看了看,黑人局長?這可不是影視片裡,現實中黑人警局局長可不常見!
當年奧觀海在臺上的時候,那可真是爲黑人謀福利了:現在在星條國大學,有一個人文教育課,具體內容說簡單點就是:黑人女子嫁給白人男子是爲了種族融合這一崇高的理想,亞裔女子嫁給白人男子就是爲了錢。。。。。。
現在我們看好萊塢大片,每部電影裡都會有黑人出現,而且幾乎所有的角色都一樣:勇敢、忠誠、領導之類的,反正絕對是正面形象,就算是反派,也必須是忠誠的,還不能是罪魁禍首。就連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都變成黑人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就像《泰山歸來》裡,塞繆爾傑克遜主演的前僱傭兵,代表星條國政府找泰山洽淡合作。拜託,那時候是什麼時候?1880年左右!那時候星條國南北戰爭剛結束,黑人還過着名爲‘自由’實爲奴隸的生活,怎麼可能派一個黑人代表一個國家?
呃,說白了這就是星條國式更改歷史的方法。現在星條國年輕人一看,‘哦,原來那個年代我們國家黑人就那麼有地位了。。。。。。’
這行爲用咱們華夏話叫什麼來着?哦!對!掩耳盜鈴!
而電影畢竟是電影,和生活中是截然不同的,現實中確實有很多黑人士兵和警察,但是基本上都是基層工作,黑人精英不是沒有,但是和白人數量相比,那是屬於鳳毛麟角。在娛樂和運動方面,黑人那是大拿級別的,但是在其餘的社會貢獻方面。。。。。。唉,不提也罷。
誰讓星條國是一個標準的‘WASP’社會呢?
所謂‘WASP’就是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的縮寫,是指新教徒的盎格魯撒克遜裔星條國人,現在這個詞代表另外一個意思,就是白人領導星條國各個族裔前進。。。。。。爲什麼橄欖球在星條國的歡迎程度遠超過籃球?就是因爲橄欖球是標準的‘WASP’運動,看看那些作爲球隊大腦和領袖的四分衛,清一色的白人。一百多年的橄欖球運動,只有二十多個黑人四分衛,而且幾乎清一色替補,這還不說明問題麼?這是星條國的主流價值觀。而籃球裡領袖都是黑哥哥,不符合他們的主流價值觀。。。。。。
“有什麼事情麼?”蕭鵬看着泰德問道。
泰德介紹道:“我們拉里局長想要跟你談談。”
“談談?”蕭鵬看着拉里:“還有什麼好談的?都已經法庭上見了。咱們就在法庭上見到底唄。”
拉里局長聽了蕭鵬的話,斜眼看了眼蕭鵬:“現在你還有選擇的機會,相信我,在你進入這個法庭之前,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我們現在協商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處理辦法不是更好麼?”
“商量?”蕭鵬冷冷一笑,直接推開了法庭大門,把拉里兩人扔在那裡看也不看,自己走了進去。
還特麼的協商?從你們把我折騰到這裡來的時候,就意味着咱們沒有妥協這一說法了!
在法庭裡等待一些事情後,終於到了八點,庭審臺上一個叫做‘凱瑟琳’的黑人律師點名後,開始了審判工作,現場加上蕭鵬在內,有十多個人等待審判,男女都有,清一色的黑哥哥黑姐姐,只有自己是個例外,什麼酒駕、吸毒、偷竊、搶劫之類都有,蕭鵬還以爲要等很久呢,結果那個凱瑟琳辦事到也快:
“英格拉姆先生,警察發現你在街頭公開飲用酒精飲料,這個事情是否屬實?”
“是的女士。”
“根據記錄,這是你第三次因爲同樣的事情被帶到這裡來了,我是否認爲你這是根本沒有改正的想法?”
“女士,我很認真的在改正了,甚至我還參加了戒酒互助會,可是畢竟這需要一個過程。”
“不管你怎麼說,也是觸犯了法律,但是考慮到你已經有改正的舉動,這樣,判處你一百美金罰金,強制社區勞動一個週末。”
“一百美金?上帝!我從哪裡拿那麼多錢?”
“那這樣吧,二十美金罰金,強制社區勞動兩個週末。你可以選擇去自己所居住社區勞動或者去帕羅奧多去勞動,你自己選擇。”
“帕羅奧多?距離這裡七百公里呢!”
“那你選擇在自己居住的社區?”
“不,我還是選擇帕羅奧多,但是那麼遠,我沒有辦法過去。”
“那好吧,二十美金罰金給你免了,作爲汽油費用,希望你通過這次勞動記住教訓。下一個!”
蕭鵬在底下都看傻眼了,這尼瑪是什麼法庭?罰金還可以商量着來?跟菜市場似的討價還價?這個黑人老太太有點好說話啊,看起來自己也很容易過關的。
很快時間,一羣人的審判就都結束了,幾乎清一色的罰社區勞動,只有一個小毒販子被判到州監獄兩年徒刑。而且判決他的理由倒並不是因爲他私自種植大麻,而是因爲他偷電。。。。。。
呃,在加州整個州,現在‘娛樂用大麻合法化’,所有年滿21歲的加州居民皆可在法定許可限度內購買、持有和種植大麻。
而這大麻種植也簡單,找個房間,裡面LED燈照着,大麻那就蹭蹭的長。由於大多數非法大麻都是種在室內,無法用陽光,所以甚至這個行業還養活了不少華夏作外貿的燈具廠。
即使現在允許種植了,但是考慮到它的成長蟲害許可證等問題,很多人還是選擇在室內種植。但是這電費怎麼解決?那也是很大的一筆開銷不是?那怎麼解決?
偷電唄!這傢伙也是,你偷誰的電不好,你偷旁邊一個華人開的便利店裡的電,華人最擅長什麼?精打細算!每個月多出那麼多電費能不覺得有問題?一查之下,這傢伙被捕了,罪名是偷竊以及無照種植大麻和在學校周圍一千英尺範圍內出售-大麻。
不過判兩年肯定是最低量刑了。
很多華夏留學生到了星條國,首先就是各種‘放飛自我’了,那真是吃喝嫖賭抽都去沾一下。留學女生和老外啪啪啪的視頻網上一搜一大堆,而像大麻這樣的東西很多人也都會去試着沾點。蕭鵬對此只能說:誰碰誰傻逼。
咱不說什麼老掉牙的‘珍愛生命遠離毒品’,咱就說點關鍵的:加州的大麻合法法案,僅僅是針對本州居民有效,管你是拿着綠卡還是持有留學生簽證的留學生,依然需要遵循星條國聯邦法律。
而在聯邦管制藥品管理條例中,大麻和海-洛因並列爲一級毒品,留學生一旦被發現有沾染大麻的行爲,不但涉嫌犯罪,還會被直接驅逐出境。
誠然,人家星條國幾乎半數州大麻合法,但是那是針對他們本州居住的星條國人,不是針對你們滴,別到了被趕回來才知道這一點、
不過這黑大媽的輕判罰真的讓蕭鵬覺得輕鬆了許多,看來自己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吧。
誰知道黑大媽的第一句話就讓蕭鵬皺眉了:“蕭先生,關於你這次訴訟,你的公共辯護人費用一共一千四百美金,一會兒我會把賬單給你。記得早點支付。”
公共辯護人?啥玩意?咋就到我這裡就搞特殊了呢?
“凱瑟琳女士,我想說一下,我有律師,我可以讓我律師來麼?”蕭鵬問道。
“這裡是灣區,你既然在這裡出庭,就要用我們的公共辯護人。所以就該支付這筆費用。”凱瑟琳法官答道。
蕭鵬微微皺眉:“不是公共辯護人麼?爲什麼還跟我要錢呢?”
凱瑟琳聳聳肩:“現在加州政府也沒錢了,所以這筆錢要你自己拿。”
蕭鵬聽後,腦海中一片草泥馬跑過,我勒個去,看到別人上庭也沒有什麼公共辯護人,怎麼到我這裡都是事?
他想了想,趁人不注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休,休對他點點頭。
畢竟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情況,休示意沒事那就沒事了唄。
蕭鵬點頭,看了看給自己安排的公共辯護人,舉手提問道:“女士,爲什麼我看剛纔那些人沒有什麼公共辯護人?”
“哦,他們沒錢支付辯護人費用。”凱瑟琳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蕭鵬皺眉,總感覺哪裡不對的樣子,按照星條國法律,每個人都有辯護的權利,不管窮人還是富人,就算他們沒有錢支付也是應該是免費安排公共辯護人的,結果因爲一句沒錢就不安排?
這不是開玩笑麼?自己這是被人區別對待了就是了?
話說這樣的公共辯護人費用一千四百美金?這尼瑪有點坑爹吧?我是請了星條國頂級大律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