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那那裡佛機場,剛舉辦一個簡潔而又不失隆重的歡送儀式,儀式結束後,兩架大型運輸機飛上了天空。這是蕭鵬通過大摩銀行聯繫的運輸動物回國的運輸機。
蕭鵬拒絕了無數人的邀請後才和楊猛以及拉法開着飛機離開了機場回到了酒店。
楊猛開着飛機問道:“哥們,剛纔那些都是什麼人?怎麼好像互相有仇似的?”
蕭鵬給出答案:“他們肯定有仇了,那都是不同政-黨的人,想來這裡給自己填政績呢。你別看這裡窮,可是起碼十幾政黨,天天打來打去。”
“多少?都這麼窮了,不想着怎麼解決民生提高經濟,倒天天忙着搶政權?”楊猛愣了。
蕭鵬點點頭:“這就是所謂的‘皿煮’,其實縱觀古今,所有的強國都有個相對於集中的政權!”
楊猛撇撇嘴:“星條國可不是這樣,人家也是強國也是皿煮好吧。看看人家那星條國大選,總統都是老百姓自己選出來的。”
蕭鵬從座位上探出身體,湊到前排駕駛艙,在楊猛的臉前比出中指:“你特麼的也不是沒去過星條國,星條國那總統選舉不是糊弄屁民麼?兩個黨派什麼時候代表屁民權益了?他們只是代表各自背後的財閥利益好吧!”
楊猛聳聳肩:“哥們,現在咱們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吧?來這裡啥事不幹,光剩下到處跑着買東西了。”
蕭鵬樂道:“你這是鬧意見呢?不就是沒讓你跟那個老闆娘好好聚聚?至於麼?這是念叨多少天了?你還少女人了?咋就跟那老闆娘槓上了?你也不怕那老闆知道拿刀剁了你?”
楊猛聽後卻一臉無所謂:“哥們,你知道咱住的那個酒店老闆是什麼身份麼?”
蕭鵬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
楊猛道:“那哥們當年在國內也是鼎鼎大名,姓陳,號稱‘傑出農民企業家’,十年前隻身來到這裡遊玩,看到這裡如此落後貧窮,這可到處都是商機啊!結果就愛上了這裡,準備在這裡大幹一場。”
蕭鵬聽了一愣:“這麼牛逼?那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就開個這樣的度假村?不應該啊!我看他每天除了看電視就是和當地人聊天扯淡。”
楊猛道:“剛來這裡的時候,他也是意氣風發,非要在這裡幹一番事業!當時又是投資礦產又是投資檀木生意。那時候倒也發了一筆,畢竟這裡90%的檀木都是出口華夏的。但是好日沒多長沒過多久時間,他投資的藍寶石礦就給挖空了,而馬達加斯加又叫停了非法伐木的行爲。這投資也黃了。”
“這一賠錢,他想要回華夏,結果回去之後一看,好傢伙,腦袋頂上一片綠油油。這傢伙倒也狠,直接辦了離婚,把她媳婦整了個淨身出戶,家裡財產一賣,又來了這裡,準備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只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這次回來後沒有上次那些衝勁了,久而久之,變成跟這裡人一樣了。地嘛?一年種一季就行,反正收成不錯,儲存個雞毛啊,有幾百斤糧食堆着,有萬把塊錢傍身就夠了。天天沒事幹就是看電視,和一羣黑蜀黍湊一起傻-逼一樣的聊天扯淡看電視。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你衣食無憂,幾乎什麼都有了,你還會勤勞麼?”
“這裡人可真不是衣食無憂啊。對了,他又怎麼搞了這麼個度假村呢?”蕭鵬不解問道。
楊猛聳聳肩:“用你的話說,這是他們自己作的,把森林都砍了,又不會保肥之類的,土地一直都在板化荒廢,自然沒有糧食了。爲什麼現在咱們國家那麼多人來非洲教人種地?不是在肥沃的土地種植,而是教給他們怎麼開墾荒地!這傢伙畢竟骨子裡還是華夏人,一看這情況不行,坐吃山空就餓死了,於是想了個辦法,把所有的積蓄開了這麼個度假村,雨季接待客賺的錢人夠他吃喝不愁了,還不用他辛苦。”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蕭鵬不解問道。
“穆葉子告訴我的。哦,就是那老闆娘了。”楊猛道。
“木野子?她是倭國人?”蕭鵬疑問道。
“哪裡啊,她父親姓穆,她母親姓葉,所以叫這個名字。她父母都是大學教師,就給她起了個這麼文藝的名字。”楊猛解釋道。
“都說‘從來窈窕多淑女,自古紈絝少偉男’這富養女兒,則需要給她創造良好的物質條件,從小對高品質的生活耳薰目染,這樣長大後才能富有品味,這樣就不會被生活中面對的各種虛榮和浮華所誘惑,但是這穆葉子呢?從小他爹媽就是告訴她學習學習再學習,彈琴彈琴再彈琴。連個朋友都沒有。”
“後來當她考上大學的時候,家裡批准她出來看看,結果她選擇到了這裡,腦海裡只剩下‘自-由’倆字了,在這裡認識了老陳,知道老陳的故事後覺得浪漫的不要不要的。覺得這纔是男人,然後就在這裡和老陳直接結婚留在這了。”
蕭鵬瞪大了眼睛:“她腦子裡進了尿了?”
楊猛樂道:“你指望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有什麼眼界?整天想的就是浪漫,那時候覺得兩個人在這裡跟世外桃源一樣,那就是真愛。爲了這事還和父母斷了聯繫。”
“她確實腦子進尿了!”蕭鵬聽到這,下了結論。
“對了,她現在還覺得這裡是世外桃源不,這兩人現在也該結婚不少年了吧?怎麼連個孩子都沒有?”蕭鵬反問道。
楊猛哈哈大笑起來:“還世外桃源?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老陳看着沒什麼問題,其實早就因爲得病搞得生不出孩子了。”
“得病?什麼病?”蕭鵬不解。
楊猛一臉嫌棄:“還能什麼病?沒聽過一句話叫‘溫飽思淫---欲’?在非洲這句話好像特准確,吃不飽穿不斷,是沒有動力去到處瞎搞的,但是自然資源豐富的時候呢?那一個個的,閒着幹啥?早些年這馬達加斯加雖說窮,但是真餓不死人,畢竟這裡是生物天堂,有些勤奮一些的黑蜀黍,就像拉法這樣的,也跑到那些流失嚴重的地方種木瓜之類的經濟作物,但是這裡植物病蟲害也多的喪心病狂,那大天牛一個能有巴掌那麼大,一鬧災害的時候,大片的橡膠樹、木瓜、可可之類的樹幾個月就能死光,但是人家黑蜀黍也想得開,這是土地被詛咒了,換個地方繼續種。。。。。。對了,你問問拉法,他們這裡人爲什麼種東西都是不打農藥不施肥?吃啥玩意還都是純天然的。他們就不知道農藥可以殺蟲子麼?”
蕭鵬把楊猛的問題翻譯給了拉法,問拉法這是爲什麼,拉法給了他答案。
“拉法說,整個非洲都缺乏化工業,農藥進口報批太過於喪心病狂,再加上關稅和商人的利潤,採用農藥和化肥種植出來的農作物根本賣不回成本,所以乾脆就賭運氣唄,種成熟了是運氣好,遭遇了蟲害明年換個地方再種。”
楊猛聳聳肩:“而且這裡文化好像也有問題,畢竟受教育程度太低,你要跟他們解釋幹那種‘快樂’的事情是會送命的?他們壓根就不信!就跟你無法和一箇中二少年講‘馬列’思想一個道理。老陳這樣了,你說這可憐的女人在這裡守活寡,我好意思不去安慰安慰她麼?我好意思不去拯救她?再說了,你是不知道她有多飢渴,這老公不中用,黑蜀黍不敢用,碰到我可特麼的解放天性了。”
蕭鵬連看都不看他,直接對他豎起中指,嘴裡淡淡說道:“天知道多少人拯救過她,天知道她對着多少人解放天性了。”
楊猛噎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對了哥們,你說這非洲很多地方都是高盧的殖民地吧?當年大殖民時代歐洲人爲什麼不大規模移民歐洲,而是跑去美洲了?”
蕭鵬笑了:“誰說他們不到非洲了?他們當年第一選擇就是非洲!但是你要知道,這非洲的自然條件養育的不僅僅是植物,還有茫茫多的病毒,黑蜀黍已經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可是白蜀黍們呢?一隻蚊子、一條螞蝗就能咬死一個白蜀黍!當年的醫療結束可不像現在,看着這麼多良田也不好下手所以歐洲人從來沒有真正的殖民非洲的土地,有的只是名義上的殖民,哦,除了荷蘭人,人家正經八景佔了南非,在那邊生活。南非白人一般都是荷蘭人的後裔。當年鷹國人和高盧國人爲什麼開展黑奴貿易?不就是因爲在非洲待不住人沒法賺錢?乾脆把黑蜀黍賣出去賺錢!”
“等到醫學進化到可以基本抵禦非洲這些疾病的時候,那時候二戰都結束了,誰敢再搞大殖民時代的那一套?只能看着非洲的肥沃土地眼紅了。而到了現在,醫學更加發達了,但是白人在‘現代移民戰爭’中,碰到了‘一產’(農業)‘二產’(基建)開掛的華夏,根本不是對手,所以,白叔叔們註定和非洲無緣了。在非洲的法國人整天說‘我們開拓了非洲,引領了時代,卻爲華夏做了嫁衣’,大致上就是這麼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