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着天,來到了湖心島的別墅門口,兩個壯漢站在這裡,這是檢查兩人年齡,這種趴體是不要什麼門票的,但是不到十八歲禁止進入------歐洲對未成年人喝酒管轄可是極爲嚴格的,而這種趴體都是賣酒的。
蕭鵬進入這個別墅,倒真的很熱鬧,無數男男女女在這裡喝酒聊天,和夜店不一樣,這裡光線倒很明亮,動感的音樂爲背景,也有人隨着音樂扭動身體,還有不少男女已經抱在一起無視旁人的擁吻在一起了,很好,這很巴黎。
單身狗眼睛喵來瞄去已經在尋找目標了,蕭鵬微微一笑:“你玩自己的去吧。”
“蕭先生,那你呢?”單身狗還裝模作樣的問一問。
“不用管我,你玩你的行了。”蕭鵬擺了擺手:“我走的時候找你。”
旁邊有個小吧檯,蕭鵬走了過去,把自己的熊皮大氅脫下來遞給酒保讓他幫自己保存好:“有什麼推薦麼?”
“血腥瑪麗如何?您是剛到巴黎吧?到了這裡不喝唄血腥瑪麗不像那麼回事。”酒保說道。
蕭鵬點點頭:“那好吧,給我來一杯嘗一下。”
‘血腥瑪麗’絕對是最出名的雞尾酒,沒有之一。
到了今天它簡直就成了雞尾酒的代名詞。其實說白了就是伏特加加上什麼番茄汁芹菜根檸檬片辣椒粉辣椒油胡椒粉之類混合而成,看上去就像是鮮血一般,這酒就是由此得名。
不過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血腥瑪麗’正是在巴黎誕生的。所有酒保說,到了巴黎喝酒一定要喝血腥瑪麗。
酒保很快調好了一杯血腥瑪麗遞給蕭鵬,蕭鵬喝了口嚐了下:“啊呸,真特麼的難喝!”
想想也是,又是辣椒油又是胡椒粉的,這酒能好喝纔怪!
酒保趕緊說道:“先生,我這真是最正宗的‘血腥瑪麗’調製方法。”
蕭鵬笑着擺了擺手:“我的意思不是說它不正宗,只是說我喝不習慣。”本着不浪費的原則,蕭鵬把酒一飲而盡,剛準備要杯別的酒喝的時候,一個女孩走到他的身邊:“帥哥,是我請你喝一杯呢?還是你請我喝一杯呢?”
蕭鵬轉頭一看,嗯?這不是那個蒂塔萬提斯麼?她不是在瘋馬夜總會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話說如果不是她的標誌性的烈焰紅脣和那一頭復古的捲髮,蕭鵬還真認不出來她。
看着一臉微笑的蒂塔萬提斯,“那你請我喝吧。”蕭鵬答道。
蒂塔萬提斯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是依然對着酒保說道:“有滴金酒莊的貴腐酒麼?”
酒保一愣,點了點頭:“有,2010年份的可以麼?”
“可以。”蒂塔萬提斯點頭道,坐在了蕭鵬身邊:“你這個人真不紳士。”
蕭鵬笑了:“好吧,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蒂塔萬提斯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蕭鵬一愣:“看起來像是你是主動來找我的,你卻不知道我是誰?那你找我幹什麼?”
酒保拿着兩個聞香杯過來,在蒂塔萬提斯前展示了一下酒標,蒂塔萬提斯點了點頭,酒保打開酒,給兩人各倒上一杯酒。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蒂塔萬提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晃動着酒杯微笑着看着蕭鵬。
“蕭鵬,華夏人。你既然不認識我,爲什麼要來找我呢?”蕭鵬不解問道:“不管怎麼說,你知道我了,謝謝你的酒!”蕭鵬端起酒杯嚐了一口,別說,這滴金酒莊的貴腐酒果然名不虛傳。
高盧的葡萄酒那是世界聞名,波爾多地區的五大酒莊更是赫赫有名,但是人們很少知道的是,波爾多在拉菲、拉圖、瑪歌、木桐和侯伯王五個一級酒莊之上,還有一個超一級酒莊,那就是滴金酒莊,又叫伊甘堡酒莊。
之所以人們不瞭解這個酒莊,是因爲他們只生產貴腐酒。
貴腐酒也是葡萄酒的一種,是甜葡萄酒。顏色呈金黃色,之所以貴腐酒呈現這樣的色澤和味道,是因爲貴腐酒是用‘爛’葡萄釀造的。
葡萄是一種比較嬌貴的水果,不少黴菌、酵母、細菌都附着於果皮上,其中有一種黴菌,叫做‘貴腐黴菌’,深受葡萄養殖戶的討厭。。。。。。
這種黴菌的特點在於,如果附着於尚未成熟的葡萄皮上,那葡萄就會腐爛,而如果附着於已經成熟的葡萄皮上,就會穿透葡萄皮繁殖到果肉裡,使葡萄裡的水分揮發,葡萄會形成一種乾癟的狀態。
這種酒的釀造方法也和我們平時喝的葡萄酒不太一樣,它在自然發酵尚未結束的時候,就會加入白蘭地或者二氧化硫,讓葡萄停止發酵,在經過長期儲存老熟成爲原酒,在進行勾兌,是一種酒香異常的甜型白葡萄酒。
說起來貴腐酒的發明也很有意思,畢竟誰閒着沒事用爛葡萄去釀酒呢?最早發明貴腐酒的,並不是高盧人,而是匈牙利人。
大概1650年的時候,匈牙利托卡伊城和土耳其帝國發生戰爭,農民呢都被徵調到了戰場作戰,從而錯過了葡萄收穫季節,他們打完仗回來後,發現葡萄已經感染了貴腐黴菌水分蒸發而乾癟,酒農們只能用這種葡萄釀酒,結果卻成就了非凡地品質。
而高盧蘇玳地區滴金酒莊的莊主,聽說匈牙利兄弟因禍得福,心裡憤憤不平,你不就是玩摘了麼?不就是感染了麼?我也試試!
可是嘗試就意味着風險,萬一失敗了怎麼辦?那可是一年的收成!於是他就跟工人們說自己出去打獵,自己不回來不許摘葡萄,然後他躲到外面,直到採摘期過了後纔回來,看着滿園景象,還要故作淡定的讓工人把葡萄都摘了釀酒,最終釀造出了貴腐酒。
日耳曼那邊也是如此,只不過變成了大主教出去遊玩,不回來不讓採摘。最後他回來後葡萄也成那樣了,結果日耳曼也有貴腐酒了。
到了今天,高盧蘇玳地區、匈牙利托卡伊地區和日耳曼的莫澤爾地區,依然是貴腐酒品質最高的三大產區。
其實三大產區裡的貴腐酒品質其實差不多,如果說起來口感的話,託卡伊地區的貴腐酒品質還要更高一點,而至於價格,則是日耳曼的伊慕酒莊一枝獨秀,它們的TBA(精釀)均價達到8399美金一瓶!整個世界範圍內所有酒都算上,只有羅曼尼康帝酒莊的TBA特級園乾紅比它略高一點而已。
但是架不住高盧人會宣傳,人家美食配酒一體銷售,所以人們都以爲高盧的貴腐酒是最好的,其實這是個誤區。
蕭鵬喝了一口這貴腐酒,首相感覺就是-----這酒真特麼的甜!
貴腐酒是有甜度劃分的,根據不同的甜度有不同的分級,由於三大貴腐酒產區迄今都是採用傳統工藝,所以釀造者向一桶酒液中加入多少筐貴腐葡萄決定了這貴腐酒到底多甜,而他們用的筐也是有標準的,叫做‘PUTTONYOS’,一筐就是25公斤!
早起釀造貴腐酒,一桶酒液至少要放三筐貴腐葡萄,最多放六筐,所以等級是3-P(有非理性聯想的自己去面壁)、4-P、5-P、6-P,數越大越甜,後來乾脆直接取消了這個標準,只要是貴腐酒,都必須至少有5-P那麼甜才行!這個甜度就跟養樂多差不多了。
當然,這還不是貴腐酒裡最甜的,最甜的級別叫做‘ESSENCIA’,這個級別的貴腐酒絕對堪稱是‘瓊漿玉液’,它完全就是由貴腐葡萄釀造,殘糖量驚人,每升超過九百克!比蜂蜜都要甜!是所有酒裡最甜的。
不過這種級別的貴腐酒不是喝的,而是需要用勺子挖着吃的,因爲它太粘稠了。。。。。。
蒂塔萬提斯也輕嘗一口,卻嘆了口氣:“如果這時候有份鵝肝,再加上藍紋奶酪和幹醃火腿,配上點甜點那就更好了,直接這樣喝有點可惜了。”
蕭鵬眼前一羣草泥馬奔過,搞什麼?守着自己裝逼麼?
“女士,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蕭鵬有點不耐煩了,這是什麼意思?
蒂塔萬提斯卻道:“蕭先生,我想知道,你剛纔在瘋馬夜總會坐在最前排對麼?”
蕭鵬點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我留意到你剛纔提前離開了,對麼?”蒂塔萬提斯問道。
“是啊,我離開了那裡,來到了這裡,這有什麼問題麼?”蕭鵬不解。
蒂塔萬提斯卻問道:“蕭先生,難道我的表演就這麼差勁麼?你是我從業這麼久以來,第一個在我演出沒結束之前就離場的觀衆。”
“你就爲這個原因找我?”蕭鵬瞠目結舌:“話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蒂塔萬提斯聳聳肩:“找一個身穿白色胸皮大衣的華夏人並不難,特別是還坐着勞斯萊斯幻影,喝着唐培裡儂的香檳,想要不那麼引人注目都不行。所以讓人跟着你並不難。好吧,最關鍵的原因是------我見過那件大衣,繆繆設計好後,給我發過照片問過我感受,我是繆繆的擁躉,給她打個電話很容易找到你的下落。不得不說,你是個幸運的人,繆繆已經太久沒有給人設計過衣服了。”
蕭鵬恍然大悟,這樣事情就全部可以解釋了。原來蒂塔萬提斯是繆繆的閨蜜?難怪她能找到自己下落。
蕭鵬喝了口酒:“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找我就是爲了我提前離場這件事,我可不相信你就是因爲這樣的小事你專程來找我。”
蒂塔萬提斯搖了搖頭:“對你來說,這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我來說,這個原因很重要,我實在想要知道,你爲什麼會主動離場呢?我的演出就這麼索然無味嗎?好吧,如果說你有別的事情,我或許不會說什麼,但是你離開瘋馬夜總會來了這裡,只能說明我的演出非常無趣。”
蕭鵬一臉懵逼,這真是把脫衣舞當做終身事業了。也太嚴謹了,可是他怎麼說?說自己認爲她又老又醜?
“好吧,我這個人比較低俗,你的表演很性感,但是不是我的菜。這種朦朧的誘惑確實很吸引人,但是我感覺,凡是有個度,如果過了度就沒意思了,剛開始看的時候真的覺得非常不錯,但是看得久了一點就覺得欣賞疲勞了,全程鏡花水月不給人點甜頭,誰也堅持不了太久的。而我正是急性子裡的急性子。”蕭鵬認爲這個理由不錯。
“可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這樣的演出風格,一直很受人歡迎,沒有人提前離場過。”蒂塔萬提斯說道。
蕭鵬聳肩道:“時代在變化,現在的社會節奏越來越快,事業如此,感情如此,看脫衣舞也是如此。如果一成不變,自然有審美疲勞,老觀衆不斷流失,新觀衆覺得無趣,自然也就這樣了,像你的脫衣舞,很多人稱爲藝術,但是你想過麼,藝術還有藝術生命這一說,星條國那些粗陋的脫衣舞發展了幾百年,到了今天還有市場,而你現在的脫衣舞藝術呢?話又說回來,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你今年已經46了吧?你還能跳多久?”
“等我八十歲的事後我也會跳,我要性感一輩子。”蒂塔萬提斯答道。
“那你必須要考慮現在新的受衆觀衆了,你是想要有一羣鐵桿擁躉呢,還是要一羣看完後就忘了你的遊客呢?”蕭鵬反問。
蒂塔萬提斯陷入了沉思,蕭鵬也不打擾她,自己在那裡自飲自樂。
看着現場的高盧人,不分男女一個個和異性聊天聊的是眉飛色舞。就連單身狗,也和一個金髮姑娘聊得盡興,眼瞅着兩個人走出別墅區了,
咦,這是找地方找樂子去了吧?
蕭鵬突然想起猛子來了,這裡簡直是他的天堂啊!瑪的,現在旁邊坐着一個女人,自己泡誰去?
都怪繆繆,害的自己想要放鬆放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