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想看看地上的那傢伙情況如何了,兩輛警車直接停在了蕭鵬兩人身旁,蕭鵬臉都綠了:握草,這高盧治安沒有那麼好吧?怎麼警察這麼快就來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跟蕭鵬想象的倒不一樣,警車上跳下來的警察都是拿着槍的,槍口卻指着地上趴着的那個拿刀的傢伙,同時對自己和尤美擺手,示意兩人後退。
一個警察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地上趴着的傢伙,看着沒有任何動靜,他上去摸了一下那傢伙的頸動脈,一會兒他擡起頭,對同伴說道:“已經死了!”
聽了他的話,幾個警察一起轉頭看向蕭鵬,蕭鵬急了:“嗨!你們看到了,是他要襲擊我們,我這是自衛!”
一個警察點了點頭:“先生,別害怕,你這是幫了我們。這是一個歹徒,他在剛纔的街道已經砍傷了好幾個人了。你制服了他,減少了老百姓和警方受傷的概率,我們該向你道謝。呃,我們過來的時候行車記錄儀和執法記錄儀上都記錄下來了剛纔的一幕,所以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蕭鵬聽後長出一口氣,哇哦,這高盧的警察除了效率低下一點,還是足夠正直的麼!
“呃,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走了麼?”蕭鵬問道。
帶頭的警察搖了搖頭:“這起案件已經被列爲恐襲案件來處理。一會兒有當局的人過來,現場也要封鎖一下,你們在這裡等待一下接受當局詢問好麼?”
蕭鵬很是無奈,可是這也沒辦法,在接受了警察的簡單問詢,比如什麼姓名年齡國籍之類的之後,警察就不管蕭鵬,開始維護起現場秩序起來。
蕭鵬來到尤美身邊:“尤美,你沒事吧?”
尤美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給嚇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剛纔反應夠快,我恐怕已經被砍到了。”
蕭鵬笑道:“想傷害我的女人,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尤美聽後,緊緊地抱緊蕭鵬,那個高盧警察也很有意思,站在一旁直對蕭鵬豎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在稱讚蕭鵬的身手,還是在稱讚蕭鵬說的話。
尤美問道:“親愛的,我們爲什麼不可以離開?這裡讓我感到不舒服。”
蕭鵬苦笑道:“沒辦法,現在高盧也是弓杯蛇影了,這事情已經被列爲恐襲案件了。那就不是單純的警方來處理這個事情了,而是幾個部門聯合起來,這高盧的公務部門本來就效率低下,幾個效率低下的部門加在一起,那就意味着效率更低下。咱們去車裡坐着慢慢等吧。”
蕭鵬說完跟那警察打了個招呼,和尤美一起坐到了車裡慢慢等待。
這尼瑪歐洲現在是恐襲不斷,而目標呢?不是鷹國就是高盧。
高盧過去幾年已經遭遇了一系列嚴重恐怖襲擊事件,比如2015年《查理週刊》巴黎總部屠殺事件,造成了一百三十人死亡,再比如2016年在尼斯,恐怖分子直接用卡車撞人玩,一口氣撞死八十多個;還有法蘭西體育場爆炸事件,也是上百人死亡。。。。。。
這還僅僅是那些大型恐襲,那些傷亡不到十人的案件更是層出不窮。
雖說高盧是聯合國五大國裡,平時存在感最低的國家,但是其實高盧是以北非保護神自詡。包括在阿爾及利亞、埃及等國家都有他的駐軍。北非繁榮穩定乃至控制北非是高盧的一貫傳統。
當然,這也有弊端,那就是北非國家幾乎都是穆斯林,大量涌入高盧定居,再加上動盪的中東以及難民的涌入,高盧穆斯林人口是持續上升,目前全國總人口的10%都是穆斯林。照這個趨勢下去未來高盧變成‘法蘭西斯坦’都有可能。
而這高盧真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萌,他是星條國進攻敘利亞的首批夥伴國之一,同時也是前殖民大國,在敘利亞有深厚根基。這讓他們國內的穆斯林感到無法接受。特別是現在高盧的經濟形勢越加不好,失業率居高不下,這些都是極端主義孕育的溫牀。
不過說起來也是高盧現在是草木皆兵了,其實很多的案件不應該算是恐怖襲擊案件,比如我們經常看到報道,說什麼在歐洲等國家,難民強X本地女孩案件時常發生。這樣的案件在高盧也發生過多次,但是這樣的案件在高盧都被列入了恐襲案件的範疇。
其實這真跟恐怖分子無關啊,你想,那些難民原來都是生活在保守的伊斯蘭國家,突然到了開放的西方國家,看到大姑娘穿着裙子露着大腿,按照他們教義的話,這些女人都是JI女,這麼穿是勾引男人,說他們強X?他們還委屈呢!
現在ZHENGFU對敘利亞的空襲勤快的很,一輪接着一輪。造成了大量的平民傷亡,於是這些恐怖分子使用‘連坐’的邏輯,你讓我的平民死亡?我就讓你們高盧平民爲你們zhengfu的罪行買單,於是恐襲案件發生的也就越來越勤快;然後高盧zhengfu再以此用藉口繼續甚至加大對敘利亞的空襲,然後恐怖分子也加快了恐襲案件,最後形成了惡性循環。
現場的警察倒是挺有效率,很快時間內封鎖了街道,疏散了人羣。可是那‘相關部門倒’倒是遲遲沒有到來。
蕭鵬在車裡一個勁的安慰尤美,哄到都快把自己哄睡了的時候,一排車隊高速駛來,挺好後下來的人讓蕭鵬哭笑不得。
前面的轎車還好點,下來的人是幾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後面的車上下來赫然是一車頭戴頭盔身穿防彈衣,一身黑色衣服長槍短炮裝備齊全的武裝人員,再一看肩章,圓形肩章上寫着‘GIGN’四個字母。
蕭鵬心裡已經開始罵街了,這高盧果然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連案件到底是神經病犯病還是恐襲都沒有定性,就把國家憲兵特勤隊叫來了?數了一下,正好二十人,我勒個去,直接來了一隻作戰部隊啊!
這‘GIGN’是一隻專門從事反恐活動的特種突擊隊,因爲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身穿黑色,所以老百姓習慣叫他們‘黑衣人’突擊隊,其實他們有個更響亮的綽號,叫做‘凱旋門前的利劍’。玩過反恐精英的都應該對他印象深刻,就是所謂的‘四號警’。。。。。。
這不過是一起疑似恐襲案件,卻動用了他們,至於麼?
而那幾個身穿西裝的人跟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說了些什麼,警察拿着自己的執法記錄儀給其中一個西裝男看,西裝男一邊看一邊往蕭鵬兩人車子方向看。
蕭鵬拍了拍懷裡的尤美:“尤美,你在車裡等我下。”
尤美一愣:“你要去哪裡?”
蕭鵬笑着指了指向着他們走來的西裝男:“恐怕是來人找我做問話了。”
尤美看到西裝男,對蕭鵬說道:“我跟你一起。”
蕭鵬點了點頭,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尤美也走了過來,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西裝男走了過來,看着蕭鵬道:“你好,是來自華夏的蕭先生麼?”
蕭鵬點點頭:“你是哪位?”
西裝男習慣性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蕭鵬:“我是高盧國家反恐中心的尼古拉-奧朗德,很高興認識你。”
蕭鵬接過名片,嘖嘖,這名片還很精美,公務人員印製這樣的名片,這算不算是浪費國家資源啊?
高盧國家反恐中心,是高盧2017年才成立的部門,實在是因爲恐襲案件越來越多,不得不成立這個部門,這個部門的主要任務是爲反恐部門提供情報戰略指引,保證部門間情報交通流暢,但是並不干涉具體行動。
說白了,這就是個協調部門,能在這個部門中任職,裡面個頂個都是八面玲瓏的人,尼古拉也不例外。
當他剛開始看到蕭鵬他們的車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尤美的車並不貴,但是當他看到蕭鵬的時候,他多了個心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看着蕭鵬的衣服,再看看他身邊的尤美的穿着,在蕭鵬接名片的時候又留意到了蕭鵬的手錶。
都說細節決定成敗,尼古拉現在已經決定了,要對蕭鵬態度好點------不要得罪有錢人,這是西方國家通用的道理。
看着蕭鵬接過名片若有所思,尼古拉問道:“蕭先生,這名片有什麼問題麼?”
蕭鵬聳聳肩:“哦,沒什麼了,只不過在我們國家,一般公務員都不會使用名片的。”
尼古拉笑了起來:“蕭先生,我明白了,你這是覺得我們有點鋪張浪費對麼?相信我,我們比我們鄰居強太多了。”
蕭鵬一愣,也會意的笑了起來,他對這尼古拉的愛好倒好了不少,起碼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死板。話又說回來這高盧人,果然是任何時候也不肯放過噁心鷹國的機會。
既然尼古拉這麼說了,蕭鵬就好奇問道:“尼古拉,這是什麼意思?”
尼古拉道:“所有人都知道,軍隊的腐敗是戰鬥力的天敵,而我想不到,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能比鷹國的軍隊還腐敗!”
蕭鵬好奇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尼古拉道:“你知道不?他們國防部每年在衛生紙上的開支都到達了五十萬英鎊,軍隊裡的將軍比坦克還多,在作戰部隊裡,平均6.4個軍官管理一個士兵。”
蕭鵬考慮了一下:“其實這事情並不奇怪,我們華夏也經歷過這樣一個階段,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華夏經歷過幾次大裁軍,其實不裁軍不頒發了,在改革開放初期,軍隊過於臃腫,在那個時期甚至出現了正營級打字員的情況。那不就跟你說的現在鷹國是一樣的情況麼。”
尼古拉卻搖了搖頭:“不一樣,你知道麼?現在鷹國每年的軍費排在世界第三,僅次於星條國和華夏,但是鷹國只有不到十五萬士兵!你這樣就能想到鷹軍能腐敗到什麼地步了吧?”
“這鷹國過去主要是貴族擔任軍官,導致這些人掌握了大量的社會資源,發展到現在,鷹國軍官基本上都變成了世襲更替的模式。現在鷹國國力下降,想要維持那麼大的軍隊太難了,但是想要裁撤那些幾乎世襲並且與各種勢力糾纏不清的軍官家族談何容易?所以思來想去,鷹國zhengfu就把降低軍事開支的光榮任務交到了基層士兵身上,裁軍裁到現在,鷹軍的規模縮小了十幾倍,軍官數量增加了幾十倍,現在鷹軍不到十五萬人,光將軍三百六十多人,而全軍坦克不到二百輛,嗯,兩個將軍指揮一輛坦克,所以這鷹國,嘖嘖,就是廢物。”
蕭鵬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尼古拉,你倒是個有意思的人,你來這裡不是應該問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麼?怎麼跟我聊起這些?”
尼古拉壓低了聲音露出一個笑容:“蕭先生,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這個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相反,我們要感謝你出手相助,不知道蕭先生是做什麼職業的呢?說不定我們今後會有別的合作機會呢?”
蕭鵬聽到這裡恍然大悟,哦,這是有野心的男人啊。
在西方,所有的政客都要跟資本家保持關係,有了資本支持纔能有進一步發展,這尼古拉應該是看出來自己經濟情況不錯來了,想看看是不是能有進一步‘事業互助’。
蕭鵬想到這裡笑了起來:“尼古拉,我可沒有名片,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開馬場的,同時也是一名騎師,我這次來高盧,就是爲了參加凱旋門大獎賽的。而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尤美蘭波,今天遇到了這麼不開心的事情,讓我女朋友受到了驚嚇,而且我在她面前出了手,儘管是出於保護她,但是這畢竟還是一條人命。所以我想先走可以麼?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凱旋門大獎賽上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