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樓上的房間裡傳來哀嚎聲。
在樓下坐着的老媽聽到後,嘴裡碎碎念道:“唉,又來了。他們就不能消停點麼?不就是治病麼,怎麼跟殺豬似的。”
亞莉等人聽到後撲哧笑了起來,亞莉擺了擺手:“阿姨,不管他們,我們去打麻將去。”
“也行,比聽這糟心動靜強多了。”老媽起身:“納尼亞她們還在外面玩呢?”
“嗯,別擔心,有狄緯兩口子帶着呢,顧琳琳現在天天恨不得都站着,帶着納尼亞到處玩,現在納尼亞都不聽我這個親媽的話了。”吉瑪佯裝抱怨道。
“阿姨,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麼?’”尤美在一旁說道,她最近正在努力學中文,隨時隨地都要展示自己的學習成果,雖說發言音調很奇怪,但是在強大的語言環境中,她學的還是很快的。。
樓下的笑聲和樓上的慘叫聲從城堡裡傳出,如果這時候有人從門口走過,那聽到後絕對會嚇一跳的。
而就在這時候,樓上的房間裡,蕭鵬和楊猛正坐在那裡玩遊戲機,今天在玩的是《馬里奧賽車》,蕭鵬血虐楊猛。
兩人身後的牀上,一個‘刺蝟’坐在牀上,此刻的他嘴裡正塞着紗布,嗚嗚的叫喚不停。
楊猛輸的眼紅,回頭怒道:“你嗚嗚個頭啊,要不是你我就輸不了了,堵住你的嘴都沒用麼?”
蕭鵬嘆口氣:“真不是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水平不行,你這是拉不出便便來怪地球吸引力太小,這關人家菲利克斯什麼事?”說完他起身,摘掉了菲利克斯嘴裡塞着的紗布“再說了,我覺得他的叫聲和你不斷輸的感覺很應景。他這是給你配音呢!”
楊猛氣的聽後更生氣了,指着菲利克斯道:“你要是再‘嗷嗷嗷嗷’的亂叫喚,我可真把蕭鵬的內褲塞你嘴裡,還是沒洗過的那種,你看着吧。”
身上扎着至少上千根銀針的菲利克斯想要點頭,可是他現在除了說話全身上下卻連動也不能動,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真的不相信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蕭鵬聽了後一轉頭:“我什麼時候有沒洗過的內褲了?”
“你可以把身上的這條脫下來給他塞進去麼。”
兩個人在那裡念念叨叨,菲利克斯吸了口氣,自從蕭鵬從他身上拔掉一根針後,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疼感輕了一些。
見鬼了,菲利克斯很是熟悉華夏文化,也做過華夏的鍼灸,可從來沒有感到這麼疼過。
看着他的表情,蕭鵬聳聳肩:“你可不能怪我,這都是治療,爲了你的身體好!”
菲利克斯哭喪着臉說道:“好吧,你非要這麼說我也能接受。但是你能告訴我一個問題麼?爲什麼奧古斯特叔叔一天不到就走人了?而且看起來他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蕭鵬一臉淡然:“每個人的病情都不一樣,你的病情更嚴重一些!而且每個人對疼痛的忍耐力不一樣,誰想到你的忍耐力這麼弱。怎麼?難道你不治了麼?沒關係,不過我可告訴你,小心前功盡棄哦。”
“我已經忍受了快半個月的折磨了,你說我現在還能放棄麼?”菲利克斯一臉無奈:“我這是上賊船了。”
“呃?你想到船上去治療?早說啊,下次我們去船上治療。”蕭鵬一臉天真的裝糊塗。
菲利克斯嘆氣道:“蕭,我們好好談談好麼?這樣下去我怕我會瘋掉的,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客戶吧?你不是也知道了?盧森堡爲了你的基金注資五億歐元,那不就是我的治療費用麼?五億歐元啊,而且我還特意買了你說的那個叫做葉永清的畫家的一幅《鳥》給你做禮物,你不是說你喜歡麼?”
蕭鵬擺了擺手:“打住!打住!就爲了這幅畫,我媽媽已經罵了我半個月了!”
他是很滿意菲利克斯的禮物,還把那副巨大無比的《鳥》掛在自己臥室牆上,可是老媽實在忍受不了,這幅畫怎麼看怎麼像是幼稚園水準,還畫的這麼大,在她眼裡,這幅畫嚴重影響了家裡的裝修風格。。。。。。
蕭鵬拿出一根雪茄,遞給楊猛,自己也點上一根:“另外別跟我說什麼顧客是上帝之類的話,別那麼幼稚,醫學如果是萬能的,世界上還會有死人麼?咱們這可不是你花錢就能賣給你你想要的不是?盧森堡作爲國家給我們基金提供這些資金,那也是爲了科研,又不是把錢給我。。。。。。”
菲利克斯忍不住要爆粗口了,把錢給你的基金跟給你有什麼兩樣?菲利克斯還是忍不住要問道:“你對我的禮物不滿意麼?”
蕭鵬聳肩:“你如果從維安登給我,或許我還能滿意一些。”
菲利克斯臉都快綠了:“維安登?那。。。。。。那現在不是我家的了!我做不到啊!”
維安登是歐洲萊茵河以西最著名的古堡之一,幾乎所有國家的貴賓首腦遊客到達盧森堡後,都要去維安登去遊覽一番。
這個維安登城堡最早是大約一千八百年前的一個古羅馬要塞,用了大約八、九百年的時間建成了中世紀時歐洲最著名的城堡之一。(在那個年代,建築速度慢,這很正常,哪怕到了今天,修建個大城堡大教堂也不是短期之內可以完成的,比如說西班牙建築大師聖安東尼奧-高迪的代表作神聖家族大教堂,從1882年動工修建,到了今天還在那裡蓋呀蓋呀。。。。。。)
城堡裡有一大一小兩個宮殿,還有教堂客廳等,有明顯的霍亨斯陶芬風格。是羅馬與哥特時期歐洲最大的最豪華的居所之一。
這個城堡一直到1264年以前屬於維安登伯爵,後來維安登家族把它轉給了盧森波伯爵,1417年轉給拿騷家族。拿騷家族成了荷蘭王室後,這個城堡又給了高盧奧蘭治王國。到了1820年,這城堡又賣給了一個香料商,然後。。。。。。香料商發揮商人本色,把城堡裡的屋瓦都拿出去賣了,整個古堡成了一片廢墟。
直到1890年,城堡歸於拿騷繼承人阿道夫大公。大公家族用了百年時間,把這裡重新變成了頂級行宮,然後捐給了國家。成了一個博物館。裡面珍藏着很多文物。
當然,人家阿道夫大公也不在乎這個地方,別看盧森堡國家不大,可是到處都是古堡,被譽爲‘千堡之國’,這些城堡大多屬於盧森堡大公家族。(歐洲還有一個萬堡之國,就是當年玩命跟華夏要援助的‘白眼狼’阿爾巴尼亞,現在整個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之一。在那裡也到處都是堡,不過都是小地堡,整個國家七萬多座地堡,原材料大部分是華夏援助。)
“那個。。。。。。我們換個地方可以不?”菲利克斯問道。
蕭鵬擺了擺手:“逗你玩呢,你給我個古堡我也用不上,如果有一天,我去盧森堡,你還不招待我麼?”
菲利克斯長出一口氣,然後喃喃說道:“好吧,蕭,我其實也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和亞莉的事情那是我們兩家長輩安排的,而不是。。。。。。”
蕭鵬直接把剛纔扒下來的一根針又重新紮了回去:“噢噢噢噢。”菲利克斯又開始嚎叫起來。他現在只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
“我了個擦,這傢伙嗓門太大了吧?不然我乾脆敲暈了他?”楊猛捂着耳朵。
蕭鵬把那根針又拔了下來,菲利克斯的痛疼感又輕了。他一臉恐怖的看着蕭鵬,不知道蕭鵬要幹什麼。
只聽到蕭鵬淡淡說道:“你說的對,你和亞莉兩家肯定有淵源,你們的婚事那肯定是你們這些小輩不能干涉的,這個我能理解。就像我們華夏一樣,很多年前我們華夏也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歐洲越是貴族越這樣。我理解,我理解。所以我根本也不會干涉你和亞莉的選擇的。干涉了也沒用。哪怕最後亞莉沒有和我一起而是選擇和你一起,我也不會抱怨什麼的。”
菲利克斯聽後一愣,沒想到蕭鵬是這樣的想法,他還一直以爲蕭鵬這麼整自己是因爲亞莉的事情,結果蕭鵬卻這麼說,難道真的是誤會蕭鵬了?真的只是治療手段麼?哼,不管怎麼說,等我病治好了再說!這半個月來的治療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的!
蕭鵬乾咳一聲,繼續說道:“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菲利克斯考慮也沒考慮:“先聽壞消息吧。”
蕭鵬聽了菲利克斯的回答卻輕描淡寫的擺了擺手:“你爲什麼要先聽壞消息?你這人怎麼這麼陰暗?這麼悲觀?有好消息不聽你去聽壞消息?你這人也太沒勁了吧?先聽好消息吧。”
“那你還問我幹什麼。。。。。。有你這麼欺負人的麼?”菲利克斯喃喃說道。
蕭鵬又把那根根針拿了出來,在菲利克斯身上看來看去:“你說什麼?我記得好像這裡還缺一針吧。。。。。。”
“沒什麼沒什麼,我先聽好消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菲利克斯也懂。這個事情,好吧,先忍了!
蕭鵬一副‘你小子很識時務’的面孔:“好消息就是,你的治療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菲利克斯一臉喜色。
“怎麼,你還想讓我給你扎幾針?”蕭鵬反問道。
菲利克斯拼命地搖頭:“那壞消息呢?”他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