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林他們拿着針管走了,同時還滿臉無語之色。
他跟蕭鵬說了,全世界的沙棘也沒有那麼多的數量,如何種植?
蕭鵬想也不想的告訴他,沒關係,有替代品也可以種植,比如胡楊、沙棗、駱駝刺之類的都可以。但是必須要採用天然品系,至少要使用經過幼化處理的苗木。
三北防護林裡楊樹死亡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採用的都是扦插、嫁接的苗木。這樣的苗木無一例外的都繼承了母體的年齡信息,繼承多少年齡,新樹的壽命就會折損多少年,苗木的自身年齡加上隱性年齡,使得樹木的壽命大爲縮短。現在城市綠化裡很多的綠化樹都是扦插繁殖的,樹木看起來很小,卻已經很老了。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種植楊樹,長几年就採伐的話,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三北防護工程是長週期防護林。採用這種的扦插繁殖的樹苗,那就不合適了。
杜玉林現在也算是無語了,你這說用沙棘我還能理解,畢竟沙棘果自身就是一昧中藥,那胡楊、沙棗、駱駝刺是幾個意思?那不就是搞綠化麼?直接說就行了麼,還大範圍種植沙棘。。。。。。
繞這麼大的圈子有意思麼?
算了,現在說什麼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反正他把自己該帶的話帶回去行了,其餘的領導看着辦吧。
不知道這件事多少人會頭疼。
不過根據杜玉林的分析,這個事情能不能成還真的很難說。
雖說盧國正說的對,這個工程可以解決大量的就業問題,帶動運輸業、園林業等各種行業,同時還可以改造生態環境,怎麼看怎麼都是好事。但是這裡牽扯的環節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這個項目涉及的面太廣了,雖說華夏現在重視綠化,但是一個幾百億的項目怎麼來做?這個項目真做的話,全國的園林公司都要發財了。那誰賺的多誰賺的少?運輸公司用誰的?引水工程做不做?誰來做?是否修路便於運輸樹苗?今後生產出藥物交給誰生產?這些都是問題。
而且核心技術掌握在蕭鵬手裡,這更是很多人無法接受的!如果國家投了幾百億做這麼大的工程,結果回頭一看,蕭鵬不玩了,這事怎麼辦?誰來承擔責任?
再說了,就算這些問題都解決了,雙方合作這個項目了,利潤怎麼分配?這些都夠人頭疼的。
杜玉林也不管了,這也不是杜玉林可以抉擇的事情,最後還是把蕭鵬的意見以及兩根針管上繳國家,你們看着辦吧。
最可氣的是,蕭鵬爲了不讓門口再那麼熱鬧,還真就跟記者說了,最後的兩根血友病治療針劑已經上繳給了國家,這一下又把全國的科研人員放在火上烤。。。。。。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罵蕭鵬了。
要說華夏的逆向研發是世界上最有經驗的國家之一了,可是卻拿着蕭鵬的基因修復劑束手無策。連基本的成分都檢測不出來,真特麼的見了鬼了。可是抱怨歸抱怨,還是要研究。。。。。。無數人等着看結果呢。
倒是蕭鵬現在沒事人似的天天在家裡哄孩子陪媳婦,活的要多愜意就多愜意。沒事招待招待朋友喝兩杯,生活樂無邊。
比如說現在,他正在‘華夏號’的甲板上做傳說中的‘諸葛烤魚’呢。人家做諸葛烤魚用的是草魚、鮎魚、黑魚、鯉魚什麼的,蕭鵬霸氣,用的是錦鯉。。。。。。
楊猛在一邊烤着肉:“喂,你那烤魚什麼時候能烤好?大家都快吃飽了!”他在另一邊負責烤肉。
蕭鵬白了他一眼:“別人都不着急,就你着急!帕吉,你真的等不及了麼?”
帕吉歐舉起手裡的筷子:“我什麼也沒吃,就在等你的烤魚呢!”
楊猛聽後嘀咕道:“辣掉你的舌頭!”
帕吉歐問蕭鵬道:“你最近是怎麼了?又闖什麼禍了麼?”
“啊?什麼意思?”蕭鵬問道。
“想過來見你那是經過各種各樣的審覈,天啊,我也不是沒見過什麼國家元首,可是見你比見國家元首還難啊!”坐在女人堆裡的繆西亞在一旁說道。這設計婚紗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了。繆西亞帶着專業的設計師隊伍來到了琴島。
蕭鵬聳肩:“我能闖什麼禍?還不是因爲那血友病治療方式給鬧的?我都說了我沒辦法,可是沒人信,天知道你們是不是來聯繫我想要拿走血友病治療方式的。前段時間我家裡搜出來十一個竊聽裝置,我能說啥?”
繆西亞瞪大眼睛說道:“蕭,他們這麼對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帕吉歐道:“上帝,這樣的國家你怎麼還能生活的慣?不行的話跟我回星條國,我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蕭鵬對他豎起中指:“我抱怨兩句沒問題,這是我的祖國,你要是說我祖國的壞話,我可真急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喂!”蕭鵬提高了聲音:“我不是罪犯,不該接受這樣的待遇!如果你們真的要逼走我,我也沒辦法。我給你們三十分鐘時間,三十分鐘之後如果我在我身邊還能找到監視裝置,我會選擇離開。”
帕吉歐疑問道:“蕭,你跟誰說話呢?”
蕭鵬撇撇嘴:“我們現在說話應該也有人聽着呢。你信不信?”
帕吉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鵬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其實他們監聽我倒是能理解,可是你們特麼的手太長了吧?竟然敢在我的臥室裡搞監聽,瑪的我晚上都不敢跟老婆親熱了,我現在是實在受夠了!”
帕吉歐道:“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監控的?”
蕭鵬撇撇嘴:“其實我這人身體挺不好,身上有不少怪病,你知道倫敦有個女孩叫做威爾瑪-林瑞麼?我一不小心和她同樣的病症。所以想要監控我?拜託,想的美哦。”
帕吉歐聽了後瞪大眼睛:“真的假的哦,你不是開玩笑吧?不對,你絕對在逗我,看你天天和楊打遊戲機,哪會有那奇怪的症狀!”
帕吉歐說的奇怪的症狀,是指過敏。
其實不少人的體質都有過敏源,全球五分之一的人都有過敏症狀,只不過有人嚴重有人輕而已。而且過敏源也是五花八門,最常見的過敏是由花粉引起,比如過敏性鼻炎過敏性哮喘患者就高達五億人!
但是有的過敏源就稀奇古怪了,比如說人對灰塵過敏,所以就不能去學校;有人對懷孕過敏,也就是所謂的妊娠多形症,是一種過敏皮膚病,倒也不罕見,有人對空氣中的化學成分和黴菌有過敏,所以不能吹風;有人對紫外線過敏,所以不能曬太陽;還有人對水過敏,叫做水源性蕁麻疹,只要有水接觸到皮膚,身上就會起又痛又癢的疹子;還有冷激性蕁麻疹,就是對冷空氣過敏,只要皮膚暴露在冷空氣裡,皮膚就會長出皮疹。。。。。。
蕭鵬說的威爾瑪-林瑞,也是一個過敏症患者,在世界醫學界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患者,作爲一種新型過敏症患者,她很有代表性------她是對無線電波過敏,對此她只能在家裡做了一個法拉第籠來躲避電波的傷害。
隨着科技的發達,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認爲自己患有一種叫做‘電磁感應’的疾病,有人對WIFI過敏、有人對輻射過敏,什麼手機、微波爐、電腦、電視甚至是電池,都是過敏源,而具體表現爲出鼻血、暈倒、失眠,嚴重的灼熱感以及頭疼,也就因爲這個原因,她對各種各樣的電子物品極爲敏感。
有這個技能在手,找個監聽設備不是太容易不過了?國安的工作人員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監聽設備都藏到空調機的螺絲裡面了,怎麼還是能被蕭鵬發現呢?
蕭鵬說他有電磁波過敏,一般來說是沒人相信的,原因很簡單:這傢伙有空就和楊猛一起打遊戲機,誰家的電磁波過敏患者敢這麼玩?
但是不信歸不信,蕭鵬找出來他家裡所有的監聽裝備這是事實。誰也不敢賭他能不能找到華夏號上的監控不是?萬一找到了怎麼辦?讓他走了這不麻煩了?誰承擔責任?
二十分鐘後,單戰帶着一男一女走過來說道:“老闆,國安的人來了。”
其中女人走的位置稍微靠前,年齡也大點,越是四十多歲的樣子,看來她是負責人。
蕭鵬看着那一男一女道:“這艘船上一共三十七套監控設備,我的臥室裡就有六個,我希望你們一個不剩全給我拿走,如果讓我查到還有留下的,請你們告訴盧叔叔,我真會翻臉的。”
那對男女工作人員聽後卻一臉詫異,女人說道:“蕭先生,我們承認我們的錯誤,不該這麼做,可是我們在船上一共只有二十二套監控設備,哪裡來的三十七套?”
蕭鵬聽後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只有’二十二套?你家裡讓人偷偷摸摸裝上一套的話你也會罵街吧?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姓什麼,什麼職位,我也不關心這些問題,我現在只告訴你們,我的船上有三十七套監控,你們馬上給我全部拆除,我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你們有一套沒有拆除,我就選擇公開這件事情,而所有的責任都在你們身上。”
那位女官員聽後皺眉道:“蕭先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要理解我們。。。。。。”
“我理解尼瑪啊!”蕭鵬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你。。。。。。你怎麼罵人?”女官員看着蕭鵬。
蕭鵬把烤好的‘諸葛烤魚’端上桌子:“罵人?當你們監視我的時候就該考慮到這一點了。告訴盧國正,你們不要把我逼急了。相信我,我如果真的要走,你們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