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一鑽出來就見到李飛,驚喜道:“大師兄!”
“王琴你怎麼在這裡?”李飛也着實驚訝,這事情越來越奇怪了,王琴居然會從這小推車的麻袋裡跑出來。
但無論如何,李飛此時已經是怒不可歇了!
難怪這小推車看着沒有多少東西,只是裝了幾個麻袋卻就這麼重,原來裡面裝的全部都是人,還居然將慈航靜齋的人裝進去了!
“啊,大師兄你……”王琴話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李飛連忙抱住了她,發現她只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將她小心的放在甲板上。
正要喝問這些綁架王琴的大漢。
一個大漢見事情已經敗露,知道大事不妙,連忙大聲喊道:“兄弟們一起上,抓住這個壞我們好事的小兔崽子!把這小兔崽子丟江裡去餵魚!”他話音還未落下,幾個推車的大漢便一擁而上,想要抓住李飛。
他們居然抓了慈航靜齋的人,李飛此時是正當怒頭上,飛起幾腳便將這幾個大漢全部踢到在地。
“噗噗噗噗……”
李飛正要過去盤問,便聽到那邊幾聲落水的聲音,心中大叫不好。
連忙衝到之前那些推車進入的客艙門前,一腳將客艙門給踢碎,再進去一看,除了幾輛小推車和幾個麻袋,哪裡還有別的人啊!
等再衝到甲板上,這些人早已經從水裡跑的沒邊了。很顯然這些人的水性很好,李飛站在甲板上根本就看不到半點水的波動。很明顯的,這些人全部都潛到了深處,從水底逃的。
知道他們已經逃掉了,但李飛並不擔心。在李飛的眼皮子底下從水裡逃跑,他們打錯了算盤。
李飛甚至不需要馬上去追,沒有理會這些已經逃走的人,而是走到先前被自己踢到在地的幾個大漢面前,李飛厲聲喝道:“怎麼回事,這些人你從哪裡抓來的。”
李飛此時已是怒火中燒。若是他們只抓了與自己不相干的人,李飛急着去洛陽還不想管這閒事,最多就是將被他們抓的人救出來也就算了。
可這王琴是慈航靜齋的人,與李飛也甚爲熟悉。她雖然習武天賦不怎麼好,但爲人心思剔透,是慈航靜齋少有的管理型人才。
而且這王琴是小茹最好的姐妹,李飛將慈航靜齋交給小茹之後,王琴就一直不遺餘力的幫主小茹打理慈航靜齋的日常事務。
既然這些人抓了王琴,就犯到了慈航靜齋的頭上。李飛身爲慈航靜齋的大師兄一定要尋根究底,弄個清楚!
這些躺在地上的壯漢,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全部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般!
李飛心中訝然,剛纔自己那幾腳雖然踢得不輕,但也不會致死啊?走過去一個個大漢翻開,他們居然一個個的全部全色發黑,中毒身亡了!
“這些人難道跟襲擊三龍幫的人是一夥的?”之前襲擊三龍幫據點的黑衣殺手也是被抓住之後,立刻就服毒自殺。而這些壯漢居然也是一樣。
這到底是個什麼勢力或者說什麼組織?
居然能有這樣狠辣的手下,一旦事情敗露。落在了別人的手裡,寧願服毒自殺,也不透漏半點信息給敵人知曉?
“啊…殺人啦……”
“殺人啦,快跑啊……”
船上來往的客商見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紛紛驚呼着四散奔逃。生怕惹事上身!
就連之前那個賣糖葫蘆的人,此時雖然沒有走。但臉上的表情也尤爲驚恐,李飛走近他輕聲道:“大叔你別害怕,你來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你閨女被他們怎麼了?”
說道自己女兒,這賣糖葫蘆的也不驚恐了。連忙跪在地上,對李飛大聲說道:“恩公。你救救我女兒啊,我女兒被這些人給抓走了啊……”
李飛皺了皺眉頭,果然如自己想的一樣,人都是這些人抓的。幾道劍氣飛出將小推車上的麻袋全部隔開,裡面就如李飛所想的,全部都是青春靚麗的女子。
將賣糖葫蘆的扶起來,李飛說道:“大叔你具體說說怎麼回事,這裡面有沒有你女兒?”
“今天因爲恩公給了我這麼多錢,將我的糖葫蘆全部買了去,所以我便先回家了。本想給我閨女買點好吃的,誰知道一會去就聽隔壁的鄰居說,我閨女被幾個壯漢打暈裝麻袋裡帶走了。”
賣糖葫蘆的說的很急,他邊說着邊走到小推車前一個個看去,又焦急道:“恩公這裡面沒有我閨女啊……”
李飛連忙安慰道:“大叔不急,裡面還有的,你先說說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又怎麼知道是他們綁架了你女兒的。”
賣糖葫蘆的這才又說道:“我知道我閨女被綁架之後,便在大街上瘋了一般漫無目的的尋找我閨女。我找到碼頭的時候,就看到這些壯漢推着小推車上面放着幾個麻袋。我看到他們要上船,我心裡一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綁架了我閨女,我就想上來看看,之後的事情就是恩公你看到的這樣了。”
“我帶你去找你閨女……”李飛說着抱起甲板上的王琴,帶着賣糖葫蘆的走進了先前那個客艙內部。
幾道劍氣飛出,將這客艙裡的麻袋全部都絞碎,果然一面一個個裝的全部都是容貌姣好的女人。
以李飛如今的武功,如今對劍氣的控制力,麻袋雖然被絞碎,但這裡面的女人是一個都沒有傷害到。
賣糖葫蘆盯着其中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驚喜道:“閨女,這就是我閨女。”
他連忙衝了過去,抱起這少女,卻發現少女昏迷不醒,大爲焦急的看着李飛,說道:“恩公,我閨女怎麼了啊。”
李飛笑道:“大叔放心,你閨女只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的。你回去弄點水到她臉上她便會醒來。”
賣糖葫蘆的又跪倒在地拜道:“謝謝恩公,謝謝恩公……若是沒有恩公,我閨女,我閨女不知道被他們怎麼糟蹋啊……”
“大叔不必如此……”
李飛連忙將賣糖葫蘆的扶起來,指着懷裡的王琴說道:“這是我師妹,今天若不是大叔你攔住了那些大漢的去路,而後我師妹掙扎跑了出來,又恰好讓我看到。我都不知道我師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了。要說感謝,該是我說纔對啊。”
賣糖葫蘆的仍舊說道:“不不…恩公…是我該感謝你……”
李飛有些無語,只好說道:“好了,不要叫恩公了,大叔,你閨女也找到了,你就帶你女兒先回家吧。回家以後小心一點,我怕他們還會來找你的。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問我師妹。”
“是是…回去之後我就帶着閨女離開銅陵……”說着賣糖葫蘆的便離開了。
王琴只是中了一些迷藥並無大礙,李飛只是輸了點真氣進入她體內便將她的藥性全部都逼出了來。
醒過來之後,王琴急道:“大師兄,你快去救其他的師姐妹,這一次跟我一起下山的兩個師妹也被他們抓了。”
李飛指着這個客艙內其它的昏迷的女子說道:“你看看跟你一起下山的人這裡有沒有?”
王琴看了一圈,道:“那兩個師妹不在這裡。”
“看樣子是分批送走了。你怎麼也下山了,你們是怎麼被抓的。你知不知道抓你們的人是誰?”李飛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是因爲秀雲師叔。秀雲師叔一心要輔佐二師姐,要輔助太原李家,大師姐便讓我下山來勸秀雲師叔輔佐你。誰知道我們剛下山沒有多久,便被人偷襲了。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了……”
“秀雲師叔?”李飛聽過這個人,但是卻沒有見過她。
因爲她在李飛去到慈航靜齋的時候便已經下山了,陸秀雲是跟梵清惠一輩的。只是不在社稷學院裡面,而是在世俗間而已。
原本她要幫主李秀寧要幫助李家,李飛也無所謂,誰知道師妃暄還特地叫王琴來勸她。結果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綁架王琴的勢力顯然很不簡單,很有可能就是跟襲擊三龍幫在銅陵的據點是一個勢力的人。
他們的人被自己抓到,馬上就會吞毒藥自殺,這樣的勢力豈是簡單的勢力?
可他們不惹到自己還好,現在接二連三的惹到自己頭上,李飛豈會罷休?
沉吟了一陣子,李飛知道再多問王琴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李飛沉聲道:“秀雲師叔的事情不急,你把這裡的姑娘救醒吧。然後你就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或者去找慈航靜齋在世俗間的姐妹,或者去三龍幫。我現在就去找那兩個師妹。”
李飛說着便離開了客艙縱身一躍跳進了江裡。
這個勢力先是端了三龍幫的據點,又綁架了慈航靜齋的人,已經接連惹到了自己的頭上。
李飛此去就算不能將這個勢力一鍋端了,起碼也要救出那兩個被綁架的慈航靜齋的弟子,再弄清楚這是個什麼樣的勢力,等到奪到和氏璧後,再帶人一鍋端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