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杵着細鐵柺杖,迎面而來。
段正淳也不含糊,操着長劍就迎了上去。
段家劍法精妙無窮,段正淳雖然是風流成性,按說他這樣的人應該是武功不濟的,由於太過於與女人交.歡,內力也會很駁雜。但是事實恰恰相反,段正淳不但內力精純,一手段家劍法也是使得如滴水不漏。
此番只是簡短的一個回合交手,段正淳居然與段延慶不分上下。
段延慶此時用細鐵柺杖當做長劍來使,雖然由於他功力高深,劍法精妙,旁人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細鐵柺杖畢竟不是長劍,用細鐵柺杖當長劍還是有一些不適之處。
段家劍法,講究招式的精妙,依靠的是招式取勝,而不是蠻力。所以此刻倆人雖然你來我往的鬥得厲害,但是兵刃卻沒有產生絲毫碰撞,倆人都在尋找對方招數裡的空隙和破綻,以求給與對方致命一擊!
說起來,段正淳還是佔着很大的優勢的,畢竟段延慶身體殘疾,手腳不便,一對細鐵柺杖不但要揮舞劍招,還要支撐他的身體不倒下,掌握到平衡,不得不說,這很難!若不是段延慶功力比他高上很多,段延慶早就被他給拿下了。
倆人就這樣,你來我往那個的激烈交手已經有三五十個回合,卻仍然是不分上下的狀態。
南海鱷神漸漸急了,當即大聲叫道:“段正淳你個僞君子,不讓老大用他的武功,不然你早就被老大給打趴下了。你算什麼本事!”
段正淳沒有說話,高手過招,最大的禁忌就是分心了,因爲一旦分心就會露出破綻來。段家劍法講究的是劍法精妙,尤其不能由有破綻,否則敗的就是他了。
此刻,段正淳的心中很是滿意,能夠跟段延慶交手五十多招而不敗,對他來說已經是大大有利的事情了。
段延慶雖然內力比他深厚許多。但畢竟是殘疾,雙腿完全失去了作用,他就算是要站着不倒地,都需要用細鐵柺杖來支撐。所以段延慶消耗的內力,也比段正淳要多得多!段正淳相信最後支撐不住的一定會是段延慶!
事實上,段延慶若是對上別人,或許不會這樣被動,但是他使用的是段家劍法,對上了同樣使段家劍的段正淳是極爲被動的。因爲段家劍法招式精妙。雙方都知道對手用這一招的目的,都知道怎麼去防守,纔會導致這樣僵持不下的局面。
倆人又鬥了二三十招,突然,段延慶跳出了戰圈。
南海鱷神以爲段延慶見一時之間拿不下段正淳,便大聲喝道:“老大,我們是惡人,不用講什麼名正言順的。我們一擁而上。將段正淳拿下,還怕他不還你皇帝的位置?”
“哈哈哈”
段延慶沒有理會南海鱷神。他大笑道:“段正淳,你就這點本事?如果是這樣,恐怕你這皇帝的位置就要拱手讓給我了!”
段正淳取的了不分上下的戰績,卻聽到段延慶說這樣的話。此時凜然一怒,喝道:“少說廢話,我看你的段家劍法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我們勝負未分,你休得猖狂。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免得,一會兒,天龍寺的高僧來了。蕭峰蕭大俠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哈哈…猖狂!哈哈……”
段延慶仍舊是一笑,說道:“我猖狂嗎?數十年前,我遭奸人陷害設計,弄成了這副模樣,連走路都要靠這雙細鐵柺杖!而你們兄弟倒好,不僅不相救於我,反而是你那皇兄趁機將本該是我的皇位給奪了去!現在我不過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這叫猖狂嗎?哈哈……”
“哼!”
段正淳冷哼一聲,道:“我們兄弟纔不會稀罕你這皇位,當時你失蹤了,大理國不能一日無主,我皇兄纔不得已的登基即位的!現在你心腸歹毒,爲惡天下,我們怎麼能夠再將皇位給你這樣的人!”
“哈哈……”
段延慶此刻已經是狀若瘋狂了,沉聲說道:“好一句不稀罕這皇位!好一句,不得已才即位的!廢話少說,看招!”
說着段延慶又朝着段正淳攻了過去,使的仍舊是段家劍法。段正淳剛纔用段家劍法與他打了個平手,此刻見他再來,毫不畏懼,提劍就迎了上去。
“叮…”
細鐵柺杖碰撞到段正淳的長劍,發出一聲脆響,段正淳內力不及段延慶被打得後退幾步,不由疑惑道。
段家劍法講究招式的精妙,並不與敵人進行兵刃碰撞。因爲一旦進行了兵刃碰撞就會亂了招式,勢必會落下破綻。段延慶一手段家劍法使的純熟無比,爲何會犯這個錯誤呢?
這一次,是段正淳沒有預料到纔會被他逼退幾步,但是下一次段正淳有了防備,必能夠找到他的破綻之處,給與他一擊致命!按理說,段延慶不該不會犯這樣的致命的錯誤啊!
段正淳想不通,段延慶也不給他機會去想。就在段正淳後退的時候,段延慶又提着細鐵柺杖再次朝着段正淳衝了過去。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段正淳雖然精通段家劍法,但畢竟身在其中沒有看出來,段延慶此時的段家劍法和剛纔相比,已經有了一些些不同。
而一旁觀戰的李飛雖然對段家劍法沒有段正淳那樣熟悉,卻看出來了。此刻的段延慶使得仍舊是段家劍法,只是這一次他的段家劍法顯然經過了他自己的改良了。招式仍舊是之前那般精妙,卻又凌厲了很多。
而且段家劍法畢竟是劍法,要用劍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而段延慶因爲身有殘疾,必須時刻拿着一雙細鐵柺杖,這時的段家劍法已然被他改良的用細鐵柺杖也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了,或許這不該叫做段家劍法了,應該是段家拐法。
“叮…”
李飛只見,段延慶再次用凌厲而精妙的拐法,強行和段正淳的長劍又來了一次碰撞,將段正淳又擊退好幾步。
這一次,段延慶沒有給段正淳思考的機會,而是立刻乘勝追擊,不打算給段正淳緩過起來的機會。
“叮…叮…叮…”
段正淳畢竟在內力方面與段延慶相差甚遠,一連串的兵刃碰撞之後,他已經倒退了幾十近百步,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此刻的段正淳只覺得胸口一股鬱結之氣不吐不快,竟是已然受了一些內傷了。
段正淳這個時候也已經看了出來,段延慶的段家劍法已經經過了他的變通,變得最適合他自己的身體狀況,變的凌厲了起來。但這又還是段家劍法,段延慶也沒有違背之前說的不用別的武功的約定。
他知道再這樣打下去,吃虧的都是自己,因爲自己內力修爲畢竟與段延慶相差甚遠,雖然仗着身強體壯的優勢,短時間內可以支撐下去,但是時間久了,敗的必定是自己。
有句話叫做窮則變,變則通。
段正淳很懂這句話,當即提着長劍再次衝了上去,只不過這一次他的左手已然在悄悄的捏着指訣,準備在段家劍法當中使用一陽指輔助了。
倆人又鬥在了一起。
“叮”
段延慶再次找到了一個機會與段正淳進行兵刃碰撞,他的戰鬥策略已經很清楚了,就是仗着自己的內力深厚,想通過兵器碰撞這樣的方式,讓段正淳受內傷,從而失去戰鬥力。
這一次,他又成功了。段正淳在這一撞之下又退了幾步,段延慶知道段正淳已經受了一些內傷,怎會放過這個機會,細鐵柺杖趁機直刺了過去,目標是段正淳的右肩,看來他不想讓段正淳死,只想廢了段正淳的右肩,好使他無法再拿劍。
一個人被巨力震的飛退,並不是自己真的想退,所以這後退的速度可想而知。這樣的情況下,段延慶又奮起直追,很快的就追了上來。
此刻他的細鐵柺杖離段正淳的肩膀只有不到一寸了。
“咻!”
就在這緊要時刻,段正淳左手早已經準備好的一陽指,發出一道白光,卻是用一種將他渾身的內力凝聚成了一條線,朝段延慶射去。他下手也挺狠,目標居然就是他的腦袋,顯然想置段延慶於死地!
眼看着勝利在望了,段延慶哪裡會想到段正淳還有後招,這緊急之間,他趕忙變招,另一根閒置的細鐵柺杖趕忙往地上一彈,強行將自己的身體扭了一圈,才堪堪躲過這一指。
饒是如此,他頭上亂糟糟的頭髮也被段正淳的指力給削取一撮。
看到這一幕,南海鱷神大聲吼道:“孃的,段正淳你這個卑鄙小人,怎麼就知道偷襲啊!”
段正淳自然不會理會他,這好不容易纔得來的上風機會,他怎麼會放棄?他連忙趁段延慶強行扭轉身子,立足不穩之際,迅速衝上前去想要將段延慶給一劍刺死。
段延慶本就雙腿不便,站不起來,行動全靠兩根細鐵柺杖,剛纔強行扭轉身子,導致現在兩根柺杖都沒有支撐在地上。也就是說,此刻的段延慶就算是行動都很困難,段正淳離得又近,這一劍迅快無比,眼看着就要刺中他的心口了!
他要怎麼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