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試探着問道:“陰癸派爲何還有一場不與我比?爲何就那樣認輸了?”
“唉……”
婠婠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湊的更近了一些,她輕聲道:“打打殺殺的難免會造成傷害。婠兒喜歡你,不忍心傷害你。自然不能跟你比下去啦。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呢?”
這本就是真是答案,但李飛卻不相信。李飛並不知道婠婠因爲奪心秘法失敗,心中已經種下了那顆對自己愛的種子,自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解釋了。畢竟這個解釋在李飛看來,有些太無厘頭了。
無緣無故的,婠婠爲何要喜歡自己?
要知道,第一次遇見婠婠的時候,她還要一心殺了自己,當時那婠婠的那殺心、那殺氣,可不是鬧着玩的,李飛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的。
婠婠的身子越湊越近,那高聳的飽滿就差一點就要貼到自己胸口了,李飛後退了半步,離婠婠稍微遠了一些,不敢與她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雖然此時李飛的實力已經可以不怕婠婠了,但還是得小心爲上。
在李飛看了,婠婠棄權,陰癸派最後一場不比。祝玉研讓婠婠到自己身邊來,八成是因爲自己聖子的身份,是因爲自己是唯一有可能得到戰神圖錄的人,換言之婠婠就是爲了戰神圖錄。
而李飛讓婠婠來到自己的身邊,是爲了得到她。但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卻也不得不小心。畢竟面對這樣一個國色天香,又心急歹毒的妖女,李飛心裡也有些發憷,要弄清楚婠婠的企圖,才安心一些。
李飛後退半步笑了笑。道:“這理由還不夠充分,還不夠讓祝玉研將你送來我的身邊。你自己也不會這麼做的。”
“唉…婠兒是真心喜歡你的,李少爲何不信任婠兒呢?”婠婠輕嘆着說道。
李飛退了一步,她便又前進一步,輕輕攬住李飛的肩膀,吐氣幽蘭道:“如此良辰美景。爲何還要想這些煞風景的事情呢?你不覺得我們之間該發生些什麼嗎?”
婠婠邊說着,邊用她那飽滿堅挺的玉女峰,慢慢的摩擦着李飛的胸口。嘴脣都差不多要湊到李飛的臉上了,她身上幽幽的體香讓李飛心馳神往,如此的誘惑,是個男人都很難抵擋得住。
可婠婠越是這樣主動,李飛心中就越覺得不對勁。若是李飛自己主動,把婠婠給推了,就像是推師妃暄那般。或許李飛還放心一些。
像婠婠現在這樣,李飛反而看不透。
反而不敢接受,主要是當初一部《大唐雙龍傳》給李飛的印象太深刻了,婠婠那妖女的形象已經深入李飛的內心。
她智慧超羣、心性乖戾、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外表妖豔鬼魅、心計又異常毒辣,在原著中,婠婠令得多少男人爲她癡迷,而不得善終。
李飛雖是很喜歡她,但要說對婠婠能夠像對師妃暄那樣。不在心中存一點防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現在李飛搞不懂婠婠心中的想法的情況下。就更加要小心防備。
雖是李飛自己將婠婠弄到自己身邊來的,但也是沒有別的辦法才這樣做。李飛就要離開社稷學院了,要收服婠婠的心,將她弄到自己的身邊,這樣做無疑是最好、最快速的方法。
實際上李飛在做出這個決定,在與祝玉研打賭並將婠婠作爲賭注的時候。心裡也曾經思量過。因爲在於李飛來說,讓婠婠來到自己身邊,雖然是收服她最快的方法,可這也是一招險棋。
所以,李飛早就打定了主意。在收服婠婠的過程中,必須要處處小心,謹慎了再謹慎。別沒有把婠婠給收服,自己就先着了她的道,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呼……”
深吸一口氣,運功壓制住心中的慾火,輕輕的將婠婠推開,李飛又後退了一步。眼下他還不明白婠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自然是不敢就這樣離婠婠太近了。
李飛卻是不知道,婠婠本身就已經愛上了他。婠婠現在做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陰謀,只是想與李飛更加親密一些罷了。這一切都是李飛自己多慮了。
“唉…婠兒好傷心啊,李少居然不信任婠兒。”婠婠輕聲嘆道,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色。
“你就先住在慈航靜齋吧。我需要修養一下,恢復傷勢,準備接下來的大比。”李飛說着便準備離開這裡。
畢竟他體內還有很多來自白清兒的真氣都沒有煉化掉。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接下來的大比,別的事情都沒有大比重要。至於婠婠心裡到底有什麼盤算,李飛準備等到帶她下山,帶她離開慈航靜齋之後再去了解。
“你傷的怎麼樣?要不要婠兒替你看看。”婠婠擔心的問道,她走進一步,想要替李飛把把脈,這擔憂的神情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擔心李飛。
“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的傷沒什麼大礙的,自己修養一下就可以了。”李飛卻是不怎麼信任婠婠,說着便離開了這裡將婠婠一個人留了下來。
“爲何你就是不信任婠兒呢?”婠婠輕聲嘆道,臉上很是難過。
李飛離開不久,婠婠那兩個‘陪嫁丫鬟’便走了進來,婠婠不想別人看到她難過,立時收起了悲傷的情緒。
她換上衣服冰冷的表情,對二人道:“今後便好好在慈航靜齋,忘了自己是陰癸派的人,專心融入慈航靜齋當中,不得露出半點馬腳。”
“是,大師姐。”倆人當即答道。頓了頓,倆人臉上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像是有什麼話要問一般。
婠婠道:“有什麼話,就說罷。”
其中一人這才問道:“大師姐,李飛真的是傳說中的聖子?他什麼時候才能夠得到戰神圖錄,我們也好早點下手,早點回陰癸派啊。”
婠婠冷然道:“靜觀其變,以後這個問題就不要再問了。你們記住我剛纔說的話,忘掉自己是陰癸派的人,就把自己當做慈航靜齋的弟子。該你們行動的時候,我自然會吩咐你們。你們先下去吧。”
“是,大師姐。”二人齊聲應道,便離開了。
“師尊,婠兒真不知道這次任務能不能夠完成……”婠婠面對着陰癸派的方向,輕聲道。
離開陰癸派的時候,祝玉研曾對她交代,在李飛得到戰神圖錄的時候,想辦法弄一份回陰癸派。可她已經愛上了李飛,永遠也不能傷害李飛。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才能在不傷害李飛的前提下從李飛的手裡得到戰神圖錄。
因爲李飛,婠婠頭一次對於一件事情變得沒有了把握,變得沒有了信心。
話說李飛回到獨劍峰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只是專心煉化體內來自白清兒的內力。白清兒的內力在數量上甚至比李飛自己的還要多上一些,要在七天後的最終大比之前完全煉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飛是一點時間都不敢耽誤。這也是他急着離開婠婠的那裡的原因,因爲李飛根本就沒有時間來耽誤。
在入定狀態修煉,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
次日。
六峰峽依舊是人頭攢動。
今天是邪門與刀門的對決的日子,整個社稷學院,包括慈航靜齋的人幾乎都來了,來觀看邪門與刀門的對決。
邪門與刀門每方各出三人,也就是說比試有三場,在第一場剛剛要開始的時候,李飛到了。他雖然時間很緊迫,可今天也還是要來的,一個禮拜之後就是李飛與邪門或者刀門的其中之一比試。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眼下來看看他們的武功路數是非常必要的。
邪門出場的名爲趙己忠,實力在煉肉境後期大致與小茹相當,李飛估摸着他應該比小茹還要稍微弱一點點。派出這樣的人出場,李飛估摸着邪門在黎文昌和趙安輝死後,邪門還真的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高手了。
刀門出場的人手裡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名爲宋天。
刀門雖然是社稷學院當中的一個分院,但實際上刀門嚴格來說,應該是一個家族勢力。整個刀門有一半左右的弟子都姓宋。
刀門所有姓宋的門人,扯來扯去的,最後總是能跟刀門的掌門宋缺扯上親戚關係。
這宋天就更加了,他是宋缺的親侄子。宋缺的弟弟宋魯的兒子。他實力在煉骨境初期,比起趙已忠來說強了一個大境界。
李飛笑了笑,這一場沒有什麼看頭,宋天必贏,李飛甚至懷疑這趙已忠在宋天手裡能不能走過三刀。
果然,這場對決纔剛一開始,趙已忠或許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宋天的對手,連忙運用幻魔身法將身形幻化成爲無數虛影,想要躲避宋天的攻擊。
可宋天是不管不問的,就那麼高高躍起一刀斬下,也不管趙已忠的真身是這些虛影當中的哪一個。李飛只見一大片刀光迎頭籠罩而下。趙已忠就被刀氣給割的遍體鱗傷,被打飛出了擂臺之外,他甚至連一刀都沒有能夠撐過去。
裁判寧道奇大聲道:“第一場,刀門宋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