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僕前輩,爲什麼祠堂裡的這些牌位,會分爲這三種類別呢?”夜宇朝着鬼僕好奇的問道。
而鬼僕之前還在夜宇的父親與祖爺爺的牌位前哭哭啼啼的樣子,一聽夜宇詢問了起來,也疑惑的望着夜宇,難以置信的反問道:“小宇,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爺爺以前沒有跟你說過?”
夜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爲以前小時候,藥皇只是每週都叫夜宇來打掃一次祠堂,而沒有與夜宇多說過祠堂裡面的事情。
看到夜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輪到鬼僕也鬱悶了起來,不過鬼僕依舊朝着夜宇開口道:“小宇啊,祠堂裡面的這些牌位,用紅木所製成的,說明皇者生前在武道上面十分的有建樹,而用檀香木所製成的牌位,說明皇者生前,一定是在武道之上集大成者。”
聽鬼僕說了起來,夜宇再望向那些用檀香木所製成的牌位時,發現的確就是如同鬼僕所說的那樣,就比如自己的父親,因爲十八般兵器都樣樣精通,所以被人稱爲了兵皇。
而在紅木所製成的牌位裡,可以說是以兵器而成名的皇者也十分的多,比如劍皇、刀皇、鞭皇、但他們也只是在一項的兵器上有所成就,不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十八般武器都樣樣精通,所以他們只被人稱爲某項兵器的皇者,而不是像自己的父親那樣被人們稱爲兵皇,所以鬼僕說的,集大成者纔可用檀香木牌位也很在理。
但鬼僕這老兒只是說了前面兩種牌位,而在第三種用鬼龍木所製成的牌位這裡卻是停頓了下來,這又讓夜宇感覺到了一絲神秘。
“鬼僕前輩,這第三種用鬼龍木所製成的牌位呢?又說明了什麼?”
聽到了夜宇的再次詢問之後,鬼僕明顯的頓了頓,因爲就連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既然夜宇有意的向他詢問,他也只能是把知道的如實說出來,不過鬼僕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十分的變扭:“小宇啊,我也不知道事實是不是真的,不過當初冥皇在世時,他就是這樣跟我說的,說能用鬼龍木製成牌位的皇者,生前一定是斬殺過萬人!而且當世無敵手!”
“萬人?”夜宇不由得的瞪大了眼睛,感覺這些事情荒謬之極,那有聽過一個人竟然斬殺過萬人的事情。
看着夜宇瞪圓的眼睛,鬼僕這老兒點了點嘴,又笑了起來:
“小宇啊,這個說法只是傳說,你也別太在意,不過後來我也自己想了想,如果是生縫戰亂年代,每天要殺上個十幾人,那也是常事!而且生爲生死門的皇者,也只有他殺別人的份,所以幾十年下來,累積個萬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就如同你祖爺爺冥皇,生縫戰火紛飛的民國年間,人生最輝煌的時候正是華夏內憂外患生死之機,所以他老人家手上的枯骨沒有上萬也有幾千!所以人稱冥皇!”
“祖爺爺,冥皇?”夜宇帶着一絲將信將疑走到了自己祖爺爺冥皇的牌位前,果然就如同像鬼僕所說的那樣,這些牌位由深到淺,除了從武道之上的成就排列之外,就是看生前斬殺的人數!所以自己祖爺爺的牌位雖然不是純粹的紫色,但是黑中帶紫,這已經說明了鬼僕之前所說的並非虛言!
而在這宮家衆多的先祖牌位裡面,只有殺皇一人的牌位是通體碧紫之色,夜宇實在是想象不出,殺皇在生前到底是一共斬殺了多少人,纔在死後一個小小的牌位之上都翻滾着騰騰的殺氣!
被夜宇這麼一詢問下來,鬼僕這老兒也是把目光一個個的撇到了這些牌位之上,眼中帶着些許感概但也帶着些許敬佩,不過幾分鐘之後,鬼僕這老兒卻又冷不丁的疑惑了起來,朝着夜宇疑惑的道:“咦?小宇,這裡不對啊!怎麼會少了一張牌位,那老色龜呢?”
“老色龜?鬼僕前輩,這裡是整整的一百零八張牌位,難道這裡之前有一百零九張?”夜宇也跟着鬼僕疑惑了起來。
但鬼僕卻是異常認真的朝着夜宇說道:“這裡以前到底是有多少張牌位,我的確是忘記了,但是這裡之前有一張牌位異常的特別,使我記憶猶新,那是一張被一隻老龜伏着的牌位,我記得以前那隻老龜時常都是在祠堂裡轉悠的纔對啊,怎麼現在我們都來了大半天了,都瞧不見它的蹤影?”
“怎麼?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喜歡經常的爬上那老龜的背上,讓它伏着玩耍呢!”看着夜宇疑惑的眼神,鬼僕又是驚訝的詢問了起來。
而面對鬼僕的詢問,夜宇只能是無奈的又搖了搖頭,因爲夜宇此時可以說是把胸前開的刃口與十年前的記憶,全部都忘記得乾乾淨淨!腦海中關於這些事情根本就是連痕跡都沒有!
“小宇,難道你失憶了?”鬼僕終於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但夜宇他自己從小得到藥皇《本草天荒》的真傳,他對於自己的身體也檢查過,根本就沒有發現過任何的問題,如果真的是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對於一些事情,就好像是被人從腦海中活生生的抹了去一般。
但能夠有如此手段的人,夜宇思來想去也就只有自己的爺爺一人,難道自己的爺爺藥皇在十年前真的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了手腳?不僅僅是把自己周身的真氣給封印了起來,而且自己腦海中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也是被爺爺一同抹殺了去?
“哎……也罷,也罷,估計那老色龜,又是上山去糟蹋其他的母龜了。”鬼僕在夜宇的身上見證了太多的不可思議了,所以這次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鬼僕再次的又被藥皇鬼斧神工般的醫術所折服,因爲從夜宇現在活躍的現狀上看,失憶肯定是不可能,所以唯一的可能鬼僕猜想也是藥皇之前就已經對夜宇做了番手腳。
不過鬼僕不提那老色龜還好,口裡一提那老色龜,祠堂裡就出現了動靜,夜宇耳朵一動,就轉入了祠堂的後堂,祠堂一般都分爲前堂與後堂,前堂擺放着牌位,後堂擺放着宗祠牌匾。
而前堂與後堂之間隔着一堵小牆,聲響就是從這堵小牆中間發出來的,而當夜宇轉過前堂時,卻在小牆的腳跟上發現了一個圓碌碌的小頭,足足有一個小瓷碗般大,不是鬼僕之前所說的老色龜,還能是什麼東西?
這頭老色龜,是一頭老山龜,個頭十分的大,整個龜殼竟然誇張的快長到了一米,而它的那厚厚的甲片凹凸不平,就如同是一快快棱形的大磚塊一般,看起來十分的結實!
“嘿嘿……我說怎麼大半天都不見這老色龜的身影呢,原來是因爲它貪吃,給卡在了小道里面,哈哈哈……”前堂和後堂與小牆之間,都有一條小道,而此時老色龜,就是卡在了後堂與小牆之間的小道里,鬼僕看到了它滑稽的樣子,不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因爲祠堂裡前堂擺放着牌位,一般祭奠香火都是插在前堂,而後堂擺放着宗祠牌匾與一些用來祭奠的水果祭食,所以很明顯這頭老色龜,就是進來後堂偷食水果祭食時,反而是被卡在了小道里,這讓夜宇也是哭笑不得。
但搞笑雖然搞笑,不過夜宇很快的就把眼光落到了大色龜的背殼上,因爲在大色龜厚厚的甲殼上,的確就如同是鬼僕之前所說的,插着一塊小牌位,但令夜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大色龜背殼上的小牌位,竟然是一塊通體碧紫的鬼龍木牌位,而這種通體碧紫的鬼龍木牌位,在這個偌大的祠堂裡面之前也僅僅只有前堂殺皇的一塊而已!
又是一位萬人斬的先祖!這是夜宇此時腦海中唯一的反應,而當夜宇走進老色龜一看時,纔看清了鬼龍木牌匾之上的幾個小字——邪皇!
邪皇?夜宇的腦海中嗡嗡的轉着這兩個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來,因爲之前的先祖大多都好理解,比如劍皇、刀皇、鞭皇之類的,那說明他們生前的刀槍棍棒一定很厲害,而金皇、木皇、冰皇、火皇、土皇之類的,那就說明他們生前一定是修行五行功法的絕世高手。
而殺皇以及自己的祖爺爺冥皇也很好理解,因爲“殺字”與“冥字”,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們生前一定是斬殺了無數的敵人,但“邪皇”二字,卻讓夜宇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詭異至極,而又說不出其中的所以然來,但就又如同見到邪皇他本人一般,這塊碧紫色的小牌牌,又無時無刻不散發着一股邪氣!
但最重要的還是,邪皇的牌位竟然是碧紫之色,這就說明在宮家那麼多的列祖列宗之中,就只有他與殺皇斬殺的人最多,但與殺皇不同,邪皇給人透露出的就是一股邪氣,就從把自己的牌位插在一老色龜的背上就可以看出來了那邪門的一絲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