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頭一擡,警惕的看着對方。醉露書院對視了幾眼後,洛笑,退後幾步,她漫不經心的搖着頭說道:“你家公子是誰?哎呀,對不起,今天是本小爺玩耍時間,沒有心思去與你家公子相會。”
男相少女淡淡的說道:“當真不去?洛小公子,我家公子可是對小公子久仰哦。”說到這裡,她低沉的笑道:“我家公子本來都與藍掌櫃的相約好了,可一聽小公子到了此地,也顧不得藍掌櫃的了,徑直要小女子前來傳話。怎麼,洛小公子這點面子也不給?”
洛小衣的心,早在聽到藍掌櫃三個字時,便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暗壓下心頭涌出的酸苦,定定的看着對方。忽然,她微微一笑,扯着嗓門喝道:“老鴇,這個女子也是你們樓裡的姑娘?”
男相少女沒有想到洛小衣會忽然這樣開腔,不由一怔。那老鴇緊趕兩步,來到洛小衣面前諂笑道:“公子是說?”
洛小衣揮了揮手,隨手指了指排在第九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說道:“就她吧。”吩咐過後,她朝那男裝少女冷笑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老鴇:“媽媽,她也是你們樓中的姑娘?”
見老鴇點頭,洛小衣不由她分說,便冷笑道:“你這個姑娘甚是無禮,媽媽可要好好教訓一下才是。醉露書院”
說罷,她邁步便向來路走回,身後緊跟着剛點來的那清秀的伎女。
劉十二和朱偌都沒有想到,洛小衣興高采烈的出去,卻無精打采的回來了。兩人關切的望向她。洛小衣自顧自地在位置上坐下,指了指身後,對自己點出來的伎女喝道:“在那呆着。”
說罷,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才把酒水喝到嘴裡。她忽然想到了朱偌。連忙轉頭向他看去,這一看,不由怒火中燒。只見一個豔麗豐滿的侍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冰雕豬的懷抱中,一手摟着他的頸項一個勁的嬌笑着向他勁酒。
看到平素冷性冷情地冰雕豬,那一副風流自適的表情。洛小衣不知爲啥,心中惱火之極。她嗖地衝到冰雕豬面前,剛要發火。卻想到什麼似的。嘻嘻一笑,伸手扯着他懷中少女的衣袖:“起來吧。”
那伎子一愣。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朱偌,終於挨挨蹭蹭的站起身來。隨着那伎子站起身,一時之間,室內的衆人都向這邊看來。劉十二和朱偌更是盯着洛小衣一眨不眨。
洛小衣把那礙眼的伎子扯離了朱偌後,雙眼便對上朱偌那幽深的雙眼。醉露書院他的表情與往常一樣,平靜沒有波濤,那張俊美如雕刻的臉上也是沒有表情。
本來,洛小衣扯開那伎子時,連藉口也想好了地。可此時一對上他的雙眼,不知爲啥腦中便只有一片空白。她與朱偌四目相對。直到周圍傳來一聲聲不耐煩的輕咳聲,洛小衣才驚醒了似的,擠出一個笑容,訥訥的說道:“我不舒服,朱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朱偌微微一笑,清楚的應道。他慢慢轉頭,對着劉十二冷冷的一挑眉頭。然後牽着洛小衣的小手。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劉十二一動不動地看着兩人相攜離開,他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解:明明一直好好的,怎麼一會功夫,洛小衣便如此不快了?
朱偌牽着洛小衣的手,大步走出醉歡樓。他轉頭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洛小衣,心中不掩歡愉。剛纔洛小衣那明顯吃醋的行爲,大大的取悅了他。
眯眼看着漸上中天的太陽,朱偌低聲問道:“小衣,我們離開這裡。直去江南吧。”
洛小衣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說道:“好的,我們離開這裡。”後面幾個字,聲音已弱了些許。她轉頭看向醉歡樓。暗暗想道:我不能再見到公子爺。我,我不想老是讓自己陷入這種無力解決地煩惱中。
朱偌也在看向醉歡樓。在得到洛小衣願意離開的承諾後,他的嘴角便一直不可控制的揚起:藍和,這一回,還是我小勝!
劉十二站在樓上,目送着兩人策馬離開。那白衣女子站在他身後,低聲問道:“公子,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攔下他們?”
劉十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行!”頓了頓,他問道:“查出是什麼原因使得洛小衣離開沒有?”
白衣女子低聲道:“是這樓裡地一個姑娘對洛小衣說了幾句話,那幾句話中特意提到了藍公子。恩,屬下已經查問過,這姑娘是得了朱偌五兩銀子才說那些話地。”
“哦?”劉十二哈哈一笑,搖頭嘆道:“真沒有想到,一向冷心冷面的朱偌重視起一個女人來,居然也會使用陰招。”說到這裡,他地聲音忽然變得輕快起來:“藍和要求我把兩人的行蹤阻上二天。我卻只阻了她半天時間。哈哈,小翠,我們立刻動身,接下來,我劉炎可還要爲了賭約盡心盡力呢。”
朱偌三人叫來馬車伕,繼續向着江南的方向進發。一直到坐上馬車,洛小衣才忽然記起,自己還沒有顧得上吃中餐呢。
她還在這裡胡思亂想,朱偌在車壁上輕輕的敲了幾下,接着,朱偌把車簾拉開。洛小衣一擡頭,便對上他漆黑的雙眼。
朱偌定定的看着洛小衣,忽然低聲道:“小衣,剛纔你可是不快?”他嘴角微揚,繼續說道:“你把那伎女扯開,可是不快了?”
這話問得也太直白了。洛小衣小臉一紅,小腦袋一低。看到她不答,朱偌伸出手來,慢慢擡起她的下巴。他溫柔的看着洛小衣,輕笑道:“小衣,你那時爲何不快?”對上洛小衣一臉的羞意,他聲音中充滿了歡喜:“小衣,我喜歡你這樣。”
說罷,他哈哈一笑,扯下了車簾。
洛小衣紅着臉,雙手相互絞動着。她悶悶的想道:是了,我那時爲什麼這麼大的反應?我,我怎麼自從離開洛陽後,越來越小氣了?
她怔怔的看着馬車壁,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知道,正因爲藍和的多情,讓她對在對感情兩字越來越明悟的同時,也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朱偌對於她來說,是唯一可以抓住的人,因此,她現在特別的敏感。那種表現如其說是吃醋,還不如說是佔有慾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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