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中,氣氛沉重,阿里曼眉頭緊鎖,思量再三,難以抉擇.
不禁暗暗喘口氣,與燕國合作,只需耐心等待,屆時,會暗劍傳來準確無誤情報.
沉思片刻,依舊毫無頭緒,阿里曼乾脆搖搖頭,不再考慮,讓他煩心之事,端起酒杯狂飲,等待暗劍傳來情報.
葛榮,穆瀧數名副將,留意主將舉動,心急如焚,唯有安奈心思等待.
期間,偵查敵情探子,又兩次傳回消息.
監視藤甲兵的京師衛戍,持盾列陣,形成攻擊態勢.
前往西路與中部樑家軍,沿途疾行,快速向兩個方向而去.
此刻,暗劍傳來軍報,阿里曼,葛榮等藤甲兵將領,心裡篤定,蜀國朝堂甘願把錦官城置危險中,依然派樑家軍奔赴前線,想來燕軍攻勢非常猛,令蜀軍不得不增兵抵抗,
午時三刻,阿里曼,葛榮,穆瀧數名將領焦急等待時,帳外侍衛引暗箭走進帥帳內.
暗劍成員躬身向阿里曼行禮,神情焦急,一副興致問罪姿態,不禁詢問:“將軍,錦官城空虛,防禦薄弱,將軍怎按兵不動,難道欲食言嗎?”
錦官城空虛?
按兵不動?
聞聲,阿里曼,葛榮,穆瀧,神情生疑,微微不解,又痛心疾首,直嘆錯失良機.
酒杯匆匆放在案臺,阿里曼猛地起身,面容陰鶩與不甘,厲聲詢問:“你說錦官城空虛,防禦薄弱,然今日蜀軍不斷調兵遣將,蜀國究竟有何要事,爲何蜀軍上躥下跳,做出進攻姿態,似有襲擊藤甲兵跡象?”
“將軍,蜀西戰事失利,我燕軍與羌軍雄兵勁卒,勢如破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風捲殘雲之速,攻城拔寨,急速朝錦官城逼近.
中路,龍首關守軍,遭燕軍猛擊,龍首關防線岌岌可危,前線噩耗頻傳,蜀國朝廷鑑於形勢危急,無奈唯有派遣援兵協助.”暗箭成員彙報.
阿里曼聞聲,沉思片刻,覺得自己猜測得到驗證,臉頰漸漸浮得意笑容.
旋即,追問道:“蜀軍在西門,南門,來來回回,進進出出,意圖何在?”
“錦官城主力馳援前線,守軍屈指可數,爲麻痹,震懾將軍與藤甲兵,自然要表現出勤王援軍趕來跡象.”暗劍回答,神情詫異,砍向阿里曼,露出不可思議表情,詢問:“大好形勢,藤甲兵按兵不動,將軍因南門蜀軍舉動嗎?”
麻痹敵人?
擾亂視聽?
阿里曼,葛榮,穆瀧等將領,恍然大悟,察覺暗劍信使言行中,有鄙視自己跡象.
心中不爽,阿里曼斬釘截鐵道:“藤甲兵枕戈待旦,時刻出發,傳信告訴候將軍,他帶中路軍兵臨錦官城前,本將定奪取錦官城.”
“那麼,將軍須加快速度了.”暗劍信使提醒一句,轉身走出帥帳中.
帥帳中,諸將痛心疾首,良機眨眼即逝,他們竟在帥帳內,乾等兩三時辰.
若午時出兵作戰,興許錦官城早已易主!
葛榮闊步上前,言語不爽,含有幾分埋怨,提醒道:“將軍,蜀軍邊患日漸危機,又專門在錦官城故弄玄虛,今日,我們已經錯過良機,不能繼續置身之外,末將提議,雷霆出擊.”
“沒錯,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穆瀧斬釘截鐵,支持作戰,奪取錦官城.
因與燕國精誠合作,前期取得良好開端,此刻,阿里曼對暗劍傳來情報,深信不疑.
又聯想蜀國傳進,出兵意圖越發堅定.
蠻族與燕國有約,藤甲兵奪取錦官城,能分到蜀國半壁江山,若燕軍佔領錦官城,蠻族需退回南方,不得侵犯蜀國.
阿里曼急於攻陷錦官城,瓜分蜀國半壁江山,替部落開疆闢土,怎奈連攻數日,錦官城防禦強勢,又有樑將軍配合,城池仍舊掌控蜀軍手裡.
反觀燕軍,中路,西路,兩軍節節獲勝,再不奪取錦官城,燕軍來犯,率先奪取錦官城,按約定,他唯有帶藤甲兵退回南方.
若心存不甘,欲自燕軍防禦中,強奪錦官城,與虎口奪食,沒有任何區別.
阿里曼自高臺走闊步衝到行軍地圖前,詳觀片刻,,旋即,調兵遣將,欲奪取錦官城.
“葛榮,你領兩萬精兵,直奔軍營北側,牽制監視營盤的京師衛戍兵卒,穆瀧,你急速領兵,狂襲錦官城,不管花費任何代價,務必奪取城池.”
“將軍放心!”
葛榮,穆瀧二將,挺身而出,抱拳領命,不敢遲疑,轉身離去,走出帥帳.
頃刻間,藤甲兵營盤,兵卒雷動,調兵遣將.
藤甲兵營盤北方,三裡外,一處高地內.
馮石虎,林虎領京師衛戍駐守此處,監視藤甲兵舉動.
兵將前方,馮石虎盔戎裹身,戰劍豎起,雙掌支撐槍柄,鐵塔似得身軀,紋絲不動,像迎風而立的雄獅.
炯炯雙目,直視三裡外,藤甲兵營盤.
此刻,營盤中混亂,調兵遣將,不久,轅門內.衝出井然有序藤甲兵.
兵鋒兩路,一方兩萬步兵,前往錦官城,一方兩萬步兵,撲向他們駐守之地.
瞬時,馮石虎刀削似得臉龐,漸漸收斂笑容,冷峻肅殺靜似清泉。
這時,林虎闊步前來,輕聲詢問:“將軍,藤甲兵兩線出戰,與計劃不符!”
他們擔任誘敵前鋒,帳下兵卒數量不多,除兩千刀鋒雄兵,多爲新兵,恐難戰鬥.
敵軍兵分兩路,又未傾巢而出,誘敵計劃落空!
馮石虎眸光轉移,看向身邊兵卒,
因早有交代,京師衛戍兵卒,前鋒持高盾,沿土坡層層遞進,形成盾陣防禦,好似梯田排列.
盾陣中,衆多弓箭手參雜中央,與盾陣配合,形成箭盾陣!
這些新兵,僅訓練三五日,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然訓練期間,刀鋒雄兵僅教授他們長弓射擊要訣.
擔任主攻的刀鋒雄兵,分佈馮石虎側翼,只要藤甲兵混亂,當即殺出.
此刻,京師衛戍好似受到馮石虎渾身沉着與殺氣感染,雙眸直視前方,滔滔江水似得逼近的藤甲兵,紋絲不動,面無懼色。
“林將軍,樑家軍何在?”馮石虎沒有作答,相反,詢問樑銘源帶兵何在.
林虎斬釘截鐵道:“樑將軍領兵欲折返,準備藤甲兵西方轉移,蘇將軍欲向藤甲兵營盤北方轉移,戰鬥打響,藤甲兵探子注意力轉移錦官城時,樑蘇二將,會迅速領兵折返,猛撲藤甲兵,若不能放火燒營,唯有強勢全殲.”
“很好!”馮石虎頷首,冷冽面容中,泛起淡淡笑容.“林將軍,命盾陣結陣,弓箭手搭箭,藤甲兵前來,普通箭矢連環射殺,待對方闖進百步內,火箭強射,給本將狠狠教訓對方,待藤甲兵陣型混亂,你親自帶軍中精銳,殺進敵軍中,做最後一擊.”
“是!”
遠方藤甲兵,彷彿捕獵羣狼,從營盤狂奔而出,陣型整齊,快速逼近.
眼見藤甲兵距離越來越近,京師衛戍盾兵,弓箭手,萬事俱備,只等作戰.
不過,敵軍逼近,那些不曾沒有絲毫作戰經驗兵卒,目視敵軍漸進,似有恐慌,漸漸騷動.
這時,馮石虎留意身邊兵卒舉動,狂喝道:“不必驚慌,爾等只需把藤甲兵當做待宰羔羊,待對方逼近,箭雨射殺,狠狠教訓.”
“是!”京師衛戍中,傳來陣陣狂喝,驚慌之心,懼怕之色,漸漸退去.
兩百步時,藤甲兵前行速度,陡然加速增加,喊殺狂奔,奮力前行。
觀之,馮石虎支撐地面戰劍,猛地抽出,劍鞘扔向一旁,猛地指向前方,狂喝一聲,叫道:“弓箭手,放箭!”
將令傳出,令旗獵獵乍響,前鋒五千弓箭手,齊齊射擊.
弓弦脫手,利箭離弦,嗡鳴作響,彷彿蜂羣直空中飛舞.
第一波,支利箭衝出!
第二波,連環衝出,夾雜嗡鳴,飛鳥振翅之音,居高臨下,破空穿梭.
第三波,自盾陣內,拔地而起,迎空而上,破空而下.
瞬時,連環箭雨猶似挾着千鳥振翅的嘯聲,破空而下,如雨點般傾向藤甲兵。
遠方狼羣逼近得藤甲兵,在葛榮帶領中,留意京師衛戍盾陣整齊,弓箭手參雜中央,領兵萬分警惕.
藤甲兵早有準備,第一波箭雨降落時,前鋒衝殺的刀盾兵,將藤甲盾高舉,自前鋒形成防禦,爲後方衝鋒兵卒斬做掩護,等待身後弓箭手還擊.
京師衛戍內,弓箭手射出連環箭雨,擊中藤甲盾與藤甲,啪啪作響,似瓢潑暴雨落下.
儘管藤甲盾防禦不俗,密集箭雨仍有少數穿過滕盾縫隙,似毒蛇巨蠍叮咬在藤甲兵卒身上.
剎那中,哀嚎聲,慘叫聲,衝殺聲,混雜一起,此起彼伏。
然而,遭遇箭雨打擊,藤甲兵前行速度不減,仍闊步前行,持刀揮刀,衝殺兵鋒中,無畏無懼,似乎鐵心吃掉眼前京師衛戍兵團.
屹立盾陣內,馮石虎目睹遭遇強殺,照樣井然有序前進藤甲兵,不禁暗暗讚歎:“藤甲兵不愧是精銳兵卒,生死麪前,毫無懼色,難怪皇上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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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