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盯着顫顫發抖的青年,邪笑道:“第一,你爲什麼來醫院?”
不可否認白癡青年想法上是比較白癡一些,可好歹有一個比較牛哄哄的老爹,沒見過豬跑還能沒吃過豬肉。
他自然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他的眼神惶恐中帶着猶豫,顫巍巍的說道:“來,來醫院看病!”
聽到這個回答,葉凡一邊晃着魅影,一邊笑道:“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所以呢!”
葉凡沒有說完,而是一邊捂着白癡青年的嘴巴,另一邊則狠狠的將魅影刺進白癡青年的胳膊裡。
白癡青年瞬間瞪大眼睛,用力的嘶吼,表情顯得很猙獰。
可惜葉凡的力氣更大,愣是硬生生的捂着嘴巴,沒有讓這嘶吼聲傳出來。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一陣陣沉悶的低吼。
早就見慣一些非常規手段刑訊的流月,聽見悶吼聲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她沒有制止,在她看來一些人渣是不值得憐憫同情的。
而且她也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看着捂着胳膊拼命掙扎的白癡青年,葉凡笑呵呵,將沾着血花的魅影,輕柔的在白癡青年的臉上,擦拭着。
“這個答案,我很不滿意,不過呢,還是決定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來醫院是幹什麼來了?”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跟帶着惡魔微笑的魔鬼,白癡青年恐懼到了極點,可惜說不出話,只能拼命的點着頭,答應着葉凡。
葉凡的手剛鬆開,白癡青年用盡全身力氣拼命的嘶吼着,救命。
整棟醫院都能聽見。
一些個上了年紀的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離開,感嘆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而那些小年輕們,則一個個用最大惡意在揣測着,一個牛叉的少爺,怎麼就有受虐的喜好呢!
白癡青年的小弟們,聽見自家少爺的喊叫聲,一個個掙扎的爬了起來。
葉凡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若是安安靜靜的呆着,我保證還給你們一個完完整整的少爺!”
葉凡的話沒有說完就住口了,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言外之意,只要他們再亂動一下,那他們的少爺指不定就會少掉某個零件。
沒有說明的威脅,才具有震懾力,當下沒有人再敢亂動。
他們都明白,對方是一個比他們這羣無惡不作還要狠辣的人。以往那斧頭幫的威名對方根本就不在乎。
對於這樣的一個凶神,他們不能賭,不敢賭,也沒實力去賭。
他們只能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自家少爺。
白癡青年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真的任憑你吼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這隻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別人。
白癡青年,捂着鮮血直流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葉凡求饒道:“哥,您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斧頭幫的少爺,怎麼能說這麼喪氣的話呢?”
葉凡像哄小朋友一樣哄道:“如果你早些回答完我的問題,說不定你還有救。”
接着口風一轉,陰森森的說道:“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那就說不定了!”
白癡青年一個靈性,雖然站在他面前的凶神一臉的笑意,但是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讓他十分清楚的明白,如果他回答不好,他會真的沒命的。
在面對生命威脅的時候,再有選擇強迫症狀的人,也會很迅速的給出答案。
“哥,我不是來看病,我是特意來醫院的!”
“哦?”葉凡心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過這無意識的單音節,還是讓白癡青年打了一個冷戰,生怕對方不滿意,趕緊補充道:“是有人讓我來的?”
葉凡收起魅影:“仔細的說說!”
白癡青年瞬間陷入了回憶,連胳膊上的疼痛都暫時忘記了。
每個世界都有黑白叢林。兩種顏色看似對立,卻又十分協調的共存於世。
人們很難給黑、白設定一個界限,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些無節操下限的人們,就不停的尋找一種能更加融合的方式,完美的糅合了黑白法則。
官商結合算的了什麼,官黑結合纔是完美。
斧頭幫自從黑虎堂垮臺以後,藉助各種勢力的周旋,一躍成爲燕京幾大幫派執牛耳的地步,這裡面要說沒有一些貓膩兒,恐怕連三歲的小孩子都會笑,雖然三歲的孩子不知道官黑是什麼東西。
隨着斧頭幫的做大,漸漸的就有一些人開始或明或暗的給斧頭幫拋出橄欖枝,斧頭幫也藉助這樣那樣的背景勢力一點一點的穩固發展。
作爲斧頭幫幫主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有人想要巴結太子爺。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之。手底下的人,自然而然給這位喜好美色的太子爺蒐羅美人。
而在一場不是很秘密的晚宴中,一位跟他父親關係很好的官人,就笑呵呵的告訴他。在燕京某家醫院裡,有一位很了不得的美女。
這一句話立刻就把他的好奇心很勾引出來了,於是乎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着他的一幫狗腿子來到這家醫院,開始找那位官人口中的美女。
起初他還以爲,只是一般的貨色,沒想到他一見面,就被美人那天生的冰冷幽豔的氣質很深深吸引住。
色字頭上一把刀是沒錯,可身爲斧頭幫的太子爺,誰敢在他頭上動刀。
於是色心大起的他,顧不得場合,當即就想來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可惜這個女人戰鬥力超乎他想象中的強大,不過好在,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折損了幾名小弟後,終於還是靠着體力上以及人數上的優勢制服了美人。
就在他打算奏響一曲琴瑟和鳴的顛鸞倒鳳曲的時候,葉凡就來了。
葉凡靜靜的聽着白癡青年絮絮叨叨的說完,腦子裡不停的分析着。
“哥,我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等着,還有問題!”
“哥,我,我快受不了了,我現在頭好暈,我恐怕會沒命的!”白癡青年快哭了:“哥,您就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不色迷心竅了。”
葉凡好笑的拍拍對方肩膀,一如既往笑着說道:“你口中的官人是誰?”
白癡青年又猶豫了,他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說,說出去就是禍。
葉凡也不以爲意,魅影再一次悄然啊滑落在手掌:“沒關係,你可以選擇不說。我也可以選擇刺上幾個洞!”
生命誠可貴啊,生命都沒了,還談狗屁的愛情啊、自由啊。
白癡青年很緊張的說道:“哥,我要說了,您能不能不告訴其他人!”
葉凡被逗笑了,他真心還沒見過這麼逗比的孩子。
“怎麼,還威脅上我了?”
“不是哥,您知道一些東西見不得過,那些人都是見光死啊!”
“你說不說?”葉凡臉色一板,裝成一副耐心達到極致的表情。
這可把白癡青年嚇得不輕。
“哥,您別生氣,我說,我說!”
白癡青年掙扎的好久,終於咬着牙齒說道:“那個人是公安局的,曾經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所長,前段時間被開了,後來不知道塔上什麼線,又回來了,現在是市局的副局長。”
看葉凡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白癡青年小心翼翼的說道:“哥,那個聽我老子跟他喊張哥,在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哥?大學城?!
葉凡腦子想起一個人來,一個很小人物——張尉。
只是當初當成一件小人物爲了向上爬而做出的事情,葉凡並沒有在意。
沒有想到,越是小人物越能給製造麻煩。
葉凡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能知道流月住院的消息,而且還如此之詳細,只能說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