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楓要說不激動時假的,但是他很好的掩飾了內心的激動,只是低下頭沉聲道:“我這一切都是少爺你給的,我的命都是少爺的!”
葉凡微笑這點點頭,這個人懂得進退,更知道自己的位置。
人最怕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起來吧!”
何彥楓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葉凡的身後,儼然已下人的身份自居。
葉凡坐回位置上,他就矗立在身後,默然不語。
這讓重新回到座位上的何彥楓有些不自然,不時的瞅上一眼沉默不語的何彥楓。
總覺的自己的眼睛有些花,那條公認的瘋狗,怎麼能變的這麼乖呢?
“以後黑虎堂跟斧頭幫,合併一家,各位覺得如何?”
葉凡的聲音講趙天賢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斧頭幫跟黑虎堂一旦合併,對於整個燕京的地下局勢有着決定性的改變。
不過所有人吃驚歸吃驚還是將目光投向了趙天賢,畢竟他纔是斧頭幫的大當家以及創始人。
斧頭幫說是趙天賢的一人堂也不爲過。
思量了一下趙天賢說道:“我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我們這些道上的人,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摩擦,跟黑虎堂也有一些摩擦,就是不知道何老大的意思。”
默然垂首的何彥楓平靜的說道:“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天賢心裡泛起漣漪,微閉上眼睛,沒有在說話,而是在腦海中不停的思索着。
何彥楓的態度很堅定,一切都已葉凡爲主。
看似簡單的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今燕京地下世界表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
拋開這些本土的黑幫,就連俄羅斯,倭國,美國,也都不停的派人在不停的滲透着。
他們斧頭幫只不過是箇中等幫派,更那些身後有着巨大的靠山一擊深厚底蘊的黑澀會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
但是跟黑虎堂能合併成一個幫派,那未來斧頭幫的路子就廣的多了,只不過換個名字而已,又有什麼關係?
何彥楓的眼神裡爆射出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璀璨光芒,果然是一個滔天的富貴啊。
黑虎堂在他近乎拼命三郎的打拼下,已經出具規模,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資歷太小。
道上的人有的時候也講資歷,沒資歷底下人不服。畢竟這是在天子腳下,就算是混混也都沾點格局上的氣勢。
如果跟斧頭幫合作,依照趙天賢的威名,絕對彌補了這一塊,到時候誰敢說個不服?
葉凡靜靜的看着衆人的表情,沒有說話,有激動興奮的,也有低頭沉思的,他不着急,他相信趙天賢會做出嘴明智的選擇。
良久之後,趙天賢說道:“只不顧我們合併之後叫很麼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人們,開始踊躍發言了。
黑無常當仁不讓的說道:“自然是我們斧頭幫了?”
其餘的人也都點點頭,畢竟有着將近二十年的名譽了,斧頭幫的名號當之無愧。
何彥楓冷冷說道:“黑虎堂。”
似乎在葉凡跟前他能不多說話,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憑什麼?”
酷酷的何彥楓說話也是酷酷的:“憑我家少爺!”
一句話,讓斧頭幫一干人沒有說一句話。
葉凡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一個背景深不可測,實力強大的人。如果只是憑葉凡的話,何彥楓的話也沒錯。
趙天賢看着葉凡說道:“不知道葉少爺的意思呢?”
葉凡手指敲阿哲桌面答非所問道:“目前燕京地下局勢如何?”
何彥楓搶先回道:“少爺,經過一個多月的清洗,目前已經確定的頂尖幫派有三個,一個是百年老幫洪門,一個充斥着大量倭國人的黑龍會,他們擴張的很隱蔽,總部也很隱蔽,他們採用的金錢攻勢,手裡頭握着一大羣爲他們所效命的幫派,在一個是有意大利跟俄羅斯聯合意大利的黑手黨,他們人數少,地盤少,但是手裡有着熱火器以及外交武官的身份,實力強勁。”
葉凡聽了,陰測測的笑道:“泱泱大國,天子腳下,盡然讓一些跳樑小醜佔據主動,真是好笑!”
樑天賢不自然的說道:“混道上的,要麼是錢,要麼是實力。起初燕京的黑道以李虎執牛耳,自然對於那些外來戶擰成一股繩抵抗,可是李虎突然暴斃,京城地下世界自然亂了套,誰都想上位,結果就給他們了空隙!”
葉凡一愣,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竟然會是自己,只能乾咳嗽兩聲,掩飾過自己的尷尬。
樑天賢也適時的收了口。
葉凡思索了一下說道:“那麼曾經的***又有什麼消息?”
樑天賢不屑道:“一羣二世祖,根本沒有多大的本事,只不過,只不過~”趙天賢的眼睛不時的瞅着而葉凡。
葉凡自然注意到了樑天賢的舉動問道:“怎麼?”
樑天賢仔細想了一下,揮着手:“算了,還是讓另外一個人來說這些事情吧,相信他比我們更熟悉這裡面的東西!”
樑天賢看着葉凡露出一個難以言明的笑意:“這個人你也很想見的!”
葉凡十分感興趣:“哦?是嗎?”
樑天賢衝着秦峰點點頭,秦峰出門而去。
不多時,就拎着一個只穿了意見睡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不停的喊叫着:“你們斧頭幫最好將我放了,否則老子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秦峰沒有理會叫罵聲,直接如同扔抹布一樣扔到地上,重新回到座位上,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看到這個人葉凡笑的很開心,果然是hi自己想要見的人。
何彥楓曾漏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就看見剛坐在座位上的樑天賢,當即怒吼道:“姓樑的你想造反?公然綁架國家公務員嗎,你知道是什麼性質嗎?”
樑天賢看都沒看一眼:“張尉說完了嗎?”
張尉沒有想到,樑天賢竟然絲毫不怕他,火氣更加大了:“你是想死嗎?”
世界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在強大的老鼠也怕病弱的貓,張尉有足夠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廢話真多!”樑天賢說道:“我問你答,答的好,你還有活着的機會,答的不好,今天你就不用出去了!”
張尉自然不是嚇大的:“可笑!”
說着撇着過頭不去看,這是這一撇頭,眼角自然看見一道年輕挺拔的影子,尤其是那曾經在自己噩夢中無數次出現的邪魅笑容,直接讓他從怒火中清醒過來,一股股冷氣從腳底往上涌。
“你,你怎麼在這?”
葉凡邪笑道:“自然拜你所賜?一手借刀殺人用的可真熟練啊。只是不知道,張大局長怎麼就穿了這麼一件衣服呢?”
說着手中亮光一閃,本來還緊繫着的睡袍帶子突然斷裂,睡袍大敞,一具完整的肉體就這麼橫陳在衆人面前。
黑無常百無禁忌的看了一眼不屑道:“真疼麼的小!”
“是很小!”
張尉自然知道這個小時什麼意思,他很想敞開的衣服重新裹起來,可惜他動不了,也不敢動。
葉凡疑惑的看着趙天賢,趙天賢解釋道:“我派人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然跟他的情人在嘿咻,所以只能給他套上一件睡袍了!不過確實很小!”
男人不能說不行,更不能被別人說小,不管是年齡還是身體某些特徵,都不能小。
張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說道:“老子是被嚇小的!”
一直板着臉的何彥楓直接笑出了聲:“不都是嚇大的嗎?怎麼你還反其道而行,越下越小。”
結果整個大廳的人,都笑的不可思議。
對於他們這羣人來說,能直接的觀看到一隻脫光貓,可是真的很難得,雖然這隻貓有點小,可畢竟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