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都來了!千景已經將她們帶去了花廳!”花語看向姜暖煙道。
高玉琴和趙素琴一起來了?看來進了太子府之後,這兩人的關係倒是親暱了不少!因爲娶的是側妃,又加上前兩任太子妃的事情,所以雖是太子娶親,也沒有大肆操辦!
“那我們走吧!”姜暖煙起身看向花語道,不知這兩人今日聯袂而來所爲何事?
姜暖煙剛一踏入花廳,花廳檀木圈椅上坐着的高玉琴與趙素琴便連忙起身向姜暖煙行禮道,“見過諸葛夫人!”
“兩位太子妃有禮了!”姜暖煙含笑看向兩人道,“不知今日是什麼風將兩位太子妃都吹到我的府上了?”
“諸葛夫人說笑了!那日龍泉殿上,諸葛夫人說要請素琴來府上小酌一杯,素琴等了幾日不見諸葛夫人相邀,今日便特意請了玉琴妹妹一起來叨擾諸葛夫人,還望諸葛夫人見諒!”趙素琴笑語盈盈向姜暖煙道。
“其實,我們今日前來,除了來見諸葛夫人,還想見一見暖雪郡主!”一旁的高玉琴接口道,“對於暖雪郡主的事情,太子殿下一直覺得十分愧疚,所以,我們便想來陪陪暖雪郡主,也稍許彌補一些太子殿下的愧疚之情!”
原來這兩人前來是想修復自己與南宮凌雲的關係的啊!姜暖煙心中恍然。
見姜暖煙垂眸,高玉琴的目光便轉到立在姜暖煙身後的花語身上,“花語姑娘的傷好些了嗎?”
“多些太子妃掛心,花語已經無礙了!”花語向高玉琴福了一禮道。
見姜暖煙的目光轉向自己,高玉琴這次極快的衝姜暖煙眨了一下眼道,“諸葛夫人!不知可否帶我們去看一下暖雪郡主?”
“自然!兩位隨我來!”姜暖煙不動聲色的掃過高玉琴和趙素琴道。
一行人出了花廳便往紫竹院而去,走至紫竹院門口時,姜暖煙卻猛然頓住腳步有些懊惱道,“哎呀!我答應帶給六皇子的詩集忘了帶了!”
“那奴婢幫小姐去取!”花語看向姜暖煙道。
“還是我自己去吧,你也不知道六皇子要的是哪一本,這樣,你先帶兩位太子妃進去吧!”
“那不如玉琴陪夫人走一趟,也省的夫人一路自己煩悶!”高玉琴見機含笑看向姜暖煙道。
“也好!那花語,你便先帶素琴太子妃去看暖雪郡主吧!”姜暖煙不等趙素琴開口,便向花語吩咐道,然後轉向高玉琴,“我們走吧!”
走了幾步,姜暖煙回眸見花語和趙素琴已經進了紫竹院,便停下腳步看向高玉琴道,“不知玉琴太子妃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諸葛夫人!您還是稱呼我爲玉琴吧!”高玉琴看向姜暖煙道,好似對玉琴太子妃這個稱呼並不怎麼喜歡一般,“心月的事情,我想我或許有一些眉目了!”
“哦?”姜暖煙略有些驚訝,這件事情,她也在暗中調查,可直到今日,卻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高玉琴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猶豫了一下,這纔看向姜暖煙低聲道,“玉琴懷疑此事可能與皇后有關!”
“玉琴小姐!”姜暖煙雙眸不由一凝道,“肆意污衊皇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玉琴咬了咬脣,仿若下定決心一般看向姜暖煙道,“諸葛夫人!玉琴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可是心月死的不明不白,玉琴怎麼也不甘心!玉琴想來想去,此事也只有皇后有最大的嫌疑!”
“玉琴已經偷偷打聽過了,那冰兒在宮中只聽命與金喜,而金喜卻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婢女!至於心月,她與那冰兒本就素不相識,怎麼可能指揮得動她去陷害孔小姐?”高玉琴仿若豁出去了一般向姜暖煙講述着她所猜想的一切。
“證據呢?玉琴小姐!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說的這些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姜暖煙神色不變道,高玉琴所說的這些,她早已經知道,可是這些並不能證明什麼,“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林小姐與那名喚作冰兒的宮婢不認識?”
“我……”高玉琴不由詞窮,最後卻依舊恨恨道,“我總會找到證據的,我就不信這件事情皇后可以做的天衣無縫!”
“玉琴小姐!”姜暖煙眸光閃了閃,看向高玉琴道,“皇后,可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你確定你要對付她嗎?”
“諸葛夫人!玉琴和你說過的,我之所以嫁給太子殿下,不是貪圖什麼富貴,本就是爲了替心月洗刷冤屈,所以,不管是誰,只要她是陷害心月的人,我就絕不會放過她!”
說到這裡,高玉琴的臉上帶上了幾分哀求之色,“諸葛夫人!此事與你的名聲也有關,玉琴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讓我幫你做什麼?”姜暖煙並沒有急於表態。
“若是我死了,必定是遭了皇后的毒手!到那時,還請諸葛夫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林公子,別讓他沒頭沒腦的亂闖,也被皇后害了!”高玉琴的臉上帶着幾分決絕道。
姜暖煙不由爲之動容,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高玉琴求她的竟然是這種事情!看來,這高玉琴與姑姑一般,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爲了自己所愛的人,甘願犧牲自己的一切。
“玉琴小姐的意思是林公子此時也在查林小姐之事?”
高玉琴點點頭,“林家只有心月和她哥哥兄妹兩人,自小他們的感情便極好!昨晚林公子一趕到朝雲,便來太子府尋玉琴問心月的事情了!”
“好!我答應你!若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會將所有的事情轉告林公子!”姜暖煙看向高玉琴道,“時間也不早了,別讓素琴太子妃起了疑心!”
“是!”高玉琴應了一聲,這纔想起來,“可是夫人所說的詩集呢?”
姜暖煙從袖袋中摸出一本有些發黃的古卷道,“素琴小姐不必擔心!我出來的時候本就帶着呢!咱們走吧!”
“夫人!”
兩人剛走了兩步,千景的聲音便從姜暖煙身後傳來。
姜暖煙停住腳步,看了一眼面色有些不佳的千景,將手中的詩集交給高玉琴道,“你拿去給六皇子吧!我隨後就到!”
見高玉琴拿着詩集進了紫竹院,姜暖煙纔看向千景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皇上!皇上昏過去了!宮中差人來宣蕭公子即刻進宮,還有六皇子府的人,也來找六皇子,怕也是爲了此事!”千景急聲道。
“皇上?”姜暖煙不由一愣,“前兩日皇上的身子不還好端端的嗎?怎麼會忽然就昏過去了?”
“或許是被姜府的那些人給氣着了!負責查抄姜府的官員一直沒敢將姜府查抄的結果回稟給皇上,今日瞞不過纔回稟了此事,皇上還未聽完便昏了過去!”
姜暖煙恍然,南宮澤若是不生氣那才叫奇怪呢!即便一個普通縣令抄家,查抄到的銀兩怕也止三千兩,更何況是姜府禮部尚書姜德文與威武將軍姜德武的府邸,更何況還有一位大長公主,查抄到的銀兩竟然只有三千兩?
“那兩位太子妃可否知道此事?”姜暖煙不由想起此時正在紫竹院的趙素琴和高玉琴。
“應該還不知道,否則,她們也該進宮去看看情況,陪陪皇后!”千景猜度着。
“好!那你去通知蕭公子!”姜暖煙看向千景道,“我去將此事告訴她們二人,也省的她們在這吵雪兒!”
姜暖煙一跨入紫竹院姜暖雪所在的廂房,一眼便看到趙素琴正在小心翼翼的爲姜暖雪喂水。
青兒一見姜暖煙進來,忙向她解釋道,“夫人!是素琴太子妃……”
姜暖煙擺擺手,示意自己明白,無論趙素琴自己心中願不願意如此做,但爲了南宮凌雲,這種面子功夫,她都是要做一做的!
“兩位太子妃!”姜暖煙看向趙素琴與高玉琴道,“宮中剛剛傳來消息,說是皇上昏過去了!”
“什麼?”趙素琴與高玉琴臉上俱都浮現出驚訝之色。
趙素琴將手中的端着的碗與拿着的調羹遞給青兒,走至姜暖煙面前問道,“敢問諸葛夫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皇上現在情況如何了?”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便來告訴兩位太子妃了!至於皇上此刻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趙素琴與高玉琴忽視一眼,兩人齊齊向姜暖煙福了一禮道,“那我們今日便不打擾諸葛夫人了,我們先告辭了!”
姜暖煙也不留二人,只吩咐花語將她們送出去,這纔看向一直安靜的坐在角落中的南宮凌墨道,“凌墨!六皇子府也來人尋你,大概也是爲了此事,我想你最好進宮一趟!”
“我,我不想去!”南宮凌墨的視線始終沒有從姜暖雪身上移開!不是他不孝,而是進宮,他又能做什麼?還不是跪在殿外等着?連南宮澤的面都見不上,還不如就在這裡陪着雪兒!
“凌墨!”這些日子,姜暖煙對南宮凌墨在宮中的處境也頗爲了解,大致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無論你是否願意守在宮中,今日你都要去一趟!免得日後有人以此做文章!”
姜暖煙放低了聲音道,“大悲之下難免傷身!到時候籬落再幫你說些話,我想無論是皇后還是南宮凌雲,都不會強留你在宮中的!”
“是啊!太子與皇后怎麼會捨得讓我帶病爲皇上侍疾呢?”南宮凌墨苦笑一聲道。
“那雪兒便拜託姐姐了!這詩集,”南宮凌墨將手中的詩集遞給姜暖煙道,“我讀到這一首了,麻煩姐姐接着給雪兒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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