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種!看來當年果然我沒有擔心多餘,如果不把你除掉,就算其他人相信你是廢物,老爺子遲早還是會發現你的潛力的,只是很可惜,現在你辱了家族的面子,秦濤,看來你還是不懂,你的一條賤命,和家族顏面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野心,秦凌風快速跳出了木樁發出的能量籠罩範圍,並且順勢找到了眼前藏在房間內的另一個身影,話語聲之中無法掩蓋的狂怒,已經徹底點燃了體內古怪走勢的炁漩。
“可惜了,秦濤,其實你的表現的確不算差,怪就怪你的天賦太特別,剛好又不太會討好人,其實老爺子也不喜歡抖機靈的人,只是相比之下,他更討厭沒什麼弱點可以控制的人,雖然我很貪心,但你看看整個華夏,又有幾個修煉者算得上乾淨?”
殺人誅心,許多手段卻有過之無不及,眼下秦凌風表情猙獰,面容之中反的貪婪目光更是掩蓋不住,顯然就算是秦艾都不知道,他隱藏到最後的真實目的了。
“很可惜,現在雖然我也無法保證,你一定會蠢到把秘籍乖乖叫出來,只是你真的太讓人嫉妒了,我也沒想要用實力解決你,秦濤,怪就怪我們生在了一個家族,而你又沒什麼競爭的念頭了,有些東西,你不拿,就別怪其他人惦記。”
丹藥秘方,保健古品,種種誘惑即便是陸家都險些走錯一步,可見這種巨大利益裡面,究竟有多少生產鏈徹底被顛覆,從前***幾乎只是一個笑話,是欺騙都市老年人和回收資金甚至是洗黑錢的一種途徑,如今卻搖身一變,變爲了一種現實。
“可憐,真是可憐的很,沒想到秦家的接班人居然這麼不中用,這一點小小的伎倆就完全中招了,只可惜如今你也浪費了一次寶貴機會,這地方可不會長久開放。”
矮胖蠱師卻彷彿看清全局,站在小院之外,眼下那名黃監院也爬到了屋頂上,屋檐搖搖欲墜,卻剛好在每一次危險邊緣穩定下來,其中幾人還不乏鶴髮童顏,甚至是看上去只有中年容貌的修煉者。
“小黃,這件事你辦的不錯,臨危不亂,只是這個年輕人投機取巧,勉強通過了試煉看,下一次還是儘量避免這種變數纔是。”
其他三人彷彿是世外高人,隨時可以閉眼入定,而不像是秦濤如此刻意,睜眼之間,其中三人也幾乎都是左眼混白,彷彿死人的器官一般猙獰恐懼,只是普通的屍體,恐怕都找不到這樣可怕的眸子。
“是,幾位大長老,這次犧牲的弟子我們會盡量掩蓋成其他的意外死亡,也希望在場的諸位,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道場內部的選擇,官方那邊我們也會給出說法的。”
黃監院的面子,顯然還沒那麼大,秦濤也及時從房間內離開,此時玄天道場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只是真正坐鎮的隱世高手,應該還不至於全體現身才對,唯一最好的解釋,恐怕還是這一場戲,註定需要一個主角了。
“秦艾,我其實對這個狗屁大典,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剛纔我總算沒有中招,只不過某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濫殺無辜,短時間內他的心魔肯定會急速增長,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冷笑,卻談不上如何輕蔑,畢竟秦濤也只算是單純看不起秦凌風這種真小人,秦家其他的僞君子,也沒虛僞到可以阻礙他的地步,真正有威脅的,到底還只是秦天問和秦凌風而已,只是大勢所趨,如果定天珠引發出的後續蝴蝶效應還可以產生更多大事件,恐怕也不只是自己和這座道場之間簡單的因果關係了。
“善哉,貧道多年未出關,如今剛好被你破了我道場的試煉,如今這座道場我早就只是掛名,只是他們尊我一聲場主,我也推辭不得。”
事件背後的水多深,秦濤其實骨子裡一點都不在乎,他甚至也想要和秦凌風一樣,動輒就用暴力化解一切麻煩,只是他終究不是一個暴君,沒有腦子的話,就算可以讓所有人閉嘴,內心深處終究是感到羞恥的。
“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老降師了吧,沒想到還半路出家做了道士,只不過我這一次前來,也不是爲了計較你和秦家有什麼瓜葛,我只是想要知道,爲什麼要對予姐下降言術?”
場面一度混亂,而秦濤思路卻極爲清晰,眼前的男人器宇不凡,活脫一副美男子的模樣,卻只是被歲月留下一些痕跡,傳說之中的帥氣大叔就是這樣了,甚至年齡看上去比鄧楓還要蒼白不少,只是氣質卻更加出衆。
此人開口,乃至身上的鬍鬚和一些特徵,都徹底顛覆,相非相,形非形,即便是外界人都感覺如此強烈,也證明此人的內心境界和外在的修爲,的確是某種意義上的到家了,也既是有所大成。
至於這些趕場子出來補救的,除了那個老山羊之外,也就是幾位同樣堪稱返老還童的老爺爺了,只是恍惚之間,彷彿他們的靈魂也比這深山的枯樹還要更加沉寂,秦濤也不免生出了一些敬意,這些人就算實戰能力不強,到底還是完全意義上的前輩高人了。
“你說的是,這個照片上的女孩?的確,幾月前她來過一次道場,和我的確也有一面之緣,只是這一切終究是當年的孽緣,我想你一定見過,一位風塵僕僕,做派古怪的年輕人,不過無需多想,他也並非是兇手。”
秦家內部鬥爭,且都只是表面小打小鬧,秦濤就發覺到了其中的兇險所在,如今秦凌風已經算是被轟出來房間,整個人都頹廢無比,就像是被徹底刺激到一樣,顯然他不是第一次殺人,只是在那個神秘房間內,彷彿有一雙眼睛制裁一切。
“沒錯,我想你也發現了,那小屋之內,一切都同出一源,如果對他人妄下殺念,也如同殺害了自己,所以武意再強,想要通過這一番試煉,終究是不夠。”
老降師形如逍遙,面容紅潤,道號無塵子,聽上去還真是給秦濤一種在長白山隱居的即視感,亦或是太行山這樣的仙山福地,只是此人的氣勢,卻顯然不是藉助這幾類靈山福地的磁場修出來的,和他從前見過的所謂隱士高人,的確有所不同。
“這也算是,自作自受?只不過,你們的這種設計,到底還是有點自信過頭了,或許該說自以爲是纔對,沒有人可以完全代表或是取代天道,所以這間屋子,其實應該也算是得到過一種詛咒吧。”
玄天道場,其中究竟埋藏多少隱秘,秦濤其實並不算感興趣,只是如今秦凌風戰力正面交鋒,的確有一定壓制自己,上次也算是取巧,內心之中多少也有些疑惑,強過自己的人嗎,只渴望更多的鍛鍊勝過對方,只是彼此之間的差距。
某種意義上不完全取決於力量和境界,甚至是修爲,完全作爲一種參考數值,如同習武者面對一個普通的木樁,如果自己都無法正面面對前人習武時留下的戰意和精神,也代表自己內心恐懼,無形之中已經落下陣來。
秦濤在意的,便是自己無法完全精神上的戰勝秦凌風的精神,起碼目前爲止他已經誕生了一絲恐懼,哪怕動用全部手段完全有獲勝的希望,他選擇的,終究是一條對自己苛刻的道路。
倒也勉強稱的上大道。
“不錯,貧道多年來未見過你這樣有趣的人,其實你們從何來,名姓如何,也和我俱無關係,只是你既碰到了我老來得的一子,也就是閩兒,他帶你上了山門,也算是認可於你,只是此次前去,到底還是毫無勝算。”
無塵子,俗名爲王酉,當年正是和幾家老祖齊名的人物,而作爲古武者和修煉者圈內都比較特立獨行的存在,之所以成爲這家道場的繼承人,甚至官方乃至國外的大人物,都時常來找他約見,想要見識一下降言術的神威。
也正是因爲其扮演的身份,果真和唐朝時的***一般,作者是誰早就無關緊要,他是誰其實來找的人也並不在乎,換上其他名號和人,只要有通天的本事,還是會稱他一聲大師。
可秦濤卻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別人不在乎可以,這無塵子不可能不在乎,畢竟降言術的傳人,可不只是繼承了那種南洋術法這麼簡答,現在細細想來,其實只是取百家之長,很多名頭和履歷,其實都只是一個噱頭。
“原來如此,所以降言術,實際上也可以一分爲二,另外一部分就是名副其實的南洋邪術正統,甚至是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巫法古本,只是數千年來,他們的傳人只是讓外人知道皮毛,自己則監督一切。”
秦濤如今纔算是濾清了一些思路,也難怪這麼多不相干人,哪怕是龍門大典號召他們前來,也是說不過去的,如今算上這一段往事,剛好就十分合理了。
“非也,非也,要是如此簡單,貧道也不至於躲避深山不出了。”
只是無塵子緊皺眉頭,似乎也是在告訴秦濤,如今之所以秦家都不願意出面解決秦予身上的麻煩,不只是因爲自私,更因爲其背後真正的黑手,或許絕不亞於華北天妖盟的實力!
“當年學下降術,其實也是爲了救人,遭遇這一脈的真傳之人,後續他們和修士之間的關聯,都是貧道萬萬沒猜到的,才落下了今日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