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回到酒店,範蓉兒正焦急的等待了,見到兩人才放下心來。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還好你們回來的,我還在想要不要請一個律師。”
鄒蓓蓓把情況說了一遍,並補充道:“這裡的警察都挺客氣的,沒有爲難我們。”
範蓉兒拉住鄒蓓蓓說:“這裡不比國內,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躲着點的好。”
張小龍在一旁說:“這事是躲不開的,是有人故意要試探我們,又不是YY小說裡的情節,怎麼會有當街搶人的。”
鄒蓓蓓點頭也覺得張小龍說的對。
張小龍擔憂的說道:“難道我和蓓蓓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啊!”
張小龍和鄒蓓蓓互相看了眼,他們的行蹤是絕對保密的,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而這些人裡,不可能出現叛徒。
說着,張小龍纔想起,怎麼沒有看見齊方航,詢問之後範蓉兒也說他沒有看到。
“人那裡去了?”張小龍正想着,齊方航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張小龍問他去幹什麼了,齊方航擦着眼淚說道:“老闆,我要戴綠帽子了,我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蛋。”
“……”屋內的人一陣愕然,這都那跟那啊!
原來齊方航在飛機上看到了女友,他便發短信詢問情況,他的女友回答要去檀香山開一個法學會議,齊方航換了一張面孔,也不敢去跟女友搭訕,便找了機會偷偷尾行其後,跟着混進了法學研討會現場。
在研討會現場,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法學經營,俊男美女數不勝數,主動追求齊方航女友的足足有一個排。最初看到女朋友一一拒絕了追求者,齊方航心裡還十分的得意,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也有了發麻,因爲新臉孔太帥的關係,很多大膽的洋妞都主動過來搭訕,把心靈脆弱的小齊嚇得連連後退,他那膽怯的樣子,馬上引發了在場女性的母性本能,聚集過來的美女姐姐就更多了。
就在齊方航驚慌失措時,他的女友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宣佈了所屬權,這才嚇退了大羣的花癡女。
被女友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齊方航很感激的說道:“謝謝。”
被美女救的感覺,讓小齊有點心跳加速。
齊方航的雖然只是大二,但憑藉其天才的法學、心理學天賦發表過多篇論文,在法學界也是小有名氣的後起之秀,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
“我叫王燕,你呢?”王燕親戚的問道。
齊方航臨時編了一個名字:“我叫張齊。”
“你年紀這麼小,是怎麼混進來的?”王燕親戚的問。
齊方航雖然知道王燕沒有認出他,但還是不敢說謊,便實話實說道:“是齊哥讓我過來盯着你的,他怕……”
“你是小齊的手下,真是的,他怎麼把你這麼小的孩子也進幫派去了。”王燕十分不滿,並且指着齊方航的鼻子訓斥道:“你這孩子,怎麼就不學好,學人混黑社會,早晚會害了自己的。”然後就是傳統的愛國主義教育,苦口婆心的勸齊方航向善。
齊方航聽得都快哭了,心道以後我們結婚了,你可別這麼天天教育我啊!
“怎麼說你還不高興了?”王燕發現齊方航表情的異樣。
齊方航忙說:“不敢,不敢,大嫂教訓的對,我下輩子一定改,這輩子是來不及了。”
“貧嘴。”王燕揚想打,卻沒下得了手,這總歸不是自己男朋友。
而這時,齊方航已經條件反射的縮起了脖子,隨後聽到王燕銀鈴般的笑聲:“你怎麼跟小齊一樣啊!難怪剛纔你應付不了那些花癡,你這個性格在心理學上,算是隱性受支配心裡,俗稱就叫悶騷。”
“……”齊方航無比鬱悶中,可是又沒辦法反駁,因爲每次被王燕欺壓,他心裡都覺得十分的舒爽。
王燕挽起齊方航的手說:“你今晚就暫時代替你大哥陪我已經,免得那些煩人的傢伙,總是圍着我轉。”
齊方航只所以回來玩,就是被困在學術研討會了。
聽完齊方航的訴述,張小龍總結道:“你是擔心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嗎?”
齊方航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張小龍淬了口,罵道:“無聊,你女朋友看上現在的你,絕對是因爲你的某些不可改變的特質,比如悶騷的個性,放心吧!你女朋友不會輕易改變虐***待的對象的。”
“老闆,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齊方航在流淚。
張小龍點點頭:“算是吧!”
鄒蓓蓓在旁邊推了張小龍一把:“你怎麼這麼缺德啊!什麼叫被虐***待的對象,不過小齊,你也有錯哦!男人要有自信,你要相信你女朋友纔對。”
齊方航點頭應了,不過還是滿面的愁容。
張小龍沒有責罰齊方航的擅離職守,晚上他們一起參加了一個美方舉行的小酒會,範蓉兒帶着所有人出席,張小龍等人作爲配角,也難得的清靜了一次。
酒會結束回到酒店,去見劉小東的王小飛已經在等着大家了,跟着王小飛在一起的還有一臉陰沉的西門慶。
張小龍等人作爲“隨行人員”都退了一步,又範蓉兒挑頭出面。
範蓉兒與西門慶互相問候之後,問道:“劉老闆,是否願意幫我們。”
西門慶嚴肅的說道:“東哥說了,這次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我們會盡快把人交給你們,希望你們在不要輕舉妄動。”
範蓉兒說道:“你們意思是要限制我們的行動。”
西門慶說道:“這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考慮,我們正在與美國黑手黨交戰,你們纔來了幾個人,被牽連進去得話會很危險,你們放心,國家要抓的人,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站在西門慶旁邊的王小飛點點頭,範蓉兒笑道:“既然如此,就麻煩你們了。”
“等消息吧!”說完,西門慶就走了出去。
張小龍等人沒有馬上說話,張小龍做了一個手勢,詢問王小飛屋內有沒有竊聽器一類的東西,王小飛聳聳肩表示不知道。張小龍等人都拿出一個掃描筆,在房間內,徹徹底底的清掃了一遍,確認沒有竊聽設備後才放鬆下來。
張小龍收起掃描筆,坐到了沙發上,招呼鄒蓓蓓坐到身邊來,王小飛在張小龍對面坐下,伸手在果盤裡那裡了一隻芒果剝起來,齊方航守住門口,範蓉兒到裡間拿出一套茶具出來。
把茶具放在桌子上,範蓉兒給大家煮了一道茶。
張小龍接過一杯茶,覺有點熱並沒有喝,夏威夷這個地方風景不錯,就熱了點。
“劉小東的脾氣還是這麼強硬,看來這次會很輕鬆。”張小龍放下茶杯,拿起遙控器,把屋內的空調開到最大。
範蓉兒說道:“劉小東有精神分裂症,叫人沒法捉摸,我們還是自己盯着一點吧。”
“我看他的手下,沒一個正常的。”王小飛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指着門口說道:“就這麼西門慶,特怪了,聽說以前是個超花的人,見到女人就上,現在簡直就是一柳下惠,我懷疑他手了刺激,陽*痿了。”
範蓉兒訓斥道:“你缺不缺的啊!”
“哈哈。”王小飛哈哈大笑。
在坐的衆人都知道西門慶受了什麼樣的刺激,親手殺了自己兒子的感覺,不是那個人都能承受的,他沒有瘋掉已經不錯了。
張小龍搖頭:“別說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說說今天的事吧!我們的目標死了一個,剩下那個男的,怎麼樣了。”
王小飛正色道:“那個男的嚇到了,一下午都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徐海的人正在盯着。”
張小龍吩咐道:“讓徐海的人注意一下四周,有人想殺人滅口,爭取把幕後黑手找出來,這纔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鄒蓓蓓問:“如果劉小東的人現在動手,會不會打草驚蛇?”
張小龍尋思了一下說道:“有兩種可能,一是劉小東抓了人,幕後黑手隱藏起來不出面,二是幕後黑手急着滅口,我賭後面的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鄒蓓蓓點頭,要滅口的有兩個,殺了一個,必然會在殺第二個。
就在此時,樓上傳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很多人在奔跑,王小飛指着天花板說道:“西門慶動手了,這小子的速度還真夠快的。”
範蓉兒的房間是704號,就在張小龍隔別,兩個嫌疑犯的房間在803號,在張小龍樓長,坐在範蓉兒的房間內,可以清晰的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
在急促的腳步聲之後,有人撞開門,然後叫喊聲,槍聲,慘叫聲,接着又是急促的腳步聲,全部過剩不到三分鐘。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有人在外面敲門,齊方航趴着門上的貓眼看了一眼:“是西門慶。”
屋內的衆人換了個位置,範蓉兒坐到了正座山,張小龍和王小飛坐到了兩遍,鄒蓓蓓坐在了範蓉兒的座位上,把這道茶的最後一煮煮好。
齊方航打開門,西門慶大步走了進來,對範蓉兒說道:“范小姐,人已經抓到了,要不要審問一下?”
範蓉兒先是道謝,然後說:“赤龍、赤鳳你們跟去審問一下。”
赤龍、赤鳳是張小龍和鄒蓓蓓的代號,取個假名字的,別人肯定會去查,你直接報代號,別人反倒可能懶得查了。
西門慶看了兩人一眼,招呼他們一起走。
齊方航也想跟去,張小龍搖搖頭,讓齊方航留下。
跟着西門慶離開酒店,正看到一羣警察急匆匆的往裡跑,上面803號房間死了人,這肯定是酒店報得警。
上了西門慶的黑色吉普車後,張小龍問道:“西門大哥,警察過來麼關係嗎?”
西門慶說道:“這是我們的清理隊,穿警察衣服是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