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泡找到了猛烈的攻擊。這雖然在張小龍的預計之內,但其猛烈的程度,依然有些叫人承受不住。特別是俄國人中間,突然出現了很多東南亞人。這些人戰鬥力很強,戰鬥經驗豐富,一看就是當兵的。
耿偉帶着人幾次打退了這些人的進攻,也慢慢的摸清了他們的路數。
這些人都是緬甸兵,耿偉跟張小龍聯繫之後,懷疑是緬甸那邊有問題。張小龍馬上聯繫了緬甸的吳緄,詢問那邊是不是有人過來了。吳緄並不知道消息,緬甸內部很亂,他還沒辦法掌握全局。
張小龍尋思了一下,又找了侯德海。以前他們合夥在緬甸搞了一下地下錢莊,用龍堂印刷的假美元當真錢流通,現在已經是緬甸最大的地下錢莊了,侯德海也許有辦法搞到一些情報。侯德海還算給力,很快就查到了消息。派人北上的的確是德江,他現在躲在金三角地區,沒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侯德海打算幫忙把德江找出來,張小龍當然不會反對,侯德海說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讓張小龍等好消息。
張小龍又跟耿偉溝通了一下,他怕耿偉頂不住,耿偉說在雲南的時候和緬甸毒販打過交代,對付這些人很容易讓張小龍放心。張小龍覺得,不能讓耿偉這麼頂着,登州的王小飛不能動,去加拿大調查馮禮的陳鐵不能過急,他只能在韓國這邊動作在大一點。
張小龍又給宋鴻送了一筆錢,在得到默許的情況下,權利追殺李勇南和陳齊棟。被張小龍追殺而走投無路的兩人,背叛乘船偷渡到了華夏。連正主都跑了,來幫忙的人紛紛撤走,韓國這邊以張小龍的勝利告終。
就在張小龍慶祝勝利的時候,加拿大傳來消息,加拿大移民局拘捕了陳鐵,並起訴陳鐵在加拿大殺人。
張小龍想跟陳鐵聯繫,陳鐵的手下說見不到人,張小龍敢肯定這是神秘商人馮禮搞的鬼。
這時張鋒突然打電話給張小龍,告訴他德江已經被處理掉了,讓他不要擔心海蘭泡的事情,並且告訴他,馮禮得到了沙爾圖家族的秘密支持,纔會聯合南勇、徐榮博等衆多勢力向龍堂選擇。
張小龍詢問馮禮的身份,張鋒說還再查。
張鋒告訴張小龍:“你去一趟加拿大吧!你四哥李鄂在那邊,幫我把他帶回來。”
張小龍本想回絕,家裡還一堆的事,陳鐵的案子只要找個好律師,很容易解決。不過張鋒說:“你留在那邊,動起手來肯定遭人懷疑,還是出去躲避一下的好。”
張小龍說道:“天下人都知道,我要收拾南勇和徐榮博,躲不躲都一樣。”
張鋒說道:“不一樣,也許到時候,你會不忍心殺南勇。”
“爲什麼?”張小龍問道,因爲張樹的死,還有南勇的叛變行爲,張小龍是很想馬上幹掉他的。
張鋒說道:“因爲南勇,是被人設計的。”隨後張鋒把徐榮博的所做所爲都說了一遍,然後問張小龍:“這些事,你會沒有察覺嗎?你只是裝作不知道吧?”
張小龍沉默了一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去加拿大。”
張鋒滿意的說:“這就對了,比起你四哥,也許你更適合繼承張家的產業。”張鋒的話讓張小龍一怔,他可沒有繼承張家產業的念頭,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來的,不用繼承別人的一分錢遺產。
張鋒沒有再說,而是錯開話題說道:“你四哥在加拿大,我給你個地址,你去的時候幫我把他帶回來,他李家快一年了,該回家了。”
張小龍應了下來,不過他不敢保證能把人帶回家。
李鄂是張鋒的四兒子,張小龍排行老八。在張家,孩子都隨母姓,張小龍比較例外,他隨的是他師傅的姓氏。李鄂和張小龍兄弟相認後,對張小龍十分的照顧,也幫過張小龍不少的忙,兄弟兩人感情很好。
李鄂離家出走,是因爲他心愛的女人被暗殺,使得他心灰意冷。張鋒也是找了好久,才知道李鄂在加拿大。
張小龍把韓國的事情安排了一下,留下假金昆負責金昆管理奔雷幫,他啓程返回A市,只呆了一天就帶着龍堂大律師茅駿馳飛往加拿大的溫哥華。陳鐵就被拘押在溫哥華,他被指控的罪名是二級謀殺,如果罪名成立,陳鐵要面臨二十年的監禁。
到達溫哥華時,正趕上一場大雪。張小龍、茅駿馳帶着三十多個保鏢,在溫哥華機場等了三個小時,纔等來了預定的汽車。
張小龍預定的大酒店小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和茅駿馳前往拘留所茅駿馳和張小龍以律師和律師助手的身份見到了陳鐵。
陳鐵被關在溫哥華警局的特等號內,手上腳上都拷了鎖鏈,身後還跟着兩個體型彪悍的警衛,嫣然是一個重量級囚犯的架勢。
見到陳鐵這個樣子,張小龍馬上就奴了,他要求茅駿馳向警方提出抗議,以陳鐵的罪名,不應該被如此的看管,竟然連保釋都不准許。
可是一打聽才知道,陳鐵剛被關起來時,看管的也不嚴格。最初陳鐵被和二十個犯人關在一個牢房內,結果一夜過去,跟陳鐵一個牢房的十九個慣犯都被打怕在地上,所有人都斷了左右。在確認行兇者是陳鐵之後,警方給陳鐵上重量級枷鎖,把他關在單間內,並拒絕有人保釋陳鐵。
陳鐵罵罵咧咧的說道:“跟我關在一起的那十九個混蛋,都是本地的暴走族,肯定是有人安排他們教訓我,所以我才還手的。”
張小龍問道:“受傷了嗎?”
“受了點輕傷,要是一點傷沒有,我就是超人。”陳鐵苦笑了下,繼續說道:“他們說我殺了人,現場留下的手槍上有我的指紋,可是我當時根本不在那裡,但沒有人相信我的不在場證據。”
張小龍說:“你把情況跟律師說說,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來的。”
張小龍話音剛落,一個穿着深藍色西服,白襯衫,沒有打領帶的白人律師和兩名警察走進會見室,那麼白人律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茅駿馳回答道:“我是陳先生的律師,陳先生的案子現在由我接手。”
白人律師糾正道:“這件案件的律師是我。”
茅駿馳拿出名片遞過去說:“我們是陳先生請來的,很抱歉,你不再是陳先生的律師了。”
白人律師臉色有些難看,還要狡辯,茅駿馳說道:“根據加拿大的法律,原被告都有選擇律師的權力。”
白人律師看向陳鐵,又看看茅駿馳和張小龍轉身離開,跟着進來的兩個警察轉身離開。
陳鐵指着門口說:“這個混蛋叫帕西,他一心想給我定罪,肯本就不是在幫我辯護,我要求換律師,他們就叫我等,等來等去還是這個混蛋。”
張小龍說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陳鐵點頭:“這是肯定的。”
張小龍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部手機形狀的電子干擾器,這樣外面出無法竊聽屋內的人在說什麼了。
陳鐵開始講訴被捕的前後,他到加拿大後一直住在溫哥華,通過股市收購加拿大焦油砂產業的股票,併成功控股了一些外圍公司。陳鐵做事一直很小心,很少出現在公衆場合,打探馮禮身份的渠道也很隱蔽。
就在幾天前,陳鐵正在一家金融公司,和僱傭的員工開會,警察突然闖進會議室,說他搶下了樓下的一名經理,以蓄意謀殺的罪名拘捕了他。
陳鐵說,當時他們正在討論一個收購案,會議開了足足一個小時,中間都沒有離開過。
茅駿馳問:“警方有沒有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有沒有提出懷疑你的證據。”
陳鐵搖頭:“沒有死者時間的報告,他們唯一的證據,就是在手槍上的指紋。我有提出看報告的要求,那個混蛋律師一直敷衍我,要誘導我認罪,做司法交易,真是活見鬼了。”
茅駿馳表示,警方的證據明顯不足,兩天內就能把陳鐵弄出來。
陳鐵說:“那敢情好,你趕緊把我弄出去。”
茅駿馳又問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張小龍沒有注意聽,腦子裡尋思着,怎麼把那個混蛋律師滅了。這個叫帕西的律師,肯定是收了黑錢,不然怎麼會想陷害陳鐵,要把明顯沒有證據的案子,定成死案。
果然如茅駿馳所說,加拿大警方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起訴陳鐵,在茅駿馳提出申請後兩個小時,陳鐵就跟着張小龍走出了拘留所。
走出警察局時,電梯間門口站了一個高大的黑人警察,很憤怒的看着張小龍等人,並惡狠狠的對陳鐵說:“我是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的。”
張小龍看了黑人警察一眼,心裡盤算是不是把他也弄死。離開警察局,猛然發現門口多了許多示威羣衆,高舉着嚴懲兇手的標語,還有一張美女的大幅照片。
陳鐵指着照片說:“被打死的經理,就是照片上的女人。”
張小龍點頭:“原來還是一個女鬼。”
忽然人羣中有人看到了陳鐵,一大羣人呼啦啦的涌了過來,高喊着嚴懲兇手的口號,甚至有人開始高喊反華口號。
張小龍招手等在外面的保鏢叫過來,把衝過來的人羣擋住,帶着陳鐵上了一輛奔馳。上車前,張小龍跟頂替齊方航的新衛隊長王仁說:“一會跟那邊的新聞記者要錄像,這些抗議的人來的太巧了,我懷疑裡面有刺客。”
王仁點頭應了,等張小龍走後,他從附近的記者手裡買了份錄像帶回去。
回到住處,張小龍先吩咐人去殺陳鐵原來的律師帕西,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混蛋律師,竟然敢陷害陳鐵,絕對不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