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和霍爸爸也馬上過來把霍子妍和霍媽媽拉開。霍子妍的眼淚努力的忍了一會也沒能忍住,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哽咽道:“對不起姥姥,對不起舅媽”。
“子妍,大姐,你們先回去吧。”丁雁看到老太太情緒激動,生怕再氣暈過去。
“媽,您別激動。發平是我親弟弟,他走了我的傷心不比您少。子妍的傷心也不比您少,她也有她的立場。希望您不要怨恨她。”霍媽媽心力交瘁,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女兒,還夾雜自己的媽媽。
“現在死的是我兒子,不是你女兒,等你女兒死了,你再跟我說這些話。”老太太大口大口喘着氣,說話越來越難聽。
“媽,你說什麼?輝煌,帶你奶奶到裡面休息去。”丁雁大聲喝止老太太,對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
老太太一把甩開朱輝煌:“我不走,今天我就在這兒攔着,姓霍的想給我兒子上香,就先從我身上踩過去”。
周圍的親戚朋友在一旁圍觀,有知情的紛紛小聲議論,有指責霍子妍不孝的,也有讚賞她大義滅親的。更有一些不知情的人直接把同情心偏向了老太太,對霍子妍一陣暗罵。
“子妍,先回去吧。”秦城看這樣僵持着也不是辦法,遂低聲勸道。
霍子妍緩緩搖頭,膝蓋一彎,咚的一下直直跪在老太太面前:“姥姥,都是我的錯。您打我吧,罵我吧”。
老太太氣血攻心,揚手還真就一把掌打了下來。霍子妍不躲不閃,一聲響亮的掌聲響徹靈堂。別看老太太年紀不小了,力道還挺大,每次都能打出血來。
霍媽媽和霍爸爸心疼的不得了,可又沒辦法阻攔。秦城有心阻攔也不便出手。這畢竟是霍子妍的家事,又是她自己的選擇。自己沒有立場阻攔她減輕內疚的方式。
霍子妍這樣一直服軟,一直認錯,更讓圍觀人認爲是她的錯。更難聽的話又是一番議論紛紛。
“媽,別打了。發平的死根本跟子妍沒關係。她爲我們家已經做的夠多的了。”這兩巴掌打的丁雁心疼之極,一把攔下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看着兒媳婦和孫子都爲霍子妍說話,更是氣上加氣。一個順氣沒喘上來就暈了過去。
“媽”。
一羣人一陣驚慌,圍觀的親戚們一擁而上,擡着老太太就出了靈堂。
大家都只顧着老太太了,最後只剩下霍子妍還呆呆的跪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朱發平的黑白遺照。
秦城蹲下來平視着她,心疼的擦去她嘴角的血跡。從舉報朱發平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老太太的諒解。現在朱發平又死了,老太太這個心結恐怕要帶進棺材裡了。
“地上涼,起來吧。”心底嘆了口氣,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這個心結她又要花多少時間能解開?
“我想給舅舅上柱香”霍子妍低聲開口。
秦城頷首,牽着她的手走到靈臺前,點了兩柱香,遞給她一柱,兩人對着朱發平的遺照拜了三拜。
走出靈堂,連日來的陰沉天氣多了絲晴朗。霍子妍昂起印着手印的臉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憋了好
一會才重重的吐出來。
“秦城”。
“嗯?”
“秦城”。
“嗯”。
“秦城”。
“我在”。
“我們回家吧”霍子妍喊了三聲,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兩個字,我在,我一直在。
秦城點頭:“好,你這幾天都沒睡好,回去補個覺”。
“不是這個家,是我們的家。我想翎兒和念念了,想回家了。”霍子妍甩了甩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笑的像個歸心似箭的孩子。
秦城微怔,前後情緒跳躍太大。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一直覺得韓一念不按常理出牌。可跟霍子妍比,簡直太按套路打牌了。
也不怪秦城這樣想。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猜不透。有時候在你看來是件小事,在她們心裡卻是怎麼都過不去的大事。可有時候你覺得是件大事,可她們哭一場鬧一場,大事就成了小事,小事就成了沒事。
新廠長一上崗,霍子妍就把工作很快的交接完成。在醫院住了個半個月的季欣和宋凝也康復了。四人訂的同一天的機票,霍子妍和秦城回威海,季欣和宋凝各自回家。
回到了小別一個半月的公寓,霍子妍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一個舒服澡。然後躺在她的大牀上一頓補覺。秦城當然是偷偷抱着蕭翎兒好好的親了一番。
兩人親到忘情時差點走火,還是蕭翎兒先回過神來躲開了秦城的懷抱。滿臉羞澀的說道:“你快點出去”。
秦城大刺刺的躺在蕭翎兒牀上,邪邪一笑:“不出去,我都一個多月沒抱你了。乖,讓我安靜的抱抱你”。
蕭翎兒有些猶豫,想到剛纔兩人都差點跨越雷池。都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再過去給他抱,萬一再發生剛纔的尷尬呢。
“過來,我累了,想抱着你睡會。”秦城的聲音像是帶着一種魔力,吸引着蕭翎兒不受控制的走過去。
軟玉在懷,秦城苦*的嘆氣。別人有了女朋友之後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怎麼到了自己這兒,還要哄着騙着才行。感覺像是大灰狼誘拐小紅帽似的。這年頭,地下情果然不是好玩的。
連家的別院裡,連翼才正在悠閒的擺弄着剛剛開花的幾盆應季菊花。這幾盆菊花從栽種到開花都是他親手打理的。此時看着盛開的花朵頗有成就感。
距他不遠處站着的兩個修武高手一如往常的負手而立。眼神似乎沒有焦距又似乎時刻透着jing光。
一陣穩健的腳步生漸走漸近,兩個修武高手的眼神不變,耳朵卻已經豎了起來。
“連先生”。
直到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兩個高手才放下了警惕。繼續像兩根柱子一樣眼觀鼻,鼻觀心。
“趙高人回來了,一路辛苦了。”連翼才停下襬弄花草的手,語氣頗爲尊敬。沒辦法,他們四個既是被派來保護他的,同時也是監督他的。不尊重他們就是不尊重那個家族。前些日子爲自己辦事失蹤了一個,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管家老勤遞上溼毛巾,連翼才擦了擦手坐在了一邊的
椅子上問道:“趙高人此行可還順利?”
“有負連先生所託,我去晚了一步。殘狼和那幾個逃犯都已經葬身火海。”趙高人話說的謙卑,身形卻站的筆直。他們修武之人天生有股傲氣,除了對修武界的長輩之外,還不曾對世俗界的人彎過腰。
“葬身火海?怎麼回事?”連翼才已經習慣他們的態度,對他口中的事情更注重一點。
“我找到地方的時候那裡已經被燒成了灰,有十來具屍體。經過我幾天調查找到了一個曾給老大他們帶路的當地人。從他口中得知當晚也曾給秦城帶過路。所以我猜測那些人是秦城殺的,火也是他放的。”趙高人沉聲說道。
“又是他,你的意思是東西被他拿去了?”連翼才問道。那東西至關重要,是上面吩咐自己一定拿到的東西。
“有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殘狼沒死,逃跑了。雖然現場有不少屍體,可誰知道有沒有殘狼。”趙高人說出自己的判斷。
他的推測合情合理,連翼才沉思了一會說道:“如果殘狼跑了還不是壞消息,但如果秦城拿去了,就危險了。先不說他查不到的背景,就說明面上他跟楚,唐兩家都有交情,我們也不好對他動手”。
這就不是趙高人需要煩惱的事情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怎麼辦是連翼才應該考慮的,他們都只要等着做事就可以了。
“老勤,你可有什麼辦法?”連翼才自己想不出來,就喜歡問一問自己這個管家,也是自己的軍師。
老勤聽到連翼才從後面站上前恭敬道:“老爺,辦法是有一個,只是怕要麻煩主家”。
“你先說說看。”連翼才聞言眉色一喜。只要是可行的辦法,他去打電話請示一下也是可以的,怎麼說這事都是主家的心頭病,不除不快,他們肯定比自己還着急。
老勤俯了俯腰說道:“能夠把秦城的身世背景隱藏的這麼徹底的勢力,絕對不是普通家族能做到的。而在整個華夏,能做的這一步的無非是三大家族,四大世家以及世家的分支。
我聽二少爺說唐家的一個少爺跟秦城有些私人恩怨,頗有水火不容的味道。由此可以判斷唐家似乎不是秦城的靠山。至於楚家,甘局長也沒能從楚老爺子那裡套出什麼確切的話來,這就不好下定論了”。
“他也姓秦,你說會不會跟燕京秦家有關?”老勤的話沒說完,連翼才突然有了這個大膽的猜測,忍不住說出來。
聽到這個猜測,不僅老勤,連其他三個修武高手都是一愣。秦這個姓的確敏感,燕京秦家是三大家族之一,默認的最有實力的龍頭家族,令很多人都聞之色變。
“老爺的猜測也不無道理。可如果真是秦家的人又爲何要來威海?而且據我們調查秦城大學也是在威海讀的。秦家的人不在燕京讀書,更不出國讀書,不是很奇怪嗎?”老勤想了想說道。
連翼才聽了也覺得言之有理,說道:“最好不是秦家的人。老勤你接着說吧”。
「月底啦,親愛的們,看看手裡還有沒有花花啦,千萬別放凋零了,天熱,還是早點投了吧,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