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妍嫣然一笑:“沒有啦,我在想什麼時候能把連氏集團連根拔起,就能替學姐報仇啦”。
“原來在想這些。”簡惜笑道:“順其自然吧,你別太累了”。
“嗯嗯。”霍子妍點了點頭,這邊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的是鍾家的二媳婦,說有人去靈堂搗亂。霍子妍聽了忙道:“你不要着急,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道:“鍾家出了點亂子,我去看看。等會回家睡了”。
“那你小心點。”簡惜叮囑了一聲。
霍子妍應了一聲就拿着包,換了鞋子走了。看着她的車子離開之後簡惜纔回了房間,立馬把鍾普義假死的事情告訴連翼才。
“哈哈,霍子妍果然什麼都不瞞着簡惜。”連翼才聽完大笑道。
簡惜沒有接這句話。他笑完之後說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我要看看到最後是秦城勝還是燕九勝”。
“他們誰勝又如何,最大贏家還不是你。”簡惜說道。
“你知道就好。”連翼才叮囑道:“霍子妍很聰明,她也是對簡惜最熟悉的人,你不要讓她看出什麼破綻來”。
“人人都在你的算計之內,她能看出什麼破綻。”簡惜哼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去鍾家搗亂的人是那些被蠱毒害死的病人的家屬,而且全是婦孺老人,她們受了蠱惑來鬧。驚天的人又不能對她們動粗。她們仗着自己的優勢把靈堂都快拆了,直到老邪鬼帶着警察趕到才把她們勸服。
霍子妍來了自然不願意讓這事就這麼翻篇,她們背後是誰一猜就知道。老邪鬼也曉得霍子妍的意思,乾脆把她們都帶回警局,鬧事是危害社會公共安全,嚴重的要拘留,輕的要警告罰款。
處理完這些,又安撫了下鍾家二媳婦,霍子妍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已經很晚了,最近大家都很累,回來都是早早就睡了。
可是今天一進家門,蕭翎兒還在客廳等着。見她回來說道:“先別睡覺,我鍋裡燉了湯,給你盛一碗喝”。
霍子妍一陣感動,點了點頭:“謝謝”。
蕭翎兒柔柔一笑去廚房給她盛湯,霍子妍到飯桌前坐下,問道:“秦城呢?”
“今晚沒回來,說在偵探社睡了。”蕭翎兒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出來。
霍子妍聞到香味肚子就咕嚕咕嚕叫了,不客氣的喝了起來。蕭翎兒笑道:“慢點喝,很燙呢。我給你放洗澡水,等會好好泡個澡,再睡一覺就不累了”。
“翎兒”霍子妍左手拉住了她,歉意的說道:“你……別對我這麼好,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你”。
說着霍子妍眼底都是淚花,是感動也是歉然。蕭翎兒一直都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可是自己還跟她搶男朋友。讓她不能獨佔秦城的感情。她覺得自己壞透了,蕭翎兒不該還對她好,應該打她罵她纔是。
蕭翎兒嘴角還是掛着溫柔的笑:“子
妍,我們是好姐妹,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們都喜歡秦城,這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從來都沒怪你,相反還很高興有你幫她。我沒什麼能幫他的,除了對你們好,我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她有這樣的自卑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這次仁義製藥的事情。霍子妍獨當一面的經營驚天集團,蘇畫墨又能幫忙化解蠱毒。只有她自己什麼都幹不了,還反過來要秦城安慰自己。
“不是的翎兒,你又溫柔又賢惠。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娶你這樣的當老婆。不像我,脾氣又倔又不溫柔。我……”。
“好了好了,我們倆就不要在這兒互相比哪裡不好了。”蕭翎兒忙打斷霍子妍的話說道:“我們一直當好姐妹好嗎?”
霍子妍鼻子一酸:“好”。
蕭翎兒柔柔一笑,霍子妍也嫣然一笑。一直在兩人心底埋藏着的疙瘩悄然的化解了。
某位作家說過,女人對男人的愛是偉大的,偉大到因爲愛他,所以包容另外一個女人。
蘇畫墨起來想下樓喝水的,可是聽到她們的對話就又回去了。拿着煙上了三樓,坐在藤椅上點燃一根菸,小口小口的抽着。
她無法理解蕭翎兒和霍子妍對秦城的感情,難道感情不應該是一對一的麼?是她們在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對方,真的能容得下一段感情三人同行麼?
不,蘇畫墨想了想,她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別人,她要的感情不是這樣的。
“呵呵,蘇畫墨啊蘇畫墨,你是怎麼了?就算有純粹的感情,你也要不起了。”蘇畫墨仰頭望月,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
鍾普義的死引起了全市沸沸揚揚的議論,就在這些褒貶不一的議論聲中,他出殯的日子如期的來臨。靈堂設在鍾家,按照出殯的規矩,入葬前親朋好友會進行最後一次弔唁。
鍾濟民作爲鍾普義的兒子,在霍子妍請的律師的幫助下,獲得了他送葬的准許。只是派了很多警察來跟着,不僅老邪鬼到場了,連燕九都親自到場。
燕九當然不是怕鍾濟民跑了,他是來看能不能發現鍾惠民的。要是九龍十八會的人沒抓住,她還能暗中將他滅口。另外還有幾個修武高手也在暗處埋伏,只要鍾惠民一露面就是必死無疑。
她撒下了天羅地網來找鍾惠民,秦城自然也要設一道防火牆來保護鍾惠民不被暗算。家裡的獨孤清荷,蘇畫墨和韓一念三個修武者就不必說了,自然是來了。
韓一念的兩個隱藏高手保鏢也藏在暗處,以防燕九下黑手。另外還有秦城易容混跡在家屬當中,從陣勢上來看,雙方是勢均力敵的。
再說秦城早早知曉了燕九的目的,當然已經有了調虎離山計。他已經讓楚朗假扮成鍾惠民,等會就故意把九龍十八會的人引開,消弱燕九這方的人力。
今天就是揭開秘密的時候了,霍子妍自然通知了各大媒體都來。目的就是等鍾惠民說出真相之後,他們
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
靈堂的最前面牆壁上掛着鍾普義的遺照,高臺處是擺放着棺材,裡面是外人以爲的骨灰盒。棺材的四周繫着白色的綢布花。
家屬們都跪在左邊,有人進來弔唁,他們就要磕頭還禮。靈堂的兩邊都是座椅,坐滿了前來弔唁的客人和媒體記者。
“下面請大家跟着我一起默哀,告別教授。”司儀見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便準備進入最後一項告別儀式。
衆人跟着他閉眼默哀,忽然聽到一聲慟哭:“爸,我對不起你,爸,我對不起你”。
隨着這一聲慟哭,一個披麻戴孝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跪在棺材前,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一些人還在發呆,敏銳的記者們已經舉起了鎂光燈,開始咔嚓咔嚓的拍照了。
鍾濟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朝鐘惠民撲了上去:“你還敢回來,你怎麼敢回來的?你滾,爸他不需要你送,滾啊”。
燕九本來只見過鍾惠民的照片,對他的樣貌就不熟悉。加上他憔悴了這麼多,一時沒認出來。此刻看到鍾濟民這麼激動就知道了。馬上打了一個手勢讓警察把他們拉開。
可是唐小寶比她動作快,飛快的讓跟在身後的人去拉開他們。他的人離得近,一下子就把他們兄弟倆拉開了。
警察撲了一個空,只能警告鍾濟民注意身份,不要傷人,否則離開帶他回拘留所。
“兇手在那裡,是這個不孝子勾結外人陷害的仁義製藥。你們去抓他,把他抓起來。”鍾濟民怒紅着眼,即便這個人是他大哥,他也已經跟他沒有親情而言了。
全體記者譁然,對着鍾惠民又是一頓猛拍,嘴裡還提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你跟鍾教授是什麼關係?”
鍾惠民噗通又跪到地上,大哭道:“不是我父親的錯,也不是仁義製藥的藥有問題,是我吃裡扒外,聽信了小人的話,才釀成了打錯……”。
聽着他就要說出真相,燕九的掌心已經凝結了一團真氣,緩緩的舉起準備擊殺鍾惠民。
在一旁的秦城也同時凝結了真氣團,在燕九的真氣擊向鍾惠民的時候打了出去。
兩道不同的真氣在半空相撞,空氣中激起波動。秦城的真氣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燕九的真氣。
燕九一愣,猛的朝秦城的方向看去,但見一個穿着孝衣,留着鬍子的男人朝自己咧嘴一笑。
燕九實在熟悉這個邪笑,那是秦城的招牌笑。她不禁愣住了,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在閉關養傷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秦城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你輸了的手勢。燕九徹底相信自己沒有幻覺,這就是秦城。
美眸中露出一抹殺氣,背對着秦城給隱藏在人羣中的修武高手打了手勢。修武高手們時刻都在注意燕九的手勢,看到動手的手勢之後,紛紛跳起來撲向鍾惠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