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峰上。
“你這個弟子不簡單啊!”陽映天望着空中的靈雲,輕聲說道。
“希望她能夠成爲羅浮宗的棟樑。”
三個時辰後。
天空中的靈雲漩渦散去,邱煌起身來到了琴雙的門前,負手而立。
大約兩刻鐘之後,門“吱呀”一聲打開,琴雙便看到了含笑而立的邱煌。
“邱師兄,你怎麼來了?”
“來借你的光啊!”
“師兄說笑了!”
“真沒說笑,我們聊聊?”
“好!”
兩個人便在衆人的視野中並肩行去。
三日後。
琴雙屋前搭建了一個高臺,高臺之下坐着數千修士,仰首望向了高臺之上的琴雙。經歷了兩天慶賀宴席之後,今日便是琴雙講道之時。講道之後,琴雙便可以進入到真傳弟子區域。
如今琴雙對於天道的理解還要超過當初在鐵壁城講道之時,如今她在火屬性和木屬性上雙雙結丹,而且水屬性也達到築基期第六層。最關鍵的是,她的火屬性和水屬性都是觀想天道圖案而成,這幾乎就是在觀想天道本源,所得所悟,直指本源,不是羅浮宗其他修士能夠相比的。而且又領悟了小週天劍道,在融合了武道,儒道。她的修爲雖然還只是武帝和結丹期,但是心境卻早已不同。
她的講道和修賢不同,修賢的講道只是介乎在築基期和結丹期之間,都算不上真正的結丹期,畢竟他剛剛結丹。而琴雙便是沒有結丹之前,她對於天道的理解便已經超越了結丹期,身子已經觸摸到大乘期的邊緣,畢竟她的靈魂境界已經達到了武聖,只是因爲法道和武道之間還是有着差異,琴雙還不能夠將兩方面融會貫通,才致使自己雖然觸摸到大乘期的邊緣,而不得而入。
坐在講道臺上,望着下方數千雙期盼的眼神,特別是看到邱煌也坐在講道臺之下,琴雙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整理了一下心境,便開始張口娓娓道來。
剛開始的時候,琴雙還按部就班地講解着,將自己在築基期修煉的心得和結丹時的領悟詳細的解說。但是隨着她心中梳理自己的各方面所得,由口中宣講出來之時,她漸漸地直指天道本源。
琴雙在法道這方面的底蘊薄弱,畢竟她真正開始學道也不過兩年,接觸的各種法道傳承只有煉器和築基期,雖然在血琴空間內有着博大而精深的各種傳承,但是血琴傳承與這個世界的傳承不同。這個世界的傳承已經走向了一條不同的道路。
而她還沒有將兩種道路完全融合,只是融合了一些皮毛,但是血琴留下的傳承太強大了,太多的傳承都是屬於仙訣,遠遠地高出這方大陸的層次。而且琴雙還是十鬥宗師,那可是相當於武聖和大乘期的級別。同樣的是,她還是一個十影宗師,也是相當於大乘期和武聖的級別。經過上次在鐵壁城的講道,便引起了天地大道共鳴,讓她將幾方面天道尋覓到了融合的契機,融合了一些皮毛。隨着這次講道,她對於幾方面的天道又進一步領悟和融合,自己已經完全沉浸其中。
正所謂大道不可言。
當琴雙漸漸地溝通天道,和天道產生了共鳴,融入到天道之後,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浮於表面地聽琴雙在說的話,你根本就聽不到,那只是一個個毫無相連的單音節,完全無法聯繫到一起,形成一句完成的話。
但是,懂得修煉的這些修士則是不同,這些單個的音節能不能組成一句話已經不重要,因爲每一個單個音節內蘊藏着一絲絲大道之音,如同洪鐘大呂一般,煌煌動人心魄。
隨着一個個音節從琴雙的口中吐出,伴隨着絲絲彩霞,構築成蓮花飛舞。
口若蓮花!
“嗡……”
天道相合,道韻如瓔珞,漫天垂降,琴雙發出的聲音如仙音渺渺……
這一刻,琴雙已經觸動了大道本源,所學的各個方面在一絲絲融合,她是在講道,但是她的道音彷彿開啓大道之門的鑰匙,打開了蘊藏大道的門,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周身籠罩在道韻之中,形成了一圈圈道韻光環,向着四周蔓延,那道韻光環拂過了一個個修士的身體,令每個修士都沐浴在道韻之中,臉上俱是陶醉之色,如癡如狂。
琴雙在武者大陸上掌握的武道,通過血琴留下的傳承得到的武道,在羅浮宗學到了法道,通過血琴留下的傳承得到的法道,十鬥巔峰的儒道,十影巔峰的音道,宗師巔峰的畫道,還有大師級別的器道,丹道,陣道和符道,彷彿一塊塊原本不搭界的冰融化了,融化成一團團水,相互滲透,相互融合……
“萬千變化源於本源,萬流歸宗……”
琴雙這次融入大道之中的程度要比在鐵壁城講道的時候,深入太多。這是因爲她的武道和法道都得到了精進,於是便致使她的識海之力,靈魂之力,以及靈力等等瘋狂地向外傾斜,去溝通大道。
她上次講道的主旨是武道,消耗最多的便是靈魂之力。而這次她講道的主旨卻是法道,消耗最多的缺少識海之力。而她的識海之力和靈魂之力比起來又少得太多,這種口若蓮花,瓔珞齊飛的大道之音,只是持續了三息的時間,琴雙的識海之力便枯竭了。
識海一痛,琴雙的大道之心戛然而止。心神從沉浸中退了出來,急忙取出了一顆弱水丹和兩紋碧水丹服下,閉目調息了起來。
絲絲道韻消散,只是不到三息的大道之音雖然沒有蔓延多遠,卻也籠罩了數千修士,此時那數千修士俱都沉浸在了領悟之中。
“呼……”
琴雙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一顆弱水丹令她那枯竭的識海彷彿遇到了甘霖,又取出一顆弱水丹服下,心中嘆息了一聲。
“結丹成功之後,我的識海再一次擴大,已經相當於分神期,這樣的識海蘊藏量,卻依舊只堅持了三息。修爲還是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