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火鳳後背上坐成了一圈,將金龍行包圍在中間。看到金龍行昏迷的樣子,琴驚雲不由“噗”地笑出聲來道:
“姐姐,你剛纔把金龍行嚇壞了。”
琴雙不由臉一黑道:“他不是昏過去了嗎?”
“剛巧又甦醒了過來,聽到姐姐你的話,又嚇得昏了過去,哈哈哈……”琴驚雲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天賜等人也雙肩抖動,忍得十分辛苦。
琴雙的臉色更黑,這一下不知道金龍行在心裡會怎樣想自己。急忙轉變話頭道:
“天賜,你覺得應該把金龍行怎麼樣?”
天賜的眼中現出複雜之色,半響,嘆息一聲道:“我的仇人只有伍東英,他……還是放了吧。”
“嗯!”
琴雙點頭道。她對金龍行的印象不好也不壞,這個人除了自大一些,覺得自己這個武宗殿的少殿主,就是整個武者大陸的少主人之外,人品還是不錯的。
火鳳的速度極快,幾息的時間,已經遠離了剛纔爭鬥的地點。衆人剛纔看到了金龍行被一個武神巔峰追殺,心中都有了緊迫之意,雖然身體還沒有痊癒,不過一個個都服食丹藥,開始恢復恢復自己的修爲。
半個時辰之後,金龍行甦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第一個看到了琴雙,嚇得撐起身子,便向後退,如同一個被流氓抓到的小姑娘,他這個舉動令琴雙的臉一黑,沒好氣地說道:
“醒了就趕緊調息!”
金龍行向着四周看了一眼,見到還有七個男子坐在那裡,心中不由微微一鬆,當他看到天賜的時候,神色不由一冷道:
“天賜,你這個叛徒。”
“閉嘴!”琴雙冷然喝道:“武宗殿真是好霸道,如果真有那個霸道的本事,把妖魔兩族趕出去,對人族自己蠻橫什麼?”
金龍行看了琴雙一眼,想起之前琴雙和狼妖說過的話,目光不由一縮。
“你……不要以爲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
琴雙的腦門上竄起了幾條黑線,看着身邊的琴驚雲在那裡低着頭偷笑,不由擡頭朝着他的腦袋就拍了一下,然後又朝着金龍行兇狠地瞪了一眼道:
“我對你不感興趣!”
琴驚雲當即一豎大拇指道:“霸氣!”
金龍行神色一愣,臉上現出了輕鬆之色,也有着思索之色。
“她竟然說對我不敢興趣,我金龍行是武者大陸的未來之主,嫁給了我,就意味着擁有了未來的整個大陸。
是了,她一定是欲擒故縱,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想到這裡,金龍行心情恢復了平靜,高貴的氣質也顯露了出來,極有風度地朝着琴雙施禮道:
“謝謝你救了我。”
琴雙卻是因爲他對天賜的態度,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趕緊調息,恢復了修爲,趕緊離開。”
金龍行卻不急着療傷了,取出了一顆丹藥服下,讓丹藥自行恢復身體,風度翩翩地言道:
“琴道友,如今大秦帝國已經滅亡,冰霜帝國實際上也是名存實亡,整個武者大陸都在武宗殿的統領下,而你卻在這個時候,在一個貧瘠之地成立一個弦月帝國,這也就罷了,你還收留武宗殿的叛徒天賜和沈仇,武宗殿的仇人血衣,你可知你如此做,很不明智。你將天賜,沈仇和血衣交出來,我會勸說總殿主接納你。”
天賜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個都冷冷地望着琴雙,琴雙的嘴角泛起一絲譏諷道:
“整個武者大陸都在武宗殿的統領下?我怎麼聽說,如今武者大陸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妖族和魔族佔領?難道妖族和魔族也是武宗殿的手下?”
金龍行神色就是一滯,有些訕訕道:“只要我們人族團結一致,必定會在武宗殿的率領下,斬妖除魔,奪回武者大陸。”
“團結一致?”琴雙嘴角的譏諷之色更濃。
“當然!”金龍行朗聲道:“我們就是要將所有的武者都團結在武宗殿的周圍,只有這樣才能夠對抗妖魔。但是人族中也有敗類,比如人族的叛徒,妖族的奴隸吳傳烈,還有……”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天賜道:“還有武宗殿的叛徒天賜和沈仇,血脈教的妖邪血衣。他們都必須死,他們是人族的毒瘤,有他們在,只會破壞人族站妖屠魔的大業。”
“那血脈武者呢?”琴雙淡淡地問道。
“他們?”金龍行的臉上露出了厭惡道:“他們的體內流着妖族的血,他們已經不能夠算是人族。”
“那修道者呢?”琴雙的神色愈冷。
“修道者是妖邪!”
“說了半天,你們武宗殿根本就沒有團結人族的想法,只不過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罷了。”琴雙譏諷地說道:
“金龍行,歷史的烙印不容磨滅,你我都知道,當初將妖族驅趕且封印的不是你們武宗殿。哦……那個時候,還沒有武宗殿。正是你口中的那些體內流着妖族的血,已經不算是人族的血脈武者,將妖族驅逐。而你如今修煉的功法,也是來源與當初那些血脈武者創立出來的基礎。”
這段歷史沒法否認,就算是武宗殿篡改了歷史,武者大陸上絕大多數的武者都不知道這段歷史,但是作爲武宗殿少殿主的金龍行怎麼可能不知道?
反而是像李巖,範秀山,唐天河,包括天賜等人不知道這段歷史。琴雙也是從沈仇,白冠玉等人的口中才得知遠古時期的辛秘。
“你……怎麼知道?”金龍行震驚地望着琴雙。
琴雙的眼中充滿了鄙視道:“如今在武者大陸上流傳的歷史是,武宗殿打敗了妖族,將妖族驅逐,而血脈教和修道者都是投降妖族的人族叛徒。武宗殿之前見過妖族嗎?就這樣把戰勝妖族的榮譽霸佔,武宗殿不臉紅嗎?這樣一個虛僞的武宗殿,憑什麼取得人族的信任?憑什麼統領人族抵抗妖魔?”
“雙兒,你說的是真的?”
天賜震驚地望着琴雙。雖然他心中深恨伍東英,但是卻對武宗殿還存在着眷戀,畢竟他自幼便在武宗殿生活。他認爲也只是伍東英一個人邪惡,卻沒有想到整個武宗殿的名聲都是靠虛僞的手段獲得,這讓他心中對武宗殿最後的一絲堅守都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