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驚喜地立刻從座位上出來,向着門口走去。`學堂內的儒生都驚訝地望着琴雙,文天強和落曉菲也頓住了腳步,驚訝地望着琴雙,隨後眼眼中便露出了一絲敵意。
琴雙自然是知道他們兩個眼中爲什麼有敵意,不過是害怕自己搶了他們兩個做甄子寧助手的機會。琴雙自然不會去做甄子寧的助手,但是也不會去和他們兩個解釋,便輕快地從他們兩個中間走出去,跟在了甄子寧的身後。
文天強和落曉菲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也急忙跟在了後面。
三個人跟着甄子寧進入到另一個房間,這還是琴聲第一次進入到甄子寧的工作室,目光向着四周打量,這個工作間非常大,裡面有着巨型的桌子,甄子寧就是在這上面畫靈紋畫。但是,當琴雙看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的時候,目光不由一縮。
這個人她認識,他叫作年恩,是弦月王國唯一的一個五級靈紋大師,弦月王國最頂級的靈紋大師,一直在王國王都,不知道這麼會出現這裡?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甄子寧微笑着對琴雙三個人說道:“這位就是王國最頂級的靈紋大師,他們的名字你們一定都聽說過。`不錯,他就是年恩大師。”
“啊!”
落曉菲激動地捂住了小嘴,文天強也激動得滿臉通紅,只有琴雙依舊沉靜。她這種沉靜不由讓甄子寧和年恩詫異了一下,那年恩的神色更是略微一愣,他隱約地感覺琴雙有些熟悉,但是有想不起來是誰。不過甄子寧只是詫異地看了琴雙一眼,她心中以爲琴雙沒有聽過年恩的名字,不知道年恩的事蹟,這才如此沉靜,便繼續說道:
“年恩大師,這是我三個最得意的學生。這是文天強。畫功已經登堂入室,而且是二級靈紋師。這是落曉菲,畫功同樣是登堂入室,也是二級靈紋師。這是琴雙。剛開始學畫畫只有一個月,卻已經是初窺門徑,不過她的靈紋境界卻是九級靈紋師。”
年恩的目光跳動一下,琴雙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在王都人怎麼會沒有聽說過琴雙?而且他也見過琴雙不知道多少次。
眼前的這個人也叫琴雙。而且似乎有着七公主的一絲影子。但是相差得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說眼前的琴雙是一個仙女的話,他印象中的七公主就是一個醜女。而且七公主怎麼會是一個九級靈紋師?
一定是同名不同人!
年恩很快地便將這個念頭拋開,臉上露出了親切的微笑。`
“學生見過年大師!”
在文天強和落曉菲還在那裡激動得傻的時候,琴雙便已經躬身施禮。這才讓文天強和落曉菲反應了過來,兩個人的臉色騰的一聲就變得通紅,心中暗道:
“該死,真是太失禮了,怎麼能夠在年大師的面前如此失禮?而且……而且還讓那個粗鄙的琴雙搶先問好……”
“學生見過年大師!”文天強和落曉菲兩個人也急忙躬身施禮。
“你們好!”年恩親切地打着招呼,而就在這個時候,甄子寧卻已經站在了那個巨型桌子跟前對年恩道:
“年大師。不用理會那幾個孩子,我這次讓他們來就是讓他們站在一旁聽聽,不求能夠從你那裡學到什麼,最起碼學學你的風度。”
“又在開玩笑!”年恩笑眯眯地走到了甄子寧的身側。
“年大師,你知道我要參加這次儒院大典,我遇到了一點兒問題。”
“什麼問題?”年恩望着桌子上的那張巨大的靈紋紙問道。
這個時候,琴雙,文天強和落曉菲都向前走了幾步,不過距離那張巨型桌子還有五六步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遠遠地傾聽着。
琴雙認出了年恩之後。就開始專注了起來。年恩如今是五級靈紋大師,境界在琴雙之上,所以琴雙也很想從他和甄子寧的談話中領悟到一點兒東西。
這個時候便聽到甄子寧輕聲道:“年大師,你知道我們畫靈紋畫之前。要先打靈紋底,但是打了靈紋底之後,畫畫的時候便受到了制約,往往在畫畫的過程中想要向着不要出了靈紋底的範圍。
比如說,這下面我想要話一片草地,就要先在這個位置上打下青草的幻術靈紋。這裡想要畫樹木,就要在這裡先打下樹木幻術的靈紋,這裡是遠山,這裡的天空……如此在畫畫的時候,總要向着這裡是草地,這裡是樹木,這裡是遠山,這裡是天空,這裡有着框框,不能夠畫出這個框框,如此根本就無法投入一種意境,畫出來的畫再好,那也是匠氣十足,而缺少神韻。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不受這個限制?”
琴雙聞聽不僅輕輕點頭,如今她已經不是靈紋畫菜鳥了,她對於靈紋畫的歷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靈紋畫從一開始就受這個限制,每個畫師都想要突破這個限制,但是卻一直沒有突破這個限制。
站在桌子前的年恩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片刻道:“子寧,有多少畫師都在想着突破這個極限,而且不僅僅畫師,靈紋師也都曾經參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想出恰當的辦法,別說我們王國,就是兩大帝都也沒有人想出突破的辦法來。”
琴雙的目光便不由向着甄子寧望去,見到甄子寧的臉上雖然有着失落,但是卻沒有沮喪,應該是她早有預料。只是那失落卻怎麼也掩藏不住,她不想輸給那個卑鄙的包子清,但是如果得不到突破,她很難贏下包子清。
甄子寧就這麼失落地站在那裡,年恩也緊鎖着眉頭站在那裡,房間內寂靜無聲,這種寂靜令文天強和落曉菲的臉上都現出了緊張之色。
而琴雙此時也微微鎖着眉頭,實際上這幾天她也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她也感覺到靈紋對於畫畫意境的束縛,所以她也不斷地在想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不過,她也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