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十天時間!”琴雙的目光掃過衆人道:“在這十天內,你們只有晚上可以修煉元氣劍訣,整個白天都會承受在大地之熊的威壓下。我希望在十天之內,你們能夠習慣這種威壓,能夠正常的運轉九宮劍陣,正常的用九宮劍技攻擊大地之熊。如果有人達不到,那便被淘汰,我寧可帶着更少的人前去大比,也不會帶着不合格的人去。”
衆人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感覺到了如山的壓力。
琴雙將目光望向了嶽浩之六個人道:“嶽師兄,有一件事麻煩你們六個。”
嶽浩之六個人自然是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去參加大比的。能夠留在這裡,都是琴雙照顧他們。當即便道:
“老大,你說!”
“之前我們只是修煉九宮劍技和九宮劍陣,便是有人偷窺,卻也不能夠看出來虛實,看不出厲害。但是,當我們開始真正的集訓的時候,如果讓其它山峰的人探查到我們的虛實,對於我們參加大比十分不利。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我便會開啓保護山谷的大陣。讓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谷內的情況。”
“大陣?”衆人俱是一愣。
“大陣是什麼,你們不用管。只是以後這些人白天黑夜都要居住在山谷,集訓做最後的衝刺。每天你們六個負責去谷外將山峰送來的食物拿進來,等大家吃完,再負責給送出去。”
“好!”嶽浩之點點頭,然後擔心地問道:“老大,你就不怕你剛纔說的話被其它山峰的人聽到?”
琴雙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自從上次被單封天和老一諾在峭壁上偷看之後,她每天都會習慣地用心靈之力探查周圍。在剛纔她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探查。想必那些人見到下面已經演練完,按照習慣就是修煉元氣劍訣的時候,沒有什麼可看的,已經離開了。便搖了搖頭道:
“放心,剛纔沒有人!”
然後便見到琴雙取出了一面陣旗,打入了地下。便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眼前的景緻似乎的盪漾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原貌。衆人不僅迷惑地望向了琴雙,琴雙卻是一揮手道:
“解散!”
從第三個月的第一天開始,這些弟子便每天都處於大地之熊的威壓下,在一個黃金期第九層巔峰的威壓下,每個人都汗流浹背,雙腿顫抖。
但是,漸漸地他們的雙腿開始不顫動了,冷汗也開始漸漸地減少了。到了第十天,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威壓,能夠在這種威壓下自由的行動了。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對於這八十一個弟子來說,更爲殘酷的日子來臨了。
八十一個弟子組成一個大型九宮劍陣,開始圍攻大地之熊。剛開始,還沒有支持一息的時間,便被大地之熊扇飛了十幾個人,九宮劍陣登時瓦解。
“你們是傻子嗎?”琴雙站在木樓前,厲聲喝道:“十幾個人被扇飛了,剩下人不知道立刻以九個人爲一組,組成一個新的九宮劍陣嗎?”
浪不平等人的臉上都現出了羞愧之色,一個個低下了頭。琴雙厲聲喝道:
“繼續!”
大地之熊是留着力的,但是即便是留着力,也沒有讓浪不平等人堅持超過三息的時間。琴雙一邊指點着衆弟子的錯誤之處,一邊喝令再次開始。整整一天的集訓,便讓八十一個弟子幾乎脫力,當琴雙宣佈當天的集訓結束的時候,一個個便癱軟在地上。
但是,一天天下來,讓這些弟子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雖然依舊被大地之熊扇飛,但是堅持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這讓八十一個弟子變得亢奮,就在這種亢奮的情緒中,時間來到了大比之前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
琴雙宣佈繼續結束,讓他們不必修煉,完全的放鬆。這讓八十一個弟子歡呼雀躍的同時,心中也期待了起來,期待大比的開始。
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在這之前,他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們什麼時候期待過大比?
躲都來不及呢!
但是,如今他們卻信心爆棚,期待着大比的來臨。
在這一個月被大地之熊暴虐的同時,他們不僅是九宮劍技和九宮劍陣更加的純熟,而且戰鬥經驗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和一個黃金期第九層巔峰的大地之熊戰鬥了一個月,想不提升都不能。
而且就在這種壓榨他們最後一絲潛力的一個月內,他們的修爲也都進一步提升,幾乎每個人都達到了自己階位的巔峰,比如浪不平已經達到了白銀期第十層巔峰,修爲最低的也達到了白銀期第八層巔峰。這個綜合實力已經超過了天雲峰和天海峰,追上了天劍峰。
琴雙的修爲也突破到了白銀期第十層巔峰。
當天,琴雙也沒有修煉,而是完全地放鬆。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
次日。
琴雙帶着八十一個人走出了山谷,在山谷外,單封天和天丹峰所有的長老都等在了山谷外,見到琴雙走出來,單封天好奇地對琴雙道:
“琴雙,這個山谷……”
“一個幻陣。不說這個,我們先去大比之地吧。”
“嗯!”
單封天也不再糾結此事,目光掃過了琴雙身後的八十一個人,眼神就是一縮,不僅是他,他身後的那些天丹峰長老目光都是一縮。
他們感覺到了這八十一個人的不同。
特別是那些三個月沒有見過八十一個人的長老,這八十一個人也都是天丹峰的嬌子,所以這些長老也都認識這八十一個人。但是之前那八十一個人身上就算沒有懦弱之氣,卻也沒有眼前這種彪悍之氣。
這琴雙的集訓還真是有效?
單封天和老一諾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中都現出了激動之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奈住心中的波瀾,單封天從未有過的意氣風發,大手一揮道:
“出發!”
試煉谷前。
兩座筆直的峭壁形成了一個門戶,在兩個峭壁之間是又高又厚的城牆,在城牆中央是兩扇巨大的金屬門。隔絕了另一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