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響。
強大的力量讓第五層的陣法都在搖晃,甚至出現了一絲絲裂縫,整個藏書閣都在搖晃,讓樓下的王家修士驚慌的發起喧囂,向着第五層望去。
藏書閣的看守者,王家的一個大羅金仙神色大變,神色一掠,便向着第五層掠去。
第五層。
王家老祖震驚地望着對面的琴雙,此時兩個人的距離拉遠了,琴雙後退了三步,而王家老祖因爲準備不足,卻是後退了四步。
“前輩,還是先安撫你們王家人吧!”琴雙輕聲道。
王家老祖的神識蔓延出去,神色便是一變,神識在便在第五層陣法之外的樓梯上,凝聚成形。
“老祖!”那個剛剛來到樓梯口的大羅金仙見到王家老祖,神色便是一驚,急忙施禮。
“老祖!”第四層的王家修士也急忙施禮。
“你們退下吧。”王家老祖淡淡地說道。
“是!”
那個大羅金仙和第四層的修士紛紛退去,大羅金仙知道琴雙在第五層,心中不由暗道:
“老祖在上面幹什麼?難道在指點琴雙?但是也不需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第五層。
王家老祖望着琴雙,目光閃爍道:“好強的本體力量,仙君洞的仙君傳承是你得到的吧?”
琴雙不置可否道:“我的力量如何?你是否能夠抓得住我?或者是說,你是否能夠在殺我之前,阻止我將你體內有那種血脈的消息傳給向家老祖?”
王家老祖神色變換不定。琴雙臉上露出微笑道:
“我無所謂,大不了像天賜那般逃進虛空,最糟糕的局面也不過是死亡。但是,我孤家寡人一個。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的體內擁有那種強大血脈的秘密泄露出去,不僅是你要被天林星的人族和妖族修士追殺,你的家族也完了。你真的要將整個王家都搭上嗎?”
王家老祖臉色鉅變,他能夠在壽元將要耗盡的情況下,返回天林星,就是爲了守護家族。可見家族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因爲他自己的原因,而讓整個家族滅亡,這是他不能夠承受的結果。
而且他毫不懷疑這個結果的發生,一旦自己出事,而且又給了其他家族的藉口,他們王家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在天林星。
“好了,快點把我的儲物戒指給我,還有你的儲物戒指。”琴雙冷冷地說道。
王家老祖一口鮮血差點兒噴出來,死死地盯着琴雙,琴雙卻絲毫不讓地直視着王家老祖。半響,王家老祖恨恨地將琴雙和他自己的儲物戒指扔向了琴雙。
“啪!”
琴雙伸手接住了兩個儲物戒指,神識向着王家老祖的儲物戒指內一掃,臉上便現出喜色道:
“呵呵,到底是老祖,比我富裕多了。”
王家老祖恨恨地望着琴雙,這也是王家老祖被逼到了幾乎絕境,自從他融合了那滴天賜的血脈,他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強大,但是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智正在隨着自己的強大而變得失控。最讓他不解的是,這種強大卻並沒有讓他突破到仙君,所以當他發現琴雙也擁有那種血脈的時候,才起了貪婪之心,抱着也許琴雙有這種強大血脈傳承的想法。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琴雙的本體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讓他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抓住琴雙,如此反而受到了琴雙的要挾。
他比誰都知道,一旦讓他人知道自己擁有那種血脈的後果,整個王家都會受自己拖累而被滅族,這讓他不得不暫時向琴雙妥協,反而被琴雙勒索去了儲物戒指。
琴雙望着對面的王家老祖充滿殺意的雙眸,溫暖地笑道:
“你先勒索了我,然後我勒索了你,大家扯平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因爲此事而記恨王家。”
王家老祖心中不由一凜,這個時候,他想起來琴雙不僅是本體境界強大,而且她的修爲增進的也十分快速,短短的時間便是天仙期第五層初期,只要琴雙不死,恐怕有着很大的希望成爲仙君。如果那個時候,琴雙還記恨他,想要滅掉王家,在天林星沒有人能夠阻止。
看到王家老祖色變,琴雙的心中更加安定道:“而且你也放心,我不會將你體內擁有那種血脈的秘密說出去。你瞧,如此我們兩個都掌握的彼此的秘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家老祖臉色難看,不過他心中也承認,現在的情況倒是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安全的,他們兩個誰也會說出對方的秘密。
“你發誓不會在將來傷害我們王家的人。”
“你們王家只有你一個人融合了那種血脈吧?”琴雙沒有發誓,而是反問道。
“不錯!”
“那你有什麼擔心的?我這次來你們王家,就是受到你們王家族長的邀請,而且用煉丹術和你們王家交易,最重要的是,我和王雲桐是至交好友,只要你們王家不把我得罪死了,我不會向你們王家動手。即便是我將來成爲了仙君。”
王家老祖默認了琴雙的說法,實際上他的心中也十分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突然發現琴雙體內有着那種血脈,繼而貪婪心起,是不會造成如此的結果。只是他曾經見識過天賜的瘋狂,對琴雙便很不放心,於是便問道:
“你準備將你體內的那種血脈如何?”
“當然是剝離了!”琴雙語氣堅定地說道。
王家老祖的心便是一鬆,她能夠感知出琴雙沒有說謊,只要琴雙將那種血脈剝離,就不會像天賜那般瘋狂。琴雙就會保持着理智,王家也就會沒事。但是,一想到那種血脈的強大,王家老祖便有些不甘心道:
“琴雙,正如你說的那樣,如今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僅會保守我們兩個血脈的秘密,而且還會保守你本體強大,奪走太水仙君傳承這個秘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和我真誠一談。”
琴雙沉吟了片刻,她知道自己必須釋放出誠意,否則把對方逼急了,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便點點頭道:
“能說的,我一定實話實說,但是不能說的,我也不會欺騙你,但是卻不能夠說。”
“好!”王家老祖已經感覺到琴雙的誠意,神色期盼地問道:“琴雙,這種血脈真的無法掌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