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琴雙大度地擺擺手道:“作爲天賜的朋友我很理解你們,你們儘管檢測,檢測完了之後,也好繼續去搜查妖道,免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多謝公主理解”
這個時候,那個吳大人心中已經認定琴雙不是妖道了,否則怎麼可能如此大大方方的讓他檢測但是習慣性的小心,他還是拿出了鑑妖盤對向了琴雙,然後便急忙將鑑妖盤收了起來,臉上現出歉意道:
“公主,是在下孟浪了。”
“沒事,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妖道。怎麼做都不過分,找出妖道是你們的職責,你們沒有錯。”
“謝謝,在下事務繁忙,這就告辭了”
“我送你們”
“不敢勞煩”
琴雙將五個人送出了門外,看着袁野將房門關上,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看來武宗殿的人是真的到了,自己推測的沒有錯。
“不知道塗磊他們如何了有沒有被抓起來。對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能夠製作一些隱匿靈紋賣給塗磊他們,一定能夠很輕易地賺到購買魂石的錢。
不妥
一旦他們被抓住,讓武宗殿的人發現了隱匿靈紋,自己便多了一份危險。可是如何解決購買魂石的金錢呢看來只有賣一些之前製作好的靈紋了。”
想到此處,琴雙便站起身形,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對袁野和琴雲霞道:
“走,我們去狀元酒樓吃飯。”
三個人來到了狀元酒樓門前,琴雙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牆角,見到那裡並沒有新的暗號,心中便有些失望,在狀元酒樓內吃完飯便返回了駐地。
進入到書房之後,琴雙便抓緊時間修煉武道。
第二天上午。
琴雙正在修煉武道。便聽到又敲擊院門的聲音。只是此時琴雙體內的玉液膏還沒有吸收完畢,便不予理會,知道會有袁野在外面應付。
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琴雙終於將體內的玉液膏吸收完畢。便起身推門走了出去。袁野聽到聲音,急忙轉身施禮道:
“公主殿下,費隆城主在客廳等候。”
“嗯”
琴雙點點頭,知道應該是大姐的回信到了,只是不知道大姐給費隆的命令是什麼。便舉步來到了客廳。見到費隆正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見到琴雙進來,急忙站起來施禮道:
“臣參見七公主”
“坐吧”琴雙在主位上落座,向着費隆問道:“費城主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費隆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上前雙手遞給了琴雙道:“七公主,大公主殿下託微臣轉交給您一封信。”
琴雙接過了信,示意費隆落座,然後撕開了封口,將信取了出來落目看去。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信中大公主琴美玉態度十分熱情,問候了琴雙的近況。還請一年多後母王大壽的時候會王都相聚。信中多有拉攏之言語,在信的末尾更是祝賀琴雙解決了經脈軟骨問題,同時在信封中送來了一千萬兩銀票,作爲恭賀。
琴雙的心中露出了苦笑,看來自己當初因爲靈魂的強大,令費隆誤會了,所以以爲自己解決了軟骨問題。
計算了一下,再過三個月就是新年了,自己就十五歲了,如此距離母王的六十大壽也就相差十五個月。
但是自己已經不需要等待十五個月後前往王都了。六個月後自己就要前往王都參加靈紋大比。看來這件事情王都還沒有人知道。
不對
三哥應該是知道的,他的富貴賭坊在自己身上賠了一大筆錢,怎麼會不知道看來三哥不是大姐一個陣營的,隱瞞了消息。呵呵
既然大姐誤會了自己已經解決了體內經脈軟骨的事情。琴雙也不想解釋。
收起了信件,望着費隆道:“費城主,大姐還有什麼交代”
“大公主託微臣問七公主,您如今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大公主也好在您回王都的時候,爲您準備一把趁手的靈兵。”
“呵呵”琴雙淡淡笑了兩聲。心中暗道。既然三哥封鎖了自己是靈紋師的事情,自己就說出來,讓大姐和三哥鬧去吧,他們鬧得越熱鬧,對自己也就越安全。於是便笑道:
“我很快就會返回王都,不過不是以武者的身份回去,而是以靈紋師的身份回去。怎麼大姐不知道我參加了王都靈紋大比嗎”
“您要參加靈紋大比”費隆瞠目結舌地問道。
“是啊”琴雙點頭道:“我在天琴鎮參加靈紋大比的時候獲得了第一,可是讓三哥的富貴賭坊賠了不少錢。怎麼大姐不知道”
“這”
“你告訴大姐,不用爲我準備靈兵了,我並不想在武道上發展,以後會將精力放在靈紋術上。待我回到王都,很期待和她相會,告訴大姐,我很想她。”
“是”費隆便不敢再問琴雙的武道修爲,站起身形道:“微臣告辭”
“我送你”
“微臣不敢”
費隆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閉的大門,心中生出一絲焦慮。
沒有想到七公主竟然已經成爲了一個靈紋師,而且三王子還隱瞞了此事。不知道三王子有沒有接觸過七公主。如今七公主對她的武道修爲諱莫如深,這必須儘快通知大公主,從七公主接受了大公主的饋贈和話中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加入三王子的陣營,這是一個機會。
琴雙在費隆離開不久,便帶着袁野和琴雲霞也離開家,向着狀元酒樓行去。來到狀元酒樓的門前掃視了一下,依舊沒有發現新的暗號,心中不由失望,在狀元酒樓內吃了飯之後,回去便研究一心二用的靈紋畫。
到了第三天,琴雙準備再去狀元酒樓看看,如果還沒有發現暗號,她就只有返回儒院了。來到了狀元酒樓門前。目光一掃,眼中就露出了喜色,在牆角出現了新的符號。
有鐵木竹的消息
琴雙移開了目光,進入到狀元酒樓內心情愉快地吃完了飯。在次日。她叮囑袁野可以先在鹿城分批購買一些上品魂石,然後在這裡等她,便和琴雲霞返回了鹿城儒院。
回到鹿城儒院的第二天夜裡,琴雙便悄無聲息地從儒院的圍牆翻了出去。身上穿着黑色緊身衣,頭上戴着斗笠。肩上揹着一個包袱,後背揹着一把長劍,潛行於夜色之中。
這次暗號留下的聚會地址不是在城外的亂墳崗,而是在商業區,看來武宗殿已經開始注意到亂風崗。
琴雙很小心,她不僅僅要提防着武宗殿和城主府武者,還要提防着那些修道之人。畢竟在上次亂風崗聚會回來之時,似乎有一隻黑貓在跟蹤自己。她不知道那些修道之人會對自己起什麼心思,再小心都不爲過。
不過,她心中對鐵木竹也非常期待。只要有了鐵木竹,和妖獸毛相結合,她就可以製作出一個真正的靈紋筆,有着這樣的靈紋筆,她再製作靈紋的時候便會容易許多,消耗的靈魂之力或者識海之力也會少很多。而且靈紋的質量會提高一個層次。
她身後的包袱裡面裝着上次剩下的十六塊攻擊性和防禦性靈紋,在懷裡也揣了兩塊,而且在左右袖口內各自放了一塊,如此她可以隨時出手。
“嗖”
琴雙的身形突然躥到了一棵大樹之上,將身心隱藏在樹葉之間。屏住了氣息,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只是豎起了耳朵傾聽着。
從不遠處的拐角處出現了一支小隊,總共有十二人。順着街道向着琴雙隱藏的大樹走來。這是城主府的巡邏隊。
十二個人從琴雙隱藏的大樹旁走了過去,爲首的一個人手中還拿着一個鑑妖盤。直到他們走出很遠,琴雙才睜開了眼睛,寂靜地向着四處張望,雙耳扇動着,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身形從大樹上無聲地溜了下來,藉着暗影,向着商業區潛去。
前行了大約一刻鐘時間,琴雙猛然頓住了腳步,她雖然沒有看到和聽到什麼,但是強大的靈魂和豐富的閱歷,讓她感覺到一種危險。身形迅速地蹲在一個牆角暗影中,屏住了呼吸。
“嗖”
一條人影從一個衚衕內出現,機警地向着四周張望,然後藉助着暗影貼着牆壁向着前方潛行。
琴雙的目光就是一縮,那個人在街道的對面,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夜行衣,頭上戴着一個斗笠,和琴雙的打扮完全相同。
“這該不會是去參加秘密聚會的道友吧”
琴雙這個念頭剛剛在心頭浮起,耳邊就聽到了一陣弓弦的嗡鳴聲。
“嗖嗖嗖”
幾支長劍便從四面屋脊之上向着那個夜行人而去,那個夜行人身形猛然向前一躥,閃開了五支利箭,但是卻有着三支利箭已經後發先至,到了他的身前。
那個黑衣人的身形詭異地扭了扭,便躲開了兩支利箭,但是最終還是有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大腿。
“嗖嗖嗖”
從屋脊之上跳下來數條人影,向着他包夾而去。便見到那個夜行人屈指連彈,便有數個火球向着那幾個武者而去。那幾個武者手中已經亮出了兵器,身形沒有絲毫停頓地向着那個夜行人衝了過去,同時將手中的兵器朝着射向自己的火球劈斬而下。
“噗噗噗”
火星四散,那幾個武者已經逼近了那個道士,那個道士吃虧就吃虧在大腿已經受傷,和那些武者拉不開距離。一個道士一旦和武者拉不開距離,那危險就是致命的。
突然,其中一個武者腳下一軟,身子便是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那個夜行人便向着那個武者衝了過去,屈指一彈,一個火球就轟擊在那個武者的身上,將那個武者擊倒,隨後便從這個出現的缺口衝了出去。
琴雙清晰地看到了是那個夜行人釋放了一個沼澤術,纔將那個武者的身形打亂。這個時候那幾個武者反身開始追擊那個夜行人。琴雙便暗自搖頭,那個夜行人完了,大腿受傷,想要從幾個武者的追擊中逃走,完全不可能。
琴雙微微鎖起了眉頭,此時她不敢隨意移動,在沒有探查清楚周圍的狀況行動,說不定自己的遭遇就會和那個夜行人一樣,很難保證此時在街道兩旁的屋脊之上就沒有武宗殿的人。
其實,琴雙如果想要探查周圍的狀況很簡單,雖然她的識海之力還不能夠蔓延出身體多遠,但是她強大的靈魂之力,卻可以蔓延出去方圓千米。
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釋放靈魂之力探查了,自從進入到鹿城就沒有用靈魂之力探查過。因爲她知道鑑妖盤是能夠探查出來靈魂之力的。比方說,如果現在在屋脊之上有一個拿着鑑妖盤的武者,琴雙的靈魂之力掃過去,那個鑑妖盤便會立刻顯示出來琴雙的靈魂境界。
這太危險了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這個年輕的身體裡有着一個強大的靈魂,這對她來說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所以琴雙一直都沒有動過靈魂之力探查,更沒有動過識海之力探查,她總是用眼睛觀察和用耳朵傾聽。
但是,今天不用不行了
她感覺到自己如今所處的處境非常危險,根本就蹲在牆角不敢動,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周圍的屋脊上有多少武者,哪個方向隱藏的武者密集,哪個方向隱藏的武者稀薄,哪個方向有缺口能夠讓她逃走。
想要了解這些,就必須清晰地知道周圍的情況,然後選擇出一條安全的路線。想要達到這個目的,琴雙只能夠利用靈魂之力。
“拼一把,速度快一些”
琴雙咬了咬牙,此時以她的靈魂之力也只能夠同時籠罩方圓千米,但是很明顯一千米的距離並不能夠保證她避開所有的監視,安全地逃走。
琴雙將靈魂之力透射出體外,不過這次卻不是向着四周蔓延籠罩,而是向着一個方向形成了一個垂直地面一層薄薄的靈魂屏障,如同一層無色的光幕向着前方筆直地延展,當延展到兩千米的距離左右,琴雙心念一動,那層薄薄垂直地面的無色靈魂幕便以她爲中心迅疾地旋轉了起來,掃描以她爲中心方圓兩千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