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琴雙的閱歷,只要對方攻擊出一式,便會認出對方纔修爲。怪不得敢一個人搜查,武師巔峰,那已經是距離武王只有一線之差,琴雙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轟”
火龍將一方雪世界燃燒得乾乾淨淨,琴雙回頭望去,便看到對方已經衝了過來,心中不由一驚,恨不得給你一個耳光。在這風雪之際,原本是隱藏自己身形的絕佳環境,自己卻釋放龍戰於野,這豈不是掃清了風雪,讓對方看到自己
她的包袱裡還有着十一塊玉牌,只是這個時候卻來不及挑選,將包袱取了下來,伸手進去摸出來一個,回身扔了出去。
“轟”
一座小山憑空生成,向着對方壓了過去。
“喝”
對方喝了一聲,身形如同利箭一般毫不停滯,雙手握着大劍狠狠地劈了過去。空中的雪在瞬間化作了齏粉,向着兩邊翻飛,如同雪崩一般,中間現出了一道空白。
“轟”
犀利的劍罡斬在了那座小山之上,那座小山被一劈兩半,那個武宗殿武者從中間一穿而過,剩餘的劍罡向着琴雙而至。琴雙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只有像對付王有才那樣,將背後的長劍對準了那道劍罡。
“鏘”
琴雙的劍鞘碎裂,長劍掉落在地上,身心被轟飛了出去,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強忍着腦袋的昏迷,反手一揚,扔出了一個玉牌。
“鏘鏘鏘”
這次琴雙扔出來的卻是一個劍靈紋,那個玉牌在空中盤旋,激射出如網一般的劍罡,如同長江大河一般地向着那個武宗殿武者傾瀉而下。
“鏘鏘鏘”
武宗殿武者身形受阻。不停地用手中長劍撥打劍罡,一時之間,鏘鏘之聲如果暴風驟雨一般。
待空中的劍罡消失,那個玉牌爆碎之後。武宗殿武者的眼中已經消失了琴雙的蹤跡。武宗殿武者狠狠地一跺腳,冷然喝道:
“妖道,我一定會抓住你的。”
目光一掃,便看到了琴雙掉落在地上的那柄長劍,伸手凌空一抓。那柄長劍便握在了他的手中,微微皺了皺眉,這只是一柄沒有靈紋的普通長劍,雖然質量很高,但是卻沒有絲毫蹤跡可尋。目光從長劍上移開,落在了地面上散落的劍鞘碎片上,一雙濃眉便不由一挑,伸手一抓,便將那些碎片抓在了手中細細看去,眉頭就緊緊地鎖了起來。
“這是秀才劍的劍鞘難道剛纔那個妖道是一個儒者那她是在鹿城的儒者。還是在鹿城儒院內的儒者”
琴雙終於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院子,這一路上,她已經轉了兩個圈子,沒有留嚇任何蹤跡。袁野和琴雲霞見到琴雙的胸前有着血漬,不由驚道:
“小姐”
“沒事給我準備洗澡水”
琴雙洗完澡,又服食玉液將傷勢完全治癒,天光已經大亮。吩咐琴雲霞將自己昨夜的衣服燒掉,然後對袁野道:
“袁野,你在這裡再等我一天,我湊夠了銀子出來送給你。”
“是。小姐”袁野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低下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眼中現出了擔心之色。
“雲霞,今日應該是返回儒院之日吧”
“是。小姐”
“走吧”
琴雙推開門走了出去,琴雲霞揹着書箱跟在了後面,一路向着儒院走去。距離儒院尚遠,便看到儒院的學生正向着大門走去,只是在大門前的氣氛似乎很不好,琴雙不由向着大門望去。便見到盧盛慧正滿臉怒氣地站在那裡,怒視着一羣人。
琴雙便將目光望向了那羣人,目光就是一縮,她看到了那些人都是一身白袍,胸前都繡着一柄金色小劍,足足有數十人,而且有十個人手中拿着鑑妖盤站在大門的兩側,將鑑妖盤對向了進入大門的那些儒生。
“他們發現我了嗎”
琴雙的心中就是一緊,目光在武宗殿武者的人羣中搜尋,心中就是一跳,她看到了昨夜和她爭鬥的那個武宗殿武者,此時正完全不顧盧盛慧那憤怒的目光,只是將凌厲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從一個個儒生的臉上刮過。
琴雙的神色猛然一變,她想起來自己的長劍丟在和那個武宗殿武者爭鬥的現場,對方一定是從劍鞘上看出是秀才劍,而這三天正好是鹿城儒院放假,也難怪對方要在大門口搜查一番。好在自己鞘內的長劍從來沒有給人看到過,別人都會以爲那鞘內只是一柄普通的秀才劍。
想明白了此事,琴雙的心就輕鬆了一些,對方不可能從那柄劍上查到自己,而且儒院中也有很多人不喜歡佩劍,所以此時自己身上沒有佩戴劍也不是破綻。
琴雙的眼皮子突然一跳,她看到了雲嶽,眼睛便微微眯起,向着他的腰間望去,見到他腰間的那個空靈之紋的玉佩已經不在,正順着人流向着大門走去。
琴雙的眼睛微微一眯:“空靈之紋不在了他究竟是不是修道之人如果不是,爲什麼會有空靈之紋而且在武宗殿搜查的時候隱藏了起來
如果是修道之人,他怎麼敢經過鑑妖盤”
琴雙的心中猛然一跳:“難道他也有隱匿符果真如此的話,雲家應該是一個擁有着上古傳承的修道世家,或者是他們是大海彼端隱藏在武者大陸上的秘密組織。”
琴雙的目光緊盯着雲嶽,腳步慢慢地移動着,順着人流向着大門走去。便見到雲嶽十分自然地經過了鑑妖盤前,走進了鹿城儒院的大門。
“真是有趣,看來武者大陸也不完全是武宗殿的天下啊”
琴雙心中輕嘆了一聲,緩步走過了鑑妖盤,見到武宗殿的人並沒有注意她,她的心中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隱匿符果然是不僅能夠隱藏識海之力,還能夠隱藏靈魂之力。”
來到大門前,朝着盧盛慧施了一禮,便帶着琴雲霞走進了大門,回到了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