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一下,如果億萬星辰中,妖族和魔族的大道之種越來越多,豈不是人族便沒有了生存之地?
往嚴重的方面講,人族便有着被滅族的危險。
所以,這便是大道之爭。
爭的不僅僅是修煉資源,而是生存的空間。
好在,大道之種形成的非常緩慢,而且當它開始形成的時候,是有先兆的,比方說魔道的大道之種開始誕生,那顆星球便開始變得更加適合魔族修煉,妖族和人族會受到壓制,魔族會變得強盛,這種強盛不僅僅表現在魔族會迅速地提升境界,更體現在魔族的繁殖會數十倍的提升。”
“如果是人族呢?”
“如果是誕生了人族的大道之種,人族的懷孕率會幾十倍的提升,而且生出來的人族擁有靈根的數量也會幾十倍的提升。
隨着大道之種慢慢圓滿,這個數值還會不斷地翻倍。
但是,從誕生到圓滿,大道之種需要的時間非常漫長,漫長到需要數百萬年。所以,便給了各個種族反應的時間。一旦發現某個星球要產生大道之種,這顆星球便會爆發戰爭。
比方說,雲母星,一旦被確定誕生了人族大道之種,消息傳播出去之後,其它星球的妖族和魔族就會源源不斷地來到這顆星球,爭奪大道氣運。一旦人族不能夠抵擋妖族和魔族的進攻,失去了在這顆星球的統治權,那顆誕生的大道之種便會又慢慢枯萎。
但是,一旦當大道之種圓滿,雲母星便成爲了人族真正的領地,不再適合妖族和魔族居住。哪怕是妖族和魔族將這顆星球上的人族全殺光,也沒有用。而且一旦成爲事實,妖族和魔族也會退去。
否則就是做無用功,搶奪了這顆星球又如何?
根本不適合他們居住,而且人族也不可能放棄這顆適合人族居住的星球。再打下去,對於妖族和魔族來說,就沒有了利益,只是白白消耗。”
“那現在擁有大道之種的星球多嗎?”
“不多!爲了不失去生存之地,一旦發現某顆星球要誕生大道之種,其它的兩個種族都會立刻組織大量的修士進攻那顆星球,避免產生大道之種。所以,如今絕大多數的星球上,都是人族,妖族和魔族都能夠生存,三足鼎立。
所以,你如果研究上古歷史,便會發現,每一個種族佔據統治的時間都不會太長,也就幾百萬年,然後就會有另外的種族崛起,大家又回到了兩個種族僵持的局面,或者三個種族僵持的局面,就算有一方弱,也不會弱得沒有一絲反抗力。所以,大道之種形成很難。”
“明白了!”
琴雙當即就對大道之羽不抱希望了,這大道之種的形成都這麼困難,而一個星球的壽元都是億萬年,那就更不容易了。
趁早死了這份心,還是按部就班的好好修煉吧。
琴雙沒有回飛舟,除了出去了一趟,在星際城內的商鋪轉了一圈,購買了一些自己沒有的草藥種子之外,便每天呆在城主府和宮闕交流。
當初在土元大陸遇到宮闕這些仙君的時候,琴雙的修爲還是太低了,很多東西都理解不了。但是如今不同,琴雙的修爲已經是大羅金仙第二層,道心也達到了大羅金仙第十層,元神更是達到了九天玄仙第一層,雖然和宮闕還有着很大的距離,但是很多東西都能夠聽懂了,讓琴雙獲益匪淺。
十五天後。
宮闕爺孫三個親自送琴雙登上飛舟,而且還硬生生地送了琴雙五千萬上品仙晶。琴雙也沒有拒絕,登上了飛舟和宮闕爺孫三個揮手告別。
星際飛舟再次駛進了虛空,琴雙再次開始盤膝坐在甲板上進入到修煉之中。
又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琴雙的水屬性仙元力也壓縮到了極致,可以突破大羅金仙第三層了。
但是,在這虛空之中,根本不適和突破,突破需要大量的仙元力,但是這虛空之中只有着星力和元神之力,這如何突破?
當然,琴雙也可以用仙晶和丹藥突破,但是以琴雙同修四屬性,那需要的仙晶是海量的,雖然琴雙不窮,但是也不能夠這樣糟蹋仙晶。用鎮妖塔突破,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捧在手中,吸收鎮妖塔內的仙元力,這會暴露鎮妖塔。一種是進入鎮妖塔,反正是小境界突破,也不太在乎那點兒天道。但是,琴雙對飛舟不放心啊,也擔心鎮妖塔暴露啊!
“算了,憋着吧!”
琴雙便放棄了修煉元力,陽神吸引星力淬體,青龍元神吸引星力灌注穴竅,轉化成劍氣。白虎元神繼續融合元嬰期道法,火鳳元神和玄武元神一起觀想星空,領悟大道,提升道心。
又是一個月過去,琴雙的本體強度突破到九天玄仙第九層後期,而穴竅內的星劍氣也達到了五分之二。道心隱隱地要突破到九天玄仙。
這一日。
琴雙正在修煉,卻猛然聽到了飛舟內響起了急促的鐘聲,琴雙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一片冷光向着星際飛舟迅速的逼近,那一片冷光無邊無際,彷彿月光下的海洋。
“汪!”
趴在琴雙旁邊的花太香站了起來,渾身的金毛都炸開,向着那片冷光狂吠。
“嗖嗖嗖……”
一個個修士從房間內出來,龐仙君也出現在頂層,目光望向了那一片冷光。
琴雙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站在前甲板的欄杆前,凝目望向了那一片冷光,那一片冷光越來越近,琴雙的目光突然一凝。
那不是冷光,而是一個個虛空獸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光芒。
“星空獸!”
突然有修士驚呼,飛舟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頂層甲板上傳來了龐仙君的聲音:
“各位道友,飛舟會開着防禦罩前行,但是我們不知道星空獸有多少,防禦罩未必能夠擋得住星空獸的攻擊,安全地帶着他們衝出星空獸羣。所以,各位儘快將狀態調整到巔峰,隨時準備戰鬥。”
飛舟上的氣氛變得更加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