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遠望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焦慮。
牛高遠是一個仙陣師,省得風流倜儻,而且有真本事,不到百歲的年齡,卻已經是一個九品仙陣師,只要再努力一步,就能夠成爲仙陣大師。
而且修爲也不低,雖然只是大羅金仙第一層,那也是大羅金仙,他在墨星十分有名,被譽爲陣道三傑之一。
有人重金邀請他來探查古蹟,依靠他的陣道破除禁止,他欣然而來。卻沒有想到正是這次探查古蹟,讓他隨時處於喪命的危險之中。
他在這裡已經被困了一年了,當他們進入到這個地下城的時候,便受到了神秘的攻擊。完全無法抵擋,他眼睜睜地看着無數的修士成片的隕落,慌亂間逃進了這個房間,然後佈下了陣盤,隔絕了外界,才逃過了一劫。
但是,這不是主要的,最要命的是,在這裡被困了一個月後,這裡的天地元氣竟然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變得不能夠吸收絲毫。如此便只能夠依靠丹藥和仙晶來維持身體機能,這一年的時間,幾乎消耗光了他們身上的丹藥的仙晶。再這樣下去。會被活活的餓死。
“別擔心!”牛高遠向着對面兩個人道:“我這裡還有點兒仙晶,能夠讓我們堅持幾天。”
對面的兩個人頭都沒有擡,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眼中盡是絕望之色,在這種地方被困了一年,被困在這個房間,不敢走出陣法一步,就算不死,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牛高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怒意,他是尊貴的仙陣師,便是九天玄仙面對他,也會含笑讚賞他幾句,眼前這兩個大羅金仙竟然敢無視他。但是想到自己需要這兩個人,便按下怒氣,臉上現出一絲笑容道: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保護我,能夠離開這個古蹟,我會給你們意想不到的好處,你們也知道我牛高遠的名聲,我是一個仙陣師,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爲仙陣大師。只要你們追隨我,保護我,你們會有用不盡的修來資源。”
見到兩個人終於擡頭望向他,他給了那兩個人一個自信而堅定的目光:
“相信我!”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受到牛高遠的鼓舞,兩個人絕望而灰暗的眼睛中多了一絲光亮。
沒錯!
牛高遠是仙陣師,很快就會成爲仙陣大師,這個身份和地位足夠。若不是在這個地下城兇險的環境中,便是他們兩個哭求,牛高遠都未必肯收他們兩個做追隨者,這是一個機會。
“牛陣師,您放心,便是我丟掉了性命,也會保護你走出這個地下城。”那個女修急忙表忠心。
“對,牛振師,您放心。以後我們就是您的追隨者。”那個男子也急忙開口道。
“牛陣師,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那個女子還給了牛高遠一個媚眼。
兩個人不停地對牛高遠說着奉承的話,心中暢想着離開地下城之後,再也不用爲修煉資源發愁,眼睛便越加的發亮。
牛振師的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溫和地和兩個人說着話,心中卻是無盡的譏諷。就這兩個人還想成爲自己的追隨者?
等到自己離開了地下城,成爲了仙陣大師,便是想要收一個九天玄仙的追隨者都有可能。兩個大羅金仙?
我呸!
牛高遠站了起來,向着窗邊走去道:“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啊。”
“嗯?”
來到窗邊的牛高遠神色一愣,雙目一亮。
“牛陣師,怎麼了?”
那一男一女也站了起來,來到了窗邊,向着外面望去,隨後也是驚訝低呼了一聲。
“怎麼可能?”
在他們的視野中,他們看到了距離他們三百米之外,出現了四條身影。
這四個人極爲警惕的行走在大街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箇中年修士,手中握着一柄仙劍。在他的左後側,走着一個青年,右後側走着一個女子,三個人保持着一個三才陣法,中間保護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
“他們怎麼會沒有受到攻擊?”小樓內,那個女子壓低着聲音說道。
“難道那些怪物退走了?”那個男子壓抑着興奮道。
牛高遠的目光也一下子亮了起來。
“嗤……”
“來了!”牛高遠猛然打了一個哆嗦,眼中現出恐懼,身邊的兩個人也嘴脣發白。牙齒相撞,咯咯作響。
大街的地面上,猛然竄出無數的黑色觸手,向着琴雙四個人刺來,如同密集的大槍。
“鏘鏘鏘……”
四道劍光繚繞,將黑色的觸手紛紛斬斷,很快就斬出了一條通道,加快了速度向前行去,四個人沒有收到一絲傷害。
牛高遠的眼睛猛然一亮。
這四個人是誰?
“砰砰砰砰!”
琴雙在自己的身上釋放了一個防禦符籙,又分別在許開雲,唐禮和唐涵的身上釋放了一個防禦符籙。四個人的身上釋放出一個防禦護罩。隨後琴雙又分別給了三個人各自一疊防禦符籙,這纔有空向着四周掃視。
“它們有意將我們向一個方向逼。”琴雙凝聲道。
“不錯!”唐禮凝重點頭。
此時,在他們四個人左右後三個方向,無數的觸手向着他們襲來。卻空出了前方。唐禮猛然頓住了身形,一邊劈斬着那些密集的觸手,一邊道:
“琴雙,怎麼辦?”
琴雙迅速地做出了決定:“那我們就過去看看。我懷疑這些觸手會吸食修士的精血血肉骨骼,我們腳下的這些粉末就是這些觸手吸食修士後的結果。”
“去看看。”許開雲亢奮地說道:“大危機,必定有大機緣。”
“好!”唐禮點頭,向着前方衝去。
“他們被逼過去了!”小樓內的那個女子擔心地說道:“當初我們也是被逼着向那個方向跑。我們是跟着牛陣師殺到這裡躲起來,那前方究竟有什麼?”
“牛陣師,我們要不要跟着去看看?”那個男子道:“也許那邊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