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門前,唐千手神色變得嚴肅道:“找到琴雙,這樣的俊傑不能夠死在妖族的手中。”
“嗖嗖……”
兩條渾身浴血的身影從空中降落,回頭張望了一眼,神色不由一鬆。玉冠庭道:
“這次差點兒交代了。”
“是啊!”雷星也心有餘悸地點頭道:“誰知道那隻隊伍中竟然隱藏着三個九天玄仙妖族修士!不過,我們這次的積分更多了,沒有人能夠追上我們了。”
一邊說着,雷星一邊將神識探入到手鐲中觀看。
“不知道琴雙如今是多少名?啊?”
雷星尖叫了一聲,便呆滯在那裡。
“怎麼了?”玉冠庭緊張地向着四處張望。
“你快看,快看琴雙的名次!”
“嗯?”
玉冠庭急忙將神識沉入到手鐲內。
“99名?怎麼會?”
琴雙昏迷的第三天。
梅蘭小築,寂靜無聲,偶爾有青蓮翻閱書卷的聲音響起。
琴雙的靈,四大元神和陽神在這一天先後醒來。又在胃裡擠出了一顆萬象果,倒了六十滴虛空蓮子液後,四大元神,陽神和靈都開始吸收起來。
虛空蓮子液的能量分成了六分,每份十滴的能量,分別流入了識海,靈魂空間和道心之內。
第四天。
琴雙的四大元神,陽神和靈各自都恢復到六成,琴雙沒有再服食虛空蓮子液。虛空蓮子液的珍貴,便是靈界也是天價,而且有價無市,當初琴雙泡製了一千滴,多年下來,已經消耗了四百六十七滴,如今只剩下了五百三十三滴。
每一滴對於琴雙來說都是至寶,如今元神,陽神和靈已經恢復了六成,只要給琴雙時間修煉,自然會恢復。
琴雙的神識開始默查自己的身體,身體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每天一顆萬象果,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便是經脈也只是恢復了五成,在經脈沒有恢復之前,琴雙根本就不能夠運功治療身體上的傷勢,只能夠依靠萬象果慢慢治癒。如今能夠做的只是恢復元神,陽神和靈。
此時,在琴雙的靈魂空間,識海和道心之內。
元神,陽神和靈都在盤膝而坐,手結道印,吸收絲絲天地神魂能量,一絲絲地恢復着。
琴雙的神識掃過身體,懸起來的心放下,自己的身體雖然被塗鴉仙君自爆,受創嚴重,但是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是因爲琴雙當初見機不妙,逃跑的太快,當時琴雙如果稍微遲疑一絲,恐怕身體都化爲灰燼了。
她的識海,丹田,靈魂空間和道心並沒有受到傷害,只要這四個修煉根本沒有受創,琴雙就能夠恢復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丹田內的武相如同一個遍佈裂紋的瓷器,十分虛弱地坐在那裡,只是因爲如今琴雙的經脈沒有恢復,不能夠運功,武相也不能夠吸收天地元力治療。一副慘兮兮的模樣虛立在那裡。
看了一眼魔心,琴雙心中一跳,如今的魔心也變得十分虛弱,但是那魔心之上多了一道道血色的符紋。
“這便是血魔血脈和魔心融合了吧?”
看到這種情況,琴雙十分頭疼。一個魔心或者一個血魔血脈就已經夠琴雙頭疼的了。之前這兩個各自爲戰,琴雙還能夠相對輕鬆的應對,如今這兩個融合到一處,她可是在自己入魔的時候,感知到那種強大,她真的不知道,等到融合了血魔血脈的魔心甦醒之後,自己還是否能夠壓制魔心,會不會被魔心奪舍,如同天賜被天逆壓制一般。
神識細細地掃過自己的血脈!
果然,自己的血脈如今極爲純淨,純正的人族血脈,原本血脈中摻雜的血魔血脈都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但是,琴雙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是有着濃濃的憂慮。
這些血魔血脈不是消失了,而是全部和魔心融合了,一旦魔心甦醒,而且自己不能夠壓制魔心,最終被魔心佔據了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血魔血脈恐怕就會從魔心中流瀉而出,驅除自己的血脈,將自己改造成一個血魔。
不!
自己並沒有血魔的本源,不可能變成一個真正的血魔!
那麼……
自己會變成血宿?
也不是!
自己是血魔血魔和魔心的融合體,不知道會變成一個什麼樣的怪物!
但是……
好在琴雙在魔心的四周看到了一層封印,那是充滿浩然之氣的封印,超過一萬的符紋散發着浩然之氣,構築出一層封印,將魔心封在了裡面。
這讓琴雙暫時沒有後顧之憂。
“這個封印……”
琴雙想要睜開眼睛,但是渾身無力,又不想釋放出神識,驚動其他人,她如今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是否危險,自然是裝昏是最好的狀態。
想了想,便釋放出玄識,玄識中她看到了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卷書細讀,嘴角上翹,現出一絲開心的笑容,想是讀書讀得高興,渾身散發着書卷氣。
“這應該是正氣門!”琴雙心中一動:“正氣門不是被滅了嗎?”
琴雙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心情卻輕鬆了不少。而且果然像她想象的那樣,自己的玄識似乎很高級,並沒有被那個年輕女子發現。玄識一掃,便看到趴在自己牀下的花太香,也是被包紮得如同一個糉子,玄識掃過,花太香只是傷勢太重,並沒有生命危險。心中便是一鬆,收回了玄識,將玄識進入到鎮妖塔,她如今最安全,恢復最快的方法自然是方法,但是那樣會暴露鎮妖塔,琴雙自然是不會選擇。
心念一動,骷髏猴又在鎮妖塔內,擠碎了一顆萬象果,扔進了琴雙的胃裡。琴雙檢查了一下仙君水線,便是一陣肉痛。
當初她可是得到了七十二絲仙君水線。但是如今卻只剩下了十五絲。
“以後儘量不用仙君水線!”
琴雙心中暗暗決定,每一絲仙君水線,都可能挽救琴雙一條性命。沒有了仙君水線,琴雙便失去了一個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