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鼎劇烈的震動,琴雙轉頭望着童荒道:“童師兄,你不是說他們不敢攻擊我們嗎?”
童荒臉色一黑,卻也無話可說!
“咔嚓……”
大鼎四周出現了數條裂縫,但是幾百米的距離,對於大鼎來說,還是幾個狂奔就已經衝進了骨林。那些修士追到了骨林邊,卻不敢衝進骨林。一個個狠狠地一跺腳,轉身又衝向其他搶到仙玄果的修士。
仙玄果的周圍只有直徑五百米沒有骨林,四周被骨林包圍。而這些衝進來的修士,當初都爲了儘快搶先進入到這裡,並沒有浪費時間打造太多的渡骨林的仙器。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再煉製仙器,便只能夠困在這裡,根本無法渡過骨林。
在直徑五百米的範圍內,有的修士搶奪到了仙玄果,有的修士沒有搶到,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殺戮的開始!
“轟轟轟……”
琴雙他們剛剛闖進骨林不久,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了火爆的轟鳴聲,十五個修士通過舷窗向着外面望去,便見到數百個修士已經激烈地鬥成了一團,各種神通縱橫。
“轟轟轟……”
骨林中的骸骨開始攻擊大鼎,大鼎劇烈地搖晃。
“咔嚓嚓……”
大鼎四周和鼎蓋的裂縫縱橫交錯!童荒等人臉上駭然變色。
“琴師妹,你可還有這大鼎一般的仙器?”衆人紛紛急問。
“沒有!”琴雙搖頭。
“這可如何是好?”一個個修士臉色慌急。
“我用仙符帶着你們跑!”琴雙已經開始祭出仙符:“向我靠攏!”
“嗖嗖嗖……”
十四個修士如同奉仙旨一般地瞬間就聚在了琴雙的周圍,一疊疊仙符被琴雙祭出來,形成了一個符人,將包括琴雙在內的十五個修士籠罩在內。
“轟……”
大鼎碎裂了,符人裹挾着衆修士,邁開大腿,筆直地向着骨林外衝了出去。琴雙站在符人的心臟處,不斷地祭出一疊疊仙符,融入到符人之中。那符人一邊跑,一邊變大,越變越大,十幾息之後,已經超過百丈,邁開兩條天柱般的大長腿,一路狂奔。兩隻大手還不停地揮動,將擋在自己身前的骸骨扇飛。
“轟轟轟……”
一根根骨頭聚集在一起,向着符人,如同海潮一般起伏衝擊了過來。不斷地撞擊在符人身上。一隻高過十丈的連着小腿骨的腳掌跳了起來,狠狠地一腳踹在了符人的屁股上,將百丈符人都踹趴在了地上,屁股出都被踹出了一個大洞,一張張仙符崩潰破碎!
趴在地上的符人形狀迅速變化,變成了一個豹子形狀,四足翻飛狂奔。琴雙又釋放出一疊仙符,屁股的破洞恢復。
“轟轟轟……”
一個個骨頭跳了起來,或是大腳,或是大手,還有頭顱,各種骨頭,向着符豹或踹或打,或撞,或咬……
巨大的符豹身體如同開花一般,符籙不斷地爆炸,升起一朵朵蘑菇雲。符豹內的琴雙,不停地釋放仙符,補充着損失的仙符。看着琴雙手中的仙符如同流水一般祭出,一個個修士不由吞嚥着口水。
“琴師妹……”白聽雲顫抖着問道:“你的仙符還夠嗎?”
“不知道!”琴雙又祭出了一疊仙符,補充了符豹:“我不知道我的仙符是否能帶着我們闖出去。”
“你……”白聽雲又吞了一口口水道:“還有多少仙符?”
琴雙的玄識迅速地掃了儲物戒指,臉色變得難看道:“就剩下兩千多張了!”
“嘶……”
周圍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可是幾乎從頭到尾看到了琴雙釋放了多少大宗師仙符,從在骨林外,和巨猿龍馬那些妖族爭鬥開始到現在,最少也扔了六千多張仙符吧?
“琴師妹……”童荒神態都變得小心翼翼:“你總共有多少張仙符?”
“一萬張!這些都是我飛昇前準備的,因爲對仙界不瞭解,留着防身的。”
童荒心中一陣無語,一萬張大宗師仙符防身?你都可以摧毀一個小宗門了!
但是,滄瀾宗,神機宗,天香宗,羅天宗的修士卻更是震驚。一個羅天宗的修士滿臉的不可置信道:
“琴師妹,你是剛剛飛昇上來的?”
“嗯!”琴雙點頭。
童荒臉上現出驕傲道:“琴師妹剛剛飛昇上來,就被我們老祖發現,接引到天香宗。纔剛剛數月。”
“你這是在靈界就成爲了大宗師?”有一個修士問道。
“嗯!”琴雙再度點頭。
一個個修士不由失神,半響,才齊齊一豎大拇指道:“天才!”
“轟轟轟……”
骸骨的攻擊密集如雨,琴雙一邊祭出仙符,一邊臉色漸漸地變得凝重。童荒等人也漸漸沒有了聲音,臉色變得難看,因爲他們已經看到琴雙又祭出了一千多張仙符,琴雙手中的仙符也就身下幾百張了。
“到了!到了!”
童荒突然呼道,衆人嚮往望去,便見到此時那符豹距離骨林的邊緣也就是二百米左右。符豹幾個縱躍,終於闖出了骨林。
琴雙一揮袍袖,符豹便如同積木一般突然分化,化作一張張仙符在空中盤繞,然後落向了琴雙,被琴雙收了起來,只是那些仙符都變得暗淡,威能已經降低大半。
衆人發足狂奔,也不辨方向,十數裡之後。衆人停住了腳步,琴雙甩手扔出了幾個陣盤,佈設了幾個陣法,將十五個人籠罩其中。童荒目光掃過,臉上現出黯然之色。
當初隨他前來萬劍宗的修士,太虛宗十三人,神機宗三個人,總共十五個人,如今太虛宗只剩下四個人,神機宗只剩下一個白聽雲。十五個人隕落了十個人。
“大家調息一下吧!”
琴雙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然後取出丹藥吞入口中,便進入到調息之中。童荒等人也都紛紛盤膝而坐,服下丹藥,開始調息。這一路來回殺伐,每個人都消耗巨大。
如此近一日之後,衆人陸續醒來。向着陣外探查,似乎沒有危險,琴雙便收起了身旁,衆人紛紛站起,向着四周望去。卻已經迷失了方向。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此處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