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眼中都現出了失望之色,特別是李丹生等六個人。琴雙飽含深意地看了他們六個人一眼,繼續說道:
“不過,對於各位的心理,琴雙多少還能夠領會一點兒。這樣吧。”琴雙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各位有暇,就到公主府去做做,對於你們的心理,我會有一個令你們相對滿意的答覆。但是……只有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我會再次閉關,直到會試開始。”
話落,琴雙轉向了琴絃月施禮道:“母王,兒臣告退。”
望着琴雙離去的背影,衆人都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琴雙會是如此的決絕,不過琴雙也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機會,一個個便紛紛向琴絃月告辭,向着琴雙的公主府而去。很快,御書房內就剩下了琴絃月和琴無敵兩個人。兩個人相視苦笑,從琴雙的決絕態度上,他們兩個都可以看出,琴雙不會再掛念弦月王國。琴絃月的心情尤其複雜,琴雙可以說是她一手給推出去的。
“王叔……”
“我去見見雙兒吧。”琴無敵嘆息了一聲。
“麻煩王叔了!”
大公主府。
琴美玉站在後花園中,手中拿着一支薔薇花,眉宇之間浮蕩着一絲焦躁。
“他們都去了七妹府中?”
“是!”一個青年低着頭輕聲說道。
“她說她不會留在王國?”
“是!”
琴美玉眉宇之間的焦躁卻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加的濃郁,目光擡起,望向了大風關的方向……
二王子府。
琴武皺着眉頭道:“叔爺爺也去了七妹那裡?”
“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恭敬地答道。
“她說她不會留在王國?”
“是!”
琴武的目光中憂慮之色更濃,太目望向了大風關的方向……
“王子殿下……”
琴武收回了目光,輕聲呢喃道:“八弟得七妹相助,便如虎添翼,誰與相爭?”
“可是……七公主已經決定離開王國。”
“可是她的影響在,更何況她去的是帝都。只要她說動皇帝陛下,這王位還有必要爭嗎?”
琴武的眼中現出了殺意。
“王子殿下!”那中年人的眼中現出驚懼之色,壓低了聲音道:“您想殺她?”
“不可以嗎?”琴武望着天空白雲悠悠地說道。
“可是……七公主如今是代表帝國參加靈紋大比的人,在大比之前是受到帝國和武宗殿保護的,如果殺了琴雙,我們會被滅國的,國都沒有了,還哪來的王位?”
“不一樣的!”琴武搖了搖頭道:“沒有人會發現七妹是被弦月王國的人殺的,牽扯不到弦月王國,反而弦月王國會得到帝國的同情。”
七公主府。
琴無敵,秦尋古,盧盛慧,甄子寧,還有李丹生等六個煉丹師都坐在琴雙書房外的庭院裡。在七公主府外,還聚集着數百人,這數百人都是王國的煉丹師,靈紋師,靈紋畫師,儒生,還有居住在王都內的武將。他們都聞風而來,等着他們各自領域內的領頭人從七公主府中帶出來消息。而且這些人也不消停,相互看着不順眼,在七公主府外爭吵一片,如同菜市場一般。
琴雙的書房內。
琴雙和年恩相對而坐,琴雙苦笑地對年恩道:
“年大師,你就不要爲難我了,你知道我志不在靈紋。而且也不會留在王國。”
“我知道!”年恩點頭道:“只是他們都爭,我也不能夠看着不說話不是?那樣的話,會讓王國靈紋界的人罵死我。”
琴雙聞聽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朝着年恩拱手道:“謝謝。”
“你先不要謝!”年恩擺手道:“你既然已經決定離開王國,總得給王國靈紋界留下點兒什麼吧?”
琴雙點點頭道:“年大師開口,琴雙又怎能不應?這樣吧,王國內只有靈紋大師七級一下的傳承,我會把八級到十級靈紋大師的傳承留下。並且在工部講述靈紋道一日,如何?”
年恩的臉上就是一喜,朝着琴雙拱手拜道:“多謝琴宗師。不過,您爲什麼不把宗師境界的靈紋道也留下?”
琴雙搖頭道:“王國的底蘊還是太差了,留下宗師境界的靈紋道,未必就是王國之福。待王國中有人能夠達到十級靈紋大師境界,我只會在王國留下宗師境界的靈紋道。”
年恩聞言點頭道:“也是!”
“不過……”琴雙的神色變得嚴肅道:“除了答應你這些之外,我還可以單獨傳授你一日靈紋道。”
“真的?”年恩心中狂喜。
“但是有一個條件。”琴雙凝聲道。
“什麼條件?”
“我要你支持琴驚雲!”
年恩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現出決然之色道:“好,我答應你。”
“君子一言!”琴雙豎起了手掌。
“快馬一鞭!”
“啪!”年恩豎起手掌和琴雙的手掌在空中拍在了一起。
在書房外。
那些人正沉默地坐在那裡,這些人在弦月王國也都是各個領域中的領頭人,在王國內發出聲音,也是應者雲集。但是,今日卻都聚集在琴雙書房外面的庭院裡,坐在石凳上,連一杯茶都沒有。
但是,這些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屈辱之色,只是不時地望一眼書房的門,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庭院的月亮門外施施然地走進來一隻老虎,那老虎身長丈餘,虎威凜凜,將衆人嚇了一跳。那些人的身上立刻都氣息浮動,做出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盧盛慧急忙擺手止住衆人道:
“大家不要擔心,它不會咬人的。”
“還有不咬人的老虎?”秦尋古不信地望着盧盛慧。
盧盛慧便道:“也不是不咬人,只要七公主沒有讓它咬人,它就不會咬。”
“它是七公主養的?”秦尋古驚訝道,餘下的人也都好奇地望向了那隻老虎。
但是……
就在這個時候,那隻老虎突然便淡了,然後化作了一張紙從空中飄然而落。大家都呆滯地望着那張紙飄飄蕩蕩地落在了他們當中的地面上,盧盛慧目光一閃,因爲那張紙上的“虎”字已經消失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