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殿主心中就是一凜,頭也不回地向着弦月城的方向疾飛而去。
“轟……”
琴絃月的妹妹一掌將那八個武宗殿武者擊斃,整個地面出現了一個手掌形狀的深坑,神色憤怒地望向了馬如龍離去的空中。
“嗖……”
血脈教那個身材高大的武者從空中落下。
“堂主,你受傷了。”
那女子伸出手握住了箭桿,用力一拔,那箭矢就被她拔了出來,一道血箭從她的大腿上飈射了出來。望着馬如龍消失的方向,凝聲道:
“馬如龍!破空箭!”
“堂主,我們怎麼辦?”身材高大的武王凝聲道。
“那個被武宗殿圍捕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他應該在我們和武宗殿武者廝殺的時候,就逃走了吧。”
“好狡猾!”那女子咬了咬牙道:“撤!”
兩個武王的身形在黑夜中消失,大約過去了十息的時間,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坐起了一個人,從灌木叢中露出了腦袋,正是屏住氣息的琴雙。她的目光望向了弦月城的方向,心念一動,手中便多出了紙筆,左手運靈力托住那張紙,右手持筆,浩然之心內的金色浩然之氣急劇地被抽離,眼看着每個鬥中的一團金色浩然之氣縮小,消失,當整整消失了十團金色浩然之氣之時,琴雙手中的毛筆筆端金光爆射。
“什麼人?”
那射破夜空的金光吸引了正在撤離的血脈教武者,黑壓壓的一羣向着琴雙猛衝了過來。
琴雙頭也不擡地持筆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字:
平步青雲!
當最後一個“雲”字寫完之後,筆端的金色浩然之氣便消耗一空。
“那是誰?”
遠處的那個身材魁梧的武王驚異地望着帽盔谷處耀起一團金光,只是一息的時間,就消散殆盡。
“去看看!”
琴絃月的妹妹雙臂一振,向着琴雙急速地逼近。
琴雙此時已經將毛筆收了起來,那張紙已經落在了她的腳下,頓時化作一片青雲,琴雙的身形急速地升空,向着弦月城的方向飛去。
“追!”
琴絃月的妹妹凝聲喝道,和那個血脈教武王向着琴雙急速地逼近,雙方的距離瞬間便不到兩百米。
琴雙雙眸精芒閃爍,內視了一下浩然之心內的金色浩然之氣,此時每個鬥內只剩下了一團金色浩然之氣,總共剩下了十團金色浩然之氣。琴雙心念一動,左手持紙,右手持筆,金色的浩然之氣被抽取在筆端,夜空中出現了密集的點點金光,向着她的筆端匯聚。
琴雙迅速地在之上寫下一個“雷”字,然後頭也不回地將手中那張紙向着身後一扔。
身後的兩個心中一凜,能夠飛的如此快速的人,他們也不敢心存輕視,急速逼近的身形不由微頓。
“轟……”
天空中猛然閃亮了起來,兩道嬰兒胳膊粗的雷電轟擊在兩個武王的身上,兩個人從空中一頭向着地面墜落。直到接近地面的時候,兩個人的雙臂才勉力一振,上身一仰,身形落在了地面上,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擡頭望!
哪裡還有琴雙的身形?
琴絃月的妹妹回想起剛纔被雷擊的狀況,神色猛然一變,呢喃出聲:
“儒道宗師!”
“嗖嗖……”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馬如龍和那個副殿主便落在了弦月城武宗殿的後院內。馬如龍凝聲道:
“不是讓你們去抓流浪者嗎?怎麼會和血脈教打起來了?”
過去了這麼久,那位副殿主也想明白了,望着馬如龍沉聲道:
“我們和血脈教應該是偶然遭遇!”
“偶然遭遇?”馬如龍目光冷然地望向了副殿主。
“是!”副殿主沉思着說道:“或者是那裡是血脈教的秘密基地,而流浪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知道了這個基地,便有意地將我們引到了那裡。又或者,這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馬如龍的目光冰冷地望向了月光,月光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馬如龍的身前,哆嗦着說道:
“殿主,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是按照您的命令行事。”
馬如龍收回了冰冷的目光道:“你先下去。”
“是!”
月光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喪家之犬般的離開。馬如龍眉宇之間現出了憂慮之色道:
“傷亡如何?”
副殿主的臉上便現出了悲慼之色道:“在我們撤離的時候,就只剩下不到二百多人了。不知道最終能夠回來多少。”
馬如龍的臉色不由一變,僅是損失的人就已經超過了整個弦月城武宗殿一半的力量,如果再傷亡下去,他如何向總殿交代?
“帶着武宗殿所有的武者,立刻前去接應,務必要多救回一些武者,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殿主!”
馬如龍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思細想此事的前後,心急火燎地集合了剩下的一百多武者,向着城外而去。
“殿主,不如我們向弦月王國求援。”副殿主有些擔心地望着周圍這一百多個修爲不高的武者。
馬如龍搖頭道:“如果我們沒有傷亡這麼多人,我自然會徵調弦月王國的力量。但是如今……我們武宗殿丟不起那個人。你放心,血脈教的人不敢靠近弦月城。說不定他們此時已經撤離了。”
“殿主,您怎麼會在蒼月山脈?”
馬如龍的眉宇之間浮動着憂慮道:“你們那麼就沒有回來,讓我的心很不安。便去看看,果然你們出了事。”
黑色的夜空中。
一片青雲落下,那青雲化作了一張紙,琴雙伸手將那張紙接住,見到那紙上的“平步青雲”四個字已經變得暗淡,但是還沒有消失,多少還能夠利用一段時間,心念一動,將那張紙收進了儲物戒指,躲在武宗殿牆角的陰影中,靈魂之力急速地蔓延了出去。
武宗殿很大,地面都是用雲石鋪就而成,沿着道路每個一段距離,就點燃着一盞燈籠,散發着昏暗的光芒。
此時的武宗殿極爲寂靜,沒有說話聲,也沒有巡邏的腳步聲,彷彿在一座空空的宮殿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