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雙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拜訪我?會是誰?”
便來到門前,推門而出,便見到冰霜帝國的一個武者站在門外,琴雙認出他是被冰霜帝國派來服侍他們這些人,便沉聲問道:
“是誰要拜訪我?”
“是一個叫作龐皇的男子,說是您的師兄。”
“我的師兄?”
琴雙心中不禁有一種怪異地感覺,當初那個血脈教女子冒充自己的師姑,如今自己又跑出來一個師兄,自己哪來的師兄?
難道是天賜?
琴雙的心中就是一喜,快步向着大門飛掠而去。還沒有走到大門,便見到敞開的大門外站着一個男子,一頭烏海披肩長髮,絡腮鬍子,右臉眼角向下有着一道疤痕,身穿海藍色長袍,背後揹着一把巨劍。
這個人的相貌完全不是天賜的模樣,但是那一臉的絡腮鬍子,和眼角下的那道疤痕卻令琴雙十分熟悉,她那是用靈魂之力探查過戴着斗篷的天賜,自然是記得天賜的這兩個特徵,急忙傳音入密道:
“天賜?”
“是我!”天賜傳音道,然後臉上現出了親切的笑容,向着琴雙走了過來。遠遠地便道:
“雙兒師妹。”
“砰!”琴雙的身影落在了天賜的身前,望向天賜,看到天賜眼中雖然有笑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悲傷,失落,無助和彷徨。
龐皇彷徨
此時琴雙明白爲什麼天賜要取彷徨這個名字了,心中輕嘆了一聲,臉上綻放出笑容道:
“龐皇師兄!”
“嗡”
琴雙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天空中傳來了一陣嗡鳴聲,十分密集而龐大,而且那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正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着白帝城飛來。
“不好,屎毒鳥來了!”
守衛在大門口的冰霜帝國的武者臉色大變,紛紛從懷裡取出兩顆藥丸塞在了鼻口,而且還有一個武者取出了四顆藥丸遞給了琴雙和天賜。琴雙接過了藥丸掃了一眼,便知道是一種解毒的藥丸,而且等級很低,她的身上有着更好的解毒丹,自然便沒有着急,而是突然想起了屎毒鳥這種妖禽。
屎毒鳥是一種妖禽,不過卻只是一種一階妖禽,妖獸中最低等的存在,而且攻擊力也不強,防禦力也不強,雖然引氣入體期的武者打不過它,但是隻要進入到通脈期,就可以斬殺這種妖禽。
但是
屎毒鳥是一種羣居妖禽,只要屎毒鳥一出現,那就不是一隻兩隻,也不是一羣兩羣,而是遮天蔽日。所以等閒武者都不敢招惹他們。最重要的是,屎毒鳥之所以被稱之爲屎毒鳥,是因爲它們的屎有着劇毒,別說是等閒武者,就是武帝一下的武者,如果不注意都會中毒。
這就是一種實力不強,但是卻非常討厭的妖獸。
而冰霜帝國卻每年都要經歷一次屎毒鳥的肆虐,也不知道從哪年開始,每到五月份,屎毒鳥就會大量的從冰霜帝國的南方向着北方遷徙,而他們遷徙的途徑卻正好途徑白帝城。而到十月份,又會從北方遷徙回來,又是途徑白帝城。
剛開始的時候,冰霜帝國幾乎就相當於遭受了國難,屎毒鳥途徑之處,無數的人死於屎毒之中,冰霜帝國的武者便開始了對屎毒鳥的殺戮,如此那些武者就不僅僅是死在屎毒之中了,更是有大量的武者死於屎毒鳥的攻擊之中。至於通脈期一下的武者和普通人,那就死得更過了。
據冰霜帝國史料記載,那一年,冰霜帝國失去了百分之一的人口,屎毒鳥經過的地方,十戶死去了七戶,傷亡將近一億人口。
這個時候,有人發現屎毒鳥只是遷徙,如果你不對它們發出攻擊,它們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於是,冰霜帝國便研發了低階的解毒丸,價格低廉地出售給屎毒鳥途徑地區的百姓。
當屎毒鳥第二次遷徙的時候,冰霜帝國的人戰戰兢兢地將解毒丸塞到鼻口內,躲在屋子裡,偷偷地看着天空中遮天蔽日的屎毒鳥飛過。
隨着屎毒鳥飛過,從空中落下了無數鳥屎,如同下了一場暴雨,當屎毒鳥全部飛過之後,地面上,房屋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鳥屎,散發着惡臭。
但是,總算這些屎毒鳥沒有攻擊他們。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苦不堪言,因爲他們得除屎,將鳥屎都收集起來,然後焚燒。在這個過程中,因爲鳥屎堆積得太多,毒氣便堆積得太多,讓濃度達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程度,所以依舊有很多人被毒死。只是要比第一次屎毒鳥遷徙的時候,死得少了太多。
所以,從那時起,每到屎毒鳥遷徙的時候,所有的人便都躲起來,比起裡塞進解毒丸,待屎毒鳥飛過去之後,再出來除屎。
這個時候,琴雙的視野中已經看到了屎毒鳥,彷彿無邊無際的烏雲向着白帝城漂移了過來,說過之處,天色飛快地暗淡了下去,整個天空再也看不到一點兒光亮,俱是飛過的屎毒鳥。
“快躲起來!”
琴雙一把拉住天賜,便衝進了門樓裡面,然後和天賜各自將手中的解毒丸塞到鼻孔裡,又各自取出解毒丹吞服下去。她沒有擔心秦嬌月他們,有大秦老祖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
“這是什麼?”天賜吃驚地望着距離白帝城越來越近的屎毒鳥。
“屎毒鳥!”
琴雙透過門樓的窗戶,向着天空中望去。那屎毒鳥飛快地接近着白帝城,不僅遮天蔽日,而且扯地連天。
爲什麼是扯地連天?
因爲那遮天蔽日的屎毒鳥一邊飛一邊拉屎,也不知道它們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屎,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了地面上,整個空間如同掛了層層雨幕
不!
是層層屎幕!
那重重屎幕便隨着屎毒鳥的飛行,向着白帝城推移而來。
在院落之中的秦嬌月已經服下了大秦老祖給的解毒丹,望着那重重屎幕,腥臭的味道已經順着風颳了過來。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