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琴雙筆下的那張紙轟然爆碎,琴雙的身形踉蹌的後退,臉上充滿了絕望。此時她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一空。浩然之心內的金色浩然之氣消耗一空,就是本體的力量也在激烈的戰鬥中達到了極限。
“砰砰砰……”
被琴雙扔出去的秦烈握着長槍向着琴雙這邊奔跑了過來。
不錯!
就是奔跑,此時他已經沒有靈力飛掠,只能夠一步一步的奔跑,而是身形還是東搖西晃,連手中握的長槍都有些拿不穩,口鼻流着鮮血,只是那一雙眼睛卻釋放着急迫和擔心,努力地讓自己距離琴雙近一些,和琴雙並肩戰鬥,讓琴雙面臨的壓力小一些,哪怕只是小上一絲。
猛然間,他的身形一頓,錯愕地望着琴雙的方向。在他錯愕的眼簾中,便看到琴雙雙手齊揚,一顆顆火球向着俯衝下來的巨龍激射而去。
如今琴雙也就只剩下識海之力了,體內的靈力和浩然之氣都消耗一空。身臨絕境,在這個時候,連性命都保不住了,琴雙那裡還在乎是否在秦烈的面前暴露出修道者的秘密?
但是……
就以她在修道上的境界,那火球術如同給那條巨龍撓癢癢,那些火球甚至還沒有到那條巨龍的身前,便被那條巨龍噴出一口龍息吹滅。
“血琴前輩!”
琴雙慌急的喚道,卻沒有聽到血琴的回答,望識海捏一看,心中就是一跳,識海內竟然沒有血琴的存在。
“這……”
琴雙仰望着天空中的巨龍,那一口龍息已經噴到了她的身前。
“轟……”
琴雙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石碑的面前,一隻手放在石碑之上,那片荒原和巨龍都消失的無蹤無際,心臟劇烈地跳動着,眼中還帶着劫後餘生的驚悸,目光落在那石碑之上,見到那上面還有一隻手,僵硬地轉過脖子,便看到秦烈也正以一種劫後餘生的驚悸目光望着琴雙。
琴雙的心中便是一緊,自己曾經在那個神秘的荒原內,在秦烈的面前暴露了自己修道者的身份,他會如何對待自己?
迅速地默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狀況,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浩然之氣和識海之力都沒有絲毫的損耗,反倒是自己的靈魂之力消耗得嚴重。
“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琴雙很快便將這件事情拋開,她目光最爲危險的事情是如果面對秦烈,如果秦烈在這裡揭露自己是修道者的身份,自己勢必會被這裡的人圍攻,特別是這裡還有着武宗殿的少殿主金龍行,還有着武宗殿的武王。而且在這種武者大陸的大義之下,沒有人敢不遵從武宗殿的命令,勢必一擁而上,對自己進行圍剿。
天賜會幫助自己,但是以他們兩個人實力也只有死在這裡一條路。琴雙的心中十分緊張,但是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平靜,心中迅速地思索着,思索用什麼辦法先糊弄過去。
編個理由?
但是……編什麼理由?
“看來自己只有先逃了,但是逃得掉嗎?”
琴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準備逃走,便聽到秦烈傳音入密道:
“去大海的彼端吧!”
“啊?”
琴雙完全楞在了那裡,心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驚訝地望着對面的秦烈,便見到秦烈的雙眸已經變得清澈,清澈中帶着真誠。
“去大海的彼端吧!”這個時候琴雙又聽到了秦烈的傳音入密:“那裡是你們修道者的樂園,而且那裡也不排斥武者。只不過純粹的武者在那裡地位很低。”
秦烈說完了這些話,眸中一下子變得輕鬆,而且還現出了一絲笑意傳音入密道:
“雙兒,你如今又顯露出修道者的身份,你學的是不是太雜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你只是覺得道術好玩,只是玩玩,以後不要再修習就是了。如果你是認真的,武者大陸對你來說就太危險了,你還是去大海的彼端吧。”
“你……不在乎我修道?”琴雙傳音入密道。
秦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我作爲帝國太子,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修道者被稱之爲妖道,不過是因爲大家的正統之爭,道術並非邪術。只是……發現雙兒你是一個修道者,還真是令我意外。呵呵……只要你願意,哪怕你去了大海的彼端,我們也依舊是朋友。”
“你……不介意我修道者的身份?”
琴雙的前世今生所經歷的武者大陸,可都是對修道者深惡痛絕,修道者在武者大陸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只要一談論到修道者,每個人的臉上就會現出厭惡之色。而秦烈作爲帝國太子,知道了他修道者的身份之後,竟然依舊願意和她做朋友,這不禁令她極爲意外,甚至不可置信。
秦烈的目光變得認真,望着琴雙傳音入密道:“修煉的道路不同,不代表人的品行,你的品行我信得過。判斷一個人是否邪惡,不是她修煉的功法,而是她的行爲。正如我們從靈魂記憶中得到的經歷,上古時期的人族修煉的主要功法就是血脈功法,但是卻正是因爲他們,奠定了人族生存的基礎。”
琴雙明白了,秦烈這是那如今的血脈教做對比,如果不是如今的血脈教經常拿人做血祭,秦烈恐怕也不會對血脈教深惡痛絕。他只是在告訴琴雙,在他的心裡,只看琴雙做了什麼,而不看琴雙修煉什麼功法。雖然這裡有着琴雙救過秦烈性命的原因,但是也讓琴雙欽佩秦烈的胸懷。
而這個時候,秦烈又再一次傳音入密道:“雙兒,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對於修道究竟是認真的,還是好奇?”
琴雙認真地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如果有機會,我會去大海的彼端看看。但是,不管我身在那裡,這裡都有我的朋友,我的親人,你們對我同樣非常重要。”
“那……你那位師兄是不是也是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