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的其它部分都是用陣紋構築出來的,只有火龍的雙目是由靈紋構築而成。這個靈紋已經超出了琴雙目前掌握的境界,琴雙別說研究,當她開始研究這個靈紋的時候,便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之力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耗,只是瞬間,她的臉色便變得蒼白,肌肉微微地乾癟了下去。琴雙急忙取出了一顆溫王丹吞服下去,同時也終止了自己的推衍。緊緊地鎖起了眉頭,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了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低估了萬龍陣。想要通過大陣凝聚出來一條龍,而且還想要這條龍動起來,果然沒有那麼簡單。\r
“血琴前輩,你懂靈紋嗎?”琴雙在心中輕喚。\r
“懂!”血琴的聲音響起,聲音在帶着傲然:“活得太久,便沒有什麼不會的了。”\r
琴雙心中大喜,想想也是。按照血琴的說法,它都不知道有多少任主人了,如此來說,便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會得多一些才正常。於是,便問道:\r
“血琴前輩,你看我能夠把這個萬索陣改成萬龍陣嗎?”\r
“萬索陣和萬龍陣?你讓我想想。”\r
在琴雙的識海內,血琴噴薄出一片血霧,那些血霧不停地盪漾,構築出來一個萬索陣,然後便見到那萬索陣開始發生變化,漸漸地向着萬龍陣轉化。\r
九萬個靈紋節點中的三千個節點消失,在其它地方出現了三千個新的靈紋節點,然後一條條陣紋將九萬個節點貫穿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陣基。然後便是陣基之上的一萬條火龍的構築。\r
在血琴構築節點,用陣紋貫穿節點形成軌跡,用陣紋構築火龍,最後用靈紋爲火龍點睛,便如同手把手教了琴雙佈設火龍陣一般。讓琴雙不僅是對火龍陣有了一個更深的認知,就是對於陣紋都有了一層新的理解。\r
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感覺到了這個火龍陣威能所在就在那一萬條火龍之上。火龍雙目上的靈紋等級真的超越了琴雙如今掌握的水平,她別說領悟出來,哪怕就是想要從頭至尾看着血琴構築一遍都不可能。就在血琴演示萬龍陣代替萬索陣的過程中,琴雙都連續吞服了十顆溫王丹,這可不是每隔一刻鐘吞入一顆,而是幾乎每隔十息就吞服一顆,把一旁關注着琴雙的蓋八荒和那四個主持陣法的宗師都看呆了。\r
火龍雙眸上的靈紋都如此高級,可以想象構築火龍的陣紋也差不了。想當初琴雙想簡單了,她看到節點靈紋一樣,而且貫穿靈紋節點的陣紋一樣,雖然那個時候她有些看不懂構築火龍的靈紋,但是看着覺得和鎖鏈的靈紋差不多,便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對於那個火龍眼中的靈紋也是如此想法,並沒有真正的研究。\r
如今是真正的研究了,卻發現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根本在短時間內無法完成的任務。而且既然那條火龍雙目上的靈紋對琴雙來說是一個無法完成的難點,那構築火龍的陣紋恐怕也不是榮萬千能夠完成的。\r
“前輩,能夠嘗試將這條火龍的品級降低一些嗎?比如火龍眼睛的靈紋降低到我能夠佈設的境界,構築火龍的陣紋也降到與火龍眼睛靈紋境界相同的程度。”\r
血琴沉默了一會兒道:“不能,實際上這個萬龍陣分爲上中下三個等級,就是下等萬龍陣也不是如今的你能夠佈設出來的。這畢竟不是法陣,已經屬於靈陣了。而中級萬龍陣已經屬於初級仙陣了。萬索陣是一個法陣,而且是一個靜止狀態下,只能夠具備堅固的防禦效果的陣法,所以它的節點,貫穿節點的陣紋,還有鎖鏈的陣紋都可以處在一個相同的境界。\r
也就是說,如今這個萬索陣的靈紋節點是一個九級宗師之境,貫穿靈紋節點的陣紋也可以是一個九級宗師之境,那些鎖鏈也可以是一個九級宗師之境。當然,最後形成的法陣威能也就是一個九級宗師之境,最多達到九級巔峰宗師之境。\r
但是,萬龍陣不同。\r
萬龍陣是一個能夠動起來,而且具備防禦,反彈和攻擊三個效果的陣道,如此構築這個法陣就要分幾個層次,第二個層次要高於第一個層次,第三個層次要高於第二個層次。\r
也就是說,如今爲了不改動太多,我們將構築萬索陣的節點靈紋和貫穿節點的陣紋不變,還是九級宗師之境。但是,構築火龍的靈紋便要提升一個等級,必須是十級宗師之境。如此一來,點睛靈紋,就必須是大宗師之境。如此形成的大陣威能就達到了初級靈陣的威能。”\r
“大宗師之境?\r
“不錯!實際上你們這個大陸所謂的靈紋師原本就是錯的,應該叫做符籙師,而所謂的大宗師之境,便是靈符師或者靈陣師。”\r
“那……我如果將節點靈紋也提升品級,是不是這個萬龍陣的威能也會提升?”\r
“那是當然,最高可以提升到高級靈陣。”\r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構築萬龍陣,這一萬條鎖鏈的陣紋都得升級爲十級宗師陣紋?”\r
“是!”\r
“那工程太大了啊!不改行不行?或者儘量少改行不行?”\r
“也不是不行,不過陣法的威力就要變得弱了不少。”\r
“比萬索陣如何?”\r
“自然比它強,你讓我想想。”\r
血琴又沉默了一下,在琴雙識海內構築出來的陣法又開始變化了起來,琴雙認真地關注着血琴的推衍。\r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蓋八荒打開房門,便見到外面一個武者手中捧着幾團線球站在那裡,蓋八荒接過線球,那個武者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然後來到了琴雙的跟前,見到琴雙閉着眼睛,一副沉浸的神態,神色便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喚醒琴雙,而是將那些線球輕輕地放在了琴雙面前的桌子上,然後站在了一旁。他這個舉動令那四個主持陣法的宗師嫉妒的眼紅。\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