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老搖了搖頭道:“但是也不是我們這邊純正的武道修煉功法。你們知道,我們這邊只修丹田,不修識海。而大海的彼端卻和他們相反,他們只修識海,而不修丹田。但是,蒼茫大陸那邊卻既修丹田又修識海。
後來,我便放棄了這邊的功法,轉而去修煉清淑給我的功法,卻發現提升的速度極爲緩慢,但是戰力超強。”
“青老你……修煉的是蒼茫大陸的功法?”秦政吃驚地問道。
“不錯!”青老點頭道:“如今我已經把那個功法摸透了,也沒有什麼隱瞞的。經過我的反覆推測,我覺得是我們這個大陸的修煉環境太差,不足以支持修煉這種功法。我這一輩子的修爲也就是如今的武神初期了,以後再想提升,便很難了。這些年,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從資料上顯示,當初我們武者大陸上的人,也不是如今的修煉功法,根本就沒有三顆金丹,六顆金丹等這些說法,而是後來逐漸衍變出來的。
想必是我們的祖先也知道我們大陸的修煉環境差,纔不得不重新創立出適應環境的新的修煉功法。如此一來,我們的修爲雖然是能夠提升上去了,而且還有人破碎虛空,但是實力卻要差了很多。”
秦政等人便都沉默了,半響,秦政突然一揚眉毛道:“那……豈不是即便我們得到了《玄武寶典》,也無法修煉?”
“也不是!”青老搖了搖頭道:“比如我修煉的功法,如果我能夠不依賴武者大陸的環境,一直用丹藥和靈石修煉,也應該能夠修煉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如果我們得到了完整的《玄武寶典》,陛下用一國的資源來修煉,未必就不能夠修煉到極致。”
秦政的眼睛一亮,隨後便有黯然了下去道:“不談這些了,到如今爲止,那個《玄武寶典》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全部領悟,最多領悟的人也不過是領悟到第四層。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層。”
一時之間,四個人都默然無語。
一縷陽光從窗扉透來,琴雙睜開了眼睛,將地上的靈石收了起來,輕輕嘆息了一聲,她依舊沒有突破到成丹期第九層後期巔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突破到武王境界。”
猛然間她想起了火中玉,再想到火中玉只是凝聚出九顆金丹,又嘆息了一聲,低聲呢喃道:
“也許正是因爲他沒有修煉出十顆金丹,纔會讓他突破到武王境界吧。”
洗漱了一番,團下了一顆溫王丹,然後推門走了出來,便見到沙廣德早就站在了外面,見到琴雙,連忙恭敬地施禮道:
“老師早!”
“早!”
琴雙應了一聲,舉步走了出去,沙廣德跟在了後面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道:
“老師,您昨天說的突破的原因是什麼?”
“怎麼?還沒有想出來?”
“嗯!”沙廣德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
“那就再想!”琴雙淡淡地說道。
此時,在廣場上,天賜和秦烈等人都聚在了一起,樂清清向天賜問道:
“龐世兄,這裡你修爲最高,你可想出來昨日雙兒提出來的問題?”
天賜搖搖頭道:“想不明白。”
衆人又將目光望向了段宏,段宏也沮喪地搖頭,然後秦烈和藍冥月等人紛紛搖頭。藍冥月抓了抓腦袋道:
“不會是雙兒逗我們玩兒吧?”
衆人都用鄙視地眼光看着他,藍冥月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腦袋。
高臺之上。
秦政低聲道:“青老,昨日烈兒跑到朕那裡,說是琴雙提出了一個問題,他想不明白,然後將那個問題告訴了朕,但是朕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
“什麼問題?”青老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
“人爲什麼能夠突破?”
青老皺了一下眉頭道:“因爲修煉啊!”
“爲什麼修煉就能夠突破?”秦政再問。
“爲什麼……”青老和歐陽吉海夫婦神色不由一怔,然後陷入了沉思。
“琴雙來了!”
秦政突然低聲道,然後將靈魂之力蔓延了出去,青老和歐陽吉海夫婦也都將靈魂之力蔓延了出去,他們很想知道琴雙那個問題的答案。
“雙兒!”看到琴雙過來,天賜等人紛紛打着招呼,然後藍冥月率先開口問道:
“雙兒,你昨天提出來的問題答案是什麼?”
“你們的答案是什麼?”琴雙含笑問道。
“沒想出來!”藍冥月搖頭道。
琴雙將目光望向他人,見到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這不是悟性的問題,而是閱歷的問題。也只有自己兩世爲人,前世更是達到了武神後期巔峰,周遊天下,才窺破了這一絲天道。恐怕就算是如今已經是武帝后期巔峰的秦政,也未必能夠窺破這一絲天道。
看到衆人渴望的神色,而且她也感覺到了四道靈魂之力正籠罩着她。沙廣德她可以不理,但是天賜,秦烈和藍冥月這些人都是並肩戰鬥過的至交,琴雙卻不能夠像對待沙廣德那般,於是輕聲道:
“束縛!天地之前無處不存在束縛。比如,我們回不到過去,也去不了未來,這便是時間的束縛。我們只能夠生活在這一方天地之下,除非我們破碎虛空,這就是空間的束縛。實際上,對於我們來說,語言是最大的束縛。因爲話一旦說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所以我昨天說,大道不可言。因爲你說出來的每句話,都帶着束縛,已經失去了大道的韻律,想要領悟大道的真諦,只有自己去悟。”
“當……”
一聲鐘鳴驚醒了所有人,挑戰賽開始了。秦烈匆匆地說道:
“雙兒,你還沒有說突破的事情,等挑戰賽之後,不要忘記告訴我們。”
話落,便縱身飛起,向着擂臺之上落去。其他人也紛紛縱身而起,在琴雙的周圍便只剩下了樂清清,軒轅靈,啊奧和古千,當然那沙廣德像一個跟屁蟲一般站在了琴雙的身後。